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枪王张绣-第3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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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张绣军这边付出的代价却是极大，只此一战就折损了八千余兵卒，襄城减员超过三分之一。不过其中有不少只是伤员，包扎之后还可再上城守御。更不幸的是胡轸与曹彰交手，不敌并被曹彰砍成重伤，幸得皇甫郦领着大队兵卒及时赶来救援，并且城下大火已经烧起。许褚怕曹彰有失才劝退曹彰。
不然的话以二人的悍勇，自然可以杀透被守军重重围住的皇甫郦和胡轸，将二人击杀。不过如此一来，被大火断绝后路的二人恐怕也难逃城上守军的围杀。虽然如此，但胡轸双腿被断，恐怕以后都不能再上战场了。
而更令徐晃担忧的是，城外曹军在大肆伐木建造井阑。对于井阑那恐怖的杀伤力，城内守军还是心有余悸，如今曹军再造井阑，他们却是无比担忧。须知道现在城内已经不可能再组织一支骑军突出城外毁掉井阑，当初那一千骑兵能回来的不足二百人。而且战马由于出入城时要冲过火墙，都受到不同程度的烧伤，还有大战时的刀枪伤势，那二百名兵卒无事但那二百匹战马已经不可能再用。
故此，现在襄城内所有人都有种预感，就是曹军井阑造好之时，就是襄城城破之日。徐晃虽然不住鼓舞士气，但也止不住城内这种想法，就连徐晃本人虽然嘴上不说，但内心也是如此想法。
现在徐晃唯一能寄望的，就是曹军井阑造好之前，援军能够到来。只要援军一到，襄城就能保住了，这也是徐晃鼓舞着城内守军士气的最后法宝。
……
襄城危急，而被徐晃所寄望的守军此时又如何，且让我们将镜头回放。
就在曹操率军出许昌攻襄城之时，那边刘备已经收到江东孙坚的答应亲事的回复，这意味着孙刘联盟得到巩固。如此一来，刘备也放心领兵入蜀攻江州，而襄阳那边，关羽和徐庶也准备起兵与曹操一同夹攻南阳。
与此同时，幽州的夏侯渊和南蛮王孟获也起兵进攻张绣治下之地，这么一来，战火却是已经全面燃起，夏侯渊攻雁门，马岱驻关死守。孟获大军攻益州，杨怀、高沛却是一时之间不能抵敌，李恢立即向成都请求援军。
正在成都养伤的老将黄忠请令挂帅，领新兵和精锐混编的五万大军南下抵御南蛮的进攻。
而河北那边，夏侯惇所部也不再防守，领军对河内发动大举进攻，人数的优势让赵云大军一时之间也陷入了苦战之中。
至此，诸葛亮所谋九路大军可谓全部发动，张绣将面对汉末以来，不，可以说是华夏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攻势！
如此宏大的战场，就算当年六国合纵攻秦恐怕亦不能与之相比，所牵涉的百万大军更是非当时大战的参战人数所能比拟。而更为重要的是，当年所谓六国合纵攻秦，并非六国一同用命进攻。现在曹刘联合一方，曹操为报割髯断袍之恨，更为消灭张绣这个最大对手，可以说将可动用之兵都动用了。而刘备一方也是如此，为拓土也为生存，刘备将荆州精锐尽出，同时由于南面大军兵力不多，为了弥补这个不足，还请了南蛮王孟获还有五溪蛮王沙摩柯两路蛮族兵一同进攻，战场从北至南延伸万里，几乎涵盖整个华夏，可见此战之浩大！
此时，樊城县衙中，除了守将黄叙外，甘宁、陈宫二人皆在此处。
黄叙却是当先说道：“公台先是，现在襄城告急。徐将军已经多次派人到宛城催促我军尽快击破荆州关羽所部，派援军支援襄城。我们不能再拖了，徐将军那边可是要顶着二十万曹军的进攻！”
陈宫却是微微一笑，说道：“子擢何须着急，水军战船庞大，之前所耗费的时间全在运输战船上。现在水军的战船都到了汉水，对荆州军，我军已经是胜券在握！至于能不能迅速解决战斗，就要看兴霸的厉害了。”
黄叙听得，疑惑道：“公台先是的意思是……”
