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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大汉歌姬-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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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她实在是误把冯京作马凉,白害了一回红眼病。她手上的根本不是宣帝所赐,而是当年我在长乐宫当宫婢那会儿,有一次哄上官太后哄得特别高兴,顺手赏了我的。至于宣帝那支,连我自己都不记得到底扔什么鬼地方去了。
  我想否认,想想却没出声。澄清有用吗?搞不好越描越好,以为我在炫耀,nan女通吃,既迷了汉宣帝的魂,又拐了上官太后的宠。
  霍成君将钗举高,迎着寒冬并不强烈的阳光。
  “啧,真是支好钗呀。不但做工jing细考究,镶于其上的珠子圆而莹润,珠光清亮若水,昼视如星,夜望似月,实乃明珠里罕见的珍品,陛下赐给良人的果然是这宫里最好的,我的那些珠宝加在一起,也比不过良人的这支钗。”
  这倒让我吃了一惊,原来上官太后曾经对我那般慷慨大方过。
  莹莹珠光辉映午后冬阳,洒下一片柔和,衬着霍成君眉黛唇红凝脂样的面庞,好一幅美人拈珠图。
  古来美人,美就美在那娇袭一身弱、羞而不胜风,便是健康的,也要装出三分虚喘。既虚喘了,自然手指无力,于是,发钗,从她掌中,滑落。
  其实这也没什么,掉在地上,捡起来就是了。只是,很巧,非常之巧,我们此刻站在曲桥之上。
  桥下,原本有潺潺流水,碧波荡漾,却在现下这百年难遇的严寒里,冻结成冰。
  发钗便落在那冰上,叮铛一声脆响。
  霍成君扬眉惊诧,“呀,都怪我一时失手。”转脸望我,“廉良人,这该如何是好?”
  我知道她在演戏,却低估了她的能耐,只以为她是典型的“我得不到,你也甭想得到”的心理,借故扔了簪子泄愤。
  不料,她接着说道:“此钗乃陛下御赐,想必良人也不舍得就此失去,好在河水都结了冰,总是能够捡回来的。”
  我渐渐了解了她的用意,不但我,阿满也听出来了,所以才会抢先应道:“是,奴婢这就去捡。”
  我还没来得及反对,霍成君已凝眉斥道:“放肆!多嘴多舌的jian婢,本夫人未曾吩咐,谁要你来献殷勤!你这粗手笨脚的,万一踏破冰面,你一条jian命死不足惜,但若失了御赐之宝,陛下怪罪下来,别说你,就是廉良人也担当不起。”跟着平复双眉,向我,巧笑倩兮,“廉良人,本夫人说得对么?”
  事情到了这份上,我还能有什么异议。她摆明了在陷害我,拿婕妤的威风和皇家的规矩来压我,我却破不了她这并不高明的局,只好让她陷害,让她奸计得逞。
  “婕妤此言甚是,子服自然不可失落御赐之宝,更不可假手于人,理当亲自捡拾。”
  阿满面色大变,冲动起来,又要插嘴,我拦着她,将她往后推,再调头叫ru娘带大皇子先行离开。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都不适合这个已然心灵受创的孩子在场旁观。
  刘姡匀皇志迮禄舫删迮碌迷俟瞬涣硕晕业囊懒担怨缘赜勺舝u娘牵着手走远了。
  而我则认栽,略提裙角,下了桥,走到河岸边。
  长安,的确不是个严寒可以任意肆虐的地方,就算百年未遇冷到河水结了冰,也不过薄薄的一层,能够清楚地看到几尾红色鲤鱼在那冰下嬉戏。
  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是不是,越美的女人,心肠就越歹毒?这霍成君比起她娘霍显,实在是青出于蓝了。她大概巴不得我踏破了那薄冰,直接掉河里淹死吧。
  我在河边磨蹭着,苦思对策,那霍成君却容不得我磨蹭,“廉良人,你还不快去?莫非要本夫人下来帮你不成?”
