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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暗夜冷雨愁-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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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溪看着这一切,也许他是在伤悲,也许他是在高兴,为心上人的苏醒,为心上人的变化。
    冰雕样的人儿慢慢的站起,活动尽管不是那么灵活,却也别有韵味。覆盖身躯的冰就像一副量身而作的铠甲,晶莹剔透,那是一种别样的奢华。她只是那么轻轻地一抖,一身的冰装便散碎在自己的脚下。
    “我现在已经知道我是谁,不过在我的记忆里却看不到你,告诉我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你要对我做什么?”
    “我是你的梅溪,你怎么能把我忘记呢?我带你来这里已经四十年了,在这四十年里,我一直陪着你。”
    “四十年?你在哄三岁的小孩子么?一个人怎么可以一睡四十年,假如你的故事是真的,那真的是很感人,不过这令我无法相信。你知道吗?在我的梦中有一个名字,不过我不记得他长什么样。”
    “一个名字?那是谁?”
    “麟儿!”
    梅溪惊愣的不知所言,好一会才道:“麟儿是我的徒儿,是二十年前我下山时救回的一个孩子。”
    “你的话有多少我是可以相信的呢?你看”说着苏碧茹右手轻轻的一划,在她的面前便出现了一堵明亮的冰墙,光可照人。
    在冰墙上映出了一副美丽的脸庞,只有二十许的摸样;而另一面却是苍老的,花白胡须的梅溪。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冰蟾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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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墙的两面变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它阻隔了四十年的守候,四十年的相思。没有人会知道她的醒来会带来什么。就连那守候了她四十年的梅溪也已无计可施。
    她的眼中带着无尽的忧伤,是那么迷茫,看得梅溪心痛不已。这样的眼神已有四十年没有出现过了,在梅溪的眼中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可是在她的心里记挂的人还会是自己么?梅溪麻木的思维无法确认现在的一切,也许他的迷茫比那守候了四十年的人还要迷茫吧!
    “我想证实一个问题,希望你不要骗我好吗?”
    “你说吧!我一定如实的告诉你。”
    “我的麟儿他在那里?他为什么不来看我,是不是你把他怎么样了?”
    “你怎么会知道麟儿?”梅溪疑惑的问道。
    “我怎么会不记得他!他在我的梦里一直存在着,起初我只能看到曾经发生的一幕幕,就连他的样子都是模糊的,我好痛苦,在那一日我忽然听到了他叫着自己的名字,我的心一直颤个不停,很想很想马上起来投进他的怀抱,我知道他一定急坏了。我睡了这么久,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苏碧茹梦呓般的诉说着。
    梅溪的泪顺着脸颊流下,那泪是苦涩的,湿透了他的花白的胡须,还在不断的滴到地上,一滴滴泪水不一刻就化为晶莹的冰珠。
    “能再次听到你说出心里的话,我真的很高兴,不管你说的是什么,我都觉得不枉此生。即便你真的不记得我,那也没什么,因为我做到了,做到了我便别无所求。”梅溪颤抖着身躯故作平静地说。
    “你怎么不回答我的话,你又是麟儿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师父,他现在下山报家仇去了。”
    “师父,你是麟儿的师父?一定是你救了我!”
