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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游戏人生No game No life-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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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吧!既然已经确认完毕,那就悠然地躲藏起来,把枪架好!
 
 来吧!看著瞄准器里的视界,轻松打爆二、三十个人头吧!
 
 然后相信,你马上就会听到响亮如雷的热烈鼓掌为你喝采著!!
 
 ——诸如『去死吧※芋虫!』或『不长眼的菜鸟』等等……(译注:原文为「芋砂」,指在FPS游戏中狙击手趴著等待敌人上门的样子,引申为躲起来不主动攻击的消极行为。)
 
 各式各样,如梦幻一般,热烈的怒骂言语。
 
 ——发生什么事了?用狙击枪狙击,结果挨骂了——就是这样。
 
 不明白为什么吗?觉得没有道理吗?
 
 真巧,当时天真无邪的少年,也和你有同样的感想。
 
 口中说著:怎会这样……宛如垂死一般趴在键盘上流泪。
 
 ——但是,很遗憾,这件事没有丝毫的不合理。
 
 只不过是有个人违反了『定理』,然后受到理所当然的批判——如此而已。
 
 ——每一种游戏都有『定理』。
 
 那是在游戏设计与规则上,经过最合理修改后的『最佳战法』——
 
 在游戏上,那就等同于绝对不可侵犯的常识。关于这一点——
 
 ——随意反抗那样的常识,轻率地挑战定理,结果会如何呢?答案……就是这样。
 
 过去因为激烈的怒骂而落泪的少年——如今他已成为青年。
 
 今天这个时候,他也是手里拿著枪,在游戏内穿梭纵横……同时心里想到:
 
 原来如此,贯彻龟点等待再施似狙击,确实是有效的战术。
 
 但是如果每个人都抱持那种想法,彻底采取龟点狙击的方式——游戏就不成立了。
 
 正如踢足球,只是在我方人员之间不停地传球,并不违反规则一般。
 
 正如下西洋棋,只是不断地乱下挑衅对手,并不违反规则一般。
 
 但既然是与人对战,就会存在潜规则——只要违反就会惹人非议。
 
 ——当每个人都想占便宜,就会自然而然形成……那就是『定理』。
 
 随意违反定理,当然会受到抨击,当然会遭到唾弃吧——!?
 
 身为一个人,礼仪、礼节是很重要的,绝对不可以对尸体开枪。
 
 ……诸如此类,如此这般。
 
 若是正常成长的人,或许会认同那样的——『定理』(歪理)。
 
 但是青年却是个走到哪里都丢人现眼的典型废人(家里蹲尼特玩家)——他的成长过程造就了这样的他。
 
 他心想——既然如此,为何要实装狙击枪?
 
 呸一声吐了口口水后,他今天也手持狙击枪,布下地雷与无人自动机枪。
 
 在诽谤中伤的声浪中,陆续转换据点,充满精神地四处奔驰,笑嘻嘻地继续龟点狙击。
 
 只不过是那种程度而已,游戏就无法成立——那样的中级者『定理』他才不管呢。
 
 ——再说所谓的『定理』。
 
 本来就是弱者为了胜过强者所构思的手段——『战略』,而且——!
 
 ——这时,突破青年布下的陷阱与狙击,上级者(强者)的短刀已然逼近……
 
 …………呃~我说到哪儿了?对了!所谓的『定理』!
 
 只不过全都是注定被打破的规则!
 
 就像现在这样——看著瞬间击破自己的对手,青年翻白眼笑著。
 
 打出了下面的讯息——『了不起,你真是帅毙了!』。
 
 ■■■
 
 ——每一种游戏都有『定理』。
 
 那是在游戏设计与规则上,经过最合理修改后的『最佳战法』。
 
 在一切都以游戏决定的世界里,那就等同于绝对不可侵犯的常识。
 
 ——随意反抗那样的常识,轻率地挑战定理,结果会如何呢?答案……就是这样。
 
 六十年前——在将来被称为『东部联合』的某个边境山丘上。
 
 娇小的金色狐少女,眼神沮丧地仰望天空,心里这么想著。
 
 彷佛布景般映出朱红之月,将暗夜一扫而空的天空——其尽头。
 
 高耸直达天际,影子照落地面,从这个星球任何一个地方都能仰望的巨大西洋棋子。
 
 据说位于那个棋子顶端的神,在早于六千年前高揭『十条盟约』,向世界宣扬——
 
 ——这个世界改变了。
 
 但是少女混浊的黄金眼眸中却这么想著:
 
 ——你这个大骗子。
 
 大战结束,战争消失了,权利受到保障。
 
 已经不必再为暴力而惧怕、痛苦了。
 
 ——那是谎言。
 
 那是谎言,一切的一切都是弥天大谎——
 
 如果战争消失了,那么为什么兽人种(我们)仍持续这样的内乱!?
 
