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一仙-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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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无数法剑,撕裂苍穹,组成一组剑幕飓风,顷刻间将白谊吞噬,剑刃如万牙之魔,狠狠咀嚼着、撕绞着。
哪怕你有三头六臂!
哪怕你手眼通天!
又如何?
在这种恐怖的剑幕飓风下,即便是巍峨巨象,也要被蚂蚁啃食的尸骨无存。
叮叮、蹦蹦、轰隆!
剑幕之外,外门弟子各个瞳孔血红,浑身颤抖,浓浓汗汽染湿了长袍,他们不断吞食着凝气丹,透支着体内最后的灵力。
这阵法本身极为消耗灵力,再加上施展魔灵剑意,如果不是凝气丹,他们早已油尽灯枯。
“为了杀你一人,外门三十八人,不惜透支气血……白谊,你很强!知足吧!”
唐木雯虽然看似轻松,但他有些紊乱的呼吸,还是暴漏了阵法对于灵力的恐怖消耗。
几息过后,风暴出现裂痕,一些修为弱小的弟子,终于坚持不住,法剑坠地,之后,法剑坠地之声,不绝于耳。
硝烟散尽,人们震惊的目光中,一道浑身是血的身影,魏然矗立。
他被阵法束缚,逃不掉。
他身单势薄,无法一手遮天。
但……他没死。
紫阳剑像是拐杖,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血人。
嗡!
陡然间,所有人心头一震,差点窒息。
一道血染的瞳孔,如月圆孤狼,冷漠的瞪来,这时候,他们感觉自己被生生拽进地狱。
“你们……表演完了吗?是不是……该我了!”
还不等他们回过神来,那道血人口中,不急不缓的吐出一句话,其声音并不激昂,甚至语调平和,像是在和他们商量一件小事,像是在问路,像是在请教!
“不好,不顾一切,透支气血,再起一次剑幕!”
感受着比寒霜还要森冷的杀意,唐木雯心脏一抽,一股不好的预感袭来,他大袖一甩,空中剑刃,再度飞起。
闻言,内门众弟子,纷纷回过神来,各个口喷鲜血,开始透支生命力,来维持灵力运转。
“可惜啊……晚了!”
一声叹息,很平常,很随意,但平静中那股压抑的杀意,最为致命。
他们行动不可谓不快,一息时间不到,剑幕再度凝聚成飓风,虽然不如第一次声势浩荡,但也如一尊巨型凶兽,獠牙森森。
嗖!
嗖!
嗖!
“呃……啊!”
“救……救我……呃!”
“什……么!”
……
这些弟子全神贯注盯着白谊,蓦然间,脖颈一凉,临死前,他们艰难转过头颅。
在他们身后,地面之下,一道道飞剑,如流星绽放,冲天而起。顿时间,杀意笼罩,鲜血飞溅,这一刻,只能用收割来形容!
“想要一次性斩杀这么多人,只有出其不意!你们想不到,我的剑,不在空中,却在……地底之下吧!对不起……魔灵剑意,我比你们更懂!”
剑幕随着一个个人影茫然倒下,开始溃散,而灵力风暴中的白谊,浑身银芒闪烁,伤势纷纷愈合,其异象,似乎引动了天地共鸣。
“突破!该死,这个时候,他竟然突破……凝气九层啊,为什么修炼这么快!”
身边人纷纷倒下,令唐木雯措手不及,但接下来这一幕,直接令他几乎窒息。
修士突破之后,引动天地灵力灌体,伤势愈合,灵力溢满,重归巅峰,现在的白谊,甚至比刚入秘境,还要恐怖。
第四十五章 我不想杀戮
白谊在突破期间,那九柄法器并未停歇,甚至杀意渐长。
井游人身为血锋榜第三,储物袋内自然也有不少优质存货,这一刻,剑芒如寒风搅动,那些外门,本来就摇摇欲坠,几息时间,仿佛砍瓜切菜,三十八人,已经被斩二十九人。
白谊甲级悟性,已然将魔羚剑意领悟到第九重,九剑齐飞之境界。
剩下的弟子,被恐怖支配,各个胆敢惧裂,一屁股坐到在地,旁边是前一息还在和自己商量着如何折磨白谊的同门,此时已然是一具死状凄惨的尸体。
“求,求你放过我,念在我修炼不易,求你!”
