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雄心之舰男穿越记-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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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整个1933年,南方红军的革命形势一片大好。中国革命本就和苏联一脉相承。“因为手下几个愚蠢的蠢货而和中共关系闹僵”,在斯大林看来这是极不明智的,身为现实主义者的斯大林知道该如何弥补。在任培国苏联之行,消除前期的误会之后,斯大林在心里就开始重新构思对中国革命态度的定位问题。
在他看来,希特勒的“合作”明显是别有用心,但这并没有什么。国与国之间,从来不都是这样的吗?这才是正常的。
而苏联的东边,出现一个对苏联亲近,同时可以对抗日本的强有力的红色政权,为苏联解决东部的压力,避免未来苏德间爆发战争时,苏联可能要两线作战的问题。这是一个很美妙的设想。
几万条步枪,百来门迫击炮,加上几门沙俄时代留下来的旧炮,对现在的苏联来说算什么?
援助红军的加农炮虽然是沙俄时代的旧炮,却是那些货色中质量最好的,送来中国前还翻修过一次,性能其实并不差。在过去,林汉援助红军的火炮,大都不是从德国出口的,而是通过弗郎西斯出面,从法国人的仓库里廉价买来的一战旧炮。
一战德国战败后,德国国防军战时生产的火炮在战后几乎全成了法国人的战利品。一战时法国人自己就生产了海量的火炮,这些德国货最后的收场大都被回炉炼钢。只有少部分作为纪念品留了下来。所以林汉在法国人这儿所购买的,也不过是重量最轻的58毫米法制迫击炮,主要原因是考虑到其轻巧便于机动。同时体积小也便于隐藏偷运。至于炮弹,为了省钱林汉干脆让自己在基尔的工厂自造。
考虑到还要和南京国民政府做生意,希特勒和汉娜都坚决反对对红军援助德制火炮这种露骨的事情(不过这个时期的德国受制于凡尔赛条约,军工生产一塌糊涂,也没有象样的火炮)。所以后来林汉才不得不从日本人方面下手,购买他们轻巧的九二式步兵炮。
在1933年,早期红军手中最多的火炮,几乎全是林汉提供的迫击炮。好在这个时代中国国内的军阀也都严重缺乏火炮。影响倒是不大。此外红军装备的最多的另外两种武器就是林汉提供的掷弹筒和简易的榴弹抛射器。
一直到斯大林派人送来这批107毫米重炮之前,红军手中最强力的火炮,居然是林汉从海里捞上来的那门卡莱尔号的海军炮。
在余下来的几个月里,苏联人通过长江航道,一直秘密地朝洪湖根据地偷运火炮。之所以不走东山港航线,主要的原因还是那儿离长沙距离太远,交通不便,倒不如通过长江航道走私偷运更来得快捷。
在九月之前,苏联人一直通过长江和东山港这两条渠道,不停地朝红军这儿输入武器弹药。而三省的红军也疯狂地开展大练兵活动。在这过程中,斯大林也不是完全那么大方卖肝卖肾地援共,林汉还是支付了他一部分的费用——所以不再运送德国的军火,一是为了节省运输成本,从苏联远东调运军火要比德国本土运过去便宜得多。而苏联产的军火价格也比德国货确实便宜许多。加上斯大林也只收了炮弹的费用,其开出的价格也是不过是象征性的“三折优惠价”。
1934年九月,来自在福建整编换装完毕的五万红军进入湖南,和当地的红军会师后,红军准备了近半年的秋季攻势终于开始。
红军的战略目标很简单:一战彻底解决湖南问题。
三地红军加起来,参战兵力超过三十万人的主力部队,直接对湖南何健的湘军发动全线猛攻,抢在周边军阀和南京政府反应过来解决湖南问题。
在过去的一年多时间里,湖南的湘军在红军的“压迫”战术下,其主力已经被挤压到常德、长沙、岳阳三地这块狭小的三角地带中。湖南湘军本土的兵力,本来也就只有十个杂牌师,前期与红军的战斗已损失不小。算上地主武装、民团和这一年的扩军,总兵力也不过十万人。如果再除去中国特色的“吃空饷”,挤掉水份后,撑死也就是七、八万人。红军之所以准备到今天才全面开战,主要是为了防止周边的军阀出兵干涉。以及前期根据地扩张太快,根基不稳。