  无法,只得硬起头皮,试着伸出一只脚,踩上冰面,足下稍稍加力,咦,还行,似乎还撑得住。放了一半的心,另一只脚跟着踏出,整个人都站在了冰上。
  那鱼儿惬意地在我双脚之间游来游去,仿佛并未受到影响。感谢老天,赐给廉子服一副瘦小枯干的身板。
  看向发钗的位置,以目测,大约二十来步的距离。朝着目标,小心翼翼迈出了第一步。尽管小心翼翼,却仍是jin不住鞋底打滑,这一滑不打紧,要命的是我稳不住我自己,前仆后仰,最终,重重地跌倒,在跌下的瞬间,我听见咔嚓咔嚓冰裂的声音。
  今天结束,筒子们,表忘了给我评分和送金砖啊,最近发现很少有人帮我评分了,金砖也日见稀少,洒泪啊。

 



正文 144。 (九十五)冰上求生上 字数:1423
  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那是死神敲响了丧钟。
  所幸,我命不该绝,身下的冰,现出无数裂纹,却仍旧勉强维持原状,没有破碎,没有下沉。
  死里逃生,松了一口气,依然紧着心弦,这只是暂时的安全,裂了的冰,随时随地有坍塌的危险 3ǔωω。cōm,也许就在下一秒。
  于是,我决定冒险,趴在冰上,尽量减轻震动,手脚并用,一点一点朝旁边挪去。
  每挪一分,总伴随着轻微的冰裂声,咔,咔,咔,像隐忍的风湿病痛,在你的骨里折磨,慢慢累积,期待着终有一刻演变成夺命之疾。
  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熬到那摧残神经的咔声逐渐消失,我,终于到了安全地带,回望刚才那处惊魂之地,弯转密布的裂痕,仿佛世上最狰狞可怖的脸孔。
  这才发觉,我在数九寒天里,淌了一身热汗,里三层、外三层衣衫尽湿。
  想要重新站起来,以手撑地、屈起双膝的刹那,忽地灵机一动,不再改变姿势,先伸手,再动膝,一寸一寸往前挪去。
  桥上,霍成君的轻笑,引领众宫人的哄笑,“看哪,廉良人这是在学狗爬么?”
  我咬咬'炫''书''网'牙,心里发狠,笑吧笑吧,能笑的时候尽管笑,今天的仇,总有一日,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刺骨的风,从四面八方席卷向我,没有吹干满身的汗,只带走了它的热度。湿了的里衣,粘着皮肤,化作地狱般的阴气,浸入毛孔,不由自主冷战连连。
  触及冰面的手掌和膝盖,同样有阴寒之气,不断侵袭。已不再是冷,而是疼,钻心的疼。
  我却只能选择忽略,放任这疼在那冰上摩擦,加剧。
  不过二十来步的距离,竟花了行走二十来里的时间,总算,发钗在手,胜利在望,信心倍增,奇迹般地,我一鼓作气,很快就爬到了岸边。
  阿满早就按捺不住,跑来岸边接应我,当双手碰到虚软的泥土,松懈下来的我,再提不起半丝的气力,弯起的膝盖根本没办法伸直,好像硬而脆的石膏,我瘫在阿满的怀里,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已仿若游丝。
  一众宫女,好似百鸟,拥着凤凰一般的霍成君,莲步娉婷,走了过来,立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去,把那钗拿来,给本夫人瞧瞧,可别摔坏了良人的宝贝。”
  一个二十来岁的大龄家人子,谄媚地答应着,然后以超过变脸怪杰的速度,粗鲁对我,一把抢过我抓在手里的钗,再度回复献媚嘴脸,呈上。
  霍成君接了过来,却看也不看一眼,只盯着我,笑,追逐着她上翘的唇角,欢快地洋溢在那青春靓丽的容颜。她是我所见过,第一个把恶毒笑容阐述地如此美妙的女子。
  玉臂伸展,优雅地,缓慢地,往上,陡然一振,发钗便随着那优雅的动作,迅疾地甩了出去,划过半空,在视线里留下完美的弧度,落向更远的冰河深处。
  “哎呀,我怎地这么不小心!”霍成君以手掩口,美目睁得滚圆,跟着收敛成内疚的细长,“如此,还得劳烦廉良人,再,”
  恶意的欢快继续从那眯缝了的眼中渗出,“再爬一趟喽。”
  于是,渗出来的恶意欢快,在那些女人们中间欢快地传播着,颤如花枝的笑,粲然,到哗然,千娇百媚,媚态横生。
  今天两更,第二更中午上传

 



正文 145。 (九十五)冰上求生下 字数:2935
  除了我,唯一一个没被那笑传染的,是阿满。圆圆的面庞,有急促的愤怒,在起伏,她的手仍然扶着我的双肩,却抖得快扶不住我的双肩。
  “良人都成了这般模样,霍婕妤,又何必欺人太甚?得饶人处且饶人,若是陛下知晓此事,恐怕对婕妤也无好处。”
  她说的句句在理,不在理的是她的身份。这些道理,从她一个宫婢的口里说出来,只会是以下犯上的不敬。
  “jian婢!你这是在恫吓本夫人么?凭你也敢?凭你也配?!”
