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易小说之覆雨翻云-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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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对自己的变化,感到难以接受。
秦梦瑶慧质兰心,怎会不明他的心意,凑到他耳旁道:“你好象忘了对梦瑶说过的情话。”说完俏睑忽地红了起来,其绝色天姿,确是不可方物。
韩柏忘掉了一切,怦然心动道:“什么情话?”秦梦瑶深情地瞧着他道:“刚才你不是曾对梦瑶说,再见梦瑶时,必会探手到人家衣服里,大快手足之欲吗?”韩柏狂震道:“妈啊:梦瑶你竟要求我轻薄你。”秦梦瑶浅嗔道:“不求你,难道求其它男人吗?”她每句话都大异平常,充满挑逗性,韩柏那按捺得住,便要为她宽衣。
秦梦瑶嗔道:“怎可脱人家衣裳呢?”话尚未完,韩柏早兵分两路,分由她裙脚和胸襟游了进去。
秦梦瑶剧烈抖颤起来,抓着韩柏肩头的指掌用力得陷进他肉内。张开了小口,喘息着道:“无论梦瑶如何情动,此时绝不可侵占梦瑶,千万谨记。”梦瑶每一个行动,包括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隐含深意。于是强制着要占有她的欲望,但却毫不留情地挑逗着怀内这刚始真正下凡的仙女。
这时他更感到秦梦瑶两种的截然相反的娇姿:一是圣洁不可侵犯,另一就是现在般的娇野放任。
两个嘴又再交缠在一起。
韩柏无处不到的手刺激得秦梦泛起一阵阵的春潮和欲浪。
扭动喘息呻吟中,秦梦仍保恃着灵台仅有的一点清明,细意感受和紧记着自己情欲涌起的方式和情况。
她要向韩柏学习情欲这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
“呵!”秦梦瑶忍不住娇吟起来,强烈的快感使她差点没顶于欲海里。
在失去那点清明的刹那前,她抓紧了韩柏在她衣服底里那对令她如痴如狂的大手,喘息着道:“够了:柏郎:梦瑶暂时够了。”韩柏脸红耳赤道:“要不要我把手拿出来。”秦梦瑶软伏在他身上,摇头道:“不:就让他们留在那里吧!”韩柏无限感激地道:“我韩柏何德何能,竟可这样轻薄梦瑶,我自家知自家事,真的配不起你。”秦梦瑶喘息稍歇,逐渐平复下来,幽幽道:“梦瑶到这刻才知道为何没有人在有机会时能不沉迷欲海,那滋味确是动人之极。柏郎呵:以后也不推说你配不起我,谁人可像你般既使我享受到男女爱恋的甜蜜味儿,但又可朝无上天道进军。我才真要感激你呢。”韩柏的手又动了起来,不过只是温柔的爱扰。
秦梦瑶任他施为,全心全意地接受着。
韩柏试探道:“以后我是否随时可以这样对你呢?”秦梦瑶骇然由他肩头仰起俏脸道:“当然不可以,别忘了除非我心甘情愿,你绝不可强来。双修大法必须由女方作主导,才可有望功成。”船速在这时减缓下来。
韩柏暗忖我是否厅把盈散花两女留下来?但回心一想,又知道多了她两人出来,出底子的可能性会大大增加,一叹下放弃了这想法。
秦梦瑶说得对,自己变得愈来愈功利和现实了,为了求得成功,什么手段都可用出来。
不过亦只有如此,才感到称心快意。
自己真的变了。
幸好那赤子之心仍在。
否则真不知将来会否成为了另一个冷绝无情的庞斑?
