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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九月鹰飞-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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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她知道葛病是天下无双的神医,对人类身体的构造,当然比任何人懂得的都多。 
    她也听说过,魔教中有种功夫,可以使一个人喉咙里这条带子收缩,声音改变。 
    葛病道:“所以一个正常的男人,说话的声音绝不会太尖锐,除非” 
    丁灵琳抢着道:“除非他是用假嗓子说出来的。” 
    葛病点点头,道:“你再想想,他说话为什么要用假嗓子?” 
    丁灵琳道:“因为他怕我听出他的声音来。” 
    葛病道:“因为你一定见过他,听过他的声音。” 
    葛病又道:“那天去贺喜的都有些什么人?其中又有几个是你见过的?” 
    丁灵琳不知道:“我根本没有机会看。”她咬着牙道:“有机会看见的人,现在已全都被杀了灭口。” 
    葛病也不禁握紧了双拳。 
    魔教行动的计划,不但周密,而且狠毒。 
    “但他们还是留下了一条线索。”葛病沉思着说。 
    “什么线索?” 
    葛病道:“主持这次行动的凶手,当时一定在那喜堂里。” 
    丁灵琳道:“一定在。” 
    葛病道:“当时在喜堂中的人,现在还活着的一定就是凶手,凶手很可能就是四大天王。” 
    丁灵琳眼睛里发出了光:“所以我们只要能查出当时在喜堂中有些什么人,再查出现在还有些什么人活着,就知道四大天王究竟是谁了。” 
    葛病点了点头,他的眼睛并没有发光,因为他知道这件事说来虽简单,要去做却很不容易。 
    “只可惜我们现在不知道当时在那喜堂中有些什么人送过礼?死的又是些什么人?” 
    丁灵琳道:“每个来送礼的人,我们都已记在礼簿上。” 
    葛病的眼睛也亮了。 
    葛病立刻问道:“那礼簿呢?” 
    了灵琳道:“想必还在鸿宾客栈的帐房里。” 
    葛病道:“现在天还没有亮,那些死尸想必也还在喜堂里。” 
    丁灵琳道:“离鸿宾不远。” 
    丁灵琳跳起来,道:“那我们还等什么?” 
    葛病看着她,目中露出忧虑之色。她受的刺激已大多,现在若是再回到那喜堂里,再看见那些鲜血和尸体,甚至很可能会发疯,他想说服她,要她留下来,可是他还没有开口,丁灵琳已冲出去,这女孩子竟比他想象中坚强得多。 
    喜堂中没有人一一连死人都没有,葛病的担心,竞完全是多余,他们到了鸿宾客栈,立刻就发现所有的尸体都已被搬走,帐房里也是空的,没有人,更没有礼簿,所有的礼物也全部被搬空。 
    丁灵琳怔住,现在夜还很深,她离开这里并没有多久,魔教的行动,实在快得可怕。 
    葛病忽然问道:“四大天王送来的那袋珠宝,本来是不是也在这帐房里,”丁灵琳点点头。 
    葛病道:“那么这件享就一定不是魔教中人做的。” 
    丁灵琳道:“为什么?” 
    葛病道:“因为那袋珠宝本是他们用来买命的,现在命已被他们买去,他们就不会收回那些珠宝。” 
    丁灵琳道:“所以尸体也不是他们搬走的?” 
    葛病道:“绝不是。” 
    丁灵琳道:“不是他们是谁?除了他们外,还有谁会有这么快的手脚?” 
    “要搬空那尸体和礼物,并不是件容易事,别人要那些尸体,也完全没有用。” 
    丁灵琳实在想不通,葛病也想不通。 
    风从窗外吹进来,吹到她身上,她忽然激灵灵打了个寒噤,风吹进来的时候,竞赫然又有一阵宙声随风传了进来。 
    笛声凄凉而悲哀,丁灵琳立刻又想起了那吹笛人苍白的脸。她忍不住问:“你刚才没有把他带走?” 
    葛病摇摇头。 
    “他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他又看见了什么?” 
