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兵神-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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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海这一乐，张靖就更乐了，“你不生气就已经很好了，毕竟这里可是你的地头，不过这事情你可不能怨我，谁让我心里也有着私心呢，毕竟今晚这涉事的，他可是我这朋友黄雅莉的家人，于是就只好先想到了我程哥，可我却没想到我这个老哥哥，他竟是把我给出卖了，哎，真是交友不慎啊，不过你这个朋友，我张靖肯定认下了，互相帮助，相互提携！”
说完这番话，张靖还继续一脸正经的说道：“不过陈所，我可就是一个小保安，陈哥你不会嫌弃我吧？不过就算你嫌弃我也不怕，真要是惹恼了我，我就天天来你这地头，给你找点事情做！”
张靖再一说，哥几个就全都乐了，而一边的黄雅莉见张靖和老爸都没有事情，心情也早已经轻松了下来，于是就悄悄拉了拉黄普生，想单独说几句话语，却被黄普生给一眼瞪回去了。
自己的老爸自己清楚，黄雅莉就没敢再自讨没趣，而那哥几个却都是不说不笑不热闹的人，也都是性情中人，相互一见就甚是融洽很是谈得来，接下来的交谈，自然也就更加便利了许多，也无需再有那不该有的顾忌。
玩笑中，张靖就再次郑重介绍了黄普生，也一边再次叙说了案情前后的大致的情况，而那被介绍的稍显得有点迟的黄普生，陪在一边亲眼见识了眼前的场景，心里面悬着的一颗心就彻底的放下来。
这小子除了会忽悠，还确实就挺有些能耐的，打死了人没人来追究就先不说了，两个大所长，竟也是先后的拍着他马屁跟他套近乎，也不知道这小子的背后，到底会是个什么来头？
不管是个什么来头，总之就是一个很有背景的人，千万可不能再给得罪了。
不是得罪，而是要把这小子……要紧紧的给握在手里头，千万别给弄飞了！
黄普生心里打定了主意，于是就更加不理黄雅莉了，只一心贴在了张靖的左右，黄雅莉却甚是有些没趣味，又只能是无奈的一边相陪着，而这期间里，张靖也早知道了程潇和陈海的姓只是姓谐音。
虽然程潇和陈海两个人的姓氏，确实是八竿子打不着根本就不沾边，不过俩人虽然不是亲兄弟，还确实已是很多年的老朋友。
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或地位，人情世故却大抵是一样。
朋友不嫌多，人脉更还是越广就越好，就在哥几个相谈甚欢的时候，警务局的李明李大局长，居然是亲自带着刑警队的一干人马也赶到了现场，这足以可见李明对他潘小柱的重视程度。
这也难怪，别说柳峥钢柳书记已是下了死命令，单是潘小柱对社会的危害程度，李明这心里就有着不放心，不亲自过来亲眼证实一下，他哪能对得起头上的警徽和肩上所扛的警衔？
派出所的警员，只有着在现场保护现场的权利，却不能也不敢私自去破坏现场，李明带着刑警队的人一到现场，现场就正式的开始忙碌了起来，验尸的去验尸，拍照的拍照，而李明则是带着一个肩上也同样扛着两杠三星的警督，径直冲着张靖所在的方位而来。
李明可是这东海市警务系统的最高长官，看到李明过来，程潇和陈海也早已经迎了上去打上了立正，“局长好！”
冲着程潇和陈海也回了个礼，李明则是问着张靖道：“好你个小子，这么大的事情，你都敢不事先跟我通个气，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张靖咧开嘴笑了起来：“我这不是还好好的么，万一打草惊蛇，你这个局长也就给当到头了！”
别看李明已是肩扛着银色的橄榄枝和三枚四角星花，但是张靖的面前，李明还确实很挠头，再次手指着张靖连连点着手指头：“也就你小子敢跟我没大没小，这事我回头再跟你算，先跟我说说，今晚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没等张靖来得及回答，李明的眼光忽然却落在了黄普生的身上：“你是怎么进的这现场的？”
