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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妖颜惑君心-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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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大理寺卿姜微上前一步,正色道:“皇后娘娘此举,真的是想迎接先帝灵柩回京吗?”
  眼见大理寺卿姜微此问颇为不善,萧迦傲冷冷地问道:“姜爱卿此言何意?”
  姜微从红色官袍的袖管里面拿出一直闪着青金光泽的锦缎绣囊,缓缓道:“这是下官前几日通过一个可靠线人获知的情报,里面有炽焰亲王写给皇后娘娘的一封情书和皇后娘娘送予他的定情信物。”
  姜微此言一出,在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众人皆窃窃私语,脸上惊惶之色未定。
  萧迦傲脸色苍白,碧眸微眯,强压着心中的怒火。
  此身,身穿明黄龙袍,坐在御座正中的厉显早已忍不住了,站起来说:“这肯定是皇兄的离间之计,含血喷人,诬陷母后。如此荒谬的言论,爱卿岂可相信?”
  姜微冷静地说:“圣上不妨先看了那封情书,再下决断不迟。”
  厉显接过那封“情书”一看,越看心中越是恼怒,看到最后就递给肖衍冰说:“丞相看看吧,朕反正是一个字都不信。”
  肖衍冰接过来一看,却越看越是心惊,他不比厉显稚嫩,是官场里摸爬滚打的老油条,深知此信的厉害:厉焰在信中说自小他与母后的情分就非同寻常,那次返京被封亲王,在朝堂大闹要封亲生母亲沈思丝为妃,也是出于萧迦傲的授意,是为了让天下人知道她俩并非亲生母子。自那时开始两人就成其好事,但是萧迦傲深知只要厉衡阳在一日,两人就无法相知相守,才忍痛将其遣回南疆,并在短短数月之后就亲自到南疆与之幽会,且送上她亲自绣的红绣香包,聊表寸心。两人合谋,在厉衡阳死后由厉焰接任皇位,萧迦傲依旧为皇后,又怕朝中忠于厉衡阳的大臣反对,就行此毒计,由萧迦傲扮白脸,厉焰扮黑脸,好将先帝的忠臣一网打尽。厉焰在心中提议让萧迦傲派城中精锐出城迎接先帝灵柩,才能将城中飞虎军的主力尽数歼灭。到时候,再将反对厉焰登基的大臣满门诛杀,共成大事。
  肖衍冰看得浑身冷汗淋漓,这封信最恶毒之处并不在于事实真假,而在于摧毁朝中重臣对于萧迦傲的全盘信任之情,此后,萧迦傲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会被怀疑与敌私通之举。整个朝廷在内部分崩离析,千里长堤溃于蚁穴。
  真是极为毒辣的离间之计。
  此时,萧迦傲冷冷地说道,声音如冰玉相击,铿锵有力:“各位爱卿,难道你们真相信厉焰的离间之计?相信本宫与之私通?相信本宫谋害陛下?大敌当前,正是考验人心的时候,你们切莫要中计了。”
  姜维举起手中的红绣香包问道:“那这个香包,皇后娘娘又如何解释,这是您亲自绣的吗?”
  萧迦傲蹙了蹙眉头,怒气勃发:“真是本宫绣给先帝的。”
  “先帝喜爱黑色,众人皆知。皇后娘娘这绣包明明是红色的,上面绣着玄鸟和火焰,难道不是炽焰亲王的标志吗?”
  “姜爱卿,你这是牵强附会。天生玄鸟是我国古代的神鸟,浴火重生,母后绣了这个香包祈求神鸟保佑父皇有什么不对,你怎么可以诬陷母后?”厉显质问道。
  此时,礼部尚书柳觞道:“但是先帝还是战死沙场,炽焰亲王却毫发无伤地从北疆回来了,这只玄鸟到底保护的是谁,还不得而知呢。”
  “够了,朕不许你们再如此侮辱母后。”厉显站起来大喝道,一张白净地俊脸气得赤红。
  肖衍冰此时眼似寒冰,冷冷说道:“众位大人,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任何对皇后陛下不敬的言辞都是谋逆之罪,在下希望各位大人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众人一齐低首道:“臣不敢。”
  此时,九门提督邱魏延颇为沉重地问道:“皇后陛下,接下去怎么办?”
  此时此刻,军心已散,贸然发动攻击,正中厉焰的下怀。萧迦傲沉声道:“关闭所有城门,与敌军对持。等湘西援军来到之后,在前后夹击敌军。”
  厉焰,本宫从小教你兵不厌诈,长大后你就用离间计毁了本宫的清誉,你好毒!
