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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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元觉想不做纠缠,那祖丞相却偏偏不依他,只听那祖丞相道:“邓法王,你我二人一起去的二仙山紫虚观,虽然没有一块回来,但是我是空手而归,郑法王你却带了一个人,看来邓法王你收获不少啊。”梁缘忽的想起那夜在六和寺钟楼内樊瑞说魔教金光如来邓元觉和无尘剑祖士远未死,一起偷袭了二仙山紫虚观,这胖和尚是金光如来邓元觉无疑,那祖丞相却定是无尘剑祖士远。当年方腊造反时,祖士远和包道乙分列他的右左丞相,这祖士远是魔教一个重要权力人物,无怪乎邓元觉会对客客气气。
邓元觉摇头道:“这人是老鬼散人带来的,我徒儿只是帮忙抗着,不是我的收获。”高云在旁也道:“祖世叔,师父说的没错,我们是在帮老鬼散人。”祖丞相冷哼一声道:“高世侄,我教十戒中有不妄语戒,难道我会认为你师父会破戒期骗我吗?你是在质疑我了?虽然教内冠左使管教务,我祖士远管戒律,但是你应知道我们这里闹鬼的传闻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搞起来的,我怕你们乱带人坏了大事。”邓元觉对这祖丞相十分忌惮,但高云却是年轻气盛,“砰”的将梁缘掷到地上道:“祖世叔你小心过甚了,这里有你和师父众多高手,纵是公孙胜到了也难全身而退,何况天底下也没有几个公孙胜,你看看这人会如公孙胜吗?”
祖丞相反倒乐了:“高世侄,你人虽长得秀气,火气倒不小,不愧绰号虎先锋,生起气来也是虎虎生威,想你父高侍朗。”话没说完,和他同来的另一人突“咦”了一声道:“怎么是这人?老鬼你从哪里把他擒来的?”梁缘暗暗叫苦,与郑魔君祖丞相一同来的人是白衣白衫、白鞋白巾的少年公子,此人面目俊朗,眉眼间有掩饰不住的精明之色,与齐日一样,手中拿着一柄描金折扇,此人他认识,正是魔教自称明使佛佗转世,当日在山东酒楼与自己过招的娄云。
老鬼见娄云相询,又“啊,啊,嗬,嗬”一阵比划,那祖丞相笑道:“老鬼,你别比划,你越比划我越糊涂。”扭脸问娄云道:“云儿,此子你认识?”娄云摇头道:“不认识,但是此子与九天玄女门剑宗的剑尊关系非同一般,我们可以多加利用。”他的话音刚落,忽听远处有一人高声道:“九天玄女门与他有关系却不搭界,此子真正身份是梁山恶贼们新选出的梁山大头领,梁山第一高手玉麒麟卢俊义之子。”随着话音由远而近过来一群人,这一群人梁缘都认识,郑不为、杜微父子、吕枭祖月等人,说话的人有气无礼,正是被小水所伤,魔教四大发王排行最末的阴神薜斗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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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刀六洞
邓元觉嘿嘿笑道:“我说这人怎么眼熟呢,原来是卢俊义的狗崽子啊。老鬼,你从哪里捡的宝。”后一句话却是对老鬼所说。薜斗南没给老鬼比划手的机会在一旁道:“此子费了我和老杜不少劲也没抓住他,不管怎么擒得他,正好点了他的天灯祭奠圣公。”说着拖着受伤的身体去抓梁缘,郑魔君忽一伸手拦住薜斗南道:“老薜,这人不能杀。”薜斗南一愣:“为什么?你想用他吊大鱼?梁山现在如一盘散沙,没人会顾他死活。”
郑魔君正容道:“不是,此子于我有恩,我情愿挨三刀六洞来换他一命。”薜斗南更是傻了,三刀六洞是魔教最重的刑罚之一,是用长刀在自己身体上对穿三个窟窿,是仅次于自尽的刑罚,一般在教中做了不可挽回的重罪才会施罚,郑魔君竟为了一个梁山的仇人情愿挨三刀六洞怎不令他吃惊。
