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的逆袭-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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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那个家伙还愣什么神?难道你想被这暴风雨吞噬掉吗?赶快去工作!赶快去排水,别让拍打上来的海水冲进舱室!!”
不远处有人对肖阳呼喊,在没有光亮朦胧的暴风雨中,肖阳只能是依稀的前看到那人模糊的剪影,当恢复自身的视觉时,才发觉自己此时此刻正身处在一艘舰艇的甲板上,那不断摇曳的并不是大地,而是船只在急骤的大海中反复颠簸。
“这……这是……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呵,你为什么不会在这里?”有人接过肖阳自言自语的声音,同时一只宽厚的手掌压按在肖阳那略显单薄的肩膀上。
肖阳微微一怔,随机扭头朝那人看去,在阴黑的暴风雨中,咫尺间那人的模样依旧是不可瞧看仔细,只是朦胧的存有熟悉的味道。
“你,你是……”肖阳试探的询问着,这宛如噩梦的印迹让他琢磨不到头绪。
“啊,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吗?哈哈哈哈……”那人爽朗的大笑起来,在暴风雨惨厉的磅礴中,分外可怖,懵然时候,一记闪电如利剑般的撕破这阴黑的苍穹,强光逆袭之下,肖阳的视觉在那瞬息间,透过那磅礴的雨点穿梭,瞧清了那人的模样。
邋遢的胡子,黝黑的脸庞,一摸一样,与那个曾经夏日之时的相遇如同一般。
“乞丐大叔?梦吗?又是梦吗?”
“梦?你在说什么鬼话?难道不久前你嚼咬在口中的那个肉夹馍,那面粉以及肉片的味道你都遗忘了吗?!梦?什么梦不梦的,在那个世界中,这一切是梦,在这个世界中,那一切何尝不也是梦境?!”
“但……”
“啊,别啰嗦了,拿住这个排水管,这里的人都在这暴风雨中拼搏,你可不能在这里放任的打酱油歇息!”那邋遢的大叔随意的把手中的排水管塞进了肖阳的手中,肖阳身子微微趔趄,把那水管抱紧,同时调整水管头,把水管中断断续续涌出的水液倾倒入甲板之外的大海之中。
暴雨随同风暴的节奏开始时来时止,淅沥的水迹已经让肖阳倍感寒冷,他就这般的伫立在原地抱着那水管头,略似无所事事的打量着这只船舶上所有人的焦急忙碌,他不知道谁是船长,谁是舵手,他也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何地,或是太平洋,或是大西洋,或者只不过是一处近陆的浅海;然而此时此刻这一切都开始漠不关心,因为没有感情,没有意义,从一开始就是未知的,一切的一切不过就是普通至极的游戏。
“你小子把这一切当做游戏是吗?”邋遢大叔不知何时再次出现在肖阳的身边,肖阳只是微微一愣,并不惶恐,因为有过之前的经历,他知道这一切不过都是虚幻的场景,这一切不过都是在自己的睡梦之中,而眼前的这位大叔就是一直以来给予自己启示的引路者,每当自己深陷彷徨之时总是会有令人鼓舞的力量被这邋遢的大叔引导,这一刻语气说他是邋遢的大叔,倒不如说他更加的类似趋向于——
“喂,我可不是你心中所想象的那般伟大,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那种地位,那种东西的存在。”邋遢大叔懵然的再次开口,打断了肖阳思绪中即将的肯定,这种窥探揣摩他人心绪如此精准,令肖阳惊讶咋舌。
“大叔,你……”
“我只不过就是一个邋遢的乞丐大叔罢了,呵。”邋遢的大叔轻声咳嗦了一下,随后继续的讲道。“还记得近六年前那个夏天我对你讲的话吗?”
