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末世暮光-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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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回忆起刚才交手的情况，夏牧的确觉得有点似曾相识，但是由于空青很少调教夏牧，所以也没有认出来，冯英宇的一些招数和空青的其实很相似。
　　“呸，月才是空青最得意的弟子！”
　　“是么？你所谓的月可是在洛杉矶的时候被我打的如同丧家之犬，四处逃窜呢！”
　　冯英宇口中说的事件就是月宫差点被端掉那次，月首次任务失手，身中7枪。夏牧一直不知道究竟是哪个高层人物能让无往不利的月吃了一个大亏，原来就是这个冯英宇。
　　呃……综合这次冯英宇将夏牧夺走的事件，他突然觉得，月好像真的不是冯英宇的对手，交手两次，两次完败！
　　“那不过是因为你使了阴招。”输人不输气势，不争馒头争口气！
　　“战场上只要能赢就行，谁管你使了什么招，如果你口中的月真的那么天真，那么他早就不知道死在那个角落了吧！”
　　见夏牧说不出反驳的话，冯英宇也不趁胜追击，他将夏牧放下。
　　“和我去吃个饭。”
　　来自这个帝都最高掌权者的话，不是请求也不是询问，而是命令！
　　夏牧点点头，其实他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另一方面他也想观察一下这个所谓的空青的大弟子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为何空青会收一个和自己立场完全相对的人做徒弟呢？
　　夏牧跟着冯英宇来到他的住所，被其简陋的设施吓到了。这真的是一个将军居住的地方么？
　　放眼望去，一张行军床，一个简易的柜子，一个洗澡间，一个厨房，再加上一些零零散散的常用家具，这间屋子里竟然没有任何娱乐设施或是什么奢华的享受，太单调了。月也不是一个注重享受的人，但是他的房间也不至于那么单调，甚至可以说是寒酸的地步，这真的是帝国的将军所居住的地方么？
　　“我一向不喜欢复杂，”冯英宇似乎是看出夏牧的疑虑，淡淡的解释，“这样很好。你想吃点什么？”
　　“随便吧！”
　　“喜欢吃盖饭么？”
　　“还行。”
　　“现在帝都粮食紧缺，我这里也只有土豆和一点鸡肉，要不来个土豆鸡肉烧盖饭？”
　　天哪，你是这个基地的最高权力者，食物却只有鸡肉＋土豆，搞没搞错？如果你说一句，哪怕想要吃人肉也会有人忙不迭的送上来好不好？
　　冯英宇穿上围裙（夏牧：=口=！），在厨房里忙活。夏牧趁机打量着床头柜，那里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里有三个人。夏牧首先看到的是年轻版的冯英宇，英俊挺拔，不怒自威，大约有十八九岁的样子，从那个时候就可以看出新一代将军的风采了。站在冯英宇旁边的是另一个夏牧不认识的男人，这个少年简直就是冯英宇的反面，要说照片里的冯英宇是英俊的少年，那么这个少年可以用美来形容。白皙的脸庞，漂亮的丹凤眼，精致的容貌，以及眼角那一颗泪痣，这些全都叠加在一起，造成一种惊人的效果，给夏牧一种妖孽的感觉。这个少年的手搭在第三个少年的肩膀上。
　　夏牧将视线移向站在照片正中央的少年。
　　这个少年看上去似乎比后面的两个少年年纪要小一点，身体瘦削单薄，看起来弱不禁风。他的长相比不得冯英宇和另一个少年，但是轮廓柔和，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柔软的黑发被微风吹起，一瞬间给夏牧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干净。对，就是干净，这个少年有一种非常特别的干净的气息，能让人一眼就注意到的干净的气息。夏牧望着他，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你看到了？”
　　夏牧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将手中的相框给扔到地上。回过头就看到冯英宇抬着两个盘子，正看着他。
　　夏牧立刻放下相框，有些急促的解释：“呃，我就是随便看看，不好意思……”
　　“你看的那个人是我的哥哥。”
　　“啊？”夏牧下意识又把眼光移向照片，很准确的落到了那个少年脸上。哥哥？看起来很不像，不单是长相，连气势都不一样，少年身后两个人自身的气势实在是太强大了。
