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教官不好惹-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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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紫菱手里夺过木桶,顺手把抬棍往地上一扔,“用不着这个了,呵呵!”
“姐姐——”紫菱泪眼婆娑瞅着辛果儿的背影,恨不得自己跑过去替她,可是采幽却已经站在正屋里打起窗棂喊她,无可奈何,只好抱着笸箩进屋。
提水这种活儿,辛果儿还真是没干过,上辈子,这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做过的最最辛苦的事情,恐怕就是上健身房以及游泳、打网球。
满桶水她当然拎不起来,而且搞不好扑出来烫到脚就麻烦了。
于是两桶水被她分成四趟,一次半桶地拎进越篱寝殿,路上还一步三歇连连喘气。
这样一来,时间无形中便拖延了一点。
辛果儿往香柏木大浴桶内倒入最后半桶热水,放下木桶,一边喘气一边胡乱用衣袖擦额头的汗。
一不小心,目光扫过靠墙根儿站着的黄檀多宝阁,顿时被上面摆着的一个物件儿牢牢吸引住眼神——
那是一只黑色的猎鹰,羽毛刚毅、展翅欲飞,眼神犀利、喙爪凶猛,不知用什么材质雕刻而成,挥羽站在多宝阁中间位置的格子内,威风凛凛,王者之气毕现无遗。
辛果儿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只鹰,眼睛里早已蓄满水雾,眼前一片氤氲,看什么,都是模糊一片。
猎鹰,空中王者,霸气,威武,展翅翱翔于九天,从不会为站在地上苦苦仰望它的小麻雀停驻脚步。
“你要飞,所以,不愿意被任何事物牵绊,是么?……”
辛果儿痴痴傻傻地呢喃着,泪流满面,完全忘记自己现在身处何方。
良久,忽然心中一动,抬手,拼命睁大眼睛瞅,可惜这一世的辛果儿两只玉手白嫩干净,柔荑宛若葱白玉管,手心手背光滑得连一颗痣都没有,哪里还能找到上一世纹刺的那只鹰。
果然,永远地离开了,再也见不到那个人……
辛果儿悲从心头起,望着多宝阁上那只鹰,傻愣愣站在浴桶边咬紧嘴唇儿无声地流眼泪。
咸涩的泪水顺着脸颊流进嘴角,有多少苦涩,全都含在在忧愁之水内……
正伤心着,忽然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杂沓响起,采幽柔声细气地说:“热水都准备好了,王爷沐浴完毕再用晚膳吧?”
“晚膳已经在麒麟殿用过了,你们都退下吧,不同伺候了!”——是越篱的声音,有些暗哑,似乎很疲惫的样子。
辛果儿大吃一惊,要出去已经来不及,四下里瞅瞅,屏风后面有一只八脚矮柜,顾不上多想,拔脚冲过去,憋了一口气儿,硬挤进柜子与墙壁之间的细小空隙。
才刚刚躲藏停当,便听到越篱喝退宫人进了屋。
辛果儿一阵紧张,提着一股子劲儿,回忆着以前学过的瑜伽呼吸法,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缓些,以免引起越篱注意。
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声碎碎响起,如果辛果儿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越篱在脱衣服。他要干什么?难道要脱光光?啊——话说上辈子的辛果儿生活在高墙大院儿里,上学放学都有专人护卫,所有读物都是经过筛选的,一般年轻人、譬如她后来的嫂子叶菁女士看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启蒙读物,她可是完完全全没有丁点儿机会接触,赤果果的素娃娃一个,完全不知荤腥为何物啊!
现如今穿越到古代,躲在柜子后面,眼看着有个古代版忧伤美男兼王爷要当她的面儿宽衣解带来洗澡,想一想,鼻子都***啊有木有!
刚才还正为冷不丁瞅见一只老鹰而伤心落泪的辛果儿,现在完全把那茬儿丢到了脑瓜子后面,惴惴地揪着一颗心,慌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躲在这里,她本来出于无奈,可是假如被人发现,那可就浑身是嘴都说不清喽!
现如今,只能尽量屏住呼吸,祈求上天保佑她不要被人发现为盼。
据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定律,叫做墨菲定律,大抵意思是说: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无论这个可能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通俗点讲,也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辛果儿提心吊胆躲在柜子后面,听着外面儿水声一阵哗啦,知道肯定是越篱脱完衣服下了水。
那样一个红衣锒铛的俊俏少年,脱光衣服下了水,不知是什么情景儿,呃……
正面红耳赤飘在云端遐想,忽然一声细微的“吱吱”声从脚下传来——
辛果儿疑惑地低头一看,两只贼溜溜的小眼睛也正在好奇地打量着她。
毛茸茸,黑乎乎,尖脑袋,长尾巴,这东西可不就是——
“啊——”
一声凄厉尖叫划破黑夜的宁静,辛果儿从柜子后面连滚带爬钻出来,一头撞倒乌骨架子描金漆屏风,边跺脚边惊呼:“老鼠!有老鼠!”