别人还未开口,娄云率先道:“不行,郑叔,梁山与我们有血海深仇,他对你施恩还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你不能中了梁山的诡计。”娄云在魔教隐然以明使自居,摩尼教义曾有:‘若有明使,出兴于世,教化众生,令脱诸苦犹如国王破怨敌国,自于其中妆饰台殿,安置宝座,平断一切善恶,其慧明使,亦复如是。’摩尼教曾将中外大贤大智者,如景教的夷数佛、挪亚、亚伯拉罕、佛佗、包括道教的老子都称做摩尼教的明使,方腊曾以明使自居率众起义,娄云挟其父娄敏中对教内众人之恩隐隐以明使佛佗转世自居,郑魔君还有那祖士远都是支持他的中坚,所以娄云率先反对。
邓元觉笑眯眯道:“娄旗使,这事吧,你管的过宽了,有恩必报乃我教以至整个江湖的立基之根,你这不是要陷你郑叔于不义,把他往绝路上推吗。”邓元觉素来看不上娄云,见有打压娄云的机会哪会有放过之理。
娄云手中折扇轻张轻合,沉声道:“邓法王,什么江湖恩义,不用你来教我,娄云只是认为薜法王在处置这小子上有些欠妥,卢俊义之子?我们怎么没有听说过卢俊义有儿子?!再一个这小子是人家老鬼散人带来的,你们凭什么越豠代孢,你们有权处置他吗?要属教中事有冠左使做主,要属戒律有我祖叔做主,你和薜法王说了不算。”梁缘不由对这娄云佩服万分,这娄云根本不在郑魔君什么三刀六洞换人命上做纠缠,直接避实就虚说到处置自己的规则来,如果不取自己性命,何来郑魔君三刀六洞换人命。按说娄云应该和自己有仇无情,他为了保郑魔君维护自己,可知此人城府甚深。
这时老鬼忽的越众而出,朝梁缘脖颈处做了刀砍的手势,不言而喻,他同意杀了梁缘,邓元觉顿时哈哈大笑:“人是人家老鬼带来的,刚才是你们说的啊,他不是教中人,算不得教务,也遵不得我教戒律,人家老鬼最有权力说话,此人当杀得,郑魔君你还挨不挨三刀六洞?”
老鬼的意见大出娄云意料,他实没想到一直低调的老鬼会突然表态,简直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致使他还埋伏好几个后手都无法施展。正在这时,忽一人越众而出:“不劳我父亲出马,由郑不为接受三刀六洞之刑换取此人一命。”邓元觉眼光中寒光闪动,他本来死抓着不放是想让郑魔君受三刀六洞之刑,如果如此郑魔君纵是不死,也要成半个废人,这样就犹如断了娄云的一条胳膊,现在郑不为代父而出,使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但是郑不为在年轻一代中是娄派的代表人物,除去郑不为虽没有除郑魔君的利益更大,但是还是能削弱娄派实力,所以不由冷冷道:“你自愿找死,就如你所愿。”他的话音刚落,旁边一人忽道:“郑哥,别介呀!小弟一直是你的马前卒,是你的先锋官,冲锋陷阵自然是我先来,何劳你老大驾,这三刀六洞由我来受就行,哥哥你就不用出马了。”说话的人梁缘认识,正是铁匠神杜微之子,绰号魔刀浪子的杜浪,梁缘不由对杜浪另眼相看,杜浪一直给他的感觉就是个二世祖,没想到竟也是毫不含糊的性格。
邓元觉不由气急,这怎么行!规格一降再降,再往下去,是不是娄派一个做饭的下人就能替换梁缘性命,他刚想出言相驳,一旁另有一人道:“杜浪,老子从来看不惯你,不过这次你到让老子看你顺眼了一些,你也别争了,由我来受这三刀六洞之刑,省的你受过后说老子我不如你杜浪,是知恩不报的白眼狼。”说话的却是一直与杜浪不和的戾僧厉僧,邓元觉不由喝道:“胡闹,你凑什么热闹,还不退下。”厉僧的父亲厉天闰与高云的父亲都与邓元觉交好,二人自小就拜在邓元觉门下,所以邓元觉一见厉僧出头,不由出声喝斥。
这时一旁的吕枭突道:“邓叔,这人虽是我教仇敌,但是曾救过我和郑不为、厉僧、杜浪四人性命,大丈夫有恩报恩,有怨报怨,今日枭侄愿挨这三刀六洞之刑来偿还这小子的恩情,日后再和他见面,自会还以仇敌相对,还望邓叔成全。”邓元觉不由张口诘舌,年轻一代人中吕枭也是佼佼者,吕枭却和郑不为不同,是他邓元觉的追随者,他可以不理会厉僧,但是自己与娄云不和,面对娄云的咄咄气势,却不能不慎重考虑吕枭的感受。所以吕枭这一开口,顿使他也拿不定主意了,他哑口无言,一旁的薜斗南却是大怒:“滚开,谁同意你们三刀六洞可换此孽性命,这是我教大仇人,你们怎能帮我们的仇敌,这人一定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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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圣火令仲裁
