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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恐惧状态 作者:[美] 迈克尔·克莱顿-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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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里奇则预测,到2000年将有百分之五十的物种将灭绝,但这些都只是专家的意见而已。你知道我们把缺乏证据的意见叫做什么吗?我们称之为偏见。你知不知道这个星球上有多少物种?”
  “不知道。”
  “任何人都不知道,估计有三百万到一亿种,总之很多,你说是不是?没有人知道确切的数字。”
  “你的观点是什么?”
  “首先,如果我们不知道有多少物种,我们就很难知道有多少正濒临灭亡。正如如果你开始不知道你钱包里有多少钱,你又怎么能知道你被强盗抢去了多少呢?而且。每年还有一万五千个新物种被发现。顺便问一下,你知道目前人们已知的物种灭绝的比例是多少吗?”
  “不知道。”
  “那是因为已知的比例根本就不存在。你知道他们怎么计算有多少物种,而又有多少物种灭绝吗?有一些愚蠢的人给一公顷或一英亩土地做上标记,然后去数所有虫子和动植物的数目。十年后他又回来,又数,但是,这些虫子有可能在这个年中爬到邻近的田里去了。这样的话,你还能去数一英亩的土地上所有虫子的数量吗?”
  “这可能有点困难。”
  “说得婉转些,是非常不准确,”科内尔说,“这就是问题所在。还有,关于所有的冰川都融化的说法——也不可信。有一些在融化,而另一些则没有融化。”
  “几乎所有的冰川都在融化。”
  科内尔微微地笑了一下:“我们讨论的有多少冰川呢?”
  “几十条。”
  “全世界有多少冰川呢,特德?”
  “我不知道。”
  “猜一猜。”
  “可能,呃,有两百条吧。”
  “加利福尼亚就不止两百条。在世界上总共有十六万条,大约六万七千条已经被编入了详细目录,但仔细研究的只有几条。有五年或五年以上质量平衡数据的冰川只有七十九条。所以,你怎么能说所有冰川都在融化呢?没有人知道它们是否在融化。”
  “乞力马扎罗山在融化。”
  “为什么在融化?”
  “全球变暖。”
  “实际上,从19世纪以来,远在全球变暖之前,乞力马扎罗山一直都在迅速融化,一百多年来,这条冰川的消亡一直是学术界的一个话题。这一直是一件神秘的事情,因为,你知道,乞力马扎罗山是赤道附近的一座火山,所以它处在温暖的区域。卫星对那个区域的测量表明,在乞力马扎罗冰山上没有变暖的危势。所以,它为什么又在融化呢?”
  “你告诉我!”
  “因为森林的砍伐,特德。山底部的热带雨林已经被砍掉了,所以向上吹送的空气就不再温润。专家说如果能重新种上林木,冰川又会增加。”
  “你这是瞎扯。”
  “我把报刊给你参考。现在——谈谈海平面上升吧,这是不是你提到的下一个威胁呢?”
  “正是。”
  “海平面确实在上升。”
  “啊哈!”
  “在过去六千年里一直都在上升,从全新世就开始了。海平面一直在以每一百年十厘来至二十厘来的速度上升——也就是四到八英寸。”
  “但是现在上升得更快了。”
  “实际上并非如此。”
  “卫星可以证明。”
  “实际上不能证明。”
  “计算机模拟可以证明。”
  “计算机模拟什么也证明不了,特德。推测不能发生。况且计算机模拟对最近十年或者十五年的情况并没有作出准确的预测。但是如果你一定要相信的话,我说什么也没有用。接下来的一条是什么?极端天气——仍然不是事实。大量的研究表明,没有增加什么极端天气。”
  “你瞧,”特德说,“你可能总想羞辱我,但事实是,许多人认为将来极端天气会越来越多,包括飓风、龙卷风和气旋。”
  “是的。的确有很多人这样认为。但是都没有科学根据。我们进行科学研究的目的,就是想知道我们的观点是否会在现实世界中得到证实,或着是否仅仅是空想,特德。”
  “所有这些飓风都不是空想。”
  科内尔叹了一口气。他啪的一声打开手提电脑。
  “你在干什么?”
  “等一会儿,”科内尔说,“让我把资料调出来。”
  “这是真实的数据,特德,”科内尔说,“很清楚,在过去一百年里,飓风袭击美国的次数没有增加。同样,全球范围内的极我天气也没有变得更加频繁。这个数据明显和你的观点不相吻合。你还提到了厄尔尼诺现象。”
  “是的”
  “你知道,厄尔尼诺现象是指南美西海岸的海洋温度高于正常温度好几个月后开始的一个全球气温模式。厄尔尼诺现象一旦开始,就会持续大约一年半的时间,全世界范围内的天气都会受到影响。厄尔尼诺大约每四年发生一次——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一共发生了二十三次,数千年来一直在发生。因此在任何全球变暖的断言之前就发生了。但是它对美国构成了什么威胁呢,特德,最严重的一次发生在1998年。”
  “洪水,庄稼被毁,诸如此类。”
  “所有这些都发生过。但是,最近一次厄尔尼诺延长了播种季节,减少了冬天供暖用油。给美国带来了一百五十亿美元的经济利益。那是在扣除加利福尼亚洪水和大量雨水造成十五亿美元的损失后的数字。是纯利润。”
  “我想看看那些材料。”布拉德利说。
  “我保证你会看到的,当然,这也表明,如果真的发生全球变暖。世界上大多数国家将会从中获益。”
  “但并非所有的国家。”
  “是的,特德,不是所有的国家。”
  “那你到底持什么观点?”布拉德利说,“你是说我们不需要往意环境,顺其自然,允许工业去污染,一切都会好起来吗?”