　　“他……是你哥哥？”
　　“嗯，很早前就去世了。照片上的人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冯英宇自嘲般的笑了一声，“他们都走了，只剩我一个人了。”
　　夏牧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冯英宇到没有介意，将盘子放到夏牧的前面：
　　“尝尝！”
　　夏牧用勺子舀了一口放进嘴里，味蕾差点集体造反了。好难吃，糖放多了，番茄酱的味道也太浓了，话说，土豆鸡里放番茄酱真的没问题么？
　　“不好吃？”冯英宇眉头一挑，军人的气势差点让夏牧的心脏停止跳动。
　　“没有，只不过我是南方人，很吃不惯北方的口味，像这种酸了甜的，感觉好怪！”
　　“北方人？我记得你就是北方人啊？”
　　那是秋水华，不是我！
　　虽然很想说这句话，但夏牧还是聪明的保持沉默，片刻后突然问：“你学习做饭是为了照片中的少年么？”
　　冯英宇的手一僵，玩味的看着夏牧：“聪明的做法，最好的防守就是攻击，这一定是孔青教你的……你为什么这么说？”
　　夏牧突然抬起头凝视着冯英宇的眼睛：“从这张照片里看出来的。”
　　冯英宇收起脸上的笑容，虽然他没有什么动作，但是夏牧却感觉像被人用枪指着一样紧张。
　　“怎么看出来的？”
　　一瞬间夏牧感觉自己像被投入监狱中，此时此刻正在被冯英宇审问，这里也不是饭厅而是审讯室。
　　“嗯，感觉吧！”夏牧艰难的捡了几个词，“虽然你们的眼神并没有落到前面这个少年的身上，但是……怎么说呢，你们的样子似乎要保护他一样……特别是旁边那个眼角有痣的少年，他的手搭在前面这个男孩的肩上，给人一种强烈的占有欲。”
　　半响冯英宇都没有回答，夏牧心惊胆战的偷瞄这个男人，难道自己变成了基佬以后看谁都像基佬么？
　　这都是月的错！
　　可是这张照片给夏牧传递的感觉就是这样，他再也没有别的想法。
　　“这张照片已经快要有二十年的历史了，那么多人看过，却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看的如此透彻……原来，那个时候就已经……”冯英宇自嘲的笑了一声，夏牧惊悚的发现，冯英宇在一瞬间变老了许多，连鬓边的白丝都分明可见，“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他笑了，就在他十七岁的生日上，从那以后，直到他死，我再也没有见过他笑。无数个午夜梦回，他都不曾入梦来，我想他一定很恨我。”
　　这是什么赶脚？似乎很多男人都喜欢跟夏牧聊聊过去聊聊感想什么的，难道夏牧隐藏的属性是知心哥哥？
　　夏牧放下勺子（其实是因为太难吃了），收起轻松的表情：“那么冯将军，你的目的是什么？”
　　冯英宇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自己的盖饭，突然间顿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咽下去，“我想让你跟着我！”
　　夏牧：“……你的意思是？”
　　“无论是身还是心，我都希望你完全忠于我！”
　　“笑话，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么？我是月宫的……”本来夏牧想拉风的说自己是特别行动机关的最高指挥者，但是突然想起自己已经被撤职驱逐出了核心机构，所以立刻改口，“……一员，我是不会背叛月宫的。”
　　“哦，看不出来，我的小师弟还那么有骨气。”
　　“谁是你的小师弟……”
　　半响，夏牧和冯英宇大眼瞪小眼，冯英宇咳了一声：“孔青没有和你说过么？我是他的大徒弟……”
　　夏牧没忍住，一口水喷到冯英宇的脸上。
　　“你说什么？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在比武场上，夏牧一度以为冯英宇是胡乱说的，没想到他真的是空青的大徒弟，那么神秘的被逐出师门的大师兄？
　　冯英宇淡定的用毛巾擦擦脸：“没错，我就是你的大师兄！”
　　夏牧无法抑制的脑中全是笑傲江湖的场景：
　　令狐冲：“小师妹！”
　　岳灵珊：“大师兄！”
　　令狐冲：“小师妹！”
　　岳灵珊：“小师弟！”
　　令狐冲：“！”
　　……
　　这是夏牧看完笑傲江湖后唯一的感受，满脑子都是大师兄和小师妹，所以现在一听到有人说大师兄，条件反射的想起这个场景。
　　“怎么了？”夏牧看着冯英宇的眼神有些奇怪，冯英宇忍不住问。