长沙府。
夕阳斜照。
戚长征倚在“醉梦楼”二楼露台的栏干处,眺望墙外花街的美景。
身后是醉梦楼最豪华的厢房,摆了一圈酒席,仍是宽敞非常。
厅的一端摆了长几,放着张七弦琴,弹琴唱曲的当然是长沙府内最红的姑娘红袖。
醉梦楼并不是红袖驻脚的青楼,却属湘水帮所有。
当红袖知道邀请者是戚长征时,明知牵涉到江湖争斗.仍立时推了所有约会,欣然答应,姑娘的心意.自是昭然若揭。
这时小半道人来到他旁.神情轻松自若。
戚长征对他极具好感,笑道:“若不告诉别人,谁都不知道小平你是第一次涉足青楼,我真想看看贵派同门知道你上青楼时那脸上的表情。”小半道人淡然道:“我既不是来嫖妓,只要间心无愧,那管别人想什么?”顿了顿道:“老戚你知否不舍道兄还了俗,这事轰动非常呢?”戚长征点头道:“不舍确是一名汉子,敢作敢为,你若遇上能令你动了凡心的娇娆,会否学他那样?”小平道人失笑道:“亏你可向我说出这种话来,小道半途出家,遁入道门,绝非为了逃避什么,而是真的觉得尘世无可恋栈。可恨又未能进窥天道。所以才拣一两件有意义的事混混日子。总好过虚度此生。”戚长征特别欣赏他毫不骄揉造作的风格,闻言笑道:“你比我强多了,起码知道什么是有意义的事,对我来说,生命就像今晚的盛宴,你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人和事,只知道能热闹一场,不会沉闷就够了。”小半道人嘿笑道:“我却没有你那么乐观,方夜羽那方面或者非常热闹,但我们则只可能是冷清寥落,甘心为某一理想来送死的人愈来愈少了。”戚长征从容道:“有你和尚亭两人便够了。”小半道人呵呵笑了起来,点头道:“说得好:说得好!”按着压低声音道:“想不到尚亭如此豪气干云,使我对他大为改观。”罢说曹操,曹操就到。
尚亭神色凝重步进厅内.来到两人身旁低声道:“我们隔邻的厅子给人订了,你们猜那是谁?”戚长征和小半对望一眼,都想不到是谁人有此凑热闹的闲与。尤其他们都知道尚亭把楼内所有预定的酒席均取消了,亦不会接待任何客人,为何此人竟能使尚亭无法拒绝呢?
尚亭叹了一口气道:“是黑榜高手“矛铲双飞”展羽。他订了十个座位的酒席,唉:他这一手把事情弄得更复杂了。”戚长征待要说话.一个女子的声音由街上传上来道:“长征!”戚长征闻声剧震,往高墙外的行人道处望过去,不能置信地看着车上街中,正含笑抬头看着他的一对男女。
戚长征喜出望外叫道:“天呀:竟然是你们来了!”旋风般冲往楼下去,迎了两人上来。
小平道人和尚亭都不知来者是谁,不过看戚长征的样子,便知是非同小可的人物。
戚长征欢天喜地得像个小孩子般陪着两人上来。
小平和尚亭见那女的长得娇娆动人,男的则瘦削笔挺,双目像刀般锐利,忙迎了上去。
戚长征压低声音向两人介绍道:“这位是封寒前辈,长征的恩人,另一位是长征视之为亲姊的干虹青小姐。”小半和尚亭一听大喜过望,有“左手刀”封寒这个级数的高手来助阵,就若多了千军万马那么样。
戚长征又介绍了小平和尚亭两人。
封寒微一点头,算是招呼过了。
干虹青则亲切地向他们还礼。
两人素知封寒为人冷傲,丝毫不以为杵。
说真的,只要他有来帮手,骂他们两句都不紧要。
戚长征把封干两人请往上座,他们三人才坐下来。
干虹青笑道:“长征现在成了天下瞩目的人,连踢了里赤媚一脚的韩柏和风行烈两人的锋头亦及不上你。嘻:这都是听回来的。”戚长征道:“你们是刚到还是来了有一段时间?”封寒露出一丝笑意,赞许道:“你们竟懂得利用官府的力量,破了方夜羽对长沙府的封锁网,确是了得。昨天我们在黄兰市得知你确在长沙府的消息,立即赶来,以为还须一番恶斗,才可见到你,岂知遇上的都是官兵,想找个方夜羽的喽罗看看都没有。”这样说,自是刚刚抵步。
干虹青接口笑道:“进城后才好笑,原来长征竟公然在妓楼设宴待敌,于是立即来寻你,真好:我们终于见到你了。除我之外,我从未见过封寒对人有那么好的。”戚长征正要说一番表示感激的肺腑之言,封寒先发制人道:“不要说多废话,这么动人的青楼晚宴,怎可没有我封寒的份儿,就算长征是一个封某不认识的人,我也会来呢!”小半道人和尚亭对望一眼,都看出对方对这黑榜高手那无畏的胸襟生出敬意。
戚长征有点忸怩地试探道:“不若长征把那天兵宝刀暂交回前辈使用吧!”封寒傲然一拍背上那把式样普通的长刀,失笑道:“只要是封寒左手使出来的刀,就叫左手刀,什么刀都没有丝毫分别,否则我怕要和虹青返小比耕田了。”戚长征.尚亭和小平道人一齐哄然大笑。
