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行-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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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行(不良之无法无天)》
作者:抚琴的人
简介:
少年吴涛,自幼窝囊懦弱。
元旦晚会结束,惨遭同学殴打,全班无一阻止,均报以冷漠嘲笑。
从这天起,吴涛明白一个真谛,这世界只有够恶才能生存下去!
新丰美酒斗十斤,咸阳游侠多少年。
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这便是我心中的少年行!
第一卷
第1章 一定要报仇
小的时候,我妈就跟我说,要与人为善,要有个好人缘才能混下去。
我听我妈的话,尽力和班上同学处好关系,他们有什么事情,我都抢着帮忙。
久而久之,我好像成了跑腿的,他们想干啥都不自己去,随手一招就叫我过来,“吴涛,帮我把作业写一下。”
“吴涛,去教室把篮球拿出来。”
“吴涛,去帮我买包干脆面。”
“吴涛,我有急事,借我十块钱。”
有一次我肚子疼,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个同学还让我去帮他买汽水。
我没去,他就扇了我一耳光。
可是为了好人缘,我忍了,肚子疼也帮他去买汽水。
那时候我喜欢一个女生,我觉得我们两个关系还可以,我还经常给她买吃的呢。
后来在哥们的鼓励下,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表白,结果她只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就好像我是个笑话。
我当时很纳闷,不知道为什么与人为善最终会发展成这样。
但是事情也有变化的时候。
记得那天是元旦,晚会结束以后,大家一起从学校出来。
走到我家那边,也就是东区的时候,一个同学突然把我拽住,什么话没说就扇了我一巴掌。
当时班上男生都在,但是没有一个人拦着,还围成一个圈子看笑话。
我问那个同学为什么要打我,他说我晚会的时候坐了他的桌子。
从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一个人欺负另一个人根本不需要理由。
那个同学叫郝越,身体非常壮实,最少顶我两个吧。
他打了我足足有五六分钟,正好有几个青年路过,他们管了闲事。把郝越骂了一顿,同学们一哄而散,我也哭着回家了。
那天晚上,我决定改变自己,做老好人是不行的,这个世界必须得够恶才能生存下去。
我先总结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被欺负,同时也参照班上其他常被欺负的同学,最终得出以下结论:第一,我家里无权无势,父母也没什么本事;第二,我不够机灵,也不会说话;第三,我实在太瘦弱了;第四,我长得也不咋地。
第二天,我拿着自己存的二十块零花钱,先用十块钱买了一包香烟,到学校找到了当时年级的老大阿福。
当时十块钱算好烟了,大部分都是抽五块钱的,包括我爸都是抽五块钱的。
阿福和我小学是同学,我以为他会帮我,结果他把我骂了一顿,还让我滚。
比这惨的是,给烟的时候,郝越恰好看见了。又把我拖进教室,当着班上同学的面,又狠狠踹了我两脚。
我觉得丢人,就跑出教室,不知不觉就来到昨天挨打的地方,结果又碰见了昨天晚上管闲事的那几个青年。
原来他们在下水道里抽烟、喝酒,被我的哭声给吵到了。
当时的情况,我记得非常清楚,我正哭着呢,就听见一个人说:“你在那鬼哭什么呢?”