    梅溪只好点头算作回答。
    “师父,请受碧茹一拜。”说着她真的就跪了下来,对着梅溪行起了大礼。
    爱情是无价的,无私的爱情更是难得,也许真的有人会用一生的所有去爱一个人,这样的爱是不可以用任何的世俗的东西去衡量的。血雨腥风的江湖中更是难得一见,有谁见过哪一个江湖中人有如此的万丈柔情。
    梅溪的泪没有停止,冰墙上映着两人不同的面庞,那是苍老与年轻的对比,尽管他依然钢劲潇洒,却没有了曾经俊秀的样貌。而醒来的人还是那昔日的摸样
    他一下子就苍老了许多,他真的不知应该怎么办才好,是去扶她起来还是该静静的看着。
    在他的心中不止一次的想到过她醒来的这一幕,曾经是那么美好,“她睁开了眼睛,欣喜的叫着自己的名字,拥入他的怀中;她泪流满面,凄楚的看着苍老的他;她”无论是哪一样都是他能够想得到的,可是眼前的一幕在他四十年的守候中是从没有出现过的。哪怕只是一个幻想也好。
    苏碧茹静静的站起身来,坐在冰墙的另一面托起香腮进入了梦境之中的角落。
    “青山绿水,泉儿叮咚,还有那各种各样的鸟儿,更有那美丽的蝴蝶。一个男子欢快的奔来,叫着喊着,他们尽情的嬉戏着,”
    青山在迷人的光影中隐映,绿树在和风的吹拂中摇摆着身姿,茅草屋前种着美丽的鲜花,大自然的美与人为的乐相互交融着,这真是一个多姿多彩的世界。
    不过再美的景色也没有那一对璧人的相恋更美,因为爱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唯一,世间的一切事似乎已不能阻隔他们的爱,就在他们就要、就要
    一切都变了,变化就发生在那个暗淡的日子,他不在,闲来无事的她拿出了那本读了好久的书,禁不住诱惑,便随着书中的描诉运起功来,朦朦胧胧的她发现有人进来了,本以为那是她的他,很高兴却又无法睁开眼睛,正在左右为难之际,那人狠狠地打了她一掌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心又有了一个思想,当她听见一个自称麟儿的呼声时,就想醒来,睁开眼睛看一看为自己担心着的人儿,可是她做不到。
    接着又进入了梦一般的世界
    梅溪用他的心呼唤着自己心爱的人,这么些年来自己好像已经习惯了她躺着的摸样,猛然间她真的醒来了,记挂着的人已经不是自己,竟然会是自己的徒儿,他的内心一时之间还难以接受。这样的情境不是他不能承受,实在是令他无法面对。
    那堵冰墙还在,那颗被破碎的冰棺包裹着的人和心却已经复活;几十年的风霜不断的埋葬着活着的人,染白了他的鬓发胡须,却从不曾剥夺他那颗热情洋溢的心;如果世间事真的是公平的,那么为何就忽略了沉睡着的人?
    “我究竟睡了多久?是很长时间吧!这么些天我的麟儿好吗?师父。”
    “我不是对你说过么,你已经沉睡了四十年,麟儿是我的徒儿,他叫你师娘,他是二十年前我下山时救回的一个孩子,你不要着急,相信慢慢地就会记起来的。”
    “哼!我这么大的人了,你怎么拿我当小孩子啊!我尊敬你是我麟儿的师父,可是你怎么也不能这样戏耍我吧!其实我已经感觉到了你对我另有居心,不过你不能这样想,更不可以这样做,因为你不配!”苏碧茹恶狠狠地道。
    “我”梅溪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你的这种心情我懂得,不过还是放在心里吧!因为这是不容于世俗的,你一大把年纪怎么就想不开?我最恨像你这样的人了,你知道吗?”苏碧茹挖苦似的说。
    梅溪无言以答,可他的眼神却依旧那么迷离,行为又是那么不知所措。世间的一切原本是那么美好,可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掺杂进了不知名的什么东西,所以都变了,变得令人有些看不清,又有些道不明,于是人们不仅会想象,前方的路是否应该随波、随缘,或许还会有随梦!
    “师父,你能否告诉我,麟儿究竟去了哪里?我要找他,你能帮我吗?”
    苏碧茹一声一声“师父”的叫着,叫碎了梅溪的心,也似一盆清水,扑灭了他四十年的热情。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爱,有时候尽管是单方面的,却也融入了不变的热情。无奈的舍弃也会是一种意境,它会强过粗暴的拥有,爱一个人就是要给她无尽的幸福,无论这样的幸福是不是自己能够付出的,都无所谓。
    舍弃也会是一种美。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铸剑狂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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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方天来、慕容麟、仇源结为兄弟以后,三人真已到了形影不离的程度,彼此毫不隐瞒的诉说着一段段往事,那真是各有各的精彩,各有各的忧愁。尽管仇源对慕容麟还是有一些成见,不过相逢一笑泯恩仇,或许大家都已不放在心上。
    方天来讲着江湖中的一些故事,他身为走镖之人,所听所见所闻都是他们二位没有听过的,就这样不善言谈的他说话却最多。
    “铸剑狂叟这个人生性孤僻,因为铸得一手好剑,所以江湖中名声甚旺,大多数人为求得他的剑而不惜重金。前些年他有求必应,可是现在就不同了,他一改往日的性情,立誓不再铸剑。”方天来道。
    “为什么?”仇源问道。
    “这是因为他的故人就死在了他的剑下,尽管不是他亲手所为,可是那把剑却是他赶制了三天三夜才完成的。尽管时间仓促,没有太多的装饰,可是那是他耗费了积攒下来的一些邪恶的刀剑残料的所得。事出有因,那是因为他在无意中欠了那个人的人情。”
    “那个人一定是给了他不少钱吧?”慕容麟问道。
    “如果真是这样到也值了,不过他连一个铜板都没有收,就是因为那次欠下的人情。”
    “什么样的人情可以左右这样一个人?”