　　“没什么……不过你已经被逐出师门了吧？”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逐出师门？”
　　这个还真不知道，夏牧问过月几次，但是每次月都不怎么愿意说，其他成员要么完全不知道空青还有一个弟子，要么就是语焉不详，总之这是月宫中的一大禁忌。
　　“可能是因为你做了什么错事吧！”比如杀人放火抢劫□什么的。
　　“是因为我和他的理念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相反，所以他将我赶出来了。”
　　“理念？”
　　冯英宇给夏牧倒了一杯茶，自己也端着冒着热气的杯子喝了一口：“你认为……这样吧，你心目中的正义是什么？”
　　心目中的正义？这个有点困难。每个人对正义的理解都不一样，但大多数人认可的东西都差不多。
　　“嗯，正义就是在有坏人干坏事的时候，能有人站出来指责，并且让这个坏人得到惩罚！”
　　“很直白的理解，我可以这样认为，你心目中的正义需要的是个人来实施，对吧？”
　　夏牧点点头。
　　“也就是说，你很向往那种古代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也就是所谓的大侠，他就是正义的代表，对吧？”
　　“对啊，那才是正义嘛！”
　　冯英宇又喝了一口茶，随即皱着眉头，看样子他并不喜欢喝茶，却不知为何要给自己泡茶，像自虐一般。
　　“那么你觉得法律和正义哪个重要？”
　　夏牧愣了一下，一个国家若是没有法律，那么所有秩序会立刻崩溃，那么国家也就差不多完蛋了。但是没有正义会怎么样？那么奸佞当道，民不聊生，精神上的堕落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都重要吧，我觉得这两者之间没有可比性，它们是并存的。”
　　“非常漂亮的理论，这两者这件的确没有可比性，也没有什么冲突。但是我认为，正义是包含在法律中的。”
　　“啊？”
　　“举个例子，古装戏里最常见的场景，一位大侠路见不平，将当街殴打老汉的纨绔子弟打死，你觉得这是正义么？”
　　“这要看是对什么人了。如果是对那个被殴打的老汉来说，大侠的举动无疑就是正义之举。但是对纨绔子弟来说，那就是对法律的挑衅，因为无论他该受到什么惩罚，实施者都不应该是大侠。可是，如果世界上真的没有行侠仗义的人，那么会助长恶势力的气焰，会有更多的人陷入不幸的境地。”
　　“真是敏锐的孩子。那么我问你，你对月宫怎么看？”
　　“还用说，月宫就是正义的代表，那些法律不严惩不贷的人，由月宫来清除；那些无处伸冤的人，由月宫来伸张正义。如果世界上多一点这样正义的组织，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悲剧发生了。”
　　“那么还需要法律干什么？”冯英宇笑道，“照你这么说，人人都去实施自以为是的正义，视法律为无物，那么这个社会将变成什么样你知道吗？每个人的正义都不同，自然会做的事情也就不同。说到底正义之举不过是靠着每个人心中所谓的道德来维持，就像这次的病毒爆发，你看，法律崩溃之后，究竟有多少人遵循了所谓的正义之举？”
　　夏牧默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的确，每个人心中对正义的理解都不一样。
　　“当初我和孔青的争议就在这里，他认为正义需要个人来维持，需要存在这样的一个组织维持所谓的正义。而我认为，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越过法律，这就是我们的分歧所在。”
　　“可是两者是可以共存的啊？”
　　冯英宇笑着摇摇头：“你太天真了，有点像很久以前的空青，他一开始也把希望寄托于政府，但是很快就失望了。”
　　“发生了什么事？”
　　“嗯，当时孔青还是国家特殊部门的一员。”
　　夏牧差点又喷了一口水出来：“你说什么，空青师傅原来是国家的人？”
　　“是啊，没想到吧！但是，某件事后，他突然消失了，不久之后月宫突然崛起，我们大约就知道了。”
　　“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本来是一级机密，不过现在保密也没什么用处了，告诉你也无妨。当时国家内部出现了问题，特殊部门的上层领导希望他能刺杀某个重要的官员，而那个官员是个好官，他为那个市的市民做了很多好事，可是却触怒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有很多人想要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