“我现在就离开秘境,不对,秘境一个月之后才能开启,我现在躲到无人角落,再也不出现,求你放过我,行吗?”
“白、白师兄,念在同门情义,今日不杀之恩,日后我定当牛做马,鞍前马后。”
几息过后,白谊身上银芒收敛,他长袍破烂,比乞丐还要狼狈,但其气质,却越发出尘,凝气九层的洗礼,令他伤势痊愈,状态重回巅峰。
此时,剩下的几个外门,早已放弃了维持阵法,一个个双膝跪地,声泪俱下,可悲可怜。
“每次都是死到临头,才知懊悔。如果当时,你们忍住贪婪,不趟这浑水,我又怎么会无端惹你们?”
“刚才你们万剑齐发,威风凛凛,脑子里恐怕都是日后唐木雯承诺的好处吧?你们践踏我生命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也是魔羚宗一员,也是你们的同门,你们……可曾怜悯过我一点?”
“唉!”
这声叹息,好像参杂着复杂的包袱,很沉重。
“或许我内心,也不愿意滥杀!我好不容易从噩梦中走出,我想魔羚宗每一名弟子,都和张勇武一样,我想与所有人和谐共处,探讨功法,切磋技艺,把酒言欢,我又岂会为难别人!但……对不起,杀人者,人恒杀之!”
怅然一声长叹,白谊屈指一弹,飞剑颤抖,杀意如龙,剩下外门弟子,纷纷被斩。
至此,一共三十八名外门,除了唐木雯,无一人幸存。
望着脚下累累尸体,即便是唐木雯,也震惊的一个字说不出来。
他虽然凝气九层,虽然也杀过不少人,但这种杀戮,他还是第一次亲眼所见,接近四十人,尸体横七竖八,铺满大地,杀人者……面不改色。
“这是一个魔鬼吗?”
唐木雯心中一寒,甚至有一种错觉……白谊,比吕一峰还要危险。
嗖!
空中一道透明涟漪闪过,白谊脚下,最后一只金煞虫被拦腰斩断。
“如果不是吕云候炼造出这柄紫阳剑,我要斩杀这十只金煞虫,也要大费周章!”
进了秘境,白谊才能体会到当日吕云候见剑成之时的狂喜,拥有这柄剑,他在秘境内,将如鱼得水。
轰隆隆……轰隆隆……
突然间,白谊脚掌一抖,他脚下的泥土,开始疯狂颤抖,一层碎石,已然漂浮而起。
“糟糕,这可恶阵法,要传送?”
白谊心头一震,唐木雯刚才说过,这阵法他也无法控制,最终会形成一股传送之力,位置茫无目的。
“哈哈,白谊,你斩杀了他们又如何?没有他们维持阵法运转,大阵奔溃在即,希望你被传送到金煞虫老巢,被万虫吞噬而死……哈哈!”
“对了,我要提醒你一下,这十只金煞虫,早已被内门震伤肺腑,本就是重伤之躯,别以为以后的金煞虫,还像这么弱啊,哈哈!”
这时候,唐木雯也狂笑着,彻底放开与阵法的连接,看着被传送之力笼罩的白谊,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与这些外门之死比较,他更在意那咒金葫上漂浮的半滴金髓。
“可惜这些金煞虫被内门震伤,如此恐怖的灵力乱潮,才凝聚出半滴金髓,可惜!”
他手指一挥,咒金葫微微颤抖一下,将金髓收进葫内,就要原路飞灰。
这时候,突然一道银色身影,猛地将咒金葫拦腰抱住,不让其飞起。
松鼠!
此刻他鼠目闪烁异样光彩,浑身发毛根根竖起,大有拼了命,也要抢夺咒金葫的意念。
“孽畜,早就看到你贼眉鼠眼,以为我没有准备?”
松鼠出现,唐木雯出奇的没有震惊,反而是一声冷笑,同时他手掌瞬息拍出数道法印,那咒金葫刹那间金芒大盛,一股异常恐怖的气息,释放而出,直接镇压着松鼠,一同朝唐木雯飞来。
这时候,松鼠浑身颤抖,鼠脸上露出异常痛苦的神色。
“咒金葫是我先祖本命法器,与我血肉相连,你区区畜生,也有资格抢夺?你虽然认了白谊为主,但我将你擒拿,也不愁卖个好价钱。”
“你贪婪无比,却想不到,咒金葫之神奇,除了凝聚金髓,还兼具筑基镇压之威,多少贼子想要染指它,都被他出奇镇压,反而葬送性命!”
