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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大明王侯-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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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步跨进这间屋子,萧凡还来不及打量屋子里的摆设,却愕然发现上一任指挥使李景隆正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屋子里被他翻的乱七八糟,跟遭了灾似地。
  李景隆忙得满头大汗,见萧凡进来,不由大喜,急忙道:“哎呀!萧同知………哦,错了错了,呵呵,现在该叫你萧指挥使了,快来快来,我等你老半天了……”
  萧凡忍不住揉了揉鼻子。
  对这个历史上最著名的草包,萧凡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说他作恶多端也说不上,自从他当锦衣卫指挥使以来,还真没干过多少丧尽天良的事,……萧凡觉得自己都比他干的多。
  说他品德高尚,也不说上。这家伙脑子里的是非观念很淡薄,上班的时候逛窑子,下班的时候也逛窑子,什么事都只凭自己的一时喜恶和心情,不去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看。
  萧凡想来想去,觉得李景隆这人除了不够聪明外,基本没什么别的缺点了,说穿了,他其实就是依仗父荫,承继了一个国公的爵位,然后满京师的玩鸟遛狗泡姑娘,标准的纨绔子弟习性,有些嚣张跋扈,但心眼儿并不坏,不争权,不耍阴谋诡计,跟他接触久了,萧凡甚至认为他比较可爱,至少比朝堂那些道貌岸然的清流大臣们可爱多了。
  想到这里,萧凡不由发自心底的一笑,朝李景隆拱手道:“国公爷在忙什么?”
  李景隆摆了摆手,道:“哎呀,你就别跟我整这套虚礼了,咱们现在已成了一家人,何必这么多礼?”
  “一家人?”萧凡愕然。
  李景隆朝他坏坏的眨眨眼,道:“我两个表妹都嫁给了你,咱们不是一家人吗?”
  萧凡恍然。
  李景隆是朱元璋的甥孙,从辈分上来说,江都郡主和画眉确实算是他的表妹。
  李景隆一副景仰不已的表情,亲热的勾着萧凡的肩,坏笑道:“平日瞧你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你勾搭美人儿的本事却是深藏不露,竟然同时让两位郡主对你倾心,啧啧,这得多大能耐呀,哎,教教我,怎么办到的?是现乳一指帮的忙吗?”
  萧凡脸色顿时黑了。
  “……不是!”萧凡咬着牙从齿缝里迸出俩字。
  李景隆疑惑的敲着他,面色忽然变得凝重,沉声道:“……莫非你还有比现乳一指更犀利的绝招?”
  萧凡脸色越来越黑:“……”
  这家伙就是贱人,哪怕他贵为国公,依然掩盖不了他贱人的本质……
  萧凡沉着脸道:“国公爷刚刚说找我什么事?”
  李景隆立马恢复了正经,道:“本国公调任左军都督府事,特来跟你办一下交接……”
  萧凡急忙应了,然后两人互相将宫里的圣旨、吏部的调令,以及各自负责的公务和官印互相核对无误,整个交接工作非常的顺利,毕竟锦衣卫成立这么久,实际上掌权的都是萧凡,李景隆这个纨绔子弟每天四处吃喝玩乐,根本没怎么管过事情。
  交接完毕,李景隆收好了调任公文和圣旨,锦衣卫第三任和第四任指挥使就此正式移交。
  一切程序做完,李景隆拍了拍萧凡的肩笑了,这一刻他的笑容忽然变得意味深长:“这个指挥使可不好当,权力确实是大,可得罪的人也多,几乎可以说是与满朝文武为敌,我一直不碰这指挥使的权力,放心大胆的将锦衣卫放权给你打理,宁愿每天声色犬马,浪荡形骸,在你眼里,或许我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吧?”
  萧凡吃了一惊,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李景隆。
  李景隆哈哈一笑,不以为忤道:“权力谁不喜欢?可这权利是当今天子给的,我若用这权力得罪了满朝文武,将来天子收回了我的权力以后,我讲如何面对那些大臣?我若被满朝文武孤立敌视,那时我手中没了权力,会得到怎样一个下场?”
  萧凡吃惊的张着嘴,愣愣的盯着李景隆,久久不发一语。
  李景隆自嘲般一笑:“别人对我当面恭敬,背地里却说我是个草包废物,以为我不知道么?你们可知,这世上活得最久,最滋润的,恰恰就是草包废物,有本事的人,锋芒毕露的人,往往很短命……”
  看着萧凡吃惊的神色,李景隆哈哈笑道:“咱们既是一家人了,自然不说两家话,这是我做官的一点心得,人生在世,只有隐蔵锋芒,别把自己推到一个封口浪尖的位置,才能活得长久,你若认同这些话,不妨将它记在心里,你若不认同,就当我放了个屁吧。
  萧凡看着李景隆的笑脸,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混迹朝堂的每个人都不是那么简单,简单的人在勾心斗角的朝堂里根本活不长久,能活下来的,那都是个儿顶个儿的人尖子,刁钻油滑如同泥鳅,而且各自有一套适合自己的生存法则。
  草包?现在的李景隆能用“草包“二字形容他吗?