  有那么一会儿,莎拉觉得科内尔好像要生气,但态是他最终还是没有。他说:“如果你反对死刑,那是不是意味着你赞成对犯罪置之不理呢?”
  “不。”特德说。
  “你可以反对死刑,但是仍然支持对犯罪进行惩罚。”
  “这还用说。”
  “那么,我可以说全球变暖不但不是威胁,反而对环境保护有利,难道不是这样吗,”
  “但是听起来好像你说的不一样。”
  科内尔叹了口气。

  莎拉一直在听他们争论。她认为布拉德利没有真正明白科内尔的意思。
  好像为了证明她的想法似的,布拉德利继续说道:“哦?你难道不认为环境不需要我们保护吗,难道这不是你真正要说的吗?”
  科内尔说了声“不”,用这种方式暗示这次谈话结束了。
  莎拉想:特德真的是个傻瓜。他对自己谈论的事情知道得太少了。特德只是一个拿着剧本的演员。如果谈话偏离了剧本里的内容,他就会变得不知所措。
  她转过身,向小木屋前面望去。她看见彼得在跟詹尼弗说话,他们的头碰到了一起。一眼便可以看出他们的举止中透出一种亲呢。
  当飞行员宣布他们将在洛杉矶着陆时,她高兴极了。


18 范纳依斯
 
  10月12日,星期二
  晚上11时22分

  三泳在机场等着,显得心事重重。他和科内尔立即上了一辆车离开了。莎拉回到她的公寓。布拉德利钻进一辆豪华越野车,气呼呼地离开了。在车里他又打起了手机。
  彼得·埃文斯把詹尼弗载到她停在卡尔弗城的车那儿。告别时显得有些尴尬。他很想吻她,又有点犹豫,最后还是没有吻。她答应上午给他打电话。
  他开车回家时,心里对她依旧念念不忘。莎拉没有进入他的内心。
  埃文斯回到他的住所时已是半夜。他觉得好困。正当他脱掉衬衫时,电话铃响了。是詹尼斯,那个体育教练。
  “你跑哪儿去了,机灵鬼?”
  “旅行去了。”他说。
  “我天天给你打电话,”她说,“有时不止一次。有时每小时一次。”
  “啊哈。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男朋友跟我闹崩了。”
  “真替你难过,”埃文斯说,“是不是很——”
  “我过来好吗?”她说。
  他叹了口气说:“詹尼斯。你不知道,我真的累了”
  “我想跟你说说话。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保证不会在那里过夜。我离你那儿只隔一个街区。五分钟就到?”
  他又叹了一口气,这一次他声音大了些,“詹尼斯,今晚不——”
  “好了,好了,五分钟以后见。”
  咔嗒。电话断了。
  他只有叹气。他脱掉衬衣,扔进装衣服的篮子里。她从来都是我行我素,真麻烦。他决定,她一来就叫她离开。对。就这么办。
  但真正面对她的时候,他又不会那么做了。
  詹尼斯很单纯。他还是乐意与单纯的人交流的。他把鞋子脱掉放到地板上。另一方面,如果詹尼弗早上打电话时,他又不希望詹尼斯在旁边。詹尼弗会打电话吗?她说过会的。詹尼弗知道他家的号码吗?他不能肯定。也许不知道吧。
  他决定去冲个凉。想到冲凉时可能听不到詹尼斯的敲门声,于是他就把门开着,然后才走进浴室。过道里很暗,突然他瞥见一个黑影,接着有什么东西击在他的头上,很重。埃文斯大叫一声。那一击非常痛,使得他喘不过气来,他跪倒在地上,呻吟着。有人又打了他一下。这次打在耳朵上,他侧着身子倒下了。
  他逃迷糊糊地看到一双脚,穿着脏兮兮的袜子。
