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一仙-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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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掌,挡住了所有符箓。
“当日抢药之辱,白某铭记在心,今日,用你的鲜血,洗刷我的屈辱。”
白谊寒着脸,紫玉剑握在掌心,一步步走向吕一峰。
对于耻辱,白谊向来龇仇必报。
“你竟然还修炼了肉身功法,我倒想看看,你到底能抵挡多少符箓!你身上的造化,必然是我吕一峰的。”
吕一峰脸上狰狞更甚,他储物袋中的符箓,已经不多,他心中开始出现忐忑,但他不能输。
轰!
一团火光,被白谊一掌捏碎。
又一团火光,撞在白谊掌心,后者毫发无伤。
随着白谊越来越近,吕一峰脚步下意识的开始后退,永远都倨傲的脸,开始出现恐惧神色。
这一刻,全场雅雀无声。
败了,即便是新规山凝气三层的弟子,也能看出来,吕一峰……败了。
这个从入宗开始,就引领着神话的绝世天骄……败了。
几个呼吸之后,白谊深吸一口气,他下脚下,陡然出现一团冰霜,而他掌心紫玉剑,开始散发出冷冽透骨的光泽。
冷锋剑诀!
霎时间,一道剑芒,宛如从另一个时空出现,直至吕一峰脖颈,后者目光惊恐,被剑气惊吓,一屁股坐到地上。
“够了,你心狠手辣,斩杀同门,造成多少杀孽,还不跪下伏诛!”
眼看这一剑就要斩到吕一峰脖颈,陡然间,一道恐怖威压,从看台中央扩散开来,一时间所有人呼吸艰难,身体瑟瑟发抖,那是……属于筑基的恐怖气息。
“哈哈,吕老祖,你只手遮天,这堂堂门派大比,也要出手干预吗?”
白谊位于威压中央,浑身痛苦,剑芒只差三寸,但他大声质问,不卑不亢。
“宗门规矩,不容亵渎。”
陡然间,又是一道惊天威压,从另一边散发开来,和吕云候的筑基气息,遥遥抗衡。
这一瞬间的漏洞,使得白谊剑锋前进一寸。
“李慈、李悲,你二人帮我阻挡疯老怪几息时间,他疯疯癫癫,不会记仇,来日我必有厚报。”
吕云候一声大喝,身体凌空飞起,竟然是直冲比武台。
轰隆隆!
轰隆隆!
几乎是一前一后,两道雄厚的筑基气息,直接是将疯老怪锁定,顿时间,天地变色,乌云压顶,气氛凝固的的仿佛能够滴出水来。
而第一次感受到筑基气息的不少弟子,大口呼吸着空气,目瞪口呆,他们连恐惧,都已经忘记。
第二十八章 斗转星移
战台地带,四道恐怖威压,滚滚荡荡,撑满天幕,宛如四尊擎天巨人,怒视凡尘,而在中央位置,白谊身形渺小,蝼蚁一般,可怜又可悲。
“终究是敌不过强权,若是他委屈求全,心魔滋生,一生无为。可若刚毅到底,下场便是一梦烟花,虽能够点亮苍穹,但也昙花一现。”
一层淡淡的灿银灵力浮现而出,吴言时抵抗着恐怖威压,面色如常,但其目光,却有一丝无奈的怅然。
“大道争锋,弱肉强食,没实力,还嚣张的人,总归是要付出代价。”
唐木雯身上,同样弥漫着灿银大圆满气息,但他望着白谊,却充满了冷意,以及浓浓的……看不起!
“唐木雯,你……或者你身后这些所谓天骄,之所以看不起白谊,是因为……妒忌吧!”
“无论吕一峰多强,你们都认为理所应当,而白谊……他不行。他无依无靠,一介白丁,靠自己一双手掌,靠自己的能力,达到这种地步,你们嫉妒。你们内心一清二楚,若没有人帮助,你们或许已经被清理出魔羚宗,不堪一击。”
“你们的思维,倨傲无知,自大可怜。不如吕一峰,认为天经地义,抱怨自己没有吕老祖这等靠山,用这种荒谬的理由,藉慰着自己懦弱的内心。稍微比人优秀,又洋洋得意,口中时常搬弄着自己所谓背景,扪心自问,这些……和你们本身,有关系吗?哈哈!”