  萧凡苦笑;也许自己才是真正的草包…
  “国公爷的教诲,下官深铭五内,并且由衷领情,多谢国公爷赐教!”萧凡正了正衣冠,郑重其事的朝李景隆长施一礼。
  李景隆见萧凡一脸受教的模样,不由欣慰的笑了。
  笑容刚展开,却忽地收起来。
  李景隆神色变得疑重,沉声道: ”我突然想起,咱们还有一件事没交接……“
  “什么事?”
  李景隆抬眼看着萧凡,神色却渐渐变得楚楚可怜,一副求恳的语气道:“……你教我的现乳一指,为何我到现在还没学会?昨儿在打街上用手指戳了一整天,也没见到哪个姑娘的肚兜儿掉下来,回家后我的手指抽的跟鸡爪似的,哎,你教的那玩意而到底管不管用啊?”
  萧凡恶寒:“……”
  确定了,此人仍然是个贱人,方才那一刹对他的改观是自己瞎了狗眼……
  李景隆怯怯的扯了扯萧凡的衣袖,可怜巴巴道:“……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你是不是和我留了一手呀?”
  萧凡叹了口气,然后板着脸道:“教你这招确实有个事情忘记告诉你……”
  李景隆紧张道:“什么事?”
  萧凡斜睨了他一眼,慢吞吞的道“事实上,这一招只有处男才学的会,处男阳气未泄,乾火旺盛,其心至纯,很轻易就学会了……你是处男吗?”
  李景隆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指着自己的的沮丧道:“你觉得我像处男吗?”
  萧凡惋惜的叹道:“你以后还是干脆用手扒姑娘的肚兜吧,反正最后达到的效果都是一样的,而且姑娘们也许更有快感……”
  李景隆上下打量着萧凡,良久,慢悠悠的道:“怎么脱姑娘肚兜儿是我的事,我就奇怪了,既然这一招只有处男才能学会,你怎么学会的?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还是处男啊,我会笑死的,哈哈哈哈……”
  萧凡脸色由黑慢慢变绿:“………”
  “呃……你真是处男?没开过封的童男子?”李景隆不敢置信的盯着萧凡,愣了一会儿,接着破口大笑。
  “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哈哈……”
  “来人!送客!”萧凡的脸色阴沉得像被乌云笼罩的天空。
  笑得东倒西歪,上气不接下气的李景隆被人搀扶着送出了衙门。
  良久,萧凡办公的屋子忽然传出刺耳的瓷器碎裂声。
  紧接着,一道悲愤莫名的咆哮声回荡在衙门内外,声震九霄。
  “我要破处,立刻!马上!”


第三卷 水深波浪阔 第一百五十六章 燕王离京

第三卷 水深波浪阔 第一百五十六章 燕王离京
  皇宫武英殿内。
  朱棣身着暗黄色王服,看着坐在龙案后面无表情的朱元璋,定定看了许久,朱棣虎目眨了几下,忽然涌出泪来。
  推金山,倒玉柱,朱棣重重拜在朱元璋身前,语声哽咽道:“父皇,儿臣明日离京,赴北平抗击鞑子,今日特来向父皇辞行。”
  朱元璋身躯佝偻的坐在椅子上,双目略显呆滞的抬了抬,苍老的面孔上,皱纹如橘皮般枯槁层叠,他面色复杂的叹了口气,无神的眼中一抹精光一闪而逝,随即又变得万般无奈。
  对这个他曾经最钟爱的儿子,如今可谓又爱又恨。
  二十多个皇子中,唯以四皇子朱棣果敢坚毅,有勇有谋,朱元璋曾无数次对外人夸赞,说诸皇子中,唯燕王棣与朕酷似,朱棣是个合格的儿子,父亲膝前,他孝顺温和,关怀备至,朱棣也是个合格的勇将,数征北元,几度领军深入草原大漠,打的北元鞑子闻风丧胆。
  很可惜朱棣不是个合格的皇叔,更不是个合格的臣子。
  朱元璋感到很悲哀,这个皇子完全继承了他的一切,他的勇敢,他的狠厉,他的暴戾,这些都是朱元璋深感欣慰,并引以为荣的,可是朱元璋却没有想到,连他的勃勃野心都被他这个皇子继承过去了。
  位极藩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的地位难道还填不满你的欲望吗?你何必一定要坐皇上呢?
