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易小说之覆雨翻云-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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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良极恰于此时,连门也不敲,推门便进,差点和左诗撞个满怀。
左诗逃命般去了。
范良极大步来到韩柏身前,两手拿着他的衣襟,将他小鸡般提起来,凶神恶煞地道:“刚才谁说要捉范老鬼?”
浪翻云莞尔道:“看范兄神色,定是又输了一局。”
范良使颓然放下韩柏,无奈道:“这陈老鬼别的本事没有,但高句丽话却的确比我们说得好,棋术也比我高明。”再叹一口气道:“。能教我胜回他一局,我愿将所有偷来的东西全送给他。”
韩柏跳了起来道:“你们聊聊,我有事出去一趟。”
范良极反手将他抓个正着,悠悠道:“是否想去找柔柔?”
韩柏道:“是:是噢:不!”范良极道:“对不起,专使上堂的时间到了。”
第09卷翠袖凝芳第十二章洞庭战云
第09卷翠袖凝芳第十二章洞庭战云
洞庭湖。
离怒蛟岛西面五十里近沿水一个渔村的一间石屋,灯火明亮,洋溢着酒肉的香气,怒蛟帮主上官鹰、凌战天和八名帮中的领袖人物,正在用膳。
翟雨时走了进来。
自有人为他加设倚子,请他坐下。
翟雨时脸色凝重,毫无动箸的打算。
众人不由放下碗筷,十对眼睛都落到他脸上。
上官鹰道:“有什么最新的消息?”
翟雨时道:“仍没有长征的消息,自他闯韩府后,就像突然从人间里消失了那样,不过曾有人看到方夜羽的人昨天大举出动往武昌东都去了,看来在追杀长征,事情有点不妙。”
凌战天道:“远水难救近火,现在只有望这小子吉人天相了。”
上官鹰道:“怒蛟岛那边的情势如何?”
翟雨时道:“方夜羽的诡计确教人一时虽以看得透,怒蛟岛附近半点敌人的影踪也没有,不过胡节的水师,黄河帮和卜敌的贼船,正分批离开鄱阳,往洞庭驶来,看情形他们是决意先封锁洞庭的所有出口,再攻占怒蛟岛,然后来个瓮中捉鳖。”
凌战天道:“除非我们能弃船上岸,否则以他们结合后的庞大实力,迟早能逐一找上我们。
”
上官鹰道:“还有的问题在于我们不能将帮内所有船舰集中一处,那样将会立刻给他们找到我们的。”
顿了顿,上官鹰又道:“是否应趁怒蛟岛仍未落在敌人手内,回师怒蛟岛,和敌人决一死兽,也好过被他们逐一歼灭我们的实力。”
翟雨时摇头道:“方夜羽正想我们这样做,在实力上我们太吃亏了。”
凌战天点头道:“和敌人硬拚,实是下下之策,不过他们若要找上我们,纵有官府协助,仍非易事,只要大哥回来,我们便有把握多了。”
上官鹰道:“胡节等既已往这里来,不是说双修府之围已解吗?”
翟雨时道:“方夜羽手中的胡节水师和黄河帮,从一开始便是用来针对我们,我们既不到鄱阳去,他们白无需冉在水路上包围双修府,但并不代表他们肯放过双修府,假设我估计无误,双修府之战将在一两天内爆发。”
众人沉默下来,都有种有心无力的失落感。
凌战天道:“放心吧!大哥定不会让恶人得逞。”
翟雨时道:“还有三个消息,其中一个明显不利我们,但另两个消息则是祸福难料了。”
众人呆了一呆.连忙追问。
翟雨时道:“第一个消息来自京师的线眼,以楞严为首对付我们的“屠蛟小组”巳空群而出,除了楞严外,包括“矛铲双飞”展羽在内的十二名特级高手.正来此途中,使我们对比下更显得势单力弱。”
众人一齐色变,这屠蚊小组是专门对付怒蛟帮而成立的精锐队伍,组员的身分保密神秘,但既是楞严挑选出来,又有展羽这黑榜级高手在内,其它人也必是一时俊彦,便不好应付。
凌战天道:“看来他们是想趁大哥上京之机,一举击溃我们了。”
翟雨时道:“另一个消息.是八派联盟的“元老会议”,即将在京师举行,至于时间地点和目的,现在仍未被漏出来。”
凌战天道:“此事不要轻忽视之。八派的元老会议竟在西宁剑派道场所在的京师举行,显是由西宁三老召开,事情并不乐观。”
镑人都明白凌战天的话,因为西宁派等若朱元璋的近身亲兵,说不定这会议由朱元璋下旨召开也说不定。若八派真的来对付怒蛟帮,那可能纵使加上了浪翻云.怒蛟帮也要全军覆没,因为强弱之势实在太悬殊了。
翟雨时道:“最后一个消息,是近日突然才流传于江湖,说的是傅鹰的厚背刀,落到鬼王的旧都“赤脚仙”杨奉手内,现在整个武林也沸腾起来,试问谁不想把鹰刀据已有,连朱元璋也难免要找来看看,或可使自己成为永生不死的神仙,那时便可千秋万世做其皇帝了,唉:这事也不知将如何了局。”
这时有人进入屋内,到了翟雨时旁,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翟雨时脸色一变道:“我们的神医瞿秋白失踪了。”
上官鹰一震道:“监视他的人怎会如此疏忽?”