 如果权利受到保障,那么为什么金色狐(我们)要被夺走一切!?
 
 如果不必再为暴力惧怕受苦——那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还会受伤,恐惧暴力,为伤痛而苦呢。
 
 身著一身染血的破烂衣服,少女彷佛乞求答案般落下泪来。
 
 他们以尾巴或耳朵的形状、角的有无、毛色的不同,各自聚集成群,彼此嘲弄。
 
 就算兽人种被其他种族的人压榨,只要是不同部族,他们便总是幸灾乐祸。
 
 兽人种以那样的『定理』进行『内战』,已经持续六千年以上了。
 
 ——那是错误的,兽人种之间应该停止仇视,彼此互助合作。
 
 年幼——却聪慧的少女,依照她的感性,常识性地提出这样的异议。
 
 『弱者(棋子)没资格说话』——却被如此渺小的恶意所践踏。
 
 就这样,少女就连生杀大权都被夺走,全身是血地倒在无名的山丘上。
 
 在意识朦胧中,她瞪著巨大的棋子——终于理解了。
 
 ——『十条盟约』说,不可未经许可掠夺、侵犯、杀害。
 
 但那并不表示要保护弱者,更不允许软弱。
 
 而是在说就算欺骗、谋取、威胁——不管使用任何手段——
 
 要先让对方同意之后,再进行殴打、掠夺、侵犯、杀害——只是如此而已。
 
 强则生,弱则亡;胜则全得,败则全失。
 
 无论是对是错,败者就连发言的权私都没有。
 
 如果讨厌那样——那就不要当弱者(棋子),就成为强者(棋手)吧。
 
 倾尽谋略与恶毒手段,成为能主宰他人权利的——全权代理者(支配者)。
 
 ——没错,那个唯一神煞有其事地揭示的『十条盟约』(规则)。
 
 是在说与其和别人携手合作——不如击倒对方较为有利。
 
 与其将力量用在保护弱者——不如用在支配上面才是有利。
 
 原来如此,『定理』(理论)是——只要追求自己的利益(最佳),自然就会形成互相支配的局面。
 
 带来那样的规则,竟然还敢大言不惭地说——世界改变了?
 
 什么也没有改变……只不过是为了互相残杀争夺,而多出一道手续而已。
 
 少女终于理解到那样的绝望,不过——她笑了。
 
 ——说起来所谓的『定理』,本来就是弱者为了胜过强者所构思的手段——『战略』。
 
 而且那些全部只不过是——注定被打破的规则。
 
 就连这个恶毒得令人作呕,名为必然的『定理』也没有例外。
 
 少女强行压抑因痛楚而发出悲鸣的身体,站了起来。
 
 ——那么我就要将那样的『定理』打破。
 
 她要颠覆这个恶劣的常识——创造出『破解定理的力法』。
 
 即使那个『破解定理的方法』也注定会被破解——不过那样就可以了。
 
 不管几次,在持续破解了无限次『定理』的最后——
 
 ——应该会有那么一个才对。
 
 与其亲手击倒对方——不如携手合作才较为有利的『定理』。
 
 与其将力量用在支配弱者——不如用在保护上面才是有利的『定理』。
 
 每个人都不只是受人支配的弱者。
 
 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全权代理者,才会有利的『定理』。
 
 那样的『定理』一定会被找到——不,她一定会找到那样的『定理』——
 
 ——就这样,在那一天,那一个瞬间。
 
 少女瞪视著那个瞧不起自己的『定理』——招致那个必然的制定者,她做出一个决定。
 
 如果随意反抗就会导向败亡是『定理』——那么就狡猾地反抗吧。
 
 比欺骗、谋取、威胁更为阴险,更为卑鄙,更为彻底,更无比恶毒的手段!
 
