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教官不好惹-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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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卡卡卡……
豆豆抬起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脸蛋滚烫烫,伸手捂住,手都要被烫熟了!
岳红爽朗地笑:“是么,恭喜啊!呵呵……只是很抱歉,我信奉穆教,牛羊肉嘛,可以多吃,不能喝酒的。”
沈涛却偏要考验她的意志,倒了一杯玫瑰酒递过去,“这个不是白酒,是花酒,今天是我和豆豆第一次请大家吃饭,花酒总得喝一杯嘛!”
这话说的,喝花酒……
沈涛继续劝岳红喝酒:“这瓶酒是由加州的野生重瓣玫瑰和阿尔卑斯山的雪水酿成,寓意最纯净的爱情,岳队,你今天见证我和豆豆的爱情,喝一杯,你的爱情肯定也不远啦!”
有一道怅惘,以不为人知的速度倏地掠过岳红浅碧色的眸子,她抬手捋头发,很巧妙地掩饰过去。
放下手,面色如旧,依然爽朗地笑着。
接过酒杯,一仰脖子,半杯甘醇清冽过喉。
喝酒这种事,有一就有二。
虽然沈涛一再篡改概念,说花酒不是酒。
可从未喝过酒的岳红,五六杯下肚后,脸颊染上桃绯,碧眸似乎蒙上一层水雾,看什么都是朦朦胧胧。
胃里有点不舒服,似乎是真主安拉在惩罚她,不该动了心念,饮下罪恶的源泉。
那股陌生的翻腾感越来越强烈,岳红终于意识到,她是要吐了。
以特种军人的意志,她强行控制住自己的脚步,摆手拒绝陪护,走得腰正背直,一直坚持到卫生间。
这个方位,他们四个肯定看不到了。
岳红终于放下所有凌驾在真我上的一切——
威严、坚强、睿智、凌厉……
伸手拉开一扇门,来不及去看坑在哪里,一弯腰——
哇——
吐得天昏地暗……
直到五脏六腑都被腾空,这才扶着墙缓缓抬头。
咦——这墙,怎么软软的,还有温度,热乎乎!
109 老牛吃了嫩豆腐
更新时间:2013…3…7 21:08:32 本章字数:7898
不但有温度,热乎乎,而且还滑溜溜,有点颤抖!
汗滴滴,这家韩式餐厅的卫生间用的什么高科技装修材料,摸着怎么就这么有真皮质感呢!
岳红拼命睁大朦胧得一塌糊涂的醉眼,疑惑抬头——
哇呀呀,活生生的一枚大帅哥顿时晃在眼前!
红唇轻抿,琼鼻如削渖。爱残颚疈
鲜艳欲滴的翠绿色上衣,越发衬得他面如傅粉唇色艳,媚眼如丝,无辜地眨巴着,一脸被老牛吃了豆腐的委屈表情。
这——不就是——
就算岳红再怎么雾里看花,也看出来了,在她面前马桶上坐得端端正正的、裤子褪到小腿上的嫩草小帅哥一枚,正乃苏篱是也并!
苏篱她认识,没啥稀奇的。
可关键是,她岳罗刹的那只咸猪手,赤果果撑在人家小嫩娃大腿上啊!
误闯男厕所,还无心吃了至少小她十岁的嫩娃娃豆腐,这要传出去,一世英名就此毁于一旦啊有木有!
苏篱两眼冒着水花花,嘟起嘴巴,做泫然欲泣状——
“小红姐姐,你摸够了吗?要是摸够了,麻烦你放开一下,我起来,给你腾坑!”
岳红的心啊肝儿啊肺啊胃啊什么的,集体剧烈颤抖,抖得她大脑一阵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
决不能让苏篱看出她此刻已经略略清醒,否则双方脸上都很难受。
经典笑话不都说了么,要是光身子被人撞到,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捂住脸。
反过来道理是一样的,要是撞见了光身子的人,也一定要捂住自己的脸,证明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岳红老脸酡红,索性装死到底,一咬牙,醉眸半眯,手上一用力,抓着那块白花花的滑嫩肌肤,晃晃悠悠站起来,半边肩膀靠在墙板上。
一边揉眼睛一边含糊不清地嘟囔:“谁呀,谁在说话,你给我站出来……”
汗滴滴,这位大姐,吃了豆腐犟白嘴,典型儿的缺乏责任心啊!
可苏篱是谁啊,万花丛中摸爬滚打的主儿,岂能看不出这点小端倪?
当下双手拎住裤腰,大大方方站起来,笑得一脸无邪:“小红,反正你喝醉了,也看不清,不好意思哈,那我就当你面儿提裤子了,请勿怪罪!”