第五十六章 芳辰烟火
  元嘉十七年年末,自厉焰使用离间计后,陆陆续续又发动了几次进攻,只是真戏假作,攻势并非如何凌厉。谁知护城的守军守的更是敷衍,三分用力,七分逃避,好似就怕炽焰军知道他们是真心抵抗一般。
  莽图作为攻城前锋,觉得此事甚为蹊跷,对厉焰说:“亲王殿下,这事奇了怪了,末将怎么觉得守城的军事在敷衍应战呀。照这个样子,末将再加把力,这个咸阳城就攻下来了。”
  厉焰远看着高壮雄伟的城头上悬挂着的墨色大纛,丹凤双眸闪着灼灼亮光,道:“想来军心已经乱了,难怪阵式如此杂乱无章。用不着本王使力,再过两三个月,就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
  “什么,什么不战而屈人之兵,仗不打就能赢吗?”莽图并不知道厉焰对城中的守军使用了“离间计”,还有些懵懵懂懂。
  厉焰笑着回到军营之中,问道:“莽图,若是有一天,你怀疑本王与敌军私通,陷害你,你会如何?”
  莽图忙道:“亲王殿下怎么会那么做呢,那是不可能的。”
  厉焰依旧笑着问道:“本王换个说法吧,若是两军对垒,一军将士却发现他们的主将与敌暗通,他们会如何?”
  “这个呀” 莽图用手挠了挠头发,然后说:“估计首先是军心涣散,然后就是兵变了。”
  “兵变?”厉焰的双眸一暗,然后用手摸着下颌道:“有可能。怪不得最近守城的军力大减,想必是九门提督邱魏延怕士兵哗变,前去保护皇后陛下了。这个人倒是心思缜密,忠心耿耿,以后可堪重用。”
  厉焰猜测的丝毫不错,“离间计”后,整个咸阳城内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军心更是动摇地厉害,邱魏延生怕士兵哗变,派最精锐的部队重重守卫着玄墨宫,守城的军力自是大减。
  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人喝了城中井里的淡水,渐渐有头痛肿胀,呕吐疯癫之态,虽无性命之忧,却也令人生怖。城中老百姓更是惊恐地厉害,好在年末是一年之中多雨的季节,从天上收集雨水,也可挨过一些时日。只是,到了明年年初,就要进入旱季,到那时又该如何,举旗投降吗?城中百姓的心头俱笼罩着阴沉的乌云,御座高高在上,换谁做皇帝还不都是一样,只要可以继续过太平日子,谁又管得了许多?大皇子若是想要皇位,给他就是了,反正如今的天子,也管不了这个天下
  日复一日,有如此想法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冬雨绵绵,如银针一般飘洒半空,丝絮飘摇,夹杂着寒冬的清冷气息,笼罩着整个玄墨宫。
  城中饮水被厉焰下了毒草,太医院依旧一筹莫展,萧迦傲派人到西边缙云国去请精通药草的名医来,却在碧海上遇见风暴,使者生死未卜。厉焰十万大军在城外驻守,整戈待旦。湘西军在梅关被柔兰族的族人困住,深陷泥潭,举步维艰。
  每一日传来的军报,都比前一日更为沉重。九门提督邱魏延的心头好似被千斤重石压着,压得他喘不过起来。他知道,此时萧迦傲的心中未必没有克敌制胜的办法,只是坚壁清野,玉石俱焚,并非每个人都可以做到。而且这样一来,苍澜国力大伤,徒然让别族得了渔翁之利唉,有时想要守护的东西越多,前路却越是狭窄皇后此时心中,想必备受煎熬
  远远却见,锦衣卫指挥使司空牧一身湘黄色的锦衣,稳步走来。
  邱魏延拱一拱手道:“司空大人。”
  司空牧连忙还礼:“邱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司空牧将邱魏延拉到那僻静无人的角落,低声问道:“城外情况到底如何?下官看邱大人将精兵都留在了玄墨宫外,就怕城防薄弱不堪”
  邱魏延叹了口气道:“下官也是没有办法。自那日之后,军中军心浮动,下官怕有些人听信那无稽谣言,引起军中哗变,对皇后娘娘不利,只好派重兵守护着玄墨宫。城防上自然有些薄弱只不过,大皇子那边,依他的兵力,此时只要全力攻城,未必攻不下来,他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打打停停,不知道什么意思?”