如今土改完成,根据地建设初具规模,湖南各地的农村赤卫队、游击队也有如雨后春笋般不断长成,发动总决战,一股作气解决湖南问题的时机已完全成熟。
到了九月初,红军发动了前期攻势,很快清除了长沙外围的据点,逼得外围的守军退缩长沙内。三地之间的联系被完全切断。
红军战略目标很简单,黑虎掏心,首取长沙,湘军的首脑何健就在长沙,打下长沙,其余两地的守军也就斗志丧失,再要夺取也就更加容易。
红军的火力空前凶猛,外围的守军几乎是一触即溃。
到了九月三日这一天,满头白发的何键坐在长沙司令部的官邸里,愁容满面地听着城外响个不停的炮声。
红军并没有直接攻击长沙城,而是对城外的岳麓山发动攻击。
长沙紧靠湘江,岳麓山是长沙的屏障,只要岳麓山上摆上几门山炮,就可以轻易地俯瞰炮击长沙全城。作为何健的老巢,长沙经营多年,大小堡垒修建了不少。虽然这些所谓的堡垒全是很粗糙的土木工事,但对于1932年前,缺少重武器红军来说,却是每个堡垒都要用生命来填的死亡陷阱。
但在1934年,得到了苏、德两大工业强国暗中支持的红军来说,这些用土木堆起来的堡垒,不过是给红军炮手练习射击技巧的最明显的靶标而已。
若是从前,红军缺少火炮时,岳麓山的失守并不致命。但是当红军手中拥有大量火炮时,这里就成了决定长沙城存亡的死生之地。
何键在以长沙为首的三角地带,蚁聚了十万人的兵力。自从红军将战略重心从福建转向湖南后,意识到自己将成为红军的下一个目标的何键,就拼命地扩张军队作垂死挣扎。
只是军阀型的军队和革命型的军队相比,劣势实在太大了。革命型的军队,以红军为例,土改之后,即可以轻易地从获地的农民中征得士兵,加上政委教育,诉苦大会,几个月的训练,一个入伍的农民很快就可以完成从农民到战士的素质上的转变。
而军阀型的军队,什么都要慢半拍不说,士兵更纯是为军饷赏银而战,士气更是极差。在过去一年里和红军的战争中,何键已损失了接近一半的实力,这一年多他疯狂地四处抓壮丁扩军,又通过长江从各处进口一批武器,但扩充了一年,算上各种不靠谱的地主武装,手中的兵力也不过勉强达到十万人。
而到1934年九月,光是湖南本地的红军主力兵力,就已高达十八万,短短的一年多时间里,扩充了三倍。这还不算没有被纳入正规军主力的地方游击队。
军阀型的军队对革命型的军队,兵力上绝对的劣势,武器更是不占优,长沙外围的阵地当地的湘军只用了不到三天就丢了个精光。
见识到红军炮火威力的白键,这时已意识岳麓山对长沙的重要性。派出手中的精兵死守岳麓山。可惜的是,他派出去死守岳麓山的部队虽然是“精英”,但本质上还是一只军阀部队,只为大洋银元而战,三个团把守的岳麓山,面对着红军的大炮攻势,不到半天精神上就全垮了,然后岳麓山轻易丢失。
攻下岳麓山后,红军将大炮搬到山上,以居高临下之势,开始朝长沙各据点堡垒直瞄射击。
长沙警备司令部里,已经连续落下了三发炮弹,炸死了几个倒霉蛋,更炸散了守军最后一点的士气。指挥司令室里,各类纸片零乱地散了一地,司令部里,这时已没有多少人了。一旁的电报室里,电报员正疯狂地朝南京和广西发报,内容无非就是:看在党国的份上,拉拉我们湘军一把。
但是已经身陷福建老鼠笼的宋委员长,是怎么也不可能为湖南派一兵一卒的。至于常德和岳阳的守军,常德方面在接到何健的命令后,倒是派出了一个师赶来增援,结果却在半路上遇了红军的埋伏,全军覆没。岳阳方面则毫无反应。那边传来的消息是,红军炮火猛烈,我军自保尚有不足,无力援助。至于广西的白崇禧,那里更是不可能。
何键麻木地坐在警备司令部里,手中拿着一把正宗进口的德制毛瑟手枪,手指不断地抚摸枪身表面的烤蓝。虽然年龄不到五十岁,何健不多的短发却已雪白一片,全是这一年发愁愁出来的。
何键知道自己完了,岳麓山一失,长沙连一天的时间,都不可能守住。
第124章 战长沙
何键摸枪的手正在发抖,额角挂满了冷汗,握枪的手更是变得滑腻无比。
大势已去!
