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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先行书院-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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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天心草含毒,性寒,生黄石亦有微毒,性炽,二者合一恐生阴毒,将军剑伤处生恶疮,最忌阴毒侵入。”他顿了顿,看着九方行,道:“不知师父打算如何医治?”
    九方行白眼:“你倒很懂嘛,既然如此还找我来做什么?”他从布袋中取出一个纸包,拿出两个干瘪的黑色事物举到柳风屏跟前扬了扬,道:“闻闻,知道这是什么吗?”
    柳风屏眉心一皱,道:“水蛭?”
    九方行将那两条几乎瘪成签子的水蛭放进装有混合了天心草汁液的生黄石中,道:“这是我研究了三年的药蛭,因水蛭嗜血我便以生黄石将其吸干,便于保存,天心草便是可让其回复生机的必要之物。将军的恶疮是因寒气而生,受创之处接近心肺,心肺受凉则恶疾不易治愈,你用了那么多药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表面功夫。”他看了柳风屏一眼,道:“不过能把他的命续到如今,你也够可以的了。”
    柳风屏微笑拱手:“多谢师父夸赞。”
    此时帐内传来浑浊的咳嗽声,一个浑厚男音响起:“二位果然是大宋名医,我粘罕得此人才,用你们汉人的话来讲便是三生有幸了,咳咳,只要二位治好我的病,高官厚禄叱咤风云,绝不在话下。”
    柳风屏面色沉静,拱了拱手,还没说话九方行就点头哈腰起来:“是是是,多谢将军抬举赏识。接下来的诊治有些麻烦,不知将军可否容草民上前?”
    粘罕的声音中带有笑意,道:“那是自然,有劳大夫。”说着两个侍卫将厚厚的帐帘拉开,里头卧躺着胸前缠满白布的粘罕,俊伟的脸上满是病容,憔悴不堪,白布上还有伤口化脓而出的血糊,闻来一阵恶臭。
    九方行早看过他的伤势,只没想到只隔一夜又恶化了许多,不仅吸了口冷气。俞停云果然老道,这一剑刺得如此刁钻,让人有受不完的罪。
    这时候柳风屏发现那些埋在生黄石中的药蛭已经慢慢膨胀起来,逐渐由焦黑变为褐黄,生黄石的粉末也一点点融化,被吸入药蛭体内,成为了它赖以生存的水分滋养。
    “成了。”九方行拿起木盒,将两条药蛭拿出来,放在掌心,对粘罕道:“将军,你那些恶疮啊,一般药它治不好,而且要传染,所以我寻思着用这两条水蛭为你将疮内的阴毒吸出来,您放心,他不会痛也不会痒,就这么一下子,病就好了。”
    粘罕点了点头,好一阵咳嗽,只将惨灰的脸咳成了肝色,摆了摆手,示意九方行上前来。
    九方行上前去,挥退左右,解开粘罕身缠的白布,将两条水蛭放在了伤口附近。那水蛭一闻见血腥气便竞相蠕动着往伤口拱去。粘罕久经沙场,对此自然毫不放在心上,只微闭着双眼。那水蛭片刻就叮紧了创口,不到一会就通体涨大,显然正是吸食了个饱。
    柳风屏上前几步,九方行即道:“别过来,这二位怕生,你可别惊了他们。”
    柳风屏站住了,眉心却皱着,两眼死盯着里头。
    如此又过了好一阵,九方行默然不动,柳风屏双目如炬,只听粘罕虚弱道:“大夫,怎、怎么样了?”
    九方行道:“再等等,让它们多吸些,以绝后患嘛。”
    粘罕深吸一口气,呼吸平和下来,帐内又是一阵静默,忽然柳风屏掠身而上,将粘罕扶起,一掌拍在他后背,道:“将军,请暂闭内息,封住大小关元!”
    粘罕尚不明何故,忽然九方行对着他的胸口一掌拍去,柳风屏卷起床上布幔朝他卷去,大喝:“抓住他!”
    众侍卫立即围上,九方行被团团包围,无法动作,怒喝:“柳风屏,你真要助纣为虐吗?”
    柳风屏面色涨红,猛将内力一催,粘罕“哇”一声吐出一口黑血,同时两道黑光自他伤口处射出,撞在床幔之上,溅出两朵血花。
    九方行武功不济片刻就被拿下,破口大骂:“柳风屏,你这个杀千刀的畜生,辽人是我大宋之敌,长驱直入害得百姓家破人亡国不成国,你救他的命就是害我大宋万千将士沙场埋骨啊,柳风屏,你给我醒一醒!”