我扭头一看,就看见一颗脑袋。
没错,就是脑袋,当时把我吓了一跳。
再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个井口,那人的脑袋在井口上面,身体则在井口下面,所以我只看见脑袋了。
那个青年让我跟着下去,我也不敢不听,就跟着下去了。
下去以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而且空间挺大的,一眼望不到头。
有几根特别粗的管子,用那种很厚的绒布包着。
有四五个青年就坐在管子上面,每人手里叼着根烟,旁边还点着蜡烛,管子上放着花生、蚕豆、白酒之类的。
“就你在上面嚎啊,嚎什么呢?”一个青年问我。
他长得挺帅,剃着圆寸,不过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眉眼之间透着一股凶气,很显然就是这群人的老大。
我看着这些人,就知道他们肯定不是善类。
我心里就萌生一个想法,想让这些人帮我把郝越打一顿。
于是我就把昨天的事,还有今天的事都说了。
说完以后,我就问他们,能不能帮我报仇。还把那盒香烟拿出来给他们,结果他们没要,还把我骂了一顿,说我窝囊没骨气,还让我现在就滚。
我灰溜溜出了下水道,找了个远一点的地方继续哭。
过了一会儿,有人给我发短信。
当时我用的还是小灵通,班上大部分人也是小灵通,只有少数几个富二代才是手机。
我拿出小灵通一看,是李丹发来的,她说郁小唯被郝越打了。
我打过去电话,问李丹是咋回事。
李丹就告诉我,我走以后,郁小唯为我不平。就冲上去和郝越打架,结果反被郝越甩了两个耳光,打完以后郁小唯也跑出教室了。
最后李丹说:“你还是个男人吗?”
我被刺激到了,就跑到郁小唯家,看到她的脸上确实有两道红指印。
当时,我就气得浑身哆嗦,再回想着李丹的那句话,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必须要报仇不可。
郁小唯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我们两个是最好的哥们。
我当时就想,付出一切代价也要报仇。
于是我又回到下水道,那几个青年还在喝酒,而且已经醉醺醺的了,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还哈哈哈地笑。
第2章 今天弄死你
“我草,那小子咋回来了?”一个四眼指着我,他手里掂着个酒杯,眼神还是飘的。
他在这五个青年里面,算是看上去最斯文的一个,可能和戴眼镜的缘故有关。
他一说话,那几个人都看向我。
那个领头的,也就是长得最帅、最凶的,跟着骂道:“你他妈回来干什么?”
我的泪水一下飙出来了:“哥,你们就帮帮我吧,我都快活不下去了。帮我打郝越一顿,我给你们当小弟,给你们跑腿,你们叫我干啥我就干啥……”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总之双膝一弯,身子就往前倾,当时就觉得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我慢慢地跪了下去。
“哥……”我再一次哭了出来。
只听“哗啦啦”的声音,五个青年都从管道上跳了下来。
“妈的,你跪下干什么?!”“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跪我们干什么?”“操,昨天你被打成那个鸟样都没跪,跪我们算是怎么回事?!”“妈的给老子站起来,最看不惯你这种人!”
在我的双膝快要着地的时候,好几双大手伸了过来,稳稳地把我身体搀住了。
我哭着说:“我是真没办法了,你们就帮帮我吧。”
“有话好好说,你别整这个德行啊,省的让我们看不起你!”领头的那个特别严厉,吓得我确实不敢跪了。
我呆呆地看着他们,他们见我不跪了,才又坐回到管道上面。
领头的说:“你刚才说要干嘛?给我们当小弟?”
“对。”
我点点头,坚定地说。
给他们当小弟,他们就是我的靠山了,我也就不怕郝越了。
“你说说你能干什么?”
“我给你们跑腿。”
我说:“你们要买什么东西,跟我说一声,我去给你们跑腿。”
“还有呢?”
我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来了:“你们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我们一般不收小弟。”
领头的说:“或者说,一般人当不了我们的小弟。你连个架也不敢打,还怎么当我们小弟?跟着我们,可不光是跑腿那么简单!”
“我敢打架,敢!”
“那你自己去打郝越啊。”
“我打不过他!”
“打不过就不打啦?”旁边那个四眼嗤笑着说道:“你这样怎么能行。”
“我就是打不过,我试过。他只要揪住我,我根本挣脱不了,力气也没有他的大……”
“当啷啷……”响起一阵清脆的金属声,一柄明晃晃的砍刀突然被丢在地上。
领头的说:“用这个,你打得过打不过?”
我的呼吸一下顿住。
这就是砍刀!我听说过,也在电视上见过,生活中却是第一次见到!在我们学校,我见过他们打群架,最多也就是拿木棍、钢管之类,从来没见有人动过砍刀!
“问你话呢?”领头的说:“你不是敢打架么,敢用这个打架么?”
