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断青春校园-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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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九丹骂得死路一条,“自绝于人民”。
此博导讲话不用稿,一到思路接不上来时,就仰起脖子问一句:“谁有问题?”台下一片沉默,博导则假装等待,其实是在竭力思考后面要说的话,以此来掩人耳目,且屡试不爽。当他第四次问“谁有问题”时,一男生迅速站起来说:“金庸的作品影响极其广泛,有一句话叫做:‘有中国人的地方,就有成龙电影;有中国人的地方,就有金庸小说。’所以我认为他应该被授于诺贝尔文学奖。”
“不应该!”博导回答得比子弹还快,“金庸的作品与诺贝尔奖对作品的要求完全格格不入,金庸要是得了诺贝尔奖,那才叫乱弹琴呢!”博导想了想又说:“其实诺贝尔文学奖也是有争议的,虽然说什么样的文学奖都有争议,但这个世界级的大奖却极其不是东西,中国以占世界四分之一的人口,一百多年来却从没有一个中国人被授予该奖,这是对我们民族的巨大侮辱!像日本那样八个牙露的民族还有好几个得奖的呢!(笑声)现今一些中国人还对此奖热度四溢,真是奴隶根性不改。所以我建议,中国作家应该与此奖划清界限,永永远远的拒绝该奖,把它当成臭狗屎奖一样对待。中华民族不容侮辱,我们的民族是最最伟大的民族,南文瑛在《解读“China”》中说:‘世界上其他‘伟大的存在’,在创造了人类文化奇迹后就不复存在或被外族征服了。玛雅和印加消失了,埃及被阿拉伯化了,希腊被罗马人征服了,罗马帝国解体了,印度文明的发展被外族打断了,中国人的Chineseness以炎黄时期的华夏为起点,数千年来曲折而又顽强的发展着。’”
台下响起经久不息的热烈掌声,接着,博导没忘回过头来将金庸数落一通,然后把江阴名人池莉一贬到底,如此奋扬威武,芟刈群雄,云彻席卷,几平海内,罢黜百家,独尊自己后,提起一位谁都没听说过的著名作家,大加赞美一番,天花乱坠,云山雾绕,然后又提起一位谁都没听说过的著名作家,大戴高帽子,最后花了很长时间为自己的学术著作吹牛皮做广告。
第四卷 第二十九章 自作孽,不可活
讲座结束后,小淹和阿岚相隔半臂一起回三校区——一臂距离太远,不好窃窃私语,缠绵悱恻。小淹屡下决心,一定要揪过来亲她一下,而阿岚每次发觉小淹图谋不轨时,立即显出凌然不可侵犯的气质,吓得小淹嘴无缚鸡之力。
回到宿舍门外,阿岚说:“你不许随便进我屋子!”
小淹说:“进你屋子又怎样?我坐得正来立得正,哪怕和尚尼姑合板凳。”
阿岚嘻嘻一笑,迅速进屋,带上门。小淹回到宿舍,老表刚从三楼聚赌归来,赢了九十多块,笑得无休无止,小淹乘机问他:“你说女孩子是不是都很在乎自己的身体呀?”
老表说:“那不见得,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有些女的很在乎贞操这种东西,就是中看不中吃,有些就不在乎,和十个男人睡二十个男人睡都觉得无所谓。”
“那什么样的女孩在乎贞操,什么样的女孩不在乎贞操呢?”小淹问。
“那谁知道?有些女的看上去知书达理,背地里不知被多少男人上过。”老表说。
“那么怎样才能让爱贞操的女孩子变成自己的人呢?”小淹问。
“结婚。”老表默然道。
小淹想了想说:“我明白了,《周书》上说:‘将欲败之,必先辅之;将欲取之,必先与之。’要想得到某个女人,就要先给她。”
这时电话响了,小淹拿起电话道:“喂?琳瑶!是你呀!”
琳瑶语含怒意道:“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你在那边干什么?”
小淹吓出一身冷汗,说:“我没干什么,我一天到晚都在学习呀!”
琳瑶说:“你学什么习呀?你在这边的时候怎么没一天到晚都在学习啊?”