忽然间,三人都轻崧了起来。
这时寒碧翠在安排妥派内事务后赶至,一见多了封干两人,愕然道:“真的有人够胆量来帮我们。”语出才觉不大妥当,但已没有机会改口了。
戚长征站了起来,笑道:“碧翠不用因失言而感尴尬,这是我最尊敬的长者之一,“左手刀”封寒前辈。”寒碧翠先是吓了一跳,旋即大喜道:“有封前辈在,真是好极。”干虹青微嗔道:“长征:你只尊敬封寒,那我呢?”戚长征陪笑道:“碧翠过来见过青姊,你就当她是我的亲姊吧!”一句话,化解了干虹青的咦怪。
寒碧翠差点给戚长征气死,他对自己的亲态度就若丈夫对妻子般,教她如何下台。无奈下向干虹青恭敬叫道:“青姊!”干虹青欢喜地道:“还不坐下来,我们肚子都饿了,先点几个小菜来送酒好吗?”尚亭忙召来手下,吩咐下去。
干虹青向寒碧翠笑道:“寒掌门要小心长征那张甜嘴,可以把人哄得团团乱转的。”
寒碧翠赧然一笑道:“碧翠早尝过那滋味了。”说完风情万种地横了戚长征一眼。
众人开扰大笑起来。
戚长征更是心中甜丝丝的,他的人就像他的刀,有种霸道的味儿。
寒碧翠笑道:“我们丹清派和尚帮主的湘水帮,在长沙府的势力都是根深蒂固,在官府里我们的人多的是,所以联结起本地富商巨贾的力量,连府台大人也不得不看我们的脸色行事,调动官兵解去封城之厄,否则招来纵容土匪的天大罪名,保证他会人头不保呢。”
众人笑了起来。
先前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一扫而空,各人都感到说不出的兴奋写意。
尚亭和小半见对寒并非传言中那么难相处,兴致勃勃和他交谈起来。
干虹青乘机低声问戚长征道:“柔晶呢?”戚长征忙作出解释。
这时有人来报,风行烈和双修公王来见戚长征。
戚长征大喜跳了起来,冲了出去。
干虹青向寒碧翠摇头笑道:“他是个永远长不大的野孩子,寒掌门须好好管教他。”
寒碧翠羞红着脸道:“青姊唤我作碧翠吧,尚帮主和小半道长亦这样叫好了,否则长征会恼我的。”同时心中暗叹一声:这样的话竟会心甘情愿说出口来,当足自己是他的妻子。
“叮!”四个酒杯碰在一起。
在舱厅里,韩柏,范良极、陈令方和谢廷石四人围坐小桌,举杯互贺。
酒过三巡,肴上数度后,恃席的婢女退出厅外,只剩下四人在空广的舱里。
谢廷石向韩柏道:“专使大人,朝廷今次对专使来京,非常重视,皇上曾几次问起专使的情况,显是关心得很。”韩柏正想着刚才透窗看着盈散花和秀色上岸离去的断魂情景,闻言“嗯”了一声,心神一时仍未转回来。
范良极道:“贵皇关心的怕是那八株灵参吧?”谢廷石干笑两声,忽压低声音道:“本官想问一个问题,纯是好奇而已。”陈令方笑道:“现在是自家人了,谢大人请畅所欲言。”谢廷石脸上掠过不自然的神色,道:“下官想知道万年灵参对延年益寿,是否真的有奇效。”陈今方与范良极对望一眼,均想到这两句话是谢廷石为燕王棣问的,这亦可看出燕王棣此人对皇位仍有觊觎之心,因为他必须等朱元璋死后,才有机会争夺皇位,所以他肯定是最关心朱元璋寿命的人。
韩柏见谢廷石的眼光只向着自己,收回对盈秀两女的遐思.顺口胡诌道:“当然是功效神奇,吃了后连秃头亦可长出发来,白发可以变黑,男的会雄风大振,女的回复青春,总之好处多多,难以尽述。”谢廷石呆了一呆,道:“难怪贵国正德王年过七十,仍这么龙精虎猛,原来是得灵参之力。”韩范陈三人猛地出了一身冷汗,事缘他们对高句丽正德王的近况一无所知,幸好撞对了,唯有唯唯诺诺,搪塞过去。
谢廷石得知灵参的“功效”后,显是添了心事,喝了两口酒后才道:“楞大统领和白芳华那晚前来赴宴,都大不寻当,故我以飞鸽传书,嘱京中朋友加以调查,总有了点眉目。”
三人齐齐动容,谢廷石的京中友人.不用说就是燕王棣,以他的身份,在朝中深具影响力,得到的消息自然有一定的斤两。
韩柏最关心白芳华,问道:“那白姑娘究竟与朝中何人关系密切呢?”谢廷石大有深意的看着韩柏,笑道:“专使大人的风流手段,下官真要向你学习学习,不但白姑娘对你另眼相看,又有两位绝色美女上船陪了专使一夜,据闻除三位夫人外,船上尚有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真的教下官艳羡不已。”三人见他离说得轻描淡写,但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