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人天涯-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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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燕孤鸣手指向内,在那隐秘之处来回挑拨。燕孤鸣手指本是无力,可这点软弱轻柔的力道用在此处却是刚好。
风天涯身子微微抖起来,随着燕孤鸣手指的韵律而喘息。
没一会,燕孤鸣手指一弯,慢慢抬了起来,拿到风天涯面前。双指相互一蹭,那其中的湿滑绸腻感受得清清楚楚。
风天涯看着,面红耳赤道:“你你作甚。”
燕孤鸣抬起头,垂眸看着她。浪人虽动情,可他毕竟红尘来去诸多次,要比什么经验都没有的风天涯镇定的多。
他眼眸中带着调笑,脸上却没有太多的表情。
“你不是想喂我药么。”燕孤鸣开口,声音缓慢而嘶哑。“来哦。”
说罢,手指一转,在自己坚实的唇角便轻轻摇动,晃晃荡荡之间,舌尖在手指上一划,就好像那些嗜杀的江湖客在舔舐自己兵锋上的血迹一样,在冷漠之间享受。
这景象,饶是风天涯心再宽也受不住了。
“燕孤鸣!你这是你疯了是不是”
浪人挑起她的下巴,低声道:“又叫我的名字?”他俯□子,高挺的鼻梁在风天涯的脸上蹭了一下。
“是你让我吃药养伤的。”
“我!”风天涯怒道:“我是让你吃药,谁让你吃吃”风天涯说不出,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就算知道,她可能也说不出。
燕孤鸣支着手臂,看着风天涯,道:“这个药比那些草管用多了。”
风天涯瞪着眼睛,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憋得无法,眉眼纠结到一起,大叫了一声——
“啊————!!”
“哈。”燕孤鸣被她逗得仰起头大笑一声。
风天涯叫完,看向笑起来的燕孤鸣。在风天涯的记忆里,燕孤鸣很少会笑,即便是笑,也是冷笑假笑皮笑肉不笑。而就算有过真笑,也是浅尝辄止,清清淡淡。
像这样的开怀大笑,风天涯第一次见到。他这一笑并不足以洗去一身沧桑,可是却能在这沧桑之中,添加了一丝柔情,能在这条漫无边际的血路上,刮一丝的暖风。
风天涯也笑了,她埋下头,伸出手,轻轻环抱燕孤鸣的腰身。
这是一个动作,也是一个邀请。燕孤鸣风月里来去数十年,自然比谁都懂。
他解开腰带,轻附上去。
无人曾教销魂,只怪当时情深。
月色当下,风萧过后,燕孤鸣有些牵动身上的伤势,自己在靠着岸边休息。另一边,风天涯还是很有精神,她自己滑到水里,在温泉里游来游去,时不时来到燕孤鸣这边,朝闭目休息的燕孤鸣脸上洒水玩。
浪人慵懒地躺着,懒得理她。
终于,风天涯自己也累了,她游到燕孤鸣身边,燕孤鸣自然地抬起手臂,将她搂了过来。风天涯靠着浪人的胸口,仰头看天。
天边一轮月,白亮得惊人。
“难得见你这么安静。”
风天涯转过头,浪人虽然开口了,却依旧闭着眼睛。她躺了回去,懒洋洋道:“蠢燕哦。”
“嗯。”
“以前,你同珑玉也经常来这里么。”
燕孤鸣睁开眼,不自在地动了动,犹豫道:“丫头,我”
风天涯语气倒还是很平常,“怎了。”
燕孤鸣:“我我和她从前的确来过这里。”
风天涯转头看他,噗嗤一声笑出来,道:“说话怎么忽然有气无力了。”
“丫头”
风天涯淡笑一声,道:“蠢燕,我比你更喜欢她,你放心好了。”
燕孤鸣:“”
风天涯躺了回去,接着道:“你可知,来到这里之后,看到梅月居,看到琉璃夜和珑玉,我觉得踏实了很多。”
燕孤鸣:“是么。”
风天涯:“是哦。”
燕孤鸣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真好。”风天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这清凉的夜在身体周转一圈,又缓缓吐出。她仰望夜空,心胸如同天际一般开阔透彻。
“你有一个真正的落脚之处,真好。”
一个真正可以落脚的地方,一个真正愿意等你的女人,一个算不上朋友的朋友。
还有一座幽静的山,一片飘舞的梅林,一轮亮白的月。
这些能让你埋在心底的东西,对我而言,同样深刻。而比起这些,那些无谓扰心的小小妒忌,又能算得了什么。
“呼呼。”风天涯想到这里,嘻嘻的笑了两声,道:“蠢燕,我有些怕了。”
燕孤鸣:“你怕什么。”
风天涯手指圈着燕孤鸣的一缕头发,来回转着。
“我看书上讲,‘物极必反,否极泰来。’好日子过得太多,是不是会出问题哦。”
“呵。”燕孤鸣轻笑一声,道:“你觉得,我们好日子过得太多了?”
