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裕年谱-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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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与陈毅、谭震林联名发布《华东人民解放军对蒋军官兵的态度与主张》和《华东人民解放军对携械来归者奖励标准》。
7月29日中共中央军委致刘伯承、邓小平、陈毅、粟裕、谭震林等电，指示：“刘邓全军休整半个月后，仍照刘邓原来计划，第一步依托豫皖苏，保持后方接济，争取大量歼敌，两个月后看情况，或有依托地逐步向南发展，或直出大别山”；“陈谢集团照原计划于八月出潼洛，切断陇海，调动胡军一部增援，相机歼灭之，以配合陕北之作战”；“两个月内山东全军仍在内线作战，两个月后准备以叶纵再加其他部取道皖西或苏中，相机出闽浙赣，两个月内派干部或小支队先去”。电报说：“现陕北情况甚为困难（已面告陈赓），如陈谢及刘邓不能在两个月内以自己有效行动调动胡军一部，协助陕北打开局面，致陕北不能支持，则两个月后胡军主力可能东调，你们困难亦将增加。”
7月30日刘伯承、邓小平致中共中央军委等电，报告：决心于休整半个月后出动，以适应全局之需。照现在情况，我们当面有敌十九个旅，至少有十个旅会尾我行动，故我不宜仍在豫皖苏，而以直趋大别山，先与陈谢集团成犄角势，实行宽大机动为适宜，准备无后方作战。中共中央军委当天酉时复电，提出直出大别山应注意的五点，指出：“如你们决定直趋大别山，决心不要后方，亦应使陈谢建立此种决心。”
同日辰时，与陈毅、谭震林联名发出致张云逸、饶漱石、黎玉、邓子恢并中共中央、刘伯承、邓小平电，报告：已放弃攻临朐，部队休整待机。电报说：
“我们接连几仗未打好，待检讨后，详细具报。”陈毅、谭震林提议，由粟裕起草电报，向中共中央报告南麻、临朐等战的经验教训。粟裕起草的电报稿，从战略指导和战术两方面分析了两仗未能打好的原因，以及由此得出的经验教训。在战略指导上，主要是由于“对整个反攻前途固可乐观，但对当前战局亦过分乐观，而对蒋顽继续维持其重点进攻之判断错误”。陈毅、谭震林不同意这个观点，认为战略指导上没有问题，而是“军事部署上的错误与战术上的不讲究”。粟裕当即另行起草一份短电，于8月4日上报中共中央、军委并华东局，引咎自责，请求处分，表示：“除战略指导及其他原因我应负责外，而战役组织上当有不少缺点及错误，我应负全责。为此，请求给予应得之处分。至整个作战之检讨，俟取得一致意见后，再行详报。”8月6日，中共中央军委连发两电，指出：“几仗未打好并不要紧，整个形势仍是好的。望安心工作，鼓励士气，以利再战。”又说：“此次华东各部虽有几仗未打好，但完成了集中兵力、分散敌人之巨大任务。
待陈粟率野直及六纵到郓（城）巨（野），我军实力更厚，领导更强，对于争取新胜利极为有利。中央特向你们致慰问之意，并问全军将士安好。”同日，华东局复粟裕并报中央军委的电报说：“二十年革命战争中，你对党对人民贡献很大。
近两个月来的战斗，虽未能如五月以前那样伟大胜利，却已给敌强大杀伤。近月来伤亡均较大，主观上虽可能有些缺点，但也有客观原因。只要善于研究经验，定能取得更大胜利。自七十四师歼灭后，你头晕病久未痊愈，我们甚为怀念，望珍重。”
8月1日叶飞、陶勇率第一、第四纵队与陈士榘、唐亮所率第三、第八、第十纵队在济宁附近会师，随即进入鲁西南地区，与刘伯承、邓小平所率晋冀鲁豫野战军靠拢。
8月2日与陈毅、谭震林发出致中共中央军委电，报告敌我双方近况，其中说叶陶两纵伤亡和非战斗减员万余人，第二、第六、第七、第九纵队伤亡16万人左右。