陈宫微笑道：“与关羽一战的关键，其实就在水军，只要兴霸将荆州水军打得覆灭了，南阳的南面再无危机。”
黄叙身在樊城多年，自然知道现在张绣和刘备是划江而治，南面的汉水和东面的淯水就是最好的隔阻。以前这两两条水路皆为荆州水军所控，南阳屡遭侵略，但现在张绣训练多年的精锐水军加上新式战船，已经有实力与荆州水军争夺两水的控制权。一旦张绣一方控制住汉水和淯水，那么形势就会截然相反，纵使襄阳有再多的大军，也过不得江，入不得南阳。
黄叙想明白了形势，却是扭头望向甘宁，只见甘宁轻笑一声，说道：“没有了蔡瑁、张允的荆州水军还有一战之力？就算是蔡瑁、张允在此，凭荆州水军那些破船此时已非我水军之敌手，更莫说是他们二人不在了。”说完甘宁顿了一顿，将目光投到陈宫身上，继续说道：“不过俺虽然有信心打赢荆州水军，但是他们若不出来也是无法啊。”
陈宫微笑道：“他们不出来就将他们逼出来为止！”
黄叙和甘宁听得，奇道：“逼出来？”
陈宫哈哈一笑，对甘宁说道：“兴霸以前纵横长江无敌手，相信此事定不会难倒兴霸。”
甘宁听得，喜问道：“先生有何妙策？”
陈宫笑道：“兴霸驾着水军战船，沿汉水一路南下，沿途劫掠沿岸的县城。将县城都打破，宫就不信不能将荆州水军都逼出来！若是还不出来，就打到南郡去，再不行打到江夏，荆南去！”说到最后，陈宫露出恶狠狠的神色。
甘宁听得，脸上喜意更浓，他投张绣之前做的就是这些勾当，只不过后来上水了，又入益州已经几年没有做。现在陈宫一开口就要甘宁做这些，自然对了甘宁的胃口。
陈宫见得，便提醒道：“兴霸且尽量少伤百姓。”
甘宁点头说道：“先生且放心，宁自晓得。”
陈宫点头笑道：“如此，宫就预祝兴霸功成！”甘宁微微一笑，拱手回了一礼就转身出去。
……
宜城，襄阳郡内比较大的一座城池，位于襄阳城东南，濒临汉水。今日，宜城的人们一如既往地出城打渔，劳作。
“叮叮叮……”
“铃铛的响声？”
“怎么会有铃铛的响声？”
汉水之上骤然响起铃铛的清脆响声，让正在汉水旁劳作的宜城人们都不自觉地抬头望向那铃铛响声传来的北面。
“咦……那是什么？”
“爹……好大啊……那是什么？”
……
“哇……那是船……好大的船啊！”
“爹……这船真的好大啊！”
一些上了年纪的人，望到从北面驶近的大船，心惊不已。这些上了年纪的渔民可是都见到荆州水军的艨艟战船，眼前这些战船与艨艟战船相比，还要巨大得多。看得所有渔民都惊惧不已。
“叮叮叮……”
一些上了年纪的渔民听得响起的铃铛声，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这种铃铛响声好像不知在何处听过，极为熟悉，但一时之间却是想不起来。
“爹，你看。船上的人一定是达官贵人，他们的船头用绸缎来做帆呢。”
“绸缎……锦帆！锦帆贼来了！锦帆贼来了！”
此言一出，正在汉水上打渔的渔民不住往岸上奔走，而岸上那些还未下水的渔民连打渔的工具也不要了，撒开两腿就跑。这些渔民也不敢往驾船从水上走。锦帆的凶名经过刘表和刘备两代的宣传，荆州大部分没有见过锦帆的百姓都其极为惊惧。知道这些水贼极为了得，从水上套根本跑不过他们。
目睹百姓争相逃跑，旗舰上一名锦帆营的兵卒问甘宁道：“老大！以往百姓见到我们总是夹道欢迎，现在怎么……”
甘宁见得，冷冷一笑，说道：“还不是刘表和刘备对我们大加诋毁吧！先不用管百姓，那边就是宜城，让兄弟们随老子攻城去！”
船上一众水军士卒听得，大喜应道：“诺……”
甘宁手持铁索，当先跳下大船，引着大队水军士卒和锦帆营的兵卒向着宜城方向就扑去。
宜城本来就在汉水岸边，甘宁引着大队水军士卒登岸，很快就到得宜城边。此时守城的兵卒还是刚收到百姓传来的消息，知道有敌军到来，正准备关城门。不过事情太过仓促，城门口处混乱无比，挤满了百姓，守军根本关闭不了城门。
甘宁见得，猛喝道：“锦帆甘宁在此，无关人等全部让开，不然被老子砍死可没命赔！兄弟们，杀啊！”说完甘宁手舞铁索，当先冲进了人群之中。
甘宁的凶名早就深入这些百姓心中，甘宁手舞铁索冲了进去，见人就打。不过所舞的铁索那头却是没有装上枪头这利器，故此被打中的人最多也就断几根骨头罢了。