凌战天道:“小鹰莫要动气,我早猜到这名狐狸有此一着。”上官鹰想起杀父之恨,脸也胀红了,咬牙道:“我们立即发动所有人手,定要把他找出来。
”
凌战天和翟雨时齐道:“万万不可。”
上官鹰道:“什么?”
翟雨时淡淡道:“若我没有猜错,屠蛟小组已到了洞庭,否则给个天瞿秋白作胆。也不敢这样逃去。”
上官鹰一掌拍在台上,碗碟连着饭菜全跳了起来,喝道:“来吧:我上官鹰若有半丝惧怕。
就非男子汉!”众人沉默下来。
在整个怒蛟帮的历史里,从没有一刻比现在更令人感到绝望和沮丧。
第10卷对酒当歌第一章爱情保家
第10卷对酒当歌第一章爱情保家
正午时分。离开封寒隐居处十里外的一座密林内。
绝天灭地两人掠进林里,来到里赤媚前跪下敬礼,绝天禀告道:“里老所料不差,秦梦瑶果然及时赶到,并与四密尊者动上了手。”
里赤媚冷冷截断他道:“秦梦瑶败了吗?”
绝天道:“恰恰相反,四密尊者全受了伤.当场大方认输,并愿立即回返青藏,秦梦瑶像演了场漂亮的剑舞般便嬴了。”
里赤媚左旁的由蚩敌骇然道:“秦梦瑶的剑必是在绝天的脑海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像,否则不会以这样夸大的口气说出来。”
灭地恭敬地道:“由老:我可以保证绝天没有夸大,秦梦瑶的剑已到了传说中所请“仙刀圣剑”的境界.我相信天下间只有浪翻云去的覆雨剑或可堪比拟。”
蒙大蒙二、日月星三煞和各将一齐动容,感受到当时绝天灭地两人观战时心内的震撼。
里赤媚摇颈低叹道:“她果然到达了‘慈航剑典’所说剑心通明的境界,说明了剑道中确有这个虚无飘渺的境界存在,此战足使她跃登上慈航静斋近千年历史上最高的典范,但可惜她却须像那刚盛开的牡丹,也愈接近萎谢的终局。”
由蚩敌愕然道:“除了庞老外,我一向最服老大你,但这句话却大是欠妥,若秦梦瑶如此厉害,.恐怕你的天魅凝阴只能和她平分秋色,为何反说可打败她。”
里赤媚微笑道:“假设刚才绝天说的是:“看不到有任何人受伤。我现在会立即下令全军撤追,因为双修府之战将因秦梦瑶的介入必败无疑,但现在我可告新你们,秦梦瑶的剑心通明仍有破绽,那破绽就是韩柏,因为她人的爱上了韩柏。嘿:好小子。”他不由想起韩柏反踢在他小腹的那一脚。
众人听得齐感茫然,为何看不到有人受伤,反代表秦梦瑶的剑心通明更臻化境?
里赤媚道:“庞老曾目翻阅过慈航剧典,事后告诉我剑心通明的最高意境,在于“无念胜有念,无迹胜有迹”十个字,若连绝天也可看到有人受伤的痕迹,秦梦瑶仍差了那么一点点,所以我判断出她亦受了一定程度内伤,四密尊者均达先天秘境,岂是易与之辈。”
众人听得心悦诚服,无话可说。秦梦瑶那样高手,等闲不会受伤,若受伤的话,必然非常严重,难以痊愈。
里赤媚没有半分自傲,淡然道:“我不想亲自截击秦梦瑶,现在实无此需要,何况红日法王一得到四密尊者以藏密心法传给他的败讯。必会抛下一切,立即去与秦梦瑶决一雌雄,我们亦无须向红日争取头筹。只须在适当时机插上一手就足够了。”
由蚩敌道:“趁还有些时间。我们不若去把戚长征干掉?”