杜浪是标准的二世祖性格,不阴不阳道:“薜法王,这同意不同意由不得你说了算,要由冠左使说了算,再一个我长这么大,不知怎么个滚法,你老给你侄儿滚一个看看,让你侄。”杜微在旁怒道:“混帐小子,住口,不得对薜法王无礼,我教中有孔改教主做主,你别给冠左使找麻烦。”杜浪天不怕地不怕却最怕他父亲,一见杜微开口,急忙收声不在说话。
邓元觉却阴阳怪气道:“杜法王生那么大气干嘛,小浪说的没错啊,教主主持个祭奠,主持个仪式就行了,教务还是冠左使说最合适。”娄云在旁折扇轻开轻合道:“有什么好争的,我们圣火令表决。”邓元觉和郑魔君稍一迟疑,一起点头道:“好。”梁缘不由纳闷,魔教各派面和心不和,勾心斗角无所不用其及,他们还有一个孔改教主?听众人口气各派都没将此人放在眼内,这圣火令表决又是什么玩意?竟使各方放下争吵全部同意。
当下仍由高云扛着梁缘向山村最深最高的山梁走去,走到最后,却是一进院落,院内中间三间主房,两侧各两间厢房,房子出奇的高大,走进中间主房内,却见此房不仅两端长,深也有十几米,中间供着一个高大的神像,大概就是魔教的大光明佛,房子的一侧放着一个一人多高的牛皮大鼓,另一侧环着三面墙摆着的都是座椅。
邓元觉进屋后拿起鼓槌“咚”“咚”敲起鼓来,不大一会儿,从正门又走进数人,其中有几人梁缘认识,却是我行我素冠倒行、神刀贺不摧、冷箭庞野与祖士远的女儿祖雪,来人进屋后齐聚有座椅的一侧房间落座,正中间座椅上坐了一个四十左右四方大脸一身樵夫打扮的憨厚汉子,梁缘心道这人大概就是魔教人口中的教主孔改,看此人身列教主之位竟仍一身樵子打扮,可知此人本性应该无甚权力欲望,无怪乎无论邓元觉还是杜微都对他不甚尊重,也不知他靠什么做上了教主之位。
他的两侧一侧的座位上没坐人,另一侧上面坐着一个三十左右短须黄脸汉子,这人最令人注目的是左脸颊上长了一个铜钱般大的黑痣,黑痣上边还有几根毛特别乍眼。梁缘纳闷,此人是何人?自己接触过的魔教中人没有一个人提过此人的存在,但是这人竟坐在教主两侧,地位高于在往下,坐在他下面的魔教左右使冠倒行和祖士远。
冠倒行与祖士远在往外分却是邓元觉、神刀贺不摧、铁匠神杜微与阴神薜斗南四大发王,前后墙各五把椅子分别坐着郑魔君等五大散人与郑不为等五大旗主。还有十余人没有座位,站在下首。众人坐定后,主坐的孔改与副座的短须黑痣都未开口,却是冠倒行首先道:“谁人擂响议事鼓,擂鼓何事?”娄云不等别人开口,率先一拱手道:“冠左使,老鬼散人捉了梁山新任大头领,此子乃我教仇敌玉麒麟卢俊义之子,刚才各位法王散人旗主对此子的处理有众多异议,所以提请圣火令仲裁。”
冠倒行一点声色未动,犹如不认识梁缘一般,沉声道:“我教历来非重大教务不请圣火令仲裁!从帮源洞一役后,圣火令仲裁之事急剧增多,这不是一个好的现象,由其善母圣火使圣姑从不参与表决,若在出现三令对三令还是要无疾而终,我看最好不要请圣火令仲裁为好。”娄云摇头道:“我师父早就有言,不想在担当圣姑一职,她老人家身在心去,不问世事,我看不妨今日就推选新圣姑,这才最遂我师之愿。”
娄云话音刚落,一旁的薜斗南拍凳而起:“放屁,什么遂你师之愿,圣姑怎么收了你这么个孽徒?你是不是看方家只剩下这么个弱女子就想期负,你们娄家想取代方家不是一在两天的事了,你。”冠倒行见薜斗南越说越离谱,打断薜斗南道:“薜法王,什么方家娄家,我摩尼教乃光明神的摩尼教,教中有孔改教主,有贺从龙副教主,你的话不太靠谱啊。”娄云脸色铁青,漆园会盟方腊起义前,摩尼教简直就是方家的教,除了方腊是教主,他妹妹是圣姑外,方腊的叔父方垕、三弟方貌、儿子方天定、侄儿方杰任四大发王,所以摩尼教又有方家教的别称,在经过朝廷**后,方家在教中只剩下圣姑方小妹一人,现在的教中党派虽多,但薜斗南却不折不扣的是一个方党,自己刚才的那番话,本无任何对圣姑不敬之意,却没想到遭到了薜斗南侮辱般的反扑,但是眼下他在教中最大的对手是四大发王之首的邓元觉,薜斗南虽出言无忌,自己却无法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