    柳风屏对粘罕躬身行礼,看了看九方行,淡淡道:“万千将士却抵不过一位将军,可见大宋气数已尽,该亡!”
    九方行骂红了眼骂破了嗓却也没用,粘罕眼中爆射出杀气,怒斥:“好个九方行,我念你是柳圣医亲荐便对你无所提防,没想到竟用这毛虫来害我!来人,给我就此砍了!”
    侍卫刀起欲落,柳风屏跪地道:“将军开恩,此人是属下恩师,医术高明,虽然图谋不轨其方却也奏效,将军贵体已然无恙,不如饶他一命,收监以待后用。”
    粘罕微沉吟,九方行已经嚷开了:“我呸,爷爷我可不是畜生的师父,有种你现在就杀了我!”
    粘罕浓眉一紧,柳风屏道:“将军,您体内恶毒虽解身子尚虚,万不可动怒,今后的调养,只怕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我中原有古语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既有良材就不怕枝高叶茂,将军何不多些耐心?人已在手中,迟些再杀也不急。”
    粘罕微微一笑,道:“柳圣医,我知你是顾念旧情,想放他一马,罢了,你们汉人总是拘泥于这些迂腐道理,一点也不爽快。这个人就交个你吧,我也累了,都出去。”
    柳风屏躬身道:“多谢将军洪恩。”他朝众侍卫吩咐道:“将人押下牢去,莫要打搅将军休息。”
    “我呸,放起屁来还一套一套的,你不觉得臭么?”九方行的小个子在高大的辽国侍卫挟持下两脚几乎着不了地,就这么蹦跶着跳脚骂口不绝,“柳风屏,别以为你救我我就会感激你,爷爷我可不受畜生的恩,你还是给我个痛快吧!死了就是下地去咱也对的起祖宗,不像你,一个断了根的窝囊废,猪狗不如的混账东西!”
    随着侍卫的押送他的骂声也越来越远,柳风屏轻轻关上房门,微微闭了闭眼,面部的肌肉绷得死紧,已经将下唇咬出一道血痕,修长挺拔的身躯好似凝成了冰,半晌了才慢慢挪开步子,缓缓走去。
    
                  第八十三章  行刺
    听着骂声和九方行被押出来的情形,假山洞中的凌风已经明白了大概,看着柳风屏木偶般挪动的脚步,他似乎也可以感受到那种深沉的悲哀与无奈,那是一道无法卸去的枷锁,虽然会让你举步维艰痛苦不堪,你却不得不背着,一直走下去。
    夜幕初降,华灯初上,凌风知道行动的时候到了,看身边云剑阁依旧熟睡,他脱下衣裳盖住她的身子,小心探出洞去。夜间这里的守备加强了许多,一拨拨全副武装的金兵穿行来去,凌风每一步都要四面八方打量清楚了才敢跨出,好一时了才走上长廊。他在粘罕房前停留片刻,沿着方才九方行被押走的方向走去。且行且探间他来到一个金兵把守的铁门前,铁门上锁且有侍卫左右把门,他想进去绝不容易。正是踌躇间一个人走过他身边,手提着一篮饭菜。他灵机一动,快步上前,借着夜色将沾有瞌睡粉的袖子捂住那人的口鼻,将他拖进阴暗中。
    整装完毕后他便提着菜篮昂首阔步走到铁门前,两个侍卫二话没说开了门,他进入后一眼就瞧见了坐在地上垂头丧气的九方行。
    “喂,老头,让人吃瘪了吧。”凌风走过去小声调侃。
    九方行抬头见是他,惊道:“你小子怎么来了?”
    凌风道:“我还想问你怎么来了呢,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充什么英雄?”
    九方行苦着脸:“我也不知道,一定是老糊涂了,非给自己找这罪,还差点气死我!”
    凌风将饭菜送进去:“我看你确实老糊涂了,孤身入虎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冒这种险。”
    九方行叹了口气,道:“我的方法世上绝无第二个人知道,也就是柳风屏能看得出来。其实,我也是想试试他是否真的丧尽天良,可惜,我败了。”他又叹了口气,愤愤抓起饭菜塞进口中狠狠嚼着,好似嚼着所有愤恨一般。
    凌风怜悯叹了口气,道:“子不教,父之过,徒不孝,师之过,你也真够失败的。不过我看柳风屏对你还是有几分仁义,你老实呆在这里,应当不会有危险。”
    九方行“呸”了一声,道:“他对我有个屁的仁义,爷爷我也不需要他的仁义,小子你快救我出去,我非要亲手宰了他!”