    “这一点倒是没有听到,不过在我看来一定非比寻常!”
    “然后呢?”仇源问道。
    “然后很简单啊!那个提着他耗费了三天三夜倾心所铸之剑的人去找他的好友,去砍断了他之前所铸的剑,再砍下了他好友的头,然后提着头来见他,在之后他便心痛欲绝,发誓不再铸剑。”
    “世间居然有这样的人,如果将来被我见到,一定取下他的人头!”仇源愤愤的道。
    “三弟的心思大哥明白,不过这个人我们惹不起,在江湖中有个诨号叫做倾心剑文淮都。”
    “文淮都,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过!”慕容麟道。
    “听到他的名字并不奇怪,这个人外表仁义非常,可内心极坏,常常做出令人啼笑皆非之事,为江湖豪杰所不耻。他外表上露出和蔼慈祥的时候,那么一定是在想着如何去做一件惊天的坏事。”
    “哦!那可真令人捉摸不透。”仇源诧异的道。
    “是啊就因为捉摸不透才会有那么多人成为他的垫脚石。二位兄弟,大哥是用外家兵器的,在我看来,一件称手的兵器会令他的武功倍增,我真的希望你们也找一件这样的兵器。不如我们去找那个铸剑的老头,打造几样如何?”
    “这再好不过,可是那个人不是已经不再铸剑了吗?”慕容麟问道。
    方天来没有回答,只是得意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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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上人来人往,久未开工的铁匠铺前冷冷清清,早已不见了那些来往的江湖客,他们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或者是这里没有他们须来的必要。
    过路的人看着那个胡须花白的老头,一个个摇头叹息,议论纷纷。老头的耳朵还是很灵便的,他似乎可以听到路人针对他的言语,不过听到这些话他只是笑笑,还是接着悠然自得的喝着杯中的茶。
    “老师傅好清闲啊!什么时候把我那锄头还有菜刀打好?”一位乡邻问道。
    “啊!再等等,再等等,等我哪天开炉就打。”
    “那好吧!反正我现在也不急着用。您老喝茶吧!我还有事。”说着那个人便举步离去。
    一缕清风忽然吹来,带来的沙尘刮进了他的茶杯,这位老人嗟叹不已:“哎!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说着他站起了身,对远处的几个人招呼着:“过来吧过来吧!来了怎么就只是站在那儿啊?”
    那几人真的就走了过来,他们便是慕容麟他们三人。
    “哎呀,这不是方镖主么,怎么又要到哪里去啊?”
    方天来微笑着道:“我此次是专程来看您的,还带来了我的两位兄弟。”稍顿了一下又道:“两位兄弟快来见过老人家!”
    慕容麟、仇源连忙施礼:“见过老人家。”
    “免了,免了,看你们一表人才,怎么也要走上这样的一条不归路啊?”
    二人相视默然,一副不知所措的摸样。
    那老者笑笑,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神态中有一些惋惜,也有一些疑问:“不知道这怎么回答还是不要回答的好!其实我是想帮你们,江湖不是谁都可以闯的,那是要用鲜血作为代价的,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没有几个人会走上真正的巅峰。即便是踏上了所谓的巅峰,那也是趟着无数人的鲜血,踏着无数人的尸骨才能够达到的,可是你怎么就知道自己不是被别人踩在脚下?”
    二人相视默然,心中无限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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