  担心阿满会因此遭受无妄之灾,我挣扎着从她怀里站起来,“霍婕妤,何必,牵怒无辜,子服,再去捡就是了。无论婕妤,不小心多少次,子服,都奉陪,到底。”
  倘若我的人,能和我的话一样坚韧不屈就好了。话虽坚韧,人却泄了底气,短短两句,中间停顿了十几次,断续得,仿佛接近油枯的灯。
  也许我真的快油尽灯枯了吧,可是就算要死,我也绝不会死在霍成君的眼前!正是有这口气撑着,我才得以又一次趴到了冰上,忍受着针刺样的阴寒。
  这回我连狗爬式都做不到了,手掌、膝头稍一碰触硬物,便疼得冷汗淋淋。
  只能整个身子贴着冰面,靠着腿部前蹬的力度,再加上肘部的配合,慢慢前移。那种姿势在别人看来一定非常可笑,有点像没有骨头的虫子,蠕动着前进。
  然而,即便蠕动,我也没能坚持太久,那支叫霍成君扔了的钗是那样的遥远,遥远得好像天边,意识开始模糊。
  所以,陡然一声“陛下驾到”,才会像平地炸雷般惊心。
  惊醒了我,勉强抬头往后看,有好多人,涌过来,不是涌向我,而是涌向霍成君。
  最当前的,自然是汉宣帝,他的声音稍显勿促,不过只勿促地唤了一句什么,便突然停住。
  再度响起,已勿促不再,一迳的清朗、温柔、平和。
  霍成君应该是有些心虚吧,显现在话音里,游离不定,“我,方才我没留神将廉良人的发簪掉到了桥下的冰上,廉良人,舍不得那簪子,非要自己去捡回来。”
  汉宣帝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这廉子服也是,不过身外之物,何需以身犯险,这般执着?这河上冻得并不十分结实,万一,一脚没踩实,落了水,丢了性命,岂不平白地给这宫里添了晦气?”
  将头转向阿满:“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把良人搀回来?”
  阿满得了圣旨,也顾不得冰薄,飞也似地奔向我,摇摇摆摆地居然没摔着她。也亏得我气力不继,并没有爬出去很远,阿满要不了多久就冲了过来,吃力地半抱起我,拖着拽着,拉回了岸上。
  “成君,这天太冷了,你穿得又如此单薄,莫要着了风寒。来,朕陪你回兰林殿。”
  自始至终,他没看过我一眼,霍成君自觉大获全胜,走了几步,弯眉抿唇,半笑回眸,“廉良人,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希望你莫要怪我。”
  原打算回几句硬话来着,但我张不了嘴,像那破败的木偶,断了牵扯的线,麻木地苟延残喘。
  汉宣帝终于得以跟着她的目光,正眼瞧我,蓦地眉间耸动,晦暗翻涌在眸中。晦暗的,不是他一个人。旁边,似乎还有一个极其熟悉的面容,在极力压制着那晦暗,却不太成功。
  努力凝聚涣散的眸光,我,看清了那张脸,那张属于司马洛的脸。那张脸,青白青白的,tuo尽了血色,唯有那对眸子亮得吓人,像深夜荒坟象征【炫|书|网】冤魂的磷火,恨满于胸【炫~书~网】,怨冲霄汉。
  麻木了的我,突然地恐慌,这样司马洛好像随时随地会崩溃,我无法想象崩溃后的他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举动,杀了霍成君?或是,杀了他自己?
  我不能让他崩溃,我们都承受不起那疯狂的后果,他承受不起,我更承受不起。
  我软弱着眼神,乞求样地向他摇头,这个原本轻微的动作,却没逃过汉宣帝的观察入微,他几乎是立刻侧脸望着他身后我的目光所向,面部线条忽地绷紧。
  而司马洛的双颊早已紧绷,绷到了极限。
  如果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再紧上半分,就断裂了吧。
  那么,所有遮掩于这虚伪平静下的情绪,都会爆发出来,司马洛的,汉宣帝的,到时候,一定会闹到天翻地覆、不可挽回。
  我急忙开口,表面上回答霍成君,惶然地,哀怜地,“婕妤说哪里话,是子服过于看重那身外之物,咎由自取,与人无干。恕子服不能起身恭送,还请不要为了子服,坏了陛下与夫人的心情。”
  总算我的哀怜起了作用,舒缓了那紧绷,司马洛和汉宣帝,不约而同,散去了眼中晦暗,俱都化作哀伤,混合了歉意的无奈的哀伤。那哀伤,说不出口,不能明白地表现。
  宣帝最先转过脸去,半扶着霍成君,呵护备至地,宫女内侍浩浩荡荡的一群,浩浩荡荡地远去。司马洛落在人群最后,深深地望了望我,深到无底,却终是回身,纵然千般万般不舍,到底弃我而去。
  明知道那是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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