  他被拖到客厅,扔到地上。
  有三个人在围着他转。他们都戴着黑色面罩,像是滑雪面具。
  其中一个人踩着他的双臂,压着他使他仰着平躺在地上,另一个人坐在他的腿上,说道,“不许说话。不许动。”声音里透着威胁。
  埃文斯根本不能动弹。仍然是迷迷糊糊的。他环顾四周,想找到第三个人。这时候他听见泼水的声音。接着瞥见一个类似塑料袋的东西。
  “看好他。”第三个人低声说道。他的膝盖压住埃文斯的肩膀,捋起袖子,露出膀子上的肌肉,黑色的面罩里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他用同样低沉的声音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举起那个袋子。里面的水是浑浊的。埃文斯看见里面有一个类似肉球的东西,心里一惊:天啊,他们把哪个人的睾丸割下来了。不一会儿,他发现这个肉球动了起来,像波浪一样起伏不断。肉球有高尔夫球那么大,褐色,上面有白色斑点。
  “你知道吗?”那个人问。
  埃文斯摇了摇头。
  “你会知道的,”那个人低声说,同时拉开了那个袋子。他把它夹在埃文斯的腋窝里。埃文斯感到湿湿的。那个人拿着袋子,挤压里面的肉球。埃文斯想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可是很难看出到底是什么——
  肉球又动了起来,展开像是翅膀,不,不是翅膀,是一条小章鱼!很小!可能不过几盎司。褐色,上面有白色斑点。那个人正在挤压袋子,把章鱼推向埃文斯胳膊上的肌肉。
  这下他明白了。
  埃文斯呻吟着,并开始挣扎,想挣脱他们,但是他们烙治地抓着他,使他动弹不得。他感到章鱼贴到了他身上,黏糊糊的,像是玻璃纸,又像是油灰或者类似的黏糊糊的东西。他恐惧地抬起头,看见那个人正在用指头顶压袋子,想激怒章鱼。这时章鱼已用身子缠住了埃文斯的胳膊,它身上的环状须突然间由白色变成蓝色。
  死亡的蓝色环状物。
  “那意味着它疯了。”第三个人握着袋子说,“你不会有感觉的。”
  然而埃文斯感觉到了。它的小嘴咬了他一口,只一下,如针扎一般。埃文斯用劲抡了一下胳膊。
  那人收回袋子,把它封了起来。他低声道:“看好他。”
  他离开了一会儿,接着拿来一块厨房用的抹布,帮埃文斯擦了擦胳膊内侧,又擦掉地板上的水。他仍然悄声道,“暂时你不会有什么感觉。”他又向电话走去。“甭想给任何人打电话。”他说着,扯掉墙上的电话机,摔在地上。
  那些人放开他。他们迅速向门口走去,然后开门,逃之夭夭。

  他咳嗽了一下,伸展了一下四肢。他瞅了瞅胳膊内侧;被咬的地方像是陷进肉里的一个小凹坑,一个红色的小斑点,就在腋窝毛的边缘。
  除了被咬的时候有点隐隐作痛外,他确实没有别的什么感觉。他很渴,心想可能是害怕所致。他的头部受了伤。他伸手摸了摸,有血,这才意识到他们把他头上缝的线撕开了。
  天啊。他试着想站起来,可是他的胳膊不听话,又摔倒了,在地上打了一个滚。他依旧昏昏沉沉。他双眼瞪着天花板上的灯。公寓天花板上装饰着农家鲜干酪样式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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