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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大明王侯-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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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路人甲凑过来:“哎,老道士,帮我算算流年……”
  太虚心烦不已,看都没看他,不耐烦的道:“阁下面带煞气,印堂发黑,大限将至,算也白算,走吧走吧!”
  萧凡不乐意了,如此困境还把生意往外推,老道士很明显不是个会过日子的人。
  “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我帮你算吧,挣得几文算几文……”
  说着萧凡拉过路人甲,学着太虚的模样,表情诚挚而权威的开始忽悠:“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话未说完,太虚大惊失色,赶紧一把捂住他的嘴,拉着萧凡和小乞女掉头便跑。
  跑到一个没人的巷角才停住,太虚怒道:“你不要命了!掉脑袋的话也敢乱说!”
  萧凡无辜地道:“我觉得我没说错呀,刚才只是起了个头儿,高潮在后面呢……”
  太虚叹道:“看来这碗饭你吃不了,想想吧,咱们三人能干点什么别的营生……”
  上下瞧了萧凡一眼,太虚道:“你除了一肚子坏水儿,还有什么别的特长吗?”
  “打劫算不算特长?这事儿我上辈子干过,熟练工种了……”
  萧凡扭头望向小乞女,笑道:“以后咱们搭档好不好?我打劫,你望风。”
  小乞女一脸幸福的点头。
  太虚哭丧着脸:“师门不幸,出此孽徒啊!”
  然后太虚眼睛又亮了:“对了,你不是跟曹县丞交情不错吗?而且还认识太孙殿下,找他们去呀,有这么两座靠山,咱们还用担心生计么?”
  萧凡叹气道:“我现在一无所有,混得如此凄惨,怎么好意思见他们?那跟叫花子上门要饭有何区别?”
  为了尊严而离开陈府,总不能再降低尊严又去乞求别人吧?萧凡是个要面子的人,干不来这种事。
  “那怎么办?”太虚不太理解萧凡的想法,就跟他不接受偷盗,但不介意骗人一样,莫名其妙的逻辑。
  萧凡微微一笑:“不论如何,咱们总得先找个落脚的地方住下,再作道理。”
  “住哪里?”
  萧凡神秘的一笑:“咱们住的地方师父您肯定满意,那里离神最近,您可以随时跟神仙探讨成仙的心得……”
  太虚眼睛一亮,一脸向往之色。
  ——
  南城门外。
  “这就是你说的离神最近的地方?”太虚板着脸,胡子气得一抖一抖的。
  破败的山神庙内,一尊结满蛛网的山神像,狰狞的瞪着三人。
  “山神也是神啊,师父,您这不拿村长当干部的毛病可不对,我得批评您……”
  四下打量这座荒芜得只能住鬼的山神庙,太虚快哭了。
  “贫道很久没混得这么凄惨了……”
  “师父节哀,这都是劫数,劫数啊……”
  太虚气道:“劫个屁!都是被你害的!说,接下来怎么办?咱们仨勉强有个地方住了,以后呢?吃饭,穿衣,老道还要喝酒,怎么解决?”
  萧凡胸有成竹的笑了:“我有手有脚有头脑,还怕饿死不成?师父您就放心吧。”
  —————
  京师皇宫,武英殿内。
  袁忠跪在朱元璋身前,正在恭声禀报萧凡的一切。
  “萧凡,洪武十年出生,今年十九岁,江浦县下辖萧庄人,其父萧四八,其母王氏,萧家三代以上皆是踏实务农的农户,身世清白,无可挑剔。四年前因患肺痨,萧凡父母双双去世,因萧父在世时曾救过江浦县富商陈四六一命,陈四六为报大恩,遂为两家子女指婚定亲,萧凡父母去世后,遵父遗愿,投奔其岳父陈四六。其时陈四六已发达,早有悔亲之念,萧凡居陈家四年,陈四六绝口不提与其女成亲之事,处境很是尴尬。直到萧凡偶然结识了江浦县新上任的县丞曹毅,与其交情莫逆,陈四六鉴于此,方才全力促其与女完婚……”
  朱元璋眉头一皱,神色有些不悦道:“萧凡是商人家的女婿?”
  袁忠道:“回陛下,萧凡原本是商人女婿,但昨日却与陈家分道扬镳。”
  “为何?”
  “因萧凡前几日于江浦认识了一名小乞丐女子,萧凡见其可怜,带她回陈府收养,陈四六之女大发雷霆,执意不准,遂与萧凡反目,萧凡便带了小乞女离开陈家,与陈家一刀两断。目前他与小乞女,还有一名老道士住在江浦南城外的一座破败山神庙里。”
  朱元璋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眼,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笑意。
  “其行可称良善,其人颇具风骨,允炆认识的这位新朋友倒也不错……”
  “袁忠,三日后,带他进宫见朕。”
  “遵旨!”