咒金葫浑身纹理浮现,繁复凝重,更加显示其至宝之品质。
……
“咦……不对……这是……斗转星移!”
另一边,白谊浑身无力,那股传送之力,仿佛是从另一个空间而来的力量,他用尽浑身解数,都无法抵抗一丝,另一边,松鼠处境万分危急,他心中大急。
但就在这时,白谊体内所修炼而成的斗转星移专属灵力,陡然间青芒大盛。
它看见这股传送之力,仿佛饥饿了几万年的巨兽,突然闻到鲜肉的香气。
吞噬!
下一息,白谊惊然发现,这股传送之力在悄然消散,而他体内那股斗转星移之力,在缓缓恢复。
要知道,斗转星移,一天只能施展一次,否则以他的肉身力量,都扛不住空间撕裂。
而今天为了躲避吕云候斩杀,他已经用过一次。
此时,第二次……又可以施展。
“不行,斗转星移吸收的速度,明显不如传送力量凝聚快。我现在脚踏地面,如果我腾空,是否能够降低传送力凝聚?”
随着大阵急速崩塌,白谊脚底的束缚之力,也悄然变淡,此刻他屈指一弹,一柄折扇轰然展开,脚掌狠狠一踏地面,白谊腾空而起。
“果然,这阵法只有在地面有效!”
几乎是同时,那漫天聚拢的传送之力,随着白谊双脚离地,顿时如无头苍蝇,纷纷溃散,顷刻间被白谊吸收。
……
另一边。
唐木雯专心操控着咒金葫,一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表情。
今日暗算白谊,得到半滴金髓,虽然紫阳剑没有到手,但有这神奇松鼠补充,他相信有人会出价,用更好的法器来换。
以后,没有了吕一峰那个瘟神威胁,他将按部就班,进入内门,稳中求胜,一定能够将吴言时踩在脚下,傲视魔羚宗。
“唐木雯,你要选择怎么死!”
蓦然间,天空中响起一道声音,他得意的笑容,陡然凝固到脸上。
这道声音依旧无一丝情绪,平静的像是老友打招呼。
“白谊……他,不该被传送走了吗?”
缓缓转过头,他看着矗立在逍遥扇上的身影,思绪陷入了深深的不可思议之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第四十六章 宁为玉碎
“收!”
刚从震惊中清醒,唐木雯来不及深吸一口气,法诀疯狂打出,咒金葫距离他还有不到三尺,他虽然不惧白谊抢夺咒金葫,但后者有紫阳剑在手,他没必要恋战,暂避锋芒就是。
白谊突破到凝气九层,再加上冷血的手段,沉稳的心性,让天生谨慎的唐木雯,开始权衡利弊,不想与其生死交战。
在唐木雯心中,他与白谊死战,胜负五五之数,但白谊数敌无数,特别是吕云候,恨不得将其扒皮抽筋,他没必要冒这险。
得到松鼠,已经是意外之财。
“看来我的大阵,还是有些瑕疵,让你捡了漏洞,但要杀我?你……有资格吗?”
咒金葫距离自己,只有一尺距离,唐木雯冷笑一声,就要展开身法,离开安全区,其实以他和白谊的实力及手段,完全有资格去第一境碰碰运气。
秘境分为三境,遭遇第一境的金煞虫,他还是有能力自保的。
“在杀你之前,我对你的葫芦,更感兴趣!”
白谊看着痛苦到扭曲的松鼠,瞳孔里的杀意,几乎要凝结出冰霜。
对于这只神奇的松鼠,白谊甚至将对方当成了兄弟。
“你离我足有两丈距离,要我咒金葫?飞过来抢?哈哈……蠢货,和这只老鼠一样蠢。”
闻言,唐木雯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而松鼠听到别人叫他老鼠,竟然强忍着痛苦,狠狠朝唐木雯吐了口吐沫,鼠脸愤然,好像在说“士可杀,不可辱!你才是老鼠,你全家都是老鼠。”
松鼠这一行为,触怒唐木雯,他屈指一弹,一道灵力打到咒金葫之上,顿时葫芦金光大盛,松鼠皮肤扭曲,宛如有一双无形大手在撕扯着它,痛楚到极致。
“是吗?”
突然,唐木雯耳边,恍惚间,响起一道平静而冷漠声音。
错觉?
明明距离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