“话?”肖阳再次一怔,头脑内思绪记忆的碎片开始倒映。
“现在那时候积压的暴风雨已经开始洗礼世界了……”邋遢的大叔嘲讽的一笑,那黑暗中的风雨声息几乎是要把他的声音全部吞没。
“暴风雨……”肖阳的心头不由得一心悸,一种远要比这外风雨在的更加刺骨的冰寒开始从内向外的并发,惶恐的寒冷他的声音开始颤抖,他原以为原先的那场暴风雨是指自己故土城市的覆灭,自己命运如此重大的转折,却想到命运在如此的折回扭曲下,最终的定义转折点,是在这个令人难以琢磨的点上,可笑的他原以为是度过了一切的磨难,原以为自己是在暴风雨后的世界去追求崭新的意义,却不料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可笑的楔子,命运在一开始就对他的人生书写下了无法拔出的悲伤之源。
“我……我该怎么做?”再也不是少年的肖阳已经成长,懦弱倔强所带来的苦果他已品尝的乏味,这一刻他主动的低头向这梦境中的邋遢大叔求助。
“怎么做?你想怎么做?在暴风雨中充当英雄的海燕,还是懦弱的海鸭?实际上那都不过是文学辞藻中的修饰而已,在这样狂野的暴风雨中就算是展翅高飞的海燕注定不过还是折翼的命运。”
“一个人不可能是另一个人,另一个人也绝不可能成为另一个人,每个人都是自我,当一人从母体脱离开之后,继承的只是血肉,并没有继承什么意志,每个人从诞生之后的那一刻便要开始领略孤独。因为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任何人与你共存,与你相同,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此刻你也应该明白,人可以指挥命令另一个人,但却不能改变一个人心中最原本的想法……”
“我知道的大叔,但现在……”
“现在怎么样?你想做什么?拯救什么?或是改变什么?是这样吗?呵,但遗憾的是你却自卑,胆小,懦弱,惶恐是吗?呵,死亡啊,真是一种很轻松愉悦的事,但是那种愉悦就是属于你这种人的。”
“我……”
“啊,算了算了,你看天空不也是晴了吗?”邋遢的大叔随意的摆了摆手,肖阳惊诧的才发现前一刻还是黑暗的视野,这一刻却是可以清晰的瞧望到一切的真实,那瞬息明亮的天空让人不得不去怀疑那真实,耀眼蔚蓝色的天空之下,那暴风骤雨全部的消散竭尽,唯有在那甲板上空留积水,以及船舱檐板下嘀嗒的水滴注释着之前黑暗暴风雨的印迹。
“你看那天边不是流连出了彩虹的色彩吗?”邋遢的大叔一边说着,一台抬手指向远处的天空。
修奥杨顺着邋遢大叔的指向端望,在那个极端的地方,几乎是终其一生也无法触摸的高点,那深色的彩虹桥多彩的悬挂在天空彼岸。
七彩,绚丽,完美,夺目,所有的修饰装点她的美丽。
“但那却是人肉眼的假象,呵,美丽的彩虹不过只是光折射衍射而已,毫无立足之点,但就是这样的虚假,还是有无数的人在追逐欣赏,现实总是残酷在这样的虚假之下。”懵然间邋遢大叔单手拍在了肖阳的肩旁上,突然发力把肖阳高举起来,随后顺势的把肖阳朝着船只甲板护栏之外的海面抛掷而去。
惊诧的肖阳完全的不能自我,那一刻他不清楚为何自己无法言语,无法动作,明明想要呼喊,想要挣扎,却是全无力量,他只能瞪大了眼睛仔细的目睹自己身躯下落,目睹穿透那所有船员对着那彩虹欢呼的模样,目睹邋遢大叔在他咫尺距离的船只甲板上对他的教导和嘲笑。
“这是开往天堂的船只,所以这趟航班并不适合你,毕竟你还那么年轻,毕竟你心中还有没有放下的完整;你想主动的放弃那是不行的,难道没有人教导过你主动的灵魂上帝是不接纳的吗?哈哈……去吧,挣扎去吧,在绝望中领略死亡的滋味吧!你的坚强是远要比你的懦弱强大,当你真正发自内心想要改变你的世界,改变别人世界的时候,而并不是一味的妥协自己的世界,妥协别人的世界,那么,那个时候,你或许就会发散出光芒,耀眼的光芒,就像是太阳一样,并不是那彩虹艳丽虚假的色彩!记住是要改变!不是一味的妥协守候!”