风天涯:“是哦。”
燕孤鸣动了动,风天涯以为他不舒服,自己坐起来。燕孤鸣拉住风天涯的手臂,将她转过身,面对自己。
“怎了?”
燕孤鸣不语,只是同她面对面待着。风天涯看着面前的静默残缺的身影,看着看着,渐渐无言了。
这时燕孤鸣才开了口,声音随意,带着些自嘲。
“丫头,你不用担心,‘好日子’从来离我就很远。”
风天涯听着,心里一酸,她身子向前,将浪人整个抱住了。燕孤鸣一动不动,任由她抱着。
“你这只蠢燕子哦”
☆、第七十二章
又过了一会,风天涯与燕孤鸣披上衣裳;按着原路回去了。
回到梅月居;院子里依旧安静非常,一个人也没有。但是主屋却是亮着,昏黄的微光透着薄薄的窗子;在漆黑一片的山间;显得分外的柔和。
风天涯扶着燕孤鸣回到自己的屋子;燕孤鸣坐在床上,风天涯对他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问珑玉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好。”
风天涯走出屋子,朝珑玉的房间过去。她站到门口小声叫了叫珑玉的名字;却听到了琉璃夜的答话。
“小美人;进来哟。”
风天涯推开门,发现珑玉不在,只有琉璃夜一个人坐在桌边,桌子上放着一盆烧好的菜,琉璃夜捧着饭盆大口大口地吃着。
“珑玉呢?”
琉璃夜:“炼药去了。”
风天涯点点头,也跟着坐到桌边,看着那盆菜,道:“这么大一盆,你吃得下么。”
琉璃夜嘿嘿地笑了两声,道:“本来吃不下,可是见了你之后胃口大开,变成吃得下了。”
风天涯不理会他的玩笑,接着道:“这哪里是一个人的分量,你先吃着,我去拿个碗来盛走一些。”
“喂喂喂。”风天涯站起身,琉璃夜也不吃了,挺起胸叫风天涯,道:“你们都当小爷说话是耳旁风哟。”
风天涯没回头,但还是摆了摆手,敷衍道:“哪有哪有。”
“嘁。”琉璃夜也不吃了,手肘支在桌子上,手掌托着下巴,朝风天涯离开的方向看着。“这些个女人,眼睛都是长在脚上。放着小爷这么俊俏潇洒的男人不爱,偏去喜欢那头顽固的笨牛,真真有够蠢。”
没一会,风天涯捧着一个饭盆进来。
“哟,你吃完了?那正好,剩下的都给我吧。”
“喂喂,谁跟你讲小爷吃完了。”琉璃夜一手支着头,一手按住饭盆。“小爷没吃完,小爷才刚刚开胃了而已。不过,话说回来——”琉璃夜语气一断,纠缠着眉头审视风天涯,缓缓道:“话说回来,小爷怎地觉得看你有些不同了。”
风天涯:“什么不同。”
琉璃夜邪魅一笑,道:“好像,长大了一些。”
风天涯:“”
琉璃夜吊着眼梢,满眼都是欲笑还无。“小美人,怎样,小爷从来没有走过眼。”
风天涯:“你就这么无聊?”
琉璃夜晃晃脖子,将脑袋转了一圈,脖颈嘎嘣嘎嘣地响。“你说对了,小爷无聊,小爷真无聊。所以美人,你要不要陪我玩一玩,我知道珑玉藏酒的地方,我们喝一壶去怎样。”琉璃夜说完,觉得自己的提议极好,他往前探探身,又道:“小美人,你要是陪我喝酒,我以后就不再调笑你了。”
风天涯把空饭盆往桌子上一放,好整以暇道:“你若真闲得无趣,就去找珑玉给她打打下手。”
琉璃夜:“珑玉炼药时旁人最不喜旁人靠近,我若去闹她,她生起气来我可是会被吓破胆。”
“吼。”风天涯挑眉,道:“若是她生起气来你会破胆,那我生起气来你可是会破脑哦。”
琉璃夜:“”
气势被压,琉璃夜一时气恼,他拍了一下桌子,啪地一声站起来。
“你真当小爷怕了你!?”