自从岳麓山上被架了大炮后,长沙的快速失守已是不可避免。手中拥有太多血债的何键,现在脑子里想的根本不是投降求活命的话题,而是要选择拿起枪往自己的脑门上来一下,还是象个爷们般带队冲出去和红军血拼一阵然后战死。
枪声越来越近,而炮声却正在迅速减弱,取而代之的是嘹亮的冲锋号的声音。当大炮架上岳麓山朝下发炮后,各处的守军斗志全失,几乎皆是一触即降。他们对长沙的总攻才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坐在警备司令部里的何键,已可以听到远处顺风传来的“缴枪不杀”声。
何键摸着手中的枪,似笑实哭地自嘲道。
“十万人,不到三天的时间,就这样垮掉了,简直是比十万头猪都不如啊!”
何键不禁想了两年前在第四次围剿后,流传在国内军阀中关于“二十天抓七万头猪”的笑话,当时他还在心里为“何婆婆”的悲惨遭遇幸灾乐祸了一回,却没想到两年后这个笑话居然也落到了自己头上,而且自己还创造了新纪录。此战过后,也不知道国内的其他军阀会怎么编排自己。
“轰!”,“轰!”
剧烈的爆破声从警备司令部的大门方向传来,接着是哗啦啦的玻璃破碎声,攻入长沙的红军已经将手榴弹都投进了警备司令部的大院里。院外爆炸的气浪掀起的大风窜进屋内,冲得满地的纸片到处飘飞。
“不该是这样的!赤匪那些土包子,哪来这么多的枪,这么多的大炮,这么多的弹药?这不合理啊!”
何键摸着手枪,手上、额上全是汗珠,脑子里却在不断地回忆着“剿匪”数年来的一幕幕。
他是在1927年“马日事变”的发起者之一,“马日事变”的半个月中,湖南全省被他策划屠杀的革命群众在1万人以上,而六年“剿匪”经历,死在他手中的革命群众流的血更足够让他在里面游泳。除此之外,如今江西赤匪头目的妻子,也惨死在他的屠刀下。
除了身上背负着无数的血债外,何键这人干过的最缺德的事,却是挖人祖坟。
赤匪头目李润石的祖坟,他派人挖过。
彭帅的祖坟,他派人挖过。
两把菜刀闹革命的那位,他的祖坟他派人挖过,而且前前后后挖过五次。
长沙城内,别人向赤匪投降,还会有一条生路,唯有他,何键,不能降!
何键想到了两年前,进攻红军根据地吉水的许克祥的下场,这个马日事变的直接指挥者和发动者,在吉水战役时中了埋伏,全军覆没,被红军生擒。公审之后,插上牌子游街,最后被枪毙在长江边上。
手上的血债比许克祥更多的何键,想到这里就忍不住身体发抖。
杀人如麻者,本人未必真的胆大。
“缴枪不杀”“活捉何键”的声音越来越近,警备司令部的卫兵连象样点的抵抗都没有。红军一阵手榴弹雨过后,活下来的卫兵就大叫着“长官别开枪,我们投降”。
当急促的脚步声在指挥室的大门口响起时,何键颤颤抖抖地举起手枪,对准脑门,蓄足了勇气,闭上眼,用力地扣下扳机。
“咯嚓!”
枪声没有响起,子弹卡壳了,这是一发臭弹。
“怎么回事?”
自杀一次是怯弱,自杀第二次,却是需要极大的勇气。何键用颤抖的手正要拆开手枪退弹,大门口却已出现了红军战士身影,没等他反应过来,冲进屋里的红军战士枪托一挥,砸掉了他手中的枪,然后又一砸,砸得他趴在了地上,在昏迷过去前,他听有人在耳边喊。
“班长,我抓到何屠夫了!”
“呜!这股臭味是怎么回事?”
“尿裤子了!哈!他尿裤子了!”
1932年九月,红军消灭“何婆婆”手下的“七万头猪”,前后用了二十天的时间。
而在两年后的同一个月份,红军吃掉同为姓何的何键手下的十万人马,总共用了五天的时间,比他自己自嘲的三天倒是多了两天。
长沙失陷后,常德守军第二天就不战而降,岳阳的守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