“改变?我还能改变什么呢?”无法言语的肖阳只能是在自己的心底幽幽苦笑,接着他的身躯撞击在海面上,涟漪的水花苍白无力,明明是软弱的躯体,却是极快的下趁着,窒息的痛苦,挣扎的瞭望那水上太阳折射进入的天光,只能是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喂,孩子加油干,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在选择错误的话,就没有任何机会了,呵呵……”海面船只上那邋遢大叔的声音在这般沉淀模糊中越发的清晰,猛然的时候肖阳心中那一切再一次被颠覆,这邋遢大叔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神圣,他并不是什么上帝天使,而是撒旦恶魔。
“这到底是结束,还是开始……”
第二十四章 光谱(从未改变的纯白)
题记:……
心灵深处的沉淀另肖阳再次惶恐不安,脱离那彩虹光芒,被深色吞没之后,懵然的再次寻找回自我,那原本已被丢弃的眼镜不知何时又回到了他的脸上,只不过是左镜片已经碎裂,皲裂的裂痕如同蛛网一般扩张,他虽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但是却倍觉疼痛。
眼前的机甲各个信息反馈屏上全部都是红黄交替的DANGER警告,之前被主动损坏的扬声器已经被备用扬声器取代,噪杂的鸣音参差起伏。
“呵,你终于醒了,还以为在这样的弥留之际我们再也无法相见了……呵。”自己的声音清晰的贯穿在肖阳的心房,霎时间,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噪杂,耳中所听到的所有鸣音全部的都安静下去,在他的心底上,那寂静的舞台中一道幽寂昏黄的焦距灯猛然闪亮。
“你……”
残存的玻璃镜片,在咫尺的距离见倒映着肖阳那妖异昏黄的眼瞳。
“想不到就着这里就是终点了,那些期望的远大,亵渎神灵的计划都成笑柄,心中虽然空落落的,但却是无比的轻松,一种愉悦,一种悲伤难以形容。”
“我,我们还没有结束!”
“还没有结束?那是你还没有结束,而我已经结束了……”
“不,不是这样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我们……”
“呵,你还是那么的天真吗?在最初那达尔林岛上我就告诉过你了,我并不是你,你也并不是我,只不过是这一个躯壳中住宿着你和我,虽然不知道命运在一开始如何的设定,如何的令人觉醒,但这显性的双重性格已经是这个人类世界的Bug了,呵,既然如此的Bug自然逃脱不掉被修复的命运,所以我就要离开……”
“……”
“再也不会有人对你蛊惑,再也不会有人抢占你的身躯;同样再也不会有人在的心灵深处瞭望你那可悲,可笑,懦弱抉择的一切……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呵。”
“你……我……”
“就这样吧,Bye……”
下一刻,肖阳那心中的光束猛然的就黯淡了下去,那戴在他脸上的眼镜,残存完好的右镜片在这个瞬间的时候一道裂痕从期间皲裂,细微的缓慢,在下一个节奏时已经是如同蛛网般的碎裂模糊。
“不……不——”肖阳的脊背猛然间的腾起一股冰寒,深透至骨。他虽厌恶着,但却同样的是依靠着;如果在一开始没有了那一个灵魂的指引,他的命运也不会如此的仓惶,而今在这样一个半途的抉择点上,他已经方寸全失,他的骨子中当真的就如鬼姬嘲讽的那般,他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不能在普通的高中生而已,贸然的被人蛊惑,贸然的接受的意外的重任,就算在有着怎么样神奇的光环,也不可能铸造出什么奇迹。
“是恨吗?是悲伤吗?”
肖阳无法言语,只是在那原本天真懦弱的眼眸中流淌下涓涓的泪水,那是一种委屈,一种无法言语的委屈,没有人可以理解的委屈。一直以来他都是在被人主导着,被人扭曲着,仅是再做他所不愿意,所未知的事情,这一切虽然给他带来的冒险,带来了新奇,但这并不是冒险故事,他也并不是这个故事的主角,如果可以他愿意充当欣赏这个故事的阅读者,而不是演绎者。
可惜……又是“如果”……
私念中肖阳昏阙了过去,一种苍白的悲伤瞬时把他的神智吞没,或许是他主观逃避懦弱的选择,但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
白色,为何又是白色?
高雅悠扬的小提琴曲婉转愉悦,恍惚的世界中在近夜的酒吧赌馆街道上,伫立在那里的肖阳不明所以。灰白的天空看不到日光,也瞭望不见星辰月色。
中欧世纪的古朴人闻,令肖阳咋舌梦境真实的幻觉。
“来一起跳支舞吧!”一名黄色瀑布长发的女子对肖阳笑靥如花,当肖阳在错觉的时候,四下的场景已被更换,在舞池会场的边缘,那身着淡绿色晚礼服的女子令肖阳恍惚,还没等肖阳想好言辞,或是害羞的把注意力从那女子裸漏的肩膀上收回视线的时候,那美貌的女子已经是单手抓过了肖阳的手,拖拉着他步入会场,在重新弹奏的乐章中,开始了游弋的舞姿。
懵然的时候肖阳才发觉自己不知从何时已经被装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