岳红心里一惊,可是又不能转身回避,那样不就暴。露心思了——
那厮,裤子提的比慢镜头还慢,三角地带又没打马赛克,该露的,全都露了。
赤果果滴对着女军官耍流氓啊!嘤嘤!
一股悲凉浮上胸口,岳红心中的羞愤如同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奔涌而出,其间尴尬复杂,怎一个恼字了得!
带领着X精英大队叱咤大漠横扫西北的冷面罗刹,不料却败在了一个毛还没长全的小弟弟身上,可悲可叹啊!
正所谓,当年迎风尿十丈,如今顺风湿了鞋!
女军官遇见萌小弟,当年神马滴,都趁早收起,统统别提!
眼见岳红脸上一阵赤橙黄绿青蓝紫各种变幻,苏篱笑得那叫一个颤悠!
悠悠然拉上拉链,系好皮带,然后善解人意地一伸手,搀住岳红——
“小月儿,来,小弟搀你出去!”
纵然岳红从小熟读各国。军队战术知识、学习多门外语、练就一身过硬拳术,也在费格森的安排下接受音乐、书法、烹饪、社交礼仪等等,全方位的教育。
可她叱咤大漠的女军官却惟独没学过,该怎么对付一个没脸没皮、笑得腻歪无邪的小弟弟!
几年前在美国,苏篱出于猎奇心理,小小年纪色胆包天,就已经把岳红耍了一把。
现在,又被他连架带扛拖拽着,浑身软的使不上一分力气。
也不知道是羞恼所致,还是被小弟弟身上的香水味儿熏晕乎了。
反正就是软绵绵,被抽掉骨头一般,各种没出息!
两人从男厕所出来,到洗手池边,苏篱十分有礼貌地帮她拧开水龙头,让她洗脸。
看着她还是不肯跟他说话,俨然一副打算装糊涂到底的趋势。
苏篱笑得那叫一个热情,对付这种冰山大姐姐,他最有耐心了!
惊呼一声:“哎呀,瞧瞧,水都灌进脖子啦,大冬天的别冻着!快,让我给你擦擦——”
说着,手一伸,就往岳红领口里挤。
“放手!”
岳红气的脖子都红了,浅碧色眸子里盛满警惕,一只手将苏篱推开,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捂住自己领口。
其实,她现在这个样子,可怜兮兮的,一副被小流氓欺负了的模样儿,脸上又羞又怒,还真是多了几分女人味儿。
苏篱两臂交叉在胸前,斜斜靠在洗手池的台沿儿边,悠闲得就像一只波斯猫。
眨巴着那对桃花眼,轻启红润薄情唇,满脸笑嘻嘻,“小月儿,你清醒啦?”
“不准这样称呼我!”
岳红捧着冷水往脸上浇,气呼呼回头斥他。
玛月儿,这个美丽的名字曾经承载着她儿时所有的纯真记忆。
可现在每每提及,却只能让她想起自己的信仰和姓氏,以及被迫承担在肩上的沉重责任。
“玛月儿,你要记住,你不仅属于你自己,更属于全体穆民!”
“穆教兄弟姐妹和红教信徒身份以及地位的旗帜能不能永远飘展在Z国肥沃的土地上,你的举动,影响至关紧要!”
“玛月儿,你只需要记住,这是你必须要承担起的使命,时刻记着,你是一名圣洁的穆民!”
……
马克木大阿訇那严肃凌厉的叮嘱历历在耳,让她感觉自己仿佛正在穿行于山洞隧道之中,空气在剧烈的叫嚣,她被迫接受着轰鸣,耳鼓膜都要被击穿了。
这些都是她试图抵触的,不想去承担的。
可她的母亲,那个可怜的维族女子,握在马克木大阿訇手里,一夫多妻制度之下,没有地位的女人,生命同样不值得珍惜。
马克木如果要她消失,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那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给予岳红温暖关爱的人。
她会亲手梳理岳红那一头短发,惋惜地赞叹着太短了太短了,然后捧出亲手制作的纱丽。
慈爱地笑着看她脱下军装,换上那一身逶迤轻纱。
牵着她的手,帮她放下身上的一切枷锁,重新回归为美丽温润的小女子。
可惜岳红这样的女子,却注定缺少温暖。
于是那一次,苏篱几乎没费多大功夫就险些得手。
她心中藏了那么多多年的一个男人形象,差一点点,就转移到苏篱身上。
马玛月,这个名字,是她在美国那么多年,头一次对陌生的男子说起。
现在这种状况下,被苏篱口口声声叫起,而且还屡阻不止!