嘴角讥笑一声,吴言时好像懒得再看他们一眼,其目光,全神贯注放到了蝼蚁一般的白谊身上。
这番话落下,血锋榜众天骄,个个瞳孔怨毒,特别是唐木雯,他浑身青筋暴露,死死压制着怒火。
血峰山第一,背负着高阶灵气血锋榜,他们愤怒着,屈辱着,脑海中幻想着杀戮了前者一千遍,但腿却走不出一步,他们……不敢。
其中也有几人,面色苍白,脑海中消化着吴言时的话。
他说的没错,血锋榜,外门天骄,多么耀眼的名字,但其实呢?
不过是背景比常人深厚一点,他们见面打招呼,第一句话,便是亮出自己背景,骄傲的不可一世,然后呢?
然后……好像没有什么值得炫耀。
无尽的资源堆积下,任何人,都会是……天骄。
“哼,你夸他半天,羞辱我们,又能如何?若今日他能筑基,我便承认自己是头猪!”
耻笑一声,唐木雯遥遥望着白谊,像是看着一具尸体。
轰隆隆!
突然间,一道冷漠的气息,歇斯底里翻滚着,好像沉寂了几万年的九幽鬼兵,狞笑着从地狱森然爬出,天地再度冰寒,树枝结霜。
人们感觉到了一股无法无天,一股百无禁忌。
“……怎么……不可能……”
这次的惊呼,竟然内门众天骄,率先发出,他们个个目瞪口呆,刚才看戏般的悠哉表情,蓦然被震惊代替。
他们个个凝气十层,做梦都想着有早一日,能够拥有这股气息。
筑基的气息!
“你……到底还隐藏了多少。”
被这道令人心悸的压力笼罩,吴言时都面色大变,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筑、筑基……”
唐木雯目瞪口呆,心脏窒息,想起刚才自己的话,恨不得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这……这是什么气息……为什么……”
血峰山外门弟子中,明显也有识货之人,他们愣神之后,纷纷后退,气血激荡,甚至出现受伤征兆。
筑基!
苍穹之中,第五道筑基气息,陡然腾空,如同第五尊擎天巨峰,虽然它不如其他四道雄浑,但它有着一股执念,一股深入骨髓的戾气。
这戾气,看上去竟然比前四道还要令人惊悚。
“吕云候,你身为堂堂老祖,难道,就一点老脸,都不要了吗?”
重重威压之下,一道冷冷的声音,遥遥扩散开来,带着一股不屈,带着一股倔强,带着一股不服输的……气。
“今日,我白谊必然要斩了吕一峰!”
话音落下,白谊掌心那被压制的紫玉剑剑刃,开始疯狂颤抖,震的空间,都嗡嗡作响。
“这……不是筑基,只是一缕威压,能够抵挡吕老祖一息,纸老虎而已。”
端详了半天,内门一名天骄长吁一口气,震惊的瞳孔,回归冷漠。
“哼,如果我猜的没错,此人,怕是修炼了禁术!”
突然,薛半曲一声讥笑,众人回过神来,纷纷想起了什么,之后,他们看白谊的眼神,已经由震惊,转变成了可笑。
“狱杀吗?这种自爆禁术,竟然会有人修炼,他……自知此生,筑基无望?”
震惊了几息,吴言时重归平静,但那眉头,却没有展开。
“原来是修炼了禁术,怪不得……可笑、可悲!”
半响之后,唐木雯也明白了过来,震惊的表情,立刻换成了可笑。
“你敢!”
半空之中,吕云候怒极。
无论如何,他都算不到,白谊竟然能够以禁术,强行施展筑基威压,从而抵挡自己一息。
一息时间,虽然眨眼即逝,但是斩杀吕一峰,够了!
“哼!”
白谊冷笑一声,浑身灵力汇聚,那剑尖,斩破面前凝固的空间,一层层气浪涟漪,不断扩散开来。
啵!
剑尖前进一寸。
吕一峰身上,蓦然间五彩斑斓,蛋壳形状的护盾,不断碎裂。
啵!
啵!
这一剑,斩碎了三件护身法器。
“他到底有多拼!”
新规山一众弟子,以他们的见识,目前已经理解不了现场发生了什么。但他们能够看清楚,白谊即将要斩了吕一峰,斩了他们心目中的……神!
这一剑,即便是高高在上的老祖,都无可奈何。
嗡!