    葛病和丁灵琳已同时穿窗而出,他们都知道,能回答这问题的只有一个人。 
    他们一定要找到这个吹笛的人。 
正文 第二三章 吹笛的人
    没有人。死人活人都没有。 
    有的灯火已残,有的灯光已灭,冷清清的客栈,冷清清的院子。 
    尸体虽然已被搬走,院子还是充满了血腥气,晚风更冷得可以令人血液凝结。 
    那吹笛的人呢? 
    缥缥缈缈的笛声,听来仿佛很近,又仿佛很远。 
    他们在屋里时,笛声仿佛就在院子里,他们到了院子里,笛声却又在墙外。 
    墙外的夜色浓如墨。 
    他们掠过积雪的墙头,无边的夜色中,只有一…盏孤灯,闪烁如鬼火。 
    灯下仿佛有条优灵般的人影,仿佛正在吹笛。 
    这个人是谁? 
    是不是刚才那个吹笛人? 
    他为什么要一个人在孤灯下吹笛?莫非是特地在等他们? 
    如此黑夜,他还孤零零地留在这里等他们,是为了什么? 
    这些问题,也只有一个人能回答。 
    孤灯悬在一根枯枝上随风摇晃。 
    丁灵琳看过这种灯笼,是鸿宾客栈在晚上迎客用的灯笼。 
    但她却看不清这个人。 
    她想冲过去,葛病已拉住了她,她可以感觉到这老人的手心全是冷汗。 
    一个人年纪越大,越接近死亡的时候,为什么反而越怕死? 
    丁灵琳咬着嘴唇,压低声音,道:“你不妨先回客栈,我一个人过去看看。” 
    葛病叹了口气。 
    他知道她误会了他的意思,他并不是在为自己担心,而是在为她。 
    “我已是个老人,已没有什么可怕,不过” 
    丁灵琳打断了他的话,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一定要过去看看。” 
    笛声突然停顿,黑暗中忽然有人冷冷道:“我知道你们一直在找我,现在为什么还不来?” 
    声音尖锐,比尖针还刺耳。 
    丁灵琳手心也出了冷汗。 
    她听过这声音。 
    无论谁听过这声音,只要听过一次,就永远也忘不了。 
    这个人难道就是魔教中的四大天王之一? 
    葛病脸色已变了,低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孤灯下有人在冷笑:“你为什么不过来看看我是什么人?” 
    丁灵琳当然要过去。 
    她纵然明知道一过去就必死无疑,也非过去看看不可。 
    但葛病却还是在紧紧握着她的手,抢着道:“我迟早总会知道你是谁的,我并不着急。” 
    丁灵琳道:“我着急。” 
    她突然回身一撞,一个时拳打在葛病肋骨上,她人已冲过去。 
    灯光却忽然灭了。 
    寒风吹过大地,大地一片黑暗。 
    可是丁灵琳已冲到这个人面前,已看清了这个人的脸,一张苍白而扭曲的脸,一双充满了惊吓恐惧的眼睛,眼睛已凸出,正死鱼般瞪着丁灵琳。 
    丁灵琳也看过这张脸,看过这个人。 
    这正是那个痴痴地站在血泊中,已被吓疯了的吹笛人;也正是喜堂中唯一还活着的人。 
    难道他就是杀人的凶手? 
    丁灵琳握紧双拳,忽然发觉一滴鲜血正慢慢从他眼角沁出,流过他苍白的脸。 
    寒风吹过,她忍不住又激灵灵打了个寒噤。 
    她忽然发现这个人竟已是个死人。 
    死人怎么会说话? 
    死人怎么会吹舀? 
    死人绝不会说话,更不会吹笛。 
    他手里根本没有笛。 
    刚才的笛声,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丁灵琳一步步向后退,刚退出两步,突然间,一只手伸出来,闪电般握住了她的手。 
    冰冷的手,冰冷而僵硬。 
    死人怎么还能出手? 
    丁灵琳的手也已冰冷,几乎又要晕了过去。 
    她没有晕过去,因为她发现这只手是从死人身子后面伸出来的。 
    但这只手实在太冷,比死人的手还冷。 
    不但冷,而且硬,比铁还硬。 
    这实在不像是活人的手,丁灵琳用尽全身力气,也挣不脱。 
    死人身后又传出了那比针尖还细的声音:“你是不是真的想看看我是谁?” 