  朱棣深深拜伏在地,离龙案后的朱元璋数步之遥,然而这区区的几步,却仿佛一道比天涯更遥远的鸿沟,将这对父子远远分开,这道隔阂既深切厚,不死不休。
  大殿内,朱元璋伸出抖索的手,虚扶了一下,嗓音沙哑道:“棣儿,平身吧。”
  朱棣闻言站起身,抬目看着朱元璋愈见老迈的沧桑面孔,不知是真情流露还是假戏真做,朱棣眼中又涌出泪来,哽咽道:“忠孝不能两全,父皇年迈,儿臣为国远征,不能在父皇面前尽人子孝道,儿臣有罪!”
  朱元璋老脸露出几分温情,又很快消逝不见。
  “棣儿,此去北平,朕已下旨命河南,山东,山西三处驻军,数十个千户所,共计八万余官兵皆交由你节制,击溃乞儿吉斯部,解北平兵危之后,你便将这八万官兵的指挥权交由武定侯郭英,你仍与北平就藩吧。”
  “儿臣遵旨。”
  朱元璋接着道:“你所处北平离北元甚近,如今北元虽已日薄西山,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鞑子各部落厉兵秣马,对我大明虎视眈眈,若不尽除,必成我大明百年大患!你可在北平操练军马,择机北伐,……北元未灭,始终是朕的一块心病啊!”
  “儿臣定当领军北伐,将北元朝廷一扫而光,为父皇扬我大明神威,请父皇放心!”朱棣激昂豪迈道。
  朱元璋眼中露出欣慰之色,有子若此,足慰平生,如果他没有藏着勃勃的野心,简直就是个完美无缺的儿子了。可惜啊……
  “朕一直是放心你的,一直都是……”朱元璋心头五味杂陈,喃喃自语道。
  儿臣明日启行,临别之际,父皇可还有什么嘱托么?”朱棣望着脸色阴晴不定的朱元璋,小心翼翼问道。
  朱元璋定定的看着朱棣,沉默良久,缓缓道:“朕只有四个字送你。”
  朱棣急忙跪拜下来,恭身道:“父皇请示下。”
  朱元璋盯着他,眼中露出消逝许久的灼灼精光,仿佛一柄藏鞘日久的宝刀,露出他那依旧的刀锋。
  “好自为之!”朱元璋盯着朱棣,一字一句的从牙缝中迸出四个字。
  朱棣心神俱震,急忙一头狠狠磕在地上,颤声道:“儿臣牢记,绝不敢违父皇教诲!”
  朱元璋长长叹了口气,神色间露出深深的疲倦之色,闭上眼睛,仿佛靠在椅背上睡着了一般。
  “去吧,你自己也多保重。”
  武英殿厚重沉实的朱漆大门缓缓合拢,殿门外,朱棣望着龙案后闭目不语的朱元璋,那苍老佝偻的身躯仿若风中的残烛一般,正努力的燃烧着生命中最后一丝光华。
  朱漆殿门轻碰一声,完全合拢,朱元璋苍老的面孔被挡在殿门之内,那无力憔悴的摸样深深印在朱棣的心中。
  朱棣心头忽然涌上一股酸楚和抽痛,说不清楚为了什么,为了谁。皇图霸业,烟雨江山,亲情在权欲的冲击中渐渐泯灭于无形,值得吗?
  朱棣呆呆站在殿门外,沉默了许久,忽然面朝殿门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语气悲沉道:“父皇,儿臣朱棣,就此拜别,父皇保重龙体。”
  殿门内,遥遥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朱棣站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泪,大步向宫外走去。
  这是一对父子最后一次相见,今日一别,再会无期。
  燕王离京,远赴北平,兵部调文已下,只待他到河南,山东,山西三地后召集大军,解北平兵危。
  京师北城太平门外的十里亭,亭外燕王侍卫重重围侍四周,数百名侍卫甲胄鲜明,精神抖擞,这些跟随燕王出生入死的侍卫们早已受够了身在京城的闲气,——闲气主要来源于那个该死的锦衣卫同知,老天无眼,那个王八蛋居然升到了锦衣卫指挥使了!
  十里亭内,以户部尚书郁新,兵部尚书茹瑺为首的朝中十数名大小官员纷纷前来相送。
  而清流大臣的首要人物黄子澄却没来送朱棣,在他心中,大明王朝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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