剑刃颤抖,白谊剑尖,再度前进一寸。
啵啵啵啵啵啵啵!
一连七道光芒,重重叠叠,又纷纷碎裂。
“你……到底有多怕死,你……还有多少护身法器,你的灵力……还能开启几次护身法器。”
此时,剑芒只有一寸,白谊冷漠脸,平静的好像地狱之门。
目前他体内灵力只剩下一丝,而吕一峰丹田枯竭,面色苍白,瞳孔因为恐惧而涣散,即便他储物袋中还有法宝,也已经无法开启。
“这一届新规山,强的恐怖,但也厮杀的悲壮!”
井游人一声叹息,道出了不少人心声。
吕一峰绝世天骄,今天必然命丧剑下。
白谊横空出世,但他斩了吕一峰,能够安然死去,都是一种幸福。
“这是魔羚宗近百年,最强的一次新规山大比……所幸,只剩下一堆土鸡瓦狗……我也不怕了。”
血锋榜第九的马席山,第一次露出放松的表情。
无论是吕一峰,还是白谊,他都没有一战之力,而且二人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直接认输,他从此抬不起头,接受挑战,那就是一个死啊。
嗡!
紫色剑芒,再度绽放出了无与伦比的光华,这一瞬,剑锋终于是抵达了吕一峰面前,在万众瞩目中,刺进了后者脖颈。
“哼,有吕一峰与白谊陪葬,薛永炎死的也不冤……咦?怎么……不可能?”
看着剑刃斩进吕一峰脖颈,薛半曲脸上浮现一抹畅意的狞笑,但下一息,那笑容,便是定格在了脸上。
“斗转星移……这是吕老祖独门功法,谁能想到……这白谊……太冤!”
吴言时长叹一口气,白谊那一剑,确实刺进了面前之人的脖颈,但那人,哪里还是吕一峰,分明就是……吕云候!
白谊的命运,已经注定昙花一现,他可叹白谊绽放一生,却无奈要饮恨死亡,临死的心愿,也难以了却,死的轻如鸿毛。
斗转星移,能够将自己与另一物品、或者活人、凶兽,互换位置,奇妙无比,是吕云候无意中得到的一门神秘功法,从不外传,但不少人见识过威名。
“好,很好!这种狠毒的晚辈,老朽,很久没见了!”
白谊不傻,此刻自然也发现了不同,自己那一剑,恍惚间,好像刺在了万年岩石之上。
他震惊一瞬间后,他闪电般冷静下来,脚掌狠狠一踏地面,就要抽身离去。
第二十九章 我认错
“想走?”
吕云候大袖一甩,屈指一弹,便是一道剑风,将沿途地板,席卷而开,斩向白谊。
这……是真正的筑基一击。
轰隆隆!
几乎是感觉到杀意的瞬间,白谊便是转身,双臂抱在胸前,大暗琉璃身第九重,已然运行至巅峰。
最后一抹灵力,好不容易压制了狱心爆炸,白谊强弩之末。
这段时间的苦修,白谊终于能勉强控制一丝狱心威压,但稍不留神,后者还是会爆炸,至于后果,白谊不敢赌。
地动山摇,天地失色。
在吕云候面前,别说白谊,即便是凝气十层,也渺小如蝼蚁,谁都不会怀疑,筑基这随手一击,白谊粉身碎骨。
而那道剑气之下,地动山摇,白谊被狠狠斩入一道深坑。
万物无声,天地一片寂静。
即便是另一边,李慈李悲与疯老祖的抗衡,也蓦然停止,齐齐看向这里。
“白师兄、白师兄……白师兄!”
张勇武一声咆哮,冲出人群,冲着深坑跑去。
“此人,为什么这么强?我底蕴尽出,最后竟然是老祖施展斗转星移,才救了我,我这么不堪吗?”
吕一峰脑海中回想起当日入宗考核,当日自己连羞辱白谊的望欲都没有,对方比一条土狗还不如,他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怎么败得一榻涂地!
“咳、咳……堂堂魔羚宗,律法如铁,难道就是个笑话吗?”
眼看张勇武就要爬到深坑旁,突然,深坑内,一道气息虚弱的声音,淡淡传出,几息之后,一个衣衫破烂,浑身是血的人影,缓缓爬了出来。
这个血人,摇摇欲坠,但还是倔强的站了起来,遥遥望着吕云候,表情冷漠,瞳孔狰狞。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