我抬起头,看着这几个青年,全部都是一脸放荡不羁的坏笑。
“去吧,去打一回,看效果再决定收不收你当小弟。”
领头的青年端起酒杯,突然递给了我。
我鬼使神差的接过来,仰头喝下。
火辣辣的液体直穿喉咙,五脏六腑像火一样在烧,突然全身涌生出了无限的勇气。
我弯下身,捡起了那柄砍刀。
刀锋很凉,刀柄很暖。
我回过头去,持着刀钻出了下水道。
“呼”的一下,一阵风雪灌了进来,冻得我直打了个哆嗦。
我进来不过十分钟吧,原来外面已经下了雪,而且已经白茫茫一片了。
街上一个人也没有,西北风呼呼的刮着。
我裹了裹衣裳,把刀藏进了衣服里。
砍了郝越,会有什么后果?被学校开除?把牢底坐穿?家里赔的倾家荡产?我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现在的我只想把郝越砍死,原来一个人的愤怒被激发出来时是如此的可怕!
从东区走到西区,不过十五分钟的路程,风雪打在我的脸上、身上,街上偶尔有几个行人匆匆路过,没人知道我衣服里藏着一柄砍刀。
喝下去的那口酒,连同昨夜的仇恨,还在腹里燃烧!
翻墙进了学校,还是上课时间。
我想了想,躲进了厕所里,在门后正好能看见我们班。
等了十几分钟,下课铃声响了。
老师前脚出来,我立刻后脚进去,班上同学已经站起了一半,有的已经准备跑出去玩了。
“呀,吴涛回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
全班的焦点立刻聚集在我的身上。
“妈的,给我拦住他!”郝越立刻站了起来,兴冲冲地朝我这边走过来。
我拉开衣服,猛地抽出砍刀,想也没想就朝着郝越奔过去。
“郝越,老子今天弄死你!”我大吼了一声,砍刀也高高举起。
“哄”的一声,我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身边的人立刻散开,好像我是魔鬼撒旦,恨不得离我八丈远。
我的眼里只有郝越,现在一心只想把他砍死。
郝越也大叫一声,猛地转身就跑,我当然紧追不舍。
可能是因为冲动过头了吧,我跑起来也有点不成章法,断断续续撞了几张桌子,眼睁睁看着郝越拉开后门冲了出去。
我也立刻追到后门,跟着冲了出去。
走廊已经有不少学生了,郝越跟疯了一样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啊,杀人啦!”所过之处,人群立刻让开一条道。
我追了几十米,但距离还是越拉越远,郝越不光比我壮,跑的还特别快。
我们年级在三楼,瞬间就跑完整个楼层。
我看见郝越往下跑了,也跟着追了过去。
来到楼梯间,却看不见人了,不知道他是去二楼了还是去一楼了。
我在二楼和一楼的口都看了看,都没有看到郝越的身影。
我俩的动静吸引不少学生,好多人都远远围观着我。
我找不到郝越,只好往教室返,一路上,学生还是纷纷散开。
我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么雄赳赳气昂昂的,但是肚子里的气还是没有消。
我返回教室,教室里的同学都还在,看样子也都是一副很懵的表情,明显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郝越回来没有?!”我看不到自己的脸,但我想一定很狰狞。
班里一片寂静,我的目光慢慢扫过去,想看看郝越在不在教室。
“那个……吴涛啊,你先把刀收起来,这毕竟是在学校嘛……”班长突然说话了,并且朝我走了过来,“你和郝越的事,没有什么说不开嘛……”一边说,一边拉我胳膊,手也伸过来,还想把我的砍刀抽走。
“去你妈的!”我狠狠推了他一下。
他踉踉跄跄,挨着了一张桌子。
我也没放过他,直接过去抓住他头发,使劲把他的头压在桌子上,同时拿砍刀顶住他的脖子。
“昨天晚上你咋不说这话?”我有些歇斯底里地说:“现在跟我这装好人?”
班长是真被吓坏了:“吴涛,吴涛,你别冲动,你听我说……”
“说尼玛个逼的说……”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