小淹说:“你可真厉害!不过我光明磊落,三归五戒,没干什么别的事情,我心中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你!一天不见妹妹睡不香,两天不见妹妹心慌慌,三天不见不知该怎样,走起山路浑身没力量哎!海可枯石可烂天可崩地可裂我们肩并着肩手牵着手。”
琳瑶笑逐颜开。
小淹继续说:“你是风儿我是沙,你是牛排我是叉,你是鞋油我是刷,你是藤萝我是瓜,缠缠绵绵打电话。”
琳瑶笑着说:“贫嘴贱舌!”
小淹滔滔不绝道:“别离滋味浓如酒,自从来到这里,你我天南地北,人各一方,我是吃了三碗红豆饭——满肚子相思啊!蜀江水碧蜀山青,圣主朝朝暮暮情。但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酒入愁肠,也化作了相思泪。我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真是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别后相思人似月,云间水上到层城。悠悠我心,岂无他人?唯君之故,沉吟至今。”
琳瑶道:“真像个多情才子!欧阳克!”
小淹道:“谁是欧阳克?我是杨过!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这么厉害!你怎么不去当作家?”
“当作家很辛苦,‘江郎才尽’知道吗?说得就是我。梁朝有个叫钟嵘的,写了本书叫《诗品》,《诗品》里说,江淹辞去宣城太守后,夜宿冶亭,梦见一位美貌的大丈夫,自称是郭璞,他对江淹说:‘我有一枝笔,放在你这里已经有多年了。现在应该还我了。’江淹一摸怀中,果然有一枝五色彩笔,就把它还给了美丈夫。从此以后写诗,再也写不成样子了。所以,世人都传说,江淹的才华已尽——江郎才尽。”
琳瑶道:“可江淹是年老以后才才尽的呀!”
小淹道:“对了,今天晚上我到一校区听了一个文学讲座,告诉你,中国的八十年代后是不可小觑的。”
“八十后的人现在都是孩子,就算在娱乐界,八十后的艺人现今也还没有取得主流地位,更何况文学界,你怎么知道他们不可小觑的?”
“你没看到现在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现象——少年作家泛滥吗?并且已有一些杰出人物横空出世,综观七十后作家群,他们都不能与这些人相媲美,无论名气还是才气。”
“不管你说的对与否,反正我是当不了作家。”
“你可以成为作家的老婆嘛!”
琳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说:“呸!谁要成为你老婆!”
小淹痛苦的说:“为什么不能成为我老婆?我们俩珠联璧合,而且你在我心中占有极高的地位,皇天后土,实鉴我心。”
“我在你心中占有多高的地位?”琳瑶悠悠然说。
“多高?”小淹现阶段正在看的书是《倚天屠龙记》,随口而出道:“武林至尊,师院琳瑶,号令天下,莫敢不从,阿岚不出,谁与争峰?”说完猛的捂住自己的嘴。
“阿岚?阿岚是哪一个?”琳瑶惊诧不已。
小淹大骇,结结巴巴说阿岚是睡在他上铺的兄弟。
“骗人!你在那边认识了一个新的女孩儿叫阿岚是吧?我早就料到了!你大炮上刺刀,远近全能对付啊!”琳瑶声色俱厉的说。
小淹惶惶然如丧家之犬,急急然似漏网之鱼,说:“没没没没有”
“你个二十四天不出鸡的坏蛋,狗屁都不如!追我的人多的是!明天我也去找一个男朋友,只要我主动一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琳瑶雷霆一怒,河东狮吼,说完砰的一声挂了电话,小淹再打过去,琳瑶已把电话线拔了。
小淹呆立原地,悲恨交集,用力踢墙,直到脚趾头疼得不得了,心中随即涌起一股巨大的悲恸,几欲跌倒,想她那么漂亮,十二分的姿色,一顾倾城,再顾倾国,只要她主动一些,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除非那个男的无能,可是,再无能的男人遇上她也极有可能成大功。“哀莫大于心死,而身灭亦次之。”小淹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反复念叨着《庄子·田子方》里这句话,半个小时一动未动,越想越伤心,最后眼泪横流,鼻涕滂沱,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对琳瑶的感情之深,拥有的时候并不知道珍惜,一但失去,又会渴望重新拥有,而这时,你也许永远都无可挽回,留给你的只有终生的遗憾。
蜀王春恨,宋玉秋悲,三十三天,离恨天最高;四百四病,失恋病最苦。此后的三天,小淹心在滴血,痛苦得无法忍受,只好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头发不梳,胡子不刮,课也不上,饿了就去食堂吃饭,碰上阿岚后视同陌路,半眼都不看,径直走过去,阿岚便呆呆的伫望着小淹的背影消失在远方。
到了第三天晚上,虽然仍旧形销骨立,郁郁不爽,但心情已见好,便剃掉胡子,整理了像鸡屁股似的乱发,十点半钟,跑到街上给琳瑶打电话,“喂,琳瑶在不在?”