  袁忠恭谨退出殿外。
  朱元璋若有所思的轻轻敲了敲桌子。
  没过多久,内侍在殿外高声道:“太孙殿下觐见——”


第二卷 少年功与名 第六十四章 卖武求生

第二卷 少年功与名 第六十四章 卖武求生
  “皇祖父,孙儿给您上的奏本为何……”朱允炆一跨进殿门便急匆匆的开口。
  朱元璋宠溺的看着他,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微微笑道:“孙儿,莫急莫燥,先坐下来喝口茶,再慢慢说。”
  朱允炆神情颇有些委屈,低低的应了一声,内侍宦官奉上茶水,朱允炆没滋没味的喝了一口。
  朱元璋满是欢喜的看着朱允炆,眼神渐渐迷离,从朱允炆身上,他仿佛看见他的长子,英年早逝的懿文太子朱标的影子,那个出生于乱世,自小从刀剑烽烟中长大,受尽诸多磨难苦楚的苦命儿子,可惜刀里火里滚过来了,仍是没有福分继承他的江山,终于一病而去。
  朱允炆不但长得像他的父亲懿文太子,连脾气性格都像极了他,一样的优柔寡断,一样的仁义宽厚,一样的软弱善良,丝毫没有为君者应有的霸气和城府。
  这也是朱元璋最为担心的。
  皇祖父年岁已高,臣子口称“万岁”,但他还没糊涂到以为自己真的能万岁,寿乃天定,他迟早是要死的,他死之后,这个性情软弱的孙儿怎么办?他若驾驭不了满朝文武,统治不了天下千万子民,被人夺了江山怎么办?
  朱元璋花了一辈子的时间,只干了两件事,打江山与守江山,杀了无数人,做了无数为后人诟病的恶事,全都是为了这两件事,为这座江山,他付出得太多太多了,他绝不容许别人抢走它,这天下是他朱元璋一刀一枪,血里火里拼了老命打下来的,此后百年千年,这座江山只能姓朱!
  朱允炆乖巧的坐在朱元璋身旁,微微嘟着嘴,显示他此刻心情很不好。
  朱元璋瞧着孙儿委屈的神色,不由笑了。
  “孙儿,为君者,须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定力和气度,似你这般毛毛躁躁的,将来如何能当好统治臣民的皇帝?”朱元璋不急不徐的缓缓训道。
  朱允炆面色一肃,道:“皇祖父,孙儿知错了。”
  朱元璋笑道:“眼看要开春了,开春以后,戍守各地的诸王皆要进京来朝,你的那些皇叔们各守一方,聚一次也颇不容易,他们可都是为了你在守江山啊,我朱家子孙若世代都如这般各安本分,何愁我大明国祚不能延绵千年万年?呵呵……”
  朱元璋自信满满的笑,在这一点上,朱元璋与汉高祖刘邦的看法是一致的,秦之所以国祚短促,是因为秦皇不分封子弟戍守各方,从而导致一方变乱,天下皆反,他吸取了秦皇的教训,他觉得只有将朱家子孙分封各地,才能保证这江山彻底姓朱,藩王之策是他此生为数不多的得意手笔。
  朱允炆低头不语,眼中却迅闪过一抹忧虑,这种忧虑他却不敢直言,他知道皇祖父对执行藩王之策的决心是多么的坚定。
  “皇祖父,诸王皆要进京吗?”朱允炆轻轻问道。
  “不错,包括你的皇四叔燕王,也要进京来朝,”朱元璋笑道:“朕的这些皇子之中,数你四叔燕王戍边最为得力,多次出击残元,屡立战功,为我大明北境之安虞出力不小,呵呵,他若不是皇子,亦可当得起一代名将了。”
  “孙儿一定会好好款待各位皇叔的。”朱允炆不敢表露丝毫情绪,只是温顺的附和。
  朱元璋瞧着孙儿一天天成熟的俊脸,一种由衷的喜爱之情布满沧桑的脸上。
  “孙儿今日此来,可是为了你那为商人正名的奏本?”
  朱允炆抬头,见朱元璋满脸慈笑,顿时委屈道:“皇祖父,孙儿难得为国事上一回奏本,您若不满意,驳回便是,您若满意,便下通政使司颁行天下,何故只予‘缓议’二字?孙儿奏本所言之事,您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呀?”