甘宁冲进人群之中，百姓争相走避，守军见得甘宁率众杀来，却是挺刀迎上，甘宁冷哼一声，铁索另外装上枪头一端直接被抛出，装上了枪头的一端杀伤力可是截然不同。只听见“噗噗”两声轻响，两名守军直接毙命。
甘宁见得其他守军此时才扑来，冷笑一声，喝道：“水军占住城门，锦帆的兄弟们跟老子冲进去！杀啊！”
有甘宁这凶人在此，宜城守军根本不是对手，在宜城守将被甘宁一铁索穿心之后，宜城县令立即投降。
甘宁立即让人将宜城的府库打开，将里面的钱粮全部搬出来。而后按照以前纵横长江时的规矩，将部分钱粮分发给百姓，而那些方才在城门被打伤的百姓分发到的钱粮则更多。最后才将其余的钱粮都运到战船上，而后扬长而去。
甘宁等人来得快，去得也快，攻掠宜城这等比较大的城池，前后也不过是个把时辰，而其他大部分时间还是浪费在搬运钱粮上。宜城的百姓手捧着刚从锦帆营士卒处拿到的钱粮，目送甘宁等人离开，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不少宜城百姓喃喃自语道：“这是传闻中凶悍的锦帆贼么？看来他们也并非是杀人如麻的大盗！”
甘宁自然不会去想宜城百姓是怎么去评价他，只驾着战船继续杀奔下一个城池。一连三日，甘宁领着张绣的水军不停地劫掠汉水沿岸的城池，主要劫掠的地方就是襄阳郡内。有时到得些守军薄弱的地方，更是领着水军士卒深入其中，连破几个城池才出来。一时之间，襄城郡内极为惶恐，求援的信息如雪片一般堆满了关羽和徐庶的桌案上。
第五百二十七章 突袭竟陵水寨
襄阳太守府，大厅中气氛极为凝重。
主位之上关羽脸如沉水，下面文聘、关平、廖化等将见得也不敢开口说话。
良久之后，关羽才轻吐了一口气，问一旁的徐庶道：“元直，汝以为当如何应对。”
徐庶叹了口气，说道：“敌人以水军侵扰，此等情况唯有以水军迎战。不然的话，非但襄阳，只怕江夏、南郡甚至荆南的长沙和武陵两地皆会受到侵扰，整个荆州必然损失惨重。而庶更担忧的是，若是在不能制住此军，其若攻到夏口，到时只怕江东那边会忍不住出手。”
这里不得不赞一下陈宫，这一条让甘宁率水军侵扰汉水沿岸的城池，却是与张绣派出骑兵入兖州侵扰，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不同的仅是张绣所用的乃是骑兵，而陈宫所用的乃是甘宁的水军。
这其实也是因应地形而用不同的兵种，兖州境内水网不多而平原多，适合骑兵发挥。而荆州则是水网密布，一支强大的水军就足够令到荆州内部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而两者之间，也由于地形的关系见效有缓急。骑兵破坏粮道虽然快，然要攻城却是不易。而水军侵扰沿岸城池，却是防不胜防，故此荆州这边却是比兖州那边见效更快。当然，兖州那边张绣弄上这一手，也令张郃和郭嘉头痛异常，在这里就暂且按下，容后再表。
且说这边徐庶说完之后，关羽却是凝声问文聘道：“仲业，若是要你领荆州水军与张绣的水军交手，胜算几何？”
文聘听得，摇了摇头，说道：“君侯，此事聘亦说不准。首先现在我军不知敌人水军有多少人，而我荆州水军现在总数有五万，其中三万在江夏，用以防备江东，另外两万则分屯南郡和襄阳。论普通水军士卒战力，荆州水军肯定不会输于张绣的水军，然而甘宁手底下那八百锦帆，战力非同小可，绝不可小视。另外根据各地回报，敌军战船比我军的艨艟战舰还要大，只不过灵活度等尚未知。至于敌军水军统领甘宁，说实在的，论水战，聘不如他。”
关羽知道文聘是实在人，所说的话基本没有太大水分。关羽虽然不太懂水战，但听文聘一说，关羽也意识到，荆州水军与张绣水军相比，显然处于下风。
此时徐庶叹了口气，说道：“我水军不能占优，此战恐怕只能借助地利了。”
关羽听得，卧蚕眉一挑，凝声问道：“元直有何计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