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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九月鹰飞-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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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开皱起眉:“他们若是也死了,凶手会是谁呢?” 
    崔玉真道:“我也想不透,世上怎会有这么心狠手辣的人,当时我只想赶快离开那地方,谁知我刚想走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有夜行人的衣袂带风声。” 
    她接着又道:“因为那地方实在太静,所以我听得很清楚,来的人非但身法都很快,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叶开动容道:“莫非是那些凶手又回来了?” 
    崔玉真道:“当时我也这么想,所以吓得连走都不敢走了,更不敢留在那里,让他们看见,幸好我还有点武功,情急之下,武功好像反而比平时好了些,居然一跳就跳起来很高。” 
    叶开道,“你是不是跳上了大厅里的那根横梁?” 
    崔玉真点点头,道:“我躲在上面,连气都不敢喘,却又忍不住想往下面看看。” 
    叶开道:“你看见了什么?” 
    崔玉真道:“我看见了几个穿着黄衣服的人,从外面一窜进来,立刻就将地上的死人,一个个抛出了窗外,窗外好像有人在用东西接着,不到片刻,屋子里的死人居然全都被他们搬空了。” 
    叶开的脸已发青:“你看清楚他们身上穿的是黄衣服?” 
    崔玉真道:“我看得很清楚,因为他们的衣服黄得很特别,在灯光下看起来,就好像有金光在闪动着一样。” 
    叶开握紧双拳:道:“果然是他们下的毒手。”崔玉真道:“可是我并没有看见他们杀人。” 
    叶开冷冷道:“人若不是他们杀的,他们为什么要替别人收尸?” 
    崔玉真道:“他们杀了人后,难道还想毁尸灭迹?” 
    叶开恨恨道:“杀人灭口,毁尸灭迹,本就是金钱帮的一贯作风。” 
    崔玉真道:“金钱帮?金钱帮又是些什么人?” 
    叶开道:“他们不是人。” 
    崔玉真看着他脸上的愤怒之色,也不敢再问下去,迟疑了半晌终于道:“后来我又看见了丁姑娘。” 
    叶开失声道:“你在哪里看见她的?” 
    崔玉真道:“就在那里。” 
    叶开道:“她又回去了?” 
    崔玉真道:“那些黄衣人把尸体搬空之后,她就去了。” 
    叶开道:“那时你还没有走?” 
    崔玉真道:“那时候我整个人都已吓得发软,在大梁上耽了半天,刚喘过一口气,他们就来了。” 
    叶开道:“他们?她不是一个人去的?” 
    崔玉真道:“去的有两个人。” 
    叶开道:“还有个人是谁?” 
    崔玉真道:“是个奇形怪状的老头子,半夜里手里还拿着把雨伞。” 
    叶开恍然,道:“是葛病。” 
    崔玉真道:“你认得他?” 
    叶开道:“不但认得,而且还是老朋友。” 
    崔玉真又不禁叹了口气。道:“那么现在你的老朋友又少了一个。” 
    叶开变色道:“他也死了?” 
    崔玉真黯然道:“死得也很惨。” 
    叶开道:“是谁杀了他?是谁下的毒手?” 
    崔玉真道:“他们看见尸身被搬空,也觉得很意外,可是他们并没有停留,也没有发现梁上还有别人在。” 
    叶开道:“后来呢?” 
    崔玉真道:“他们一走,我就溜了下去,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在吹笛子,他们听了这笛声,也赶了回来,在院子里看了看,就越墙而出。” 
    叶开道:“你呢?” 
    崔玉真道:“我没有跟过去,只不过躲在墙头往外面看。” 
    叶开道:“你又看见了什么?” 
    崔玉真道:“外面一棵树上,好像挂着盏灯笼,下面还站着个人。” 
    叶开道:“是什么人?” 
    崔玉真道:“我隔得太远,根本看不清楚,幸好当时四下一点声音都没有,所以他们说话的声音,我倒全都听见了。” 
    叶开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崔玉真道:“丁姑娘过去后,好像惊叫了一声,然后就问那个人,是不是布” 
    叶开动容道:“布达拉?” 