  朱元璋哈哈笑道:“孙儿奏本所言之事,怕是与那江浦的萧凡有关吧?”
  朱允炆一惊,随即又想到天下之事,没有他皇祖父不知道的,于是很快便释然。朱允炆笑道:“那萧凡言行颇为奇异,言语间处处透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想法,为商者正名之说,孙儿便是受了他的启。”
  朱元璋目光渐渐变得深远,缓缓道:“孙儿,朕曾与你说过,天下之事,并无是非对错之分,任何一种国策的施行,皆要因时因势。时者,天时也,如朕立国之初,天下不靖,纷乱频生,便需以重典治世,以严法治民,民有所畏,方能守法安分,天下才能稳定。势者,时势也,如当年胡蓝谋反案,朕用锦衣卫大索天下,牵连数万,终使宇内一清,为我朱家子孙扫除了荆棘,对天下臣民示以赫赫皇威,这个时候,朕便可以收刀入鞘,而锦衣卫便没有了存在的必要,于是朕当着文武大臣的面,尽焚锦衣卫刑具,裁撤锦衣卫,对臣民示之以恩,这便是势。”
  朱元璋看着孙儿懵懂的脸,笑道:“国策施行,时也,势也,缺一不可。允炆啊,你奏本中所言商人之事,若要朕来评价,其实并无对错,唯一不妥的,便是时势未到。当年朕立大明,为何百业皆倡兴,而独薄商人?第一,商者,有悖圣人之训,不论朕赞不赞同圣人的话,全天下的读书人是肯定赞同的,朕立国之初,急需收天下士子之心,朕以武立国,以文治国,这天下毕竟要读书人来帮朕治理的,朕怎能为了商人而得罪读书人?那样岂非舍本逐末了?”
  “第二,商人不事生产而获利甚巨是事实,若不将商户划入贱籍,朕恐天下百姓争相效仿,举国上下若皆成商人,何人再去种地务农?何人再去做工为匠?朕不能因商事而废百业。”
  “第三,当年朕与张士诚决战于平江,江浙之地的商人富绅皆视朕为乱军,却以张士诚为正统,纷纷踊跃为他捐粮捐物,对朕的天兵反以敌视,朕,恨透了这些商人!立国之后,朕多次减免举国钱粮赋税,唯江浙之地,朕不但未减赋税分毫,反而施以重赋,而且朕还不准江浙之人户部为官,为的便是惩戒他们有眼无珠!朕以商户为贱业,说到底,与当年江浙商人的这些恩怨不无关系。”
  说起当年的旧怨,朱元璋脸上恨意盎然,苍老的面庞布满了杀机。
  随即他又笑了:“罢了,已是过去几十年的事了,朕的恨意亦消退了许多,允炆,天下已定,盛世将至,你所言商人之事,本是没错的,商人于国之益处,朕岂能看不出?若能把握分寸,适当提高商人之地位,亦无不可,但你不该在这个时候提出来,这便是朕缓议的原因。”
  “皇祖父,孙儿什么时候提才合适?”
  朱元璋笑道:“在朕死后,你登基为帝之时,再施行你的主张,才能达到事半功倍之效。”
  朱允炆迷茫道:“那是为何?”
  “你提出为商人正名之主张,乃是仁政,朕若现在答应颁行天下,那么天下臣民心里记着的,是朕的好处,这个人情便落到了朕的头上,呵呵,朕已老迈,况且背了多年的恶名,哪里用得着领这个人情?相反,你登基之时,普天下的臣民皆在看着新皇,他们在等着新皇是否能施行仁政,这个时候,你若为商人正名,便是施行仁政的先兆,臣民们便会真心奉你为主,我朱家的江山便愈巩固,皇威便愈深入民心,时势皆为你所用,大明便会在你的治下开创名耀千古之盛世。”
  朱允炆闻言顿时感动万分。
  不论旁人如何看待皇祖父,至少在他心目中,皇祖父的形象是高大的,他殚心竭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他铺平道路,疼爱之情虽未言声,但他做的却皆因疼爱。
  朱元璋看着目泛泪光的朱允炆,慈爱的笑了。
  “允炆,你新交的那位朋友,名叫萧凡的,身世为人皆不错,朕为你留下满朝文武,皆是老迈之辈,其中充斥太多迂腐儒酸之人,除方孝孺,黄子澄,齐泰之外,难有肱骨之臣,那个萧凡年未及弱冠,为人品性皆佳,又与你相识相知,将来做你的肱骨之臣亦无不可……”
  朱允炆高兴的笑道:“那孙儿就替萧凡向皇祖父求个官儿,让他天天陪着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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