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保安的灵异笔记-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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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说猪被咬了,没咬死也没弄走,伤口里往外冒血,这是活吃猪肉的节奏啊。我连忙叫音音。
月月说别叫了,音音姐一晚上都没出去。
那好吃什么,我小声问。
月月说一夜不吃饭,等进山了再解决,你满意了吧,音音姐是不想惹麻烦,怕耽误了你的事儿,她为了你宁愿饿着。
我说这怎么行,叫她起来,我去买只鸡来,到树林里去吃。
月月说好好。
月月进屋,把门关上。
我隔着门说:“出来时小心点儿,下面的猪好几头被咬了,血腥味儿好大。”
我这是提醒音音,怕她控制不住。
我和李宏波下楼,一到下面,血腥味儿确实很重。不过还好,我能受得住。下面围着不少人看。他们说的话,我也不大懂,见我和李宏波下来,对我们指指点点的。
我问李宏波:“怎么了这是,这关我们什么事儿,你妹的,不会怀疑咱们咬了他们的猪毛吧?”
李宏波也很意外,说不知道啊,我下来时还没人来围观,怎么屁大个工夫来这么多人,没见过猪跑啊。
我苦笑了一下说,是没见过猪被咬。活咬。
我们站在那看了一下,问老太太这是怎么回事儿。老太太对我们摇头。老太太普通话不是很好,她了不大爱说话,摇头点头的时候最多。
一个围观的人说:“你们别装了,就是你们,带来了不干净的东西,使人家遭到了祸害。你们马上得走,马上离开我们村子。”
我靠,谁带来不干净东西了。
但这会儿不能跟人家急啊。我想起了老太太儿子岩树挺。想起昨晚的经历,我觉得这事儿,八九不离十都和和岩树挺有关。想说这都是岩树挺的事儿,这会儿说这话也不合适啊。再说人家一个村里住了这么多年,我们才来一夜,人家相信谁的?
我尽量心平气和地说,我们就在这儿等一个人,等到了我们就走。我们能带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另外一个人说,这寨子里这么多年也没出现这么怪的事情,你们一来就出现了,这没你们的事儿,你们是客人,走吧走吧。
我想给他们解释清楚,可人家又不会听。还是算了,我拉了李宏波往外走。
李宏波说这就走啊,她俩怎么办?
我说你想啥了,我把你丢了也不能把音音丢这儿不管啊。
李宏波哼道,重色轻友,咱们到底去干什么?
我说不干什么,弄只鸡来给音音吸血。不然她硬撑着哪里受得了,一进山很受累呢。
我和李宏波出了老太太家的范围。往村子另一头溜过去。差不多快溜到头了。我们就进一户人家里去买鸡。
抓了鸡付了钱赶紧出来赶紧走。省得人家知道了我们住在老太太家一夜就招来了不干净的东西把人家的猪给祸祸了。
往回走的路上,我想起有个地方不对劲儿。老太太家发生这么大事儿,邻居都来了,岩树挺怎么没有露面?
☆、第187章 两个李宏波
我抱着鸡,回到老太太家里。那些寨子里的人,都盯着我看。音音和月月已经起床,在二楼的楼梯处见我抱着鸡回来,两个人直皱眉头。
我抱着鸡上楼,李宏波被寨子里一个人拉住问些事情。我上得楼来,音音说你真笨死了,把鸡带到这儿来,我怎么吃,没看下面的猪被咬成那样,人家不怀疑我干的才怪。
我挠挠头皮,说:“咱们出寨子,找个没人的树林就是。”
音音同意,对我说:“走吧,咱俩进树林子,叫李宏波和月月去外面吃饭吧,顺便给你捎回来一份。老太太这,不可能给咱们准备早饭了。”
我们下楼的时候,寨子里来看稀奇的几个人,仍然盯着我们看。李宏波把我拉到一边,低声说:“寨子里的人见你抱鸡回来,怀疑猪的事情是我们做的。我对他们说了,我们弄这个鸡是进山避邪用的,你要小心着些。”
我说知道了,幸好当时抓的是个公鸡。那我和音音先去了。你和月月找地方买饭吃,记得给我带一份。
李宏波说知道了,你们走,我们在这儿看着,省得有人跟踪你们,你们走过了我们再走。
我和李宏波说话的时候,一个寨子里的人在老太太家院子后面喊起来。我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和李宏波一起跑过去看。老太太家竹楼外,紧挨着篱笆墙外,有一堆桨糊一样的东西。
那一堆东西,是红色的,散发着腥臭味儿。明显是呕吐物。
这使我立即想起了岩树挺。这家伙昨天夜里吃了吐吐了又吃。
我问老太太:“你儿子呢?他在哪儿?”