众人均去请战,显示出和戚长征所结下的仇恨,已深不可解。
里赤媚摇头道:“万万不可,那等若硬要将封寒迫出山来,多他这样一个能使平淡趋于绚烂的强敌,于我们有百害而无一利。”
蒙大皱眉道:“那我们是否应找个地方喝杯酒。吃碗面、并且歇歇脚?”
里赤媚笑道:“这真是个好提议,就让我们到南康去,因为不舍也到了那里,我们今晚可顺道看看他去那里干什么。明天才上双修府。”
接着双日寒光一闪道:“只要鹰飞知道戚长征弄了他的女人上手,我包保他立刻赶上两人,猫捉耗子般把他们弄死。”
范良极和韩柏这封难兄难弟,刚上功课。苦着脸往上舱走去。
这位置近于船头约两层船舱,和上舱的了望台是其它守卫的禁地,全由范豹和增援而至约二十八个怒蛟帮精锐,扮作护院和家丁把守,范豹还特别调来了四位聪明娇俏,武功高强的女帮众,扮作婢女,服侍各人。
一边步上楼梯,韩柏一边怨道:“扮什么鬼专使,现在想到双修府凑凑热间也不成。”
范良极两眼一瞪道:“你是想去找秦梦瑶伺机混水摸鱼般占占口舌便宜才真吧?”
韩柏气道:“不要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我是为大家着想,才有这个想法。若不用扮神扮鬼,岂码不用像是两个高句丽弃婴般牙牙学语:你也不用困在这里,下一盘棋输一盘棋,受尽陈老鬼的凌辱糟踏。”
范良极颓然往上走去。叹道:“说得有点道理,连棋圣陈也因教我们这两个不肖学生弄致疲劳过度,携了同房去睡午觉。”
两人这时走至上,侧廊静悄无人,一片午饭后的宁静安详。
韩柏乘机打了个呵欠,通:“我也困了,趁还有两个多时辰才到鄱阳,让我好好睡一顿午觉吧!”范良极伸手搭着他肩膀,嘻嘻笑道:“你真的是去睡觉吗?”
韩柏老脸微赤,道:“凡事都要保持点含蓄神秘才好,告诉我:假若云清刻下就在房中等你上床,你会否回去睡午觉?”
范良极一愕道:“这亦说得有点道理。”
韩柏得理不饶人,道:“我这样做,也是为大家好,若我功力尽按,楞严派人来救那八个小鬼时,就不用你四处奔波,疲于奔命了。”
因到了都阳后,他们的船将会停泊下来,等待浪翻云行止。敌人若要来,就应是在那数天之内。
范良极嘿嘿怪笑道:“韩大侠真伟大,你即管回去找柔柔睡觉,看来我惟有串串浪翻云的门子,让时间过得快一点。”
韩柏一把抓害他,低声道:“你不怕浪翻去正在睡午觉吗?”说完猛眨了两下左眼。
范良极笑罴道:“你真是以淫棍之心,度圣人之腹,你看不出浪翻云的姑娘治病吗?而且浪翻云从不以你那锺淫棍式的眼光看诗姑娘。”
韩柚愕然道:“冶什么病?”
范良极啐道:“你连诗姑娘经脉郁结都看不出来,使我真担心你那浅小如豆的眼光见识,将来如何应付满朝文武百官。”
韩柏落在下风,反击道:“若他两人真的嘿:你也不会知道吧!”范良极两眼一翻,以专家的语调道:“怎会看不出来,常和男人上床的女人自有掩不住的风情,噢:我差点忘了告欣你,自我碰上朝霞后。从没有见过陈令方到她房内留宿,所以你若有细看朝霞,当可发觉她眉梢眼角的凄怨。”接着撞了他一肘.怪笑道:“怀春少妇,那耐寂寞,表演一下你的风流手段吧!
”韩柏听得呆了起来,难道陈令方力有不达,否则怎会冷落这么动人的美妾?
范良极叹道:“不要以为陈令方这方面不行,当他到其它妾侍房中度夜时,表现得不知多么威风,还勇猛得使我怀疑他是否真是惜花之人呢,所以我才想为她我个好归宿,在没有其它选择下,惟有找你这个廖化来充充数,白便宜了你这淫棍。”
韩柏出奇地没有反驳,眼中射出下了决定的神色,默然片晌后,往自己的上房走去。
范良极则迳自找浪翻云去了。
韩柏看过自己的房和柔柔的房后,大为失望,两房内都空无一人,柔柔不知到那里去了。
他走出房外.正踌躇着好不好去参加浪翻云和范良极的心叙,开门声起.左诗由朝霞的房中出来,见到他俏脸微红道:“找你的专使夫人吗?”
说完脸更红了,显是洞悉韩相不可告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