“啊——”
另一声尖叫响起,香柏木大浴桶中,越篱哗啦一声从水中站起来,瞠目结舌望着踩着屏风站起来的辛果儿
——乌黑发丝用一支东海白玉簪在头顶一丝不苟打了髻,罩了手绣的金线镂空乌冠,额前勒了一道同色系同花样的如意细辫绦。
赤条条站在浴桶中,脸是白的,可身上却是小麦一般的蜜色,透着健康和阳刚,小腹隐约可见肌肉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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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5
更新时间:2013…4…10 10:43:29 本章字数:3405
辛果儿只觉得眼前一阵白花花,第一次看见男人身体的她,又是惊又是羞,竟然慌乱得连眼睛都忘记捂。
甚至还一不小心顺着他的小腹往下瞅了一眼,那里黑乎乎的,还挂了个——啊……好丑!
“王爷,怎么回事?”外面有人关切打问,是采幽的声音。
屋里的两个人这才恍然醒悟过来,辛果儿猛然闭眼转身,背对浴桶而立,脸蛋烧得就像蹿了火苗。
越篱干咳一声,悠悠然笑道:“没什么,昨天在麒麟殿,有个宫女被老鼠吓得打翻了茶壶,我想起来觉得好笑,一个人沐浴无聊,捏着嗓子模拟一下昨天的场景,嘿嘿……要不你进来,给本王搓澡?妍”
“王爷你——”采幽羞愤地跺了跺脚,腾腾腾地跑了。
越篱坐进水里,手指头闲闲撩着水里的树叶子玩儿,故意把水弄得哗哗响。
边玩儿边笑嘻嘻地问:“本王救你一命,你打算怎么感谢本王呢?谷”
已经出阁的女子偷看男人洗澡,犯了淫罪,依照律法,应当浸猪笼,除非这男人是她老公——这些,辛果儿早就听紫菱碎碎念过了。
辛果儿虽然空揣着一盍金封,名义上是北越皇后,甚至连宫门都还没进呢就被踹进护城河嗝屁了。
可已婚就是已婚,再怎么不知男人是何滋味儿,南郡公主千里迢迢远嫁北越已是事实,辛果儿俨然已经被迫顶上“已婚妇女”的名头。
不过,这个越篱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他知道她是南郡公主?
事关重大,辛果儿也顾不得害羞了,硬着头皮顶嘴:“我又没嫁人,你怎么就救我一命了?”
“没出阁,那更麻烦——”越篱舒舒坦坦坐在浴桶里笑得花枝乱颤,“没出阁的女孩子躲在屋里看男人洗澡,生性孟浪,这事儿要是传出去,用不了出辛夷坞,你就得活活被各种饱含鄙视的唾沫星子淹死!”
此情此景,百口莫辩,辛果儿只好忍气吞声服了软——谁要她一不小心穿越到封建的万恶旧社会了呢!
“我做了那么多粗活儿,手都磨出茧子了,你看看我身上,难道还有什么剩余价值可以榨取?”
“是么?过来让我看看——”越篱笑嘻嘻地朝后面儿招手,白花花的胳膊上还沾着一片树叶子,孟浪极了!
辛果儿真想揪住这厮的胳膊把他拽出来,来个漂亮的过肩摔,掼到地板上,然后用一只脚丫子踩住这厮胸口,凶神恶煞地吼一嗓子:“叫你如此轻佻!”
可是,人家是王爷,她是粗使小宫女,还背着敌国公主的身份,见了光就得掉脑袋,那些豪迈万丈的事情也就只能臆想一下罢了,哪里敢真的跟这位货真价实的王爷钉对钉铆对铆的硬顶。
所以嘛,那些勇猛的言论和气势不过就想象一下罢了。
踌躇着,讷讷问了一句:“别人洗澡水里都喜欢放花瓣,你怎么放树叶?”
越篱那双笑意璀璨的桃花眼眸显然黯淡了那么一瞬间,迅疾又恢复至之前的轻佻模样。
脑袋微微后仰,倚在桶畔蒲扇着他那对细密的长睫毛,笑得十分臭屁:“本王认为洗澡水里撒花瓣是女人喜欢的事物,本王身为堂堂男儿,岂能沉溺于那些小女子的情志之中?本王是货真价实的大丈夫,很有男人味儿的,不信,你过来,本王站起来给你看看——”
“我信我信!不用站起来!”辛果儿一脸黑线,连连摆手。
这位王爷假如不是有城府,那绝对是真脑残!