岳红自然是怎么听怎么不爽快,恨不得一拳打掉他的牙齿,看他还怎么用甜言蜜语迷惑女人!
说时迟那时快,正在洗着脸的岳红突然转身,一把扭住苏篱胳膊,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将他摁倒了洗脸池台面儿上。
脸上还滴着水,头发也是湿淋淋的,嗓音里渗着冷气,“臭小子,那个名字,你要彻底忘掉,懂吗?”
苏篱嘿嘿地笑:“我说,小红,你能不能先放我起来啊,早上刚做的面膜,这台面儿脏死了,回头过敏长痘痘毁了容,你可要负责哦!”
“放心,我一定负责!”
岳红咬牙切齿,手上一用力,一字一句地发着恨:“我一定会对自己的过失负责,这就给你洗脑,彻底刷新你的记忆!”
说着,往前一搡,将苏篱的脑袋挤到水槽中。
“啊你要干什么?”
苏篱见势不妙,连忙挣扎,可是岳红腕力惊人,岂能容他挣出。
素手一伸,握住水龙头,无情一拧——
哗——
冰凉的水,从上方奔流直下,铺天盖地浇在苏篱头上。
苏篱拼命挣扎,放声大喊:“救命啊——解放军姐姐杀人啦!”
可惜却一个人都没有,就算有,也该干啥干啥。
这年头,谁敢管闲事,是吧。
更何况,是解放军姐姐痛扁小痞子!
任凭苏篱喊破了嗓子,愣是一个救兵都没喊来。
世态炎凉啊……
苏篱在心里骂:女魔头,男人婆,女阎王,臭三八,母老虎……总之,只要他能想到的用来骂女人的词,全用上了。
直到他彻底被浇了个透心凉,岳红才悠悠放手。
学着他刚才的姿势,抱着手臂倚在台沿儿边,斜眼睨视,冷冷问道:“怎么样,忘记了吗?”
“忘记啦,绝对忘记啦!”
苏篱皮笑肉不笑地连声回答,两只手拧着头发上的水。
Lady嘎嘎,这可是隆冬十月啊,往人脑袋上浇冷水,缺德至极,简直堪称与扒祖坟同罪!
娘稀皮,回头一定摸到女魔头老家,扒了她的祖坟,坏了她家风水,叫她八辈子嫁不出去,生生世世托生成老处。女!
“最好全部忘记,否则,下次就不是洗脑这么简单!”
岳红恶狠狠地瞪着眼恐吓苏篱。
苏篱心里忒不是滋味儿了,大老爷们被一个娘们儿欺负成这样,世风日下啊!颜面何存?
一扁嘴,委委屈屈指着自己的脚,“岳大队长,因为你,我鞋都没了,光着脚丫子,还要冲冷水,大冬天的,又湿足又湿身,你于心何忍!”
看着岳红眸色一闪,连忙退后半米,举手解释:“别误会别误会,是湿淋淋的湿,不是丢失的失!”
岳红吐得他满鞋都是,刚才在厕所里直接就脱下来丢掉了,踩了一脚底板的水,又被岳红浇了一通冷水。
大冬天的,冷水顺着头发滴了一身,其狼狈凄惨状,岂止是湿足湿身,最重要的,是湿了心啊!
有歌为据:谁能用爱烘干我这颗潮湿的心,给我一声温暖一点温存……
岳红是个娘子汉没错,可是,就算再恶毒,吐了人家一鞋,授人以柄,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太强硬的好。
于是皱着眉头,别别扭扭说了一声:“那你跟我过去,到那边包间——”
苏篱立刻警惕地抱住双臂,又往后退了半米,“包间?不去!我还没做好彻底***的准备!”
岳红气的两眼喷火,拍着水池咆哮:“我是说,你坐包间里等着,我去给你找一双鞋!”
不耐烦地伸手,一把抓住苏篱,连提带推,押犯人一般,带进包间。
包间里面气氛正欢,两对儿男女眉来眼去你侬我侬,温度烘得热乎乎。
冷不丁看见岳红押着一个人进来,登时吓了一跳。
再一细看,那人竟是苏篱,更是个个嗔目结舌。
“嗨,大家好!”
亏得苏篱还笑得出来,神情自若跟大家伙儿打招呼。
叶菁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鸭蛋,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苏篱的尊容,只见那厮向来引以为傲的发型完全倒塌,湿嗒嗒贴在额头和脸颊上。
浑身没有一处地方是完全干燥的,狼狈至极。
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