 ——无论使用任何手段,她都要傲慢地,做到连自称改变了世界的唯一神也没做到的事。
 
 她要靠著他们,用自己的力量——改变世界。
 
 她的胸中就是怀抱著那样荒唐无稽,只有小孩才能被容许的——永无止境的梦想。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座无名的山丘上,一间无名的神社下,没有名字的黄金狐少女。
 
 她梦想著——即使任由那个位于棋子顶端的存在,使用所有规则内所认可的一切。
 
 她仍能嗤笑著,得到能够颠覆任何『定理』的手段,也就是——
 
 ————果断进行了前所未闻的『大诈术』。
 
 就这样,将持续了六千两百余年的内乱,从根底加以蹂躏的——『风暴』产生了。
 
 不管是愤怒还是憎恨,隔阂还是芥蒂,一场不由分说的风暴,将那些全部席卷而去。
 
 从争夺不休的人们身上夺走一切,甚至连争执的余地都不留下,在风暴过去后,此时——
 
 ——一个『国家』诞生了。
 
 那个国家体现了过去少女的梦想——荒唐无稽的理想其中的一部分。
 
 短短半个世纪就成为世上屈指可数,鼎鼎有名的大国,那个国家名为——东部联合。
 
 ……那个幼小的黄金狐已经不在。
 
 如今她被称为『巫女』,成为所有兽人种敬畏的存在。
 
 而她幼时所布局的『诈术』,如今则是——
 
 「好了——那么差不多该开始游戏了吧,碍事的神明大人?」
 
 过去无名的黄金狐所倒下的地方,那座无名的山丘、无名的神社。
 
 在如今东部联合的首都巫膈——被称为『巫社』的这个地方。
 
 于在场聚集的所有人面前。
 
 被称为神的『诈术』——卷起了纯粹且庞大的『力量』…………
 
 ■■■
 
 『汝等的戏言吾确实听见了,那么就证明给吾看吧,不过——』
 
 ——藉由巫女之口说话的人,并不是巫女。
 
 那是力量笼罩巫社,不,遍及首都巫膺——甚至跨越大海。
 
 非但是东部联合,范围甚至笼罩艾尔奇亚的力量,风暴的根源。
 
 寄宿在幼时巫女身上的诈术——『神髓』。
 
 透过如今已成为傀儡的巫女之身,统辖那股意志(力量)者开口了。
 
 『无法避免死亡的生命有限之人啊,为何汝等如此愚蠢地急欲寻死,吾实在难以理解。」
 
 身上寄宿著神灵种的巫女,透过朦胧的意识,看著站在眼前的那一群人。
 
 被宣告急欲寻死——以『神』为对手挑起胜负的——七个人影。
 
 「点名!!一号空,十八岁处男!帅气回答是人生苦短!」
 
 毫不在乎地笑歪了嘴角,年轻的黑发人类种——空大喊著回答。
 
 面对卷起气流的神威,他只是受不了强风似地用手挡著,笑著继续说道:
 
 「可以跟神灵种玩哦?若是错过这样的机会,那就不配当个游戏玩家了吧。」
 
 「……二号白,十一岁……没有闲工夫等待下次……机会……」
 
 他的妹妹白——成许是放弃抵抗强风了吧,只是任由白色长发纷乱飘飞,半睁著眼回答。
 
 「欸、欸欸欸!?三、三号史蒂芬妮·;多拉因为不想死,所以坚决拒绝——」
 
 「四号,空大人与白小姐的不肖奴隶吉普莉尔。比起那种事,对于只有我被排除在『生命有限』之外,我伤心到不小心要发出『天击』了——我命令你,给我更正那句话※」
 
 做为珍贵的有常识的人物——人类种少女史蒂芙,泪眼汪汪地发出悲痛的叫唤。
 
 天翼种少女吉普莉尔面露危险的笑容,打断史蒂芙的话,对神下达命令。
 
 「五号~一向有如空气一般的布拉姆,我很识相地任由情势发展……」
 
 接著报上名字的是吸血种少女——更正,少年布拉姆。
 
 他那彷佛薄幸美少女的面容,有如放弃般,挂著乾笑回答道,然后——
 
 「……?六、六号,得斯?伊纲——欸!」
 
 尽管内心困惑,兽人种少女初濑伊纲正要配合著接话时——
 
 迈入老年的兽人种男子——初濑伊野按著她的头,一起跪了下来。
 
 「请您放心,巫女大人。」
 
 他不是向神灵种,而是对著被困住的巫女低头说话。
 
 「虽然他们是一群完全无法信任的家伙——不过正因为如此,请交给我们吧。」
 
 「啊、我、我们绝对会揍——胜过那个一副臭屁模样的神明,得斯!」
 
 伊纲也重新仿效祖父的动作,战意全开地说道。
 
 ——以上七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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