  司空牧肃然道:“大皇子的心中,可能是想我们主动投诚吧。如今城中水里有毒,靠着雨水尚能支持几日,到了正月,雨季已过,那可如何是好?到时候再不投降,就要被逼着出城与炽焰军决战,但是那个谣言一出,又有几人肯拼命的?炽焰亲王此时只怕稳坐钓鱼台,好整以暇,等着看好戏呢。”
  邱魏延暗自赞叹:“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炽焰亲王真是天生奇才,文武俱佳,若是他是皇后娘娘的亲子,这个皇位,如今舍他其谁?也不用像今日一般弄得生灵涂炭,真是造化弄人。唉,如今的圣上,只怕”
  “只怕朕不及皇兄多矣,是不是?”清亮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厉显一身浅白的龙袍萧萧然站在一边,俊逸的面容神色平和,倒不像是着恼的样子。
  邱魏延大吃一惊,连忙下跪请罪:“臣一时妄言,有欺君之罪,罪该万死。”
  厉显只是淡淡地说道:“你的话,本也没有错。朕的确是不如大皇兄多矣,他若是想要这个皇位,朕就让给他便是。朕近日一直再想,是朕无能,连累母后清誉受损,城中百姓日夜不安。朕若是宣布退位,大皇兄理当可以满意,不会在为难各位了。”
  厉显语声平稳,并未有何忿忿不平之气,想是思虑了很久,司空牧一听,连忙下跪奏道:“陛下,恕臣直言。陛下登基,是先帝的遗命,皇后娘娘的懿旨,如今炽焰亲王不服,针对的并非陛下,而是皇后娘娘。若非皇后娘娘首肯,炽焰亲王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司空牧此话虽是实情,但是对厉显而言,听来却异乎寻常的残酷。他的脸色不由地变得更为苍白,清澈的眼眸中不觉露出凄苦的神色:是呀,说到底,他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傀儡而已,皇位从来没有真正属于过他,他又有什么资格让出皇位?厉显记起小时候惟一一次与厉焰一起练功,他童言无忌,戏言长大以后要将皇位让给皇兄,那时厉焰的眼神看来极为怪异,年纪尚幼的他根本无法分辨其中真意,如今他才知道,那是赤 裸裸的鄙夷和不屑,从未用自己的力量得到过的东西,有什么资格妄言让出?
  十四岁的厉显心中,因自己的无能为力而备受煎熬。
  转眼到了元嘉十八年年初,咸阳城内煎外困,这个新年也过得极为惨淡。
  到了年初四的晚上,天上明月格外夺目,柔和清辉洒满大地。厉焰独自一人在营前赏月,望着天上高悬的迷人月钩,喃喃自语道:“明日,就是她的生日了”
  莽图此时也是极为兴奋,激动地道:“亲王殿下,雨季就要过了。您看今日这么好的月亮,明日一定就是一个艳阳天。依末将的愚见,就一鼓作气,攻下咸阳城吧。”
  厉焰双眸闪过一道凌厉的冷光,喝到:“胡说什么,明日是皇后娘娘的生辰之日,怎可妄动战火?你想找死吗?”
  厉焰的一袭质问将莽图噎的没话说,使他觉得甚为委屈:亲王殿下,末将如今是跟随您在造反,造反呀,还管她什么时候是皇后芳辰?若是末将这也算找死的话,在几月之前就该下十八层地狱了。
  于是,莽图问道:“那依您的意思,明日想要怎样?”
  厉焰用修长的手指摸了摸光洁的下巴道:“去年这时,本王正赶着去南疆,皇后生辰,连头也没给她磕一个,今年无论如何,都要向她表示一下本王的心意。”
  正月初五,天空碧青万里,艳阳满天,如此美好的天气,却让咸阳城中的每个人都忧心忡忡,雨季已经结束,城外依旧重兵相逼,湘西援军还未来到,接下去该如何是好?
  如果厉焰在此时发起猛攻,也许能稍许激起城中守军的同仇敌忾之心,偏偏他又只围不攻,在消磨人的战力,散布恐惧的同时,又悄悄放出些许希望,也许事情可以圆满解决的,炽焰亲王并非嗜杀之人,他只是,他只是想要那个皇位而已。
  而只要当朝皇后的一句话,皇位就可以唾手可得,再也不需要生灵涂炭,骨肉分离了。
  是以,当日在太极殿,萧迦傲的寿筵极为沉闷。文武百官都默然不语,用眼神交汇着心中的疑虑,这幕情景厉显看在心中,心痛如绞:其实,你们都认为大皇兄比朕更有资格继承帝位,是不是?是不是?既然如此,就痛痛快快地直说吧,不用憋在心中,朕看着也难受。
  就在这一阵莫名的寂静中,突然殿外有锦衣卫来报:“启禀陛下,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空中有大批雄鹰袭来,末将只怕,末将只怕炽焰亲王想要用火药炸毁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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