老太太吃了一惊:“你问他做什么?”
我说这事情,很可能是他干的,你儿子有异食癖你知道不?
老太太肯定知道这件事儿,见我说起,马上变了脸色,厉声说:“你胡说什么,他要祸祸这猪,还用等到今天?那不早祸祸了?”
一个年轻人上来抓住我衣领,凶巴巴地问:“你是不是欺负挺哥傻啊?我告诉你,我们寨子里的人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你们不来,什么事情都没有,你们一来,事情就来了,还往别人身上赖。”
我也不动气,淡淡地问他:“那现在岩树挺在哪儿?你们一开始就怀疑我们,我们大老远路过这儿,不能就为了祸祸你们这几头猪吧。再说了,老太太都这年岁了,我们也不能做对不住老太太的事啊。”
那年轻人说:“那你也不能往挺哥身上赖。他是傻了点儿,可他人不坏啊。这个时候,他肯定还在睡觉,放炮都吵不醒他。”
我在他抓着我衣领的手上拍了拍:“你还是叫人去他房间里看看吧,这样一直抓着我不太礼貌吧?”
那年轻人松开了我。转身跑开,绕到楼梯那边上了二楼。
看着这一堆桨糊的人,也离开这儿回到前面去。整个过程中没有一个人报警。
一会儿那个年轻人下来,对寨子里的人喊着什么。喊完他来到我跟前对我说:“他真不在屋里。”
我问他为什么没人报警。
他说这种事儿报警也没有用。要是挺哥找不到,那是可以报警。猪的事情,又没丢,警察管不了吧。
稍停又问我:“你怎么会想到是挺哥?”
他有什么吃别的东西的怪癖吗?我问。
这年轻人说没有吧,就是人有点儿心智不全,也不实傻。
看来除了老太太,没有人知道岩树挺吃墓里人骨这事儿。这是人家的隐私,我也没有说出来的必要。这猪被咬的事情,岩树挺干的可能性很大。他这么做很可能和昨夜我看到那个怪东西有关。
老太太和寨子里的人,忙着找人,暂时顾不上管我们。他们心里对我们几个仍存有疑虑,但肯定减轻了不少。
我和音音朝村边的树林里走去。因为寨子里找岩树挺的人,也有往树林里来的,所以我们尽量离开寨子远些。
不知不觉,来到了昨夜来过的坟场那儿。感觉差不多了,就让音音把鸡血吸掉。
为了避免别人发现,音音转过身去,很快地把血吸完,把鸡随手扔在地上,然后我们两个就快步离开了那地方。
走出一段距离,我回头看见刚才扔鸡的地方有个人影。连忙指给音音看。等音音转头看时,那人躲在了树的后面。
音音说我们过去看看,如果是岩树挺,我们把他带回去。
我们回到那里,没见到人,扔在地上的那只鸡不见了。音音站那儿看了看,说那人没走远,就在附近躲着。
我们小心地搜索,上午的树林,鸟叫声声。我听见有咬骨头的声音,这声音很熟悉。就在一棵树后。我认定树后那人,一定是岩树挺。我对音音作个手势,我们两边包抄,一下子跳过去。
那人低头猛吃,他的手里,还剩下半只鸡。嘴上都是血,还沾着鸡毛。我直到这天才见识到了什么叫茹毛饮血。
那人听见动静抬起头来。我吃了一惊,那人竟然是李宏波。李宏波看着我们,露出一个诡异地笑。
我和音音呆立当场。
李宏波不理会我们,自顾自啃剩下的半只鸡。
我拍拍他肩膀,问他怎么变成了这样。
李宏波莫名其妙地摇摇头,我看不懂他唱的这是哪一出。一把把他拉起来,夺掉他手上的鸡,随手扔在地上。
李宏波愣愣地看了我一会儿。突然跑到一边,哇哇地吐起来。这情境让我想起岩树挺。李宏波怎么也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和音音过来时他不还好好的吗?他又是怎么来到这儿的?难道一直跟着我们?那月月呢?月月应该和他在一起啊。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就是那怪东西,离开岩树挺跑进了李宏波的肚子。如果真是这样,那岩树挺又去了哪里?