第0337章 终于见到活的了
李明可是一个任职多年的老局长，平常确实满脸笑意，可以对任何人都和蔼可亲，可是一到了该认真的时候，脸上的神情便会是极其的很严肃，面容更是不怒自威，黄普生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小老百姓，他哪有机会能接近到李明这样身份的人，也早已被李明脸上的神色给吓得说不出话来。
别说是黄普生，就连程潇和陈海，也很是有些胆颤心惊。
警务人员有着警务人员该有的操行和职守，案发的现场，就更是有着许多必须的规定和规矩，同样是作为老警员，程潇和陈海自然知道李明想说什么，只是情急间，两人还确实都忘了该怎么去解释。
官大一级压死人，李明比这两人的官职，还何止是大了大了三级五级，再加上两人早就知道着李明这人的刚正不阿和眼里的容不得沙子，就更是心里面颤颤着，生怕说错了话语，就会引来李明的什么批评，或是留下了什么不好的印象来。
程潇和陈海的担心也不完全算是多余。
作为案件中最主要的当事人，此时的黄普生还确实就不应该在这里，而是应该有专人在看管着，或是有人在询问着他案情，程潇和陈海，也根本没能想到这个李明李大局长，竟会是亲自领队带着刑警队来了现场，犯了如此的大错，两人也不敢不忐忑心里面有些胆颤心惊。
幸好在这边上，其实还有着一个脸皮很厚的张靖也在这里。
说实话，张靖其实也怕李明，就像是当初在龙牙时怕那李华是一样，但跟程潇和陈海有些不太一样的是，张靖却并不真正属于李明的下属，多年培养成的玩世不恭，也早已练就了张靖的那一副不怕开水去烫的臭皮囊。
涎着脸，张靖已经上前解释道：“李局，这两个都不是外人，一个就是今晚的当事者，另一个是他的女儿，也正是他女儿黄雅莉给了我这么一个线索，我这才有了今晚的这个机会……”
尽管李明为官刚正素丝羔羊，但毕竟也是一个久混着官场的人，心里早就清楚着这为官和为人的不易，也早想到了这其中的另有隐情，于是李明看了一眼黄雅莉，手却是伸向了黄普生：“老同志，我刚才有些失礼了，没能吓着你吧？”
一个电视里面才能见到的大人物，竟是主动伸出了手来要跟自己握手，黄普生岂能不诚惶诚恐，手在衣服上都擦拭了好几遍，这才敢把手伸出来：“李局长，我今天终于是见到了活的了……”
有些慌乱中，黄普生虽然是已经伸出了自己的手，但言语却已是大打了折扣，也终于没有了原先的那份心思缜密和能言善辩的能力。
看着黄普生一脸的紧张，李明忍不住就笑了起来：“老同志，你是不是在电视里面见过我？那你觉着，是活着在你眼前的李明更像李明呢，还是那电视里面的李明更真实？”
此时的李明早已是一脸的亲民，言语也有着不太恰当的诙谐，但是从程潇和陈海的毕恭毕敬中，黄普生还是隐隐的就还是感受到了李明的那一股无形的威严，毕恭毕敬的回道：“李局长，我黄普生是个粗人，不太会说话，说错了什么，您一个大局长可千万别见怪……”
李明微笑道：“你这不就说的挺好么？看来还是我李明有些太官僚，这样吧，我先跟你道个歉，你也不必太紧张，你就心里面……把我李明给想象成是一个糟老头，然后你这心里面，就肯定不会紧张了！”
黄普生终于没有了太大的压力，脸上竟还能笑了起来：“李局长，没想到你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局长，竟也能拉的下身份跟我一个小小的百姓开玩笑，真是出人意料啊！”
说到这里，黄普生还很感慨的询问道：“李局长，是不是这官做得越大的人，人也就越好相与？”
李明点头：“老同志，你可是问了一个相当好的问题，这个问题不仅尖锐，也深刻的说明了一些问题，说明有时候我们的一些干部，还确实有些官僚的很，就好比是我，有时候也会犯一些官僚主义，我们应该对人民要做些检讨……”
黄普生岂敢真接受李明的检讨？也不敢跟李明讨论这些大道理，赶紧出言打断道：“李局长，这粗人就是粗人，不小心就还是说错了话题，其实我也不是这意思，我就是想说……”