接电话的女生没有即刻回答,几秒钟后才说道:“请问你是谁?”
“我是江小淹。”
“琳瑶不在。”
小淹颓丧道:“你别骗我了,这么晚了,她怎么会不在?她肯定在。”
女生坚定的说:“她确实不在,她和她男朋友出去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小淹简直不愿相信,心已沉到了海底。
女生笑道:“你这人真是!我骗你干什么?我跟你说最后一次,她和她男朋友出去了。”
这是一个无风的夜晚,月色满天,霜华遍地,正是谈恋爱的最佳时机,“八月蝴蝶黄,双飞西园草”,当你和他花前月下,比翼双飞,卿卿我我的时候,可曾想到远方形影相吊的恋人心上绑了一块千斤重的巨石?明月独举,白云谁侣?无可奈何的小淹只得作罢,10:40小淹又打一次,琳瑶还不在,10:50、11:00、11:10、11:20又分别打了一次,琳瑶均不在,直到十一点半时,琳瑶拿起了电话,小淹一上来便问:“你到哪儿去了?”
“我谈恋爱去了。”琳瑶一身轻松的回答。
“你骗人!”小淹怒道。
“哼!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回来能在外面干什么呀?”琳瑶温柔的说。
小淹不得不相信,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另一方面,稳定一下情绪说:“那你是不是只跟他聊聊天而已?”
琳瑶语气突然坚定如南极的冰川,厉声说:“不是!告诉你,我今天晚上牵手、拥抱、kiss,统统都做过了!哈哈哈!我就是做给你看的。”
“你骗我!”小淹几欲崩溃。
“我没有骗你,我们手拉手一起散步,然后坐在草地上聊天,后来就抱在一起kiss,最后他搂着我,送我回宿舍。”琳瑶眉飞色舞的描述道。
小淹坚守住最后的防线说:“那你们是怎样kiss的?”
琳瑶沧海一声笑,极其不屑道:“连怎样kiss都要说呀!好,我告诉你,就像电视上那样kiss。”
“你敢对天发誓,说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琳瑶笑着说:“我何必对天发誓呢?你信就信,不信拉倒,我又没非让你相信。”
“琳瑶,我对阿岚秋毫无犯,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你何至于此呢?”
“你说的话谁会相信?”
“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琳瑶,我对你是真心的,我求求你告诉我,你刚才说的一切都是在骗我!”小淹焦急道。
“我没有骗你!要不你明天过来,我和他现场表演给你看,如果你觉得不过瘾,我还可以和他做出更绝的!”琳瑶恶狠狠的说。
小淹哽咽道:“难道你为了气我,连贞操都可以不要吗?”
琳瑶无所谓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在乎贞操?”
小淹再也坚持不住,声泪俱下,悲恸涕零,挂上电话,飞奔而去,琳瑶啜泣道:“你哭了,对不起。”声音小得像蚊子,但电话那边传来的只有嘟嘟声而已。
小淹抽抽咽咽的往回走,却见到了在楼下茕茕孑立,不知等谁的阿岚,阿岚佳人落魄,满面愁容,见到小淹后无力的说:“你怎么了?这几天你为什么不理我?我们一起出去散散步吧。”
小淹现在满脑子都是琳瑶,阿岚根本没有丝毫立足之地,于是反感之极道:“不去!”说罢举步便走。
“不嘛!”阿岚开始抹眼泪。
小淹停下说:“你究竟想怎么样?以前我把你奉为明珠,你却不解风情,现在我不理你了,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为什么又来找我?”
阿岚有苦难言,气得直跺脚,又不能像以前那样恃宠作娇,发威作势,只得投降道:“我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突然这样对我?”
“发生了什么与你有什么关系?总之错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