李宏波吐了一阵,回身来到我扔掉的那一点儿剩鸡肉跟前。抓了那鸡肉就跑。我赶紧追过去,边追边喊:“李哥,你等等,怎么会这样?”
李宏波跑的飞快,这里到处都是林子,李宏波朝着山上跑去。他对这儿的路径,似乎特别熟悉,我和音音追他不上。不大工夫,他就跑得没了人影。
我俩又追踪了一会儿,连脚印也找不到了。我停下来,给李宏波打电话。电话打通了,李宏波在那边喂了一声,听起来很正常。
我立马问道:“你去山上干什么,赶紧回来,老烟鬼一到,我们就得出发了。”
李宏波那边两秒钟没有声音,然后李宏波问道:“说什么呢刘文飞,我在寨子里,早饭给你带回来了。”
我对着手机喊道:“你一直没上山吗?”
李宏波肯定地回答说,没有,你赶紧回来吃东西吧。
我挂了电话,对音音说,李宏波根本没往这边来过。
音音说刚才那个李宏波是谁?我也感觉到,刚才那李宏波有点儿不对劲儿。
先回去吧。我对音音说。
这件事儿,诡异的很。竟然出现了两个李宏波。回到寨子,见到李宏波,我立马就知道音音说的不对劲儿在哪里了。刚才那个李宏波的身材,和李宏波不一样。那眼神也不对。他们长得一样的地方,就是一张脸。
月月能够证实,李宏波没有离开过这个寨子。他们两人一直都在一起,买了早饭就在竹楼一边等我们回来。
老太太家没人,他们都出去找岩树挺了。
我吃了早饭,几个人就在竹楼边上边聊天边等老烟鬼来。给老烟鬼打个电话,他说还在往这边赶。弄不好今天还不一定能赶到。
我靠,有这么难吗?这才上午,就说这种丧气话。到底老烟鬼离这儿有多远,要这么长时间都赶不过来。我知道山路难走,也不至于要这么长时间吧。
中午时候,出去找岩树挺的人都回来了。岩树挺却没有回来。他们回来时吵吵嚷嚷的,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问早上,那个冲动得抓住我衣领的年轻人:“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自己人吵吵上了?”
那年轻人说,坦路哥说话不着调,还信誓旦旦地说他绝没有撒谎,别人就和他争,他倒还急了,急赤白脸地跟人家掰扯。
我哦了一声,也许他说的是真的,你们没人相信他,所以他才会着急。他说了什么你们都不相信的话?
年轻人抹了一把脸,睁大眼睛说:“他说他在树林里找岩树挺时看见齐崖哥了,他还说齐崖哥正啃一个生鸡腿。他一走过去齐崖就跑了,而且跑的飞快。”
我立即就想到了我看到的假李宏波,对这年轻人说,坦路没说谎,他说的是真的。
这年轻人摇头说:“你不发解情况,咱先不说齐崖哥啃生鸡腿有没有可能。主要是我和齐崖哥一直在一起。如果坦路哥见到了齐崖哥,那他就一定得见到我,我也得见到他。可他愣说只见到齐崖哥一个人。当时和齐崖哥在一起的,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人。所以坦路哥说的情况,是不可能的。”
我立即就反应过来,坦路没有说谎,一定有一个变脸人,可以变成任何一个人的样子。
☆、第188章 饿死鬼
岩树挺没找着,一伙人慢慢也都散了。再大的事情,对别人来说都不是事情。热闹是一时的。岩树挺的母亲,这个老太太却一整天都在担忧之中。
直到晚上,老烟鬼还没有赶过来。我有些抓狂,对老烟鬼说:“要不我往山里走,你们往外面赶,我们中间遇上,这样能节省点儿时间。”
老烟鬼说扯淡,走上十八个来回我们也遇不上一回,老实等着。
我们几个人,仍住在老太太家里。
老太太不说什么,反而很乐意我们留下来。他儿子没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家里有几个人,总比没有人强百倍。
音音告诉我,汴太和是跳楼死的。
月月都说了?我问音音。
音音点点头,说是。月月打扮成姚晶晶的样子,轻飘飘地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