    凌风道:“你小声些,让人发现怎么办?我现在自身也难保,没这能耐救你,你自求多福吧,我走了。”
    “喂,你小子给我站住!”九方行抓着铁栅栏压着声音喊,凌风却头也不回决然而出,到门口时他看见了英秀挺拔的柳风屏,那个男人俊美得毫无缺憾的脸庞上有一双狭长而英朗的眼睛。
    感受到眼光扫过来,凌风忙低下头去,靠着墙挪了出去。
    身后柳风屏停下步子,回头看了他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凌风很快就听到了九方行的怒骂声,他耸了耸肩,猫着腰继续走。因为穿着金人服饰他在府内的行动比之前自在许多。
    再次来到粘罕房前,他深吸了一口气,敲响了门。
    “什么人!”里头传来一声喝,一听声音就知道必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凌风缩了缩脖子,想打退堂鼓又觉机会难得,只好硬着头皮道:“柳圣医让小的送药来了。”
    门被打开,一个铁塔般的大汉瞪着铜玲般的眼睛,目送着他走每一步。凌风如芒刺在背,心中哀叹:这都什么人呐这是,一双眼睛简直要人命了!
    他稳住了两手的颤抖,走到床前。侍卫将床幔拉开,他看到了里头闭目养息的粘罕,果然是一派名将的风度,一眼就让他这样心怀不轨的人心里发虚,手上发汗。
    “拿过来吧。”粘罕语气松散,神情慵懒,显然精力低迷。凌风走过去,将方才在角落里胡乱配却足以致命的药水递了过去。一个奴仆接过,送到粘罕嘴边,粘罕却并不开口,微微睁眼看了看他,道:“你是汉人?”
    凌风一凛,点了点头,道:“小人跟随柳圣医,一同为大金效力。”
    粘罕笑了笑,两眼往碗中瞟了瞟,道:“我一直以为宋人都是贪生怕死的孬种,没想到今天就让我见识到了两个不怕死的,可敬,可叹。”他眼神一个示意,屋内侍卫全向凌风围来。
    凌风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暴露了,呼道:“将、将军饶命啊”
    粘罕道:“今天柳风屏临走时说我身子尚虚,不宜服药,你说你跟随柳风屏,却连他的吩咐都不知道,以为能瞒得过我?”
    凌风心道悲矣,好不容易想干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没想一下就栽了个结实,他陪着笑道:“将、将军,做事不要这么绝对嘛,柳圣医他是后来才吩咐我来的”
    粘罕拿起药碗放在鼻间闻了闻,道:“柳风屏要靠我报仇,他会让人送来有毒的药吗?”说着将药碗朝凌风摔了过来,下令:“拿下。”
    凌风双臂很快就被制住,两个大汉将他提到了粘罕跟前。
    粘罕看着他神色鄙夷:“不打算求饶吗?你要是下跪叩头,我或许会放你一命。”
    凌风立即谄媚笑道:“好好,我求饶,让他们放开我行不,手快要断了”
    粘罕一个眼神,两个大汉便松开了他的手。凌风单膝跪了下来,俯身道:“请将军绕我一命。”
    粘罕哈哈大笑起来,一脚踹在他胸口,没想凌风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往后扯去,同时右手一挥,顿时一阵白色粉末飘散开来。
    “求饶你个姥姥!”凌风切齿,揪住粘罕的腿直将他拖到地上,合身压了上去。却不料粘罕久经沙场反应迅敏,顺势一脚踏在凌风心口,反将他整个人踢出老远。
    凌风只觉胸口一滞险些背过气去,跌在地上好不容易爬起来,见屋内的几个大汉已经在他洒出的“川麻粉”的作用下竞相惨呼,正想跳窗而逃却见门外已有十来个侍卫赶来。
    “抓住他!”粘罕怒吼,一群侍卫立即急速围来,堵住了凌风的逃路和退路。凌风心道惨了,束手就擒必定死无全尸,他一咬牙决定突围。
    将布袋中的宝贝全拿出来,他拟定了一个“云深不知处”的战略,将药粉分散四方,蒙着头就往外冲。这个战略多少也唬住了那些侍卫,毕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谁也不敢冒然接触不可预知的东西,何况屋子里已经有活生生的例子。众侍卫持枪拿刀却不敢冲近,凌风脚下不停冲出长廊。
    “一群饭桶,给我射!”粘罕忍住一身奇痒,凛然而立凶相毕露。他的话一落本混乱的局面很快就得到了控制,众侍卫解下箭头挎着的短弓,顿时“嗖嗖”弓箭离弦之声不绝,好似细密的雨点一般全向凌风洒去。
    凌风抱着脑袋蒙头窜,脑子已经是混乱一片,只想着跑,赶紧跑,然而弓箭之势猛烈,虽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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