风天涯趁他拍桌子的功夫,手往前一伸,把那饭盆捞了过来,转过身,边走边道:“别激动别激动,我说着玩而已,告辞了。”
“哼!”琉璃夜冷哼一声,声音到了最后,却是呵呵地笑了出来。“趣味的丫头,那老燕子福祸一起来了”
风天涯从琉璃夜这里出来,转身便回到自己的屋子。
燕孤鸣在刚刚那段时间里点燃了火烛,又自己将新衣裳换好,风天涯进屋时正站在地上背对着门口系腰带。
昏暗的油灯下,燕孤鸣的身材显得更为高大了。而刚刚沐浴过后,浪人的头发绑起,血腥也淡了下来,整个人显得活泛不少。
风天涯一进屋就看见他的背影,她关好门,靠着门板调笑道:“前面那位壮士,回个头看看来。”
燕孤鸣转过身,看向风天涯,漆黑的目色在油灯的衬托下显得有些柔和。
风天涯啧啧两声,道:“这是哪家的武生,好辣的身段。”
燕孤鸣:“你这是在做什么。”
风天涯往前两步,走到燕孤鸣身前,把饭盆往桌子上一放,转手覆在浪人的胸膛上。
“这么宽的胸,这么窄的腰,这么阔的背,这么长的腿,壮士浑身好结实。”
燕孤鸣:“再摸,我就不保证接下来了。”
风天涯:“怎样。”
燕孤鸣往下一摊手,揽住风天涯的腰,往自己身上一带。风天涯与他紧紧相贴,自然感受到了他身上的热气与躁动。
“如何,还要再摸么。”燕孤鸣低下头,声音低沉。“我不介意你再摸下去,夜还很长,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风天涯在燕孤鸣的怀抱里抬起头,虽然身上还有伤,不过燕孤鸣的精神很好,风天涯仰着头,看了一会又低下头,叹了口气,道:“唉,脖子酸了。蠢燕,你好久都没有这么直直地站在师傅面前了,我好不习惯。”
燕孤鸣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风天涯听着他的笑声,感受着他胸口淡淡的颤动,道:“今日就不再往下摸了,待壮士养好伤再说吧。”
燕孤鸣:“伤势已经无碍了。”
“我说无碍才是真无碍。”风天涯从燕孤鸣的怀里出来,拍拍他的肩膀,道:“你说的对,夜还很长,日子还很长,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至于现在,先把肚子的问题解决了。”
吃过饭,风天涯伸了个懒腰,把桌边一早就放着的一碗黑乎乎的药汤端过来,道:“来,蠢燕,喝了这个就歇下吧,这是珑玉之前准备好的。”
燕孤鸣也没接,直接就着风天涯的手将药汤喝下。喝完了药,燕孤鸣与风天涯双双躺到床上。这间房本就是珑玉为燕孤鸣准备的,所以床很宽很大,现在躺两个人也不觉得拥挤。
风天涯睡在燕孤鸣的左手边,拉扯着他的手,渐渐入睡。
夜,很深。
燕孤鸣喝下的药汤带有安眠的作用,所以他睡得很沉。
风天涯也睡着了。但是,她却睡得很浅,睡得依旧保持了一个武人的直觉。
所以,当门外有那么一点点的动静的时候,风天涯便醒了。那声音很突兀,却也突兀的奇怪。风天涯睁开眼,几乎是一瞬间便清醒过来。她转过头,看了看睡得沉沉的燕孤鸣,轻轻起身。
门外有人。
这是风天涯的第一感觉。
门外有一个外人。
这是风天涯第二个感觉。
她虽与珑玉和琉璃夜谈不上相熟,但却有自信可以分辨出他们的气息。门外之人不是他们二人之一,那唯一的解释——
“艳楼终于找对地方喽。”风天涯心中默道。她起身,穿好鞋袜,不急不缓。
说实话,风天涯此时心中没有多少紧张,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平淡。她穿衣穿袜,整理出屋,就像是去迎接一个朋友。
她之所以不紧张,一是因为她内心对自己抱有绝对的自信。二是她觉得来的人,并没有带有敌意,就像方才门外的一点点动静,也是谨慎之中带着点试探,完全没有杀意。
风天涯走出屋,院落中非常安静,珑玉和琉璃夜都睡下了。门口的人已经离开,现在山中漆黑一片,风天涯目力奇佳,也只能勉强分辨出窗框上一个小小的印记。那印记是一道划痕,指向一个方向。
风天涯脚步放缓,悄无声息地潜入山林之中。
大约走了一刻钟,风天涯看到地面上已经有了明显的脚印,她放慢速度,在一棵参天巨树下,她看到一道人影。
风天涯走过去,走得近了,看清来人是个三十左右的男子,弯腰驼背,瘦瘦小小,脸上带着笑意迎接她。那模样看着不像杀手,倒像是哪家酒楼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