    崔玉真立刻点头,道:“不错,布达拉,丁姑娘说的就是这三个字。” 
    叶开立刻追问:“那个人怎么说?” 
    崔玉真道:“他承认了,还说自己是座很高的山峰。” 
    叶开道:“孤峰天玉。” 
    崔玉真道:“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人就是魔教中的四大天王之一。” 
    叶开道:“葛病就是死在他手里的?崔玉真道:“葛老先生是为了救丁姑娘,才被他掌力所伤,可是他也中了葛老先生的暗器,我听葛老先生告诉丁姑娘,那是种很厉害的暗器。” 
    她叹了口气,道:“可是他的掌力更可怕,葛老先生只被他轻轻拍了一掌,就已无救了。” 
    叶开又怔住。 
    他了解葛病的武功,也了解葛病的医道。以这种武功和医道,就算有人能击伤他,他自己也能救得了自己的。 
    叶开实在不能相信,世上竞有如此可怕的掌力,竟能一掌就拍散葛病的魂魄。 
    “可是我亲眼看见葛老先生倒下去的,就倒在第一个新郎官倒下去的地方。” 
    她话中显然还有话一一除了第一个新郎官,难道还会有第二个? 
    这件事别人连做梦都不会想到。 
    可是叶开却想到了,他了解丁灵琳,就好像了解自己的手掌一样,所以崔玉真说出了她所看见的事,叶开并不觉得意外。 
    意外的反而是崔玉真。她本来以为无论谁听见这种事,都难免有些特别的反应。 
    但叶开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她一定会这么样做的。” 
    崔玉真忍不住道:“你不怪她?” 
    叶开摇摇头,道:“你若是她,我相信你一定也会这么样做的,因为你们都是心地善良的女孩子,你们都宁愿牺牲自己,也不忍看着别人受苦。”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温柔,因为他心里只有爱和关切,并没有嫉妒和埋怨。 
    崔玉真当然知道那是对谁的爱和关切。 
    她忍不住也轻轻叹了一声,垂下头,道:“只可惜我不是她,我” 
    叶开没有再让她说下去,已急着问道:“你走的时候,她还留在火窟里?” 
    崔王真点点头,勉强笑道:“但是你可以放心,她现在一定还好好地活着。” 
    叶开道:“因为火窟里并没有她的尸骨?” 
    崔玉真道:“也因为她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你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叶开转过头,不忍再看她的表情。 
    窗外阳光灿烂,晴天仿佛已将来临。 
    他忽然站起来,走过去,推开窗户,喃喃道:“不管怎么样,现在我总算已确定了两件事。” 
    崔玉真在听着。 
    叶开道:“不管那布达拉天王是什么人,现在他一定已受了重伤,我已不难找到他。” 
    崔玉真道:“你一定要去找他?” 
    叶开点点头,道:“可是我还要先去找另外一个人。” 
    崔王真道:“找谁?” 
    叶开道:“去找那杀人的凶手。” 
    崔玉真又咬起了嘴唇,道:“你你现在就要去?” 
    叶开硬起了心肠,道:“我现在就要去,你你可以在这里等我,我会回来的。” 
    他的心并不太硬,他的声音已嘶哑。 
    崔玉真垂着头,看着自己脚尖,过了很久,忽然道:“你用不着回来了。” 
    “为什么?” 
    “因为我我不会在这里等你的。” 
    她的声音也已嘶哑颤抖。 
    叶开还是忍不住回过了头,又问道:“为什么?” 
    崔玉真头垂得更低,一字字道:“因为我不是她,我” 
    她没有再说下去,就只这一句话,已令她的心都碎了。 
    叶开的心里也在刺痛,“你要到哪里去?” 