同日陈士榘、唐亮致陈毅、粟裕、刘伯承、邓小平电，报告：敌长驱进逼合击，部队太疲劳，得不到休整。拟争取休整一星期。
8月3日午时，与陈毅、谭震林发出致中共中央军委电：拟成立华野西兵团，由陈士榘、唐亮分任司令员、政委。
同日中共中央军委电示刘伯承、邓小平并告陈毅、粟裕、谭震林：“待陈、唐、叶、陶五个纵队集结郓城地区时，该五纵统归你们指挥，就现有力量从内线钳制敌人。”
8月4日陈毅、粟裕与谭震林分开活动：陈、粟率华野指挥机关和第六纵队、特种兵纵队由益都转移到淄博地区，谭震林率第二、第七纵队到胶东、滨海地区。谭震林临行前，托陈毅转交他给粟裕的信，陈毅认为此信“对粟有帮助”，于8月6日将此信交给粟裕。谭震林在信中说：“五仗未打好的主要原因放在乐观这点上去检讨是不能把问题彻底弄清的”，并列举苏中战役、涟水战役、宿北战役、鲁南战役、莱芜战役、泰蒙战役、孟良崮战役，批评粟裕“军事上常常粗心大意，缺乏远见”。粟裕收到此信，反复看了几遍，然后复信给谭震林。
信中说：“你和军长要我起草南麻临朐战役初步总结报告军委（详未支电稿）。
草成后，你们都不同意我那电稿上的意见，而认为‘是军事部署上的错误与战术上的不讲究’。我承认军事部署上确有错误，战术上确很低劣，这些我应负其全责。但我认为‘过分乐观’是南麻临朐战役未能取胜的主要原因，至少是主要原因之一。由于过分乐观而发生轻敌，由于轻敌而企图‘啃硬核桃’，企图‘一锅煮’，企图歼灭十一师后乘胜歼二十五、六十四等师，而与叶陶各纵会师蒙阴。
第28章
因此部署上就以攻坚为主，而不以打援为主。这种乐观，我也是其中的一个，但我觉得你比我和军长更乐观，而有过分乐观的表现。”“此外在你来信中所提起的另外一些批评，有些是与事实不符的，而其中有一些并不是我处理的，而是你自己处理的，这大概是你已经忘记了。因此对这些问题，我不得不加以说明”。
同日中共中央军委连发三电给陈毅、粟裕、谭震林、华东局并告刘伯承、邓小平，令粟裕速去鲁西南指挥华东野战军主力作战。午时电指示：“山东主力（陈唐、叶陶五个纵队）现在西边”，“请考虑粟裕同志带炮兵主力速去鲁西南，统一指挥该五个纵队，积极策应刘邓作战。刘邓南下作战能否胜利，一半取决于陈唐叶陶五个纵队是否能起大作用”。申时电指示：“我们仍主张粟裕迅即绕道聊城去郓城，指挥陈唐、叶陶五个纵队在郓城地区休整，就现有兵力在鲁西南积极策应刘邓作战，不可丧失时机。粟未到前该五纵均归刘邓直接指挥，粟到后粟受刘邓指挥。陈率六、九纵俟水退后，迅速转至东边与二、七纵会合，从反面钳制鲁中、鲁南之敌。”同日又电指示：“西兵团指挥机构，提议以粟裕为司令员兼政委，陈士榘为副司令员兼参谋长，唐亮为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8月5日，中共中央军委又发两电，指示：陈唐叶陶“五纵至少须有两星期安全休整，并待粟裕到来方能举行机动作战”。“你们速派粟裕西去，统一指挥五纵，将全军供给重心经渤海转至鲁西南”。
8月5日接到中共中央军委数次电示后，联系全国战局领会中央军委意图，认为我军由战略防御转入战略进攻后，战略重心已由内线转到外线，主战场已由山东转移中原，华东野战军的主要作战方向和指挥重心也将由内线转到外线。为了更好地完成中共中央军委给予的任务，同时考虑到“人事关系及指挥便利”，向陈毅提出三点建议：（一）请陈毅一同西去，以加强领导；（二）为进一步集中兵力，达成战役上的优势，增调第六纵队到西线；（三）留在山东的第二、第七、第九三个纵队组成东兵团，由谭震林、黎玉、许世友指挥，执行内线作战任务，建议华东局移渤海建立补给支前中心。得到陈毅同意后，当天24时与陈毅联名将上述建议电报中共中央军委和华东局。中共中央军委于8月6日复电，“同意陈粟率野直及六纵去鲁西南，谭黎许组成东兵团，并同意华东局去渤海之建议”。“陈粟应速西去，愈快愈好”。同日午时，发出致中共中央军委并华东局电，表示“当遵命迅速西去”，说明建议陈毅一同西去和增调第六纵队的理由。8月8日，与陈毅率领华东野战军指挥机关和第六纵队、特种兵纵队，从胶济路北之桓台、广饶出发，准备经惠民、禹城、聊城前往鲁西南。