李明确实是一个很亲民的人，但是这时候，李明其实还有着很多的工作需要做，不过黄普生还就是案件的当事人，李明就想从黄普生这里能多了解一些情况。
张靖这家伙不仅很难缠，其实也很狡猾的很，李明就不想直接跟他打交道，于是就选准了黄普生作为突破口，想了解一下张靖到底是怎么击毙潘小柱这个悍匪的。
李明心里也有着一番小心思，但要想了解情况，却必须要让对方的心理先给放松下来，也不能把对方放在那不平等的位置。
果然是当了很多年的领导，因人而异的手段已被李明给发挥到了极至。
见时机已经成熟，李明笑着回话道：“从现在起我不叫你老同志，就叫你老哥哥，你也别一口一个的李局长，你就把我李明当成一个朋友就行，既然都已经是朋友，那你老弟我，可不可以也问问你几个小问题？”
能被一个大局长称为朋友，而且还能不耻下问，黄普生的虚荣心顿时迅速膨胀起来：“李局长，承蒙您能这么看得起我黄普生，你想问什么你就问什么，我黄普生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靖一边早看出了李明的不怀好意，却因为黄普生所知有限，于是张靖丢了个眼神给程潇和陈海，就干脆一起都当起了闲人来。
李明也是个行伍多年的老军人，早已感觉到了张靖背后的小动作，只是佯装着不知而已，嘴里回着黄普生道：“其实也没什么问题，我就是想问问，你是怎么跟死者碰到一起的，是被他给强逼的呢，还是你俩本身就是朋友？还有，你有没有看见他潘小柱，他到底是怎么毙命的？”
第0338章 心有蜜意
言者有意，听着也有心，本就心思缜密也很能言善辩的黄普生，就又开始有些紧张了起来。
这该不会是一种变相的审讯吧？
……真不愧为是局长，心数和花样，就是比普通的喽啰们要多些，稍一不小心，就已经入了他的彀中，不小心就上了他李明的圈套了。
黄普生甚至还想到了更进的一层：
感情张靖这小子……就是他李明给调教出来的徒弟？
张靖的油嘴滑舌和花样百出，黄普生已是早就领教过的，而张靖的并不怕这个李明李局长，黄普生也早已有所感觉，不由得就把两人竟给联想成了某一种关系或情谊。
既然俩人是师徒，作为他张靖的师父，那他李明李局长……应该不能把自己怎样吧？或许只是心有好奇……是想关心关心一下自己而已？
黄普生的心理是瞬息万变，李明却笑了起来：“老哥哥，不用紧张，我早就说过了我们已经是朋友，既然是朋友，这问题你愿意回答的话你就说，要是不愿意回答，你不回答也没关系，你就当我李明刚才什么也没说！”
李明的这番话真让黄普生就下了决心，眼睛一闭就横下了心道：“李局长，你这么看得起我，我黄普生也不能不识抬举，但你千万别叫我老哥哥，我就是一个不起眼也很不成器的小市民……不，应该可以说就是一个罪人，但李局你放心，虽然我是很有些喜欢赌，但我跟那个已经死去了的坏人，却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黄普生的言话有些杂，逻辑也不是很清晰，但是李明却还是早已经听懂了，脸上微笑道：“这么说，老哥哥你是被人给利用了？那你能跟我说一下这具体的情况么？”
忽然瞥见了黄雅莉，黄普生就还是显得有些很犹豫。
但是黄雅莉却给了一个鼓励的笑容，“爸，李局可是一个大忙人，你别以为什么人都能跟他攀上话，还有两位大所长在等着正要汇报工作呢！”
看了眼身边的程潇和陈海，黄普生顿时觉着自己似是更有身份，也终于鼓起勇气准备豁了出去：老婆子，我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大局长可以给我撑腰，我才不会怕你呢！
心里是打足了勇气，可是话语说了出来，就还是有些很犹豫：“李局长，这事情说来有些话长……”
了解案情，本就是李明的工作之一，现如今还更可以说是工作的重心。
李明笑道：“老哥哥，不要有顾虑，想怎么说，你就怎么说，我们可是朋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