    “我有很多地方可去,我也早就想到处去看看,到处去走走,将来”她勉强忍住了眼泪,作出了笑脸:“我说不定会找个老实的男人,嫁给他,替他生很多很多儿子,也说不定会开个小酒店,做一个当炉卖酒的老板娘” 
    她的心已碎成千千万万片,每说一个字,一片又碎成千千万万片。 
    叶开笑道:“到那时我一定会到你的酒店里去大醉一场。” 
    他在笑,他不能不笑,因为他生怕自己一停下来,眼泪就会流下。 
    崔玉真微笑道:“到那时候我一定会替你再熬一锅鸡粥,有燕窝的鸡粥。” 
    她也在笑。可是她笑的时候,眼泪已滴下面颊 
    阳光灿烂。 
    叶开大步走在阳光下。他脸上虽然还有泪,可是他知道眼泪就和鲜血一样,在阳光下很快就会干的。 
正文 第二五章 惊魂一刀
    泪已干了,血也已干了。 
    泪痕是看不见的,可是鲜血留下来的痕迹,却一定用血泪才洗得清。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叶开一向都是在用“宽恕”来代替报仇,他的刀一向不是杀人的刀,但是现在他的心,竞也充满了愤怒和仇恨。 
    他忽然发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可笑的小木偶,一直都被人用一根看不见的线,提在手里。 
    他不愿再被人这么样愚弄下去,更不愿再受人利用;没有人愿意做木偶的,无论谁的容忍都有限度,叶开也一样。 
    积雪的大地,正在阳光下露出光秃秃的黄土。长安城外的大路上,泥泞已干,却还是看不见赶路的人。 
    没有人愿意在大年初二这一天赶路。 
    只有叶开。 
    他找了辆车,却找不到赶车的人。 
    可是他不在乎,他就躺在这辆载煤的大板车上,任凭拉车的驴子沿着大路往前走。 
    车上的煤碴子,刺得他全身都在发痛,可是他也不在乎。 
    拉车的驴子走得居然不慢,后面没有人用鞭子怞它,它走得反而比平时更带劲。 
    驴子本就是这种脾气的。 
    奇怪的是,这世上有很多人的脾气,也跟驴子完全一样。 
    叶开居然去买了包花生,躺在车上慢慢地剥着,剥一颗抛起来,才用嘴接住,慢慢地咀嚼。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在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也许他还没有忘记那个在杀人前,一定要吃几颗花生的路小佳。 
    只可惜没有酒,他忘了买酒。 
    大醉之后,第二天能喝几杯“还魂酒”,人立刻就会觉得舒服些。 
    他想到酒的时候,就看见一角青布酒旗,从前面路旁的枯林里斜斜挑出。 
    就算在大年初二,也并不是绝对没有人想赚钱的。 
    叶开笑了,喃喃自语:“看来我的运气已渐渐变好了。” 
    想喝酒的时候,立刻就可以有酒,这种运气确实不错。 
    他跳起来,将驴车赶入了道旁,慢慢地走入那积雪的枣树林。 
    树林中果然有个小小的酒亭,还有七八个人动也不动地站在酒亭外,直着眼睛,张着嘴,就好像一堆泥人。 
    其中有一个人,头上用白布包住,一看见叶开走了过来,脸上就露出了惊骇之色。 
    叶开却笑了。 
    他认得这个人,就是昨天晚上一定要找他拼刀的土流氓。 
    “土豹子,土大哥。” 
    叶开忽然想起了别人称呼他的名字,微笑着走过去,道:“土大哥,你的酒也醒了?” 
    土豹于脸色发青,想点点头,可是脖子却似已发硬,整个人都好像硬得像于泥巴。 
    不但是他,其他的六七个人也一样。 
    叶开微笑道:“挨揍的人没有害怕,揍人的人为什么反而害怕了?是不是我的骨头太硬,把各位的手打痛了?那就实在抱歉得很。” 
    他没有猜错,这些人的手果然都又青又肿。 
    一个人的武功若是能练到叶开这样子,纵然在烂醉如泥的时候,也一样有防身自卫的本能。 
    叶开笑道:“可是各位用不着害怕,我并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能在垃圾堆上睡一晚上,也是蛮有趣的事,我正想好好的谢谢你们。” 
    他拍了拍土豹子的肩,道:“来,让我清你们喝两杯。” 
    土豹子脸上的表情却更恐惧。 
    叶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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