8月6日午时，陈毅发出致中共中央军委和华东局电，说：“最近粟、我共谈，粟态度可佩，昨夜长谈，对今后共同工作很有好处”。“我本挽三人共谈，谭（震林）因东行，故谭未参加。谭临行遗书，此书临别我看了一遍，对粟有帮助”。“我认为我党廿多年来创造杰出军事家并不多。最近粟裕、陈赓等先后脱颖而出，前程远大，将与彭（德怀）、刘（伯承）、林（彪）并肩迈进，这是我党与人民的伟大收获”。“我们对战役指导部署历来由粟负责。过去常胜者以此。最近几仗，事前我亦无预见，事中亦无匡救，事后应共同负责，故力取教训以便再战”。中共中央于8月11日复电：“所见甚是，完全同意。七月几仗虽减员较大，并未妨碍战略任务，目前整个形势是有利的”。指出：“总的战略意图是将战争引向国民党区域，使我内线获得喘息机会，以利持久。”
8月7日中共中央军委致刘伯承、邓小平并告陈毅、粟裕电，指示：“你们至少一星期不动，帮助陈唐、叶陶休整，并待粟裕到来”。“陈粟六纵必须从内线，即从你们的反对方向钳制敌人，才是最有力的钳制。你们不要希望他们出陇海线直接掩护”。
同日国民党军以8个整编师18个旅的兵力对晋冀鲁豫野战军分进合击，同时趁雨后黄河水涨破坏黄河大堤，企图水淹刘邓军。刘伯承、邓小平决定提前结束休整，立即隐蔽突然南进，执行挺进大别山的战略任务。刘伯承、邓小平当天报告中共中央军委并告陈毅、粟裕等：国民党第五军等部昨日过运河以西，已与宋时轮、王秉璋两纵队接触。我两主力已向南转移。我即顺此态势南下。陈唐则第一步在陇海两侧，第二步在陇海路南，第三步转到鲁西南内线。中共中央军委于8月9日2时复电指示：“情况紧急不及请示时，一切由你们机断处理。”
8月8日与陈毅联名发出致刘伯承、邓小平并报中共中央军委电，报告国民党军第五军已与华东野战军第十纵队对战，建议刘邓部协助陈唐叶陶打一仗再走。中共中央军委于8月10日复电指出：“在敌主力东迫郓城、西逼鄄城情况下，我在郓（城）巨（野）作战已不适宜，即北撤亦来不及，只有南进才利机动，刘邓决心完全正确”。指示：“陈唐、叶陶到豫皖苏后，照刘邓虞（7日）电，在该区活动一时期，掩护刘邓南进，尔后即活动于陇海南北地区。陈粟率六纵及军直到黄河北岸后，如邱（清泉）、欧（震）、罗广文已南进，即相机渡河与宋时轮、王秉璋会合，在鲁西南活动”。
8月9日与陈毅联名发出致华东局电，报告华野主力已转到西部作战，建议后方机关及时转移胶东、渤海、滨海。
同日辰时，刘伯承、邓小平致中共中央军委并陈毅、粟裕、谭震林电，通报刘邓军行动部署：我们已进至成武、曹县之线以南，今夜迫近陇海线后，休息一天，即进至陇海路南。到陇海路南后，有两个方案：如敌来得慢，则可出目的地；如敌尾我快，则可打一二个圈子，尽量争取先到目的地。
8月10日申时，与陈毅联名发出致刘伯承、邓小平、中共中央军委并陈士榘、唐亮电：根据敌情，陈士榘、唐亮部一时难以北返转入内线，建议继续随刘邓部进至陇海线或路南地区，待敌大部南移，再行北返转入内线，其行动由刘邓决定指挥。
8月11日与陈毅率领华东野战军指挥机关北渡黄河，进入山东省惠民县境。
同日中共中央军委复刘伯承、邓小平8月9日辰时，陈毅、粟裕8月10日申时两电，指示：“刘邓部署很好。前已通知你们所有山东全军统一归刘邓指挥，一切决策临机处理，不要请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