越篱趴在桶沿儿上开心大笑,笑够了,慵慵地伸懒腰,“该看的都被你看了,不该看的也被你看了,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你索性过来给本王搓搓背,今儿你偷看本王洗澡这事儿就算没发生,可好?”
你才死猪呢,早知道就多浴桶里加点开水,烫死你——辛果儿默默地诅咒着。
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别的法子,只好咬牙认栽。
拿了手巾走过到浴桶边,掳袖子伸手,照着露出水面的半截后背狠狠下手,三两下就把那厮肩头搓红一大片。
男人到底皮厚,被辛果儿这么凌虐着,那厮非但没喊痛,反倒舒坦得哎呦哎呦直哼唧,手臂担到浴桶沿儿上配合着辛果儿的动作。
然后,趁着辛果儿给他搓到手腕的时候,反手一把抓住辛果儿的手,把辛果儿拽到浴桶前面,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赤果果来了个面对面!
“你你你——想干什么!”辛果儿警惕地问,变了脸色,挣扎着要往后退。
“胆子真小——”越篱耸耸眉毛撇撇嘴角,眼睛光明正大扫过辛果儿平坦的胸部,眸光闪烁着嘻嘻笑,“就你这没长开的生瓜蛋子,本王还能干什么呀?本王见你搓澡搓的好,力度适中不大不小,一时好奇,想看看你长了一双怎样的手!”
“你最好快点看完——”辛果儿恨的咬牙切齿,“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啧啧,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越篱捏住辛果儿手腕,笑嘻嘻地举起来看看,捏捏,然后松开,一本正经下结论——
“手还算软和,可惜身体没发育好,顶多有鸡蛋大——还是荷包蛋!”越篱又一次光明正大用眼神扫过辛果儿的胸部,桃花眼扑扑闪闪地往出溢坏笑,“对了,忽然想起来,你还没有名字呢,本王这就给你起个名字,荷包蛋,小荷?太土,不好不好!咦对了,你小时候最喜欢让别人给你掏鸟蛋,干脆就叫你蛋蛋,嗯!就蛋蛋!蛋蛋,蛋蛋,搓这里,这里痒痒——”
辛果儿浑身肌无力,一脸黑线瘫倒在浴桶边,怒从心头起,悲自腹内生,森森的各种郁气侧漏啊有木有……
蛋蛋,蛋蛋,蛋蛋你娘个脚后跟!喊得姑奶奶浑身蛋疼有木有!
辛果儿满腹辛酸泪,一把莽夫劲儿地,好不容易伺候完这位大爷沐浴,该看的都看完了,破罐子破摔,给这位爷来了个全搓,愣是把一条白花花的浪里白条给搓成了胡萝卜,然后粗鲁地拍拍这位爷后背,吆喝一声:“妥啦!”
越篱舒服得直哼唧,鲤鱼打挺跃起来,懵然地瞅一眼辛果儿,忽然嘿嘿笑了。
辛果儿没好气地把手巾甩进浴桶内,“笑什么笑!”
“你上辈子是屠夫吧?”越篱站起来随便抹一把身上的水,边穿衣服边一本正经地歪着脑袋打量辛果儿,眼神儿真诚地比真诚还要真,“手劲儿那么大,心那么狠,眼神儿血红血红的,不是屠夫托生的才怪!”
辛果儿一脸大汗,懒得跟这位衣服还没穿囫囵的孟浪王爷计较,转身支起窗格子,站到窗口吹凉风。
这一吹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临近黄昏了。
猛然想起采幽吩咐的差事还没办完,顿时记得袖子都顾不上掳下去,扭头就往外走。
“蛋蛋,你要去哪里?”
身后一声关切询问,辛果儿回头,眼前一绿,顿时有些恍然梦中之感——
只见那厮软软倚在浴桶边,一袭水绿色绸衫包裹着他优美的线条,露出下面浅杏色掐金满秀的织锦撒花缎裤,腰上系一条蝴蝶落花的深黄色腰带。
肌肤蜜意十足,双唇柔嫩湿润,两颊潮红若霞。
远山墨黛般的眉毛下一双眸子波光流转,朦胧迷离盯着辛果儿。
张嘴儿,眼波流转,糯糯地喊:“蛋蛋……”
那语气简直恍若认识了几百年的老熟人,甜甜腻腻,脉脉深情。
辛果儿鸡皮疙瘩滚落一地,嘴唇一阵抽筋,“我,我去喂鸟儿!”遂夺门而逃!
越篱用一只手懒洋洋支楞起下巴,半趴在浴桶沿儿上,悻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