    丁灵琳用力咬着嘴唇,嘴唇已被咬出血来。 
    “你若知道我是谁,你就得死。”他的手更用力:“现在你还想不想看我?” 
    丁灵琳突然用力点头。 
    一个人若是活到她这种情况,死还有什么可怕的? 
    她盯着这个人的手,这只手在黑暗中看来,就像是金属般发着光。 
    他的衣袖是藏青色的,上面绣着青色的山峰。 
    “布达拉”天王。 
    孤峰。 
    丁灵琳的心也在发冷。 
    她甚至希望自己遇着的是鬼。 
    在江湖中人心里,魔教中的四大天王,实在比厉鬼还可怕。 
    她不怕死。 
    可是她也知道,一个人若是落入魔教手里,那遭遇也一定比死更可怕。 
    她从这个人的手看到衣袖,再慢慢地往上看她终于看到了他的脸。 
    一张死人般苍白冷漠的脸。 
    在丁灵琳眼中看来,这张脸已比死人更可怕。她终于忍不住地大叫:“是你?” 
    “你想不到是我?” 
    “你你就是布达拉?” 
    “不错,我就是布达拉,就是孤峰之王,高不可攀,孤立云霄的山峰,无论谁看到了我的真面目,都只有两条路可走。” 
    两条路?除了死路外,居然还有条别的路?“你并不是非死不可的,只要你肯入我们的教,就是我们的人,就可以永远活下去。” 
    “永远活下去?”丁灵琳突然冷笑:“我至少已看过七八个你们魔教的人,像野猫一样被人割下了脑袋。” 
    “他们就算死,也死得愉快。” 
    “愉快?有什么愉快?” 
    “因为杀他们的人,都已付出代价。” 
    想到喜堂中的血泊和尸体,丁灵琳几乎忍不住要呕吐。 
    孤峰天王道:“现在你虽然活着,也是生不如死,可是只要你肯入我们的教,无论你是死是活,都没有人敢欺负你。” 
    丁灵琳又用力咬住了嘴唇,这句话的确已打动了她。 
    最近她受到委屈实在大多。 
    孤峰天王看着她,兀鹰般的眼睛里,带着种轻蔑的讥诮之意,冷冷道:“我知道你并不是真的想死,没有人真的想死。” 
    丁灵琳垂下了头。 
    她还年轻,还没有真正享受过人生,为什么一定要死? 
    一个受尽了委屈和折磨的女孩子,有机会去折磨折磨别人,岂非也是件很愉快的事。 
    这诱惑实在太大。 
    能拒绝这种诱惑的女孩子,世上本就不多,何况丁灵琳本是个争强好胜的人。 
    孤峰天王当然知道这一点,淡淡道:“你不妨考虑考虑,只不过我还要提醒你两件事。” 
    丁灵琳在听着。 
    孤峰天王道:“要入我们的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你能有这么样一个机会,实在是你的运气。” 
    他慢慢地接着道:“只因为现在正是本教重开教门,另立教宗的时候,你错过这次机会,一定会后悔终生的。” 
    丁灵琳忽然问道:“你是不是要我拜在你的门下?” 
    孤峰天王傲然道:“能拜在我的门下,也是你的运气。” 
    丁灵琳道,“我是不是对你有用?” 
    孤峰天王没有否认。 
    丁灵琳道:“我对你有什么用?” 
    孤峰天王道: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 
    丁灵琳道:“现在” 
    孤峰天王打断了她的话:“你对我有用,我对你更有用,人与人之间,本就是互相利用,你有能够被人利用的价值,所以才能活下去。另外我还要提醒你一件事。” 
    丁灵琳迟疑着,道:“你说你还要提醒我一件事?” 
    孤峰天王道:“你不必等葛病来救你,他绝不会救你的,他也不敢。” 
    丁灵琳又忍不住问:“为什么?” 
    孤峰天王道:“因为他也是本教中的弟子,多年前就已入教。” 
    丁灵琳怔住。 
    孤峰天王道:“你不信?” 
    丁灵琳实在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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