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误入皇子书院-第2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都不心疼吗?!”
看了眼缩在百里月修怀里颤着肩膀战战兢兢的白司颜,王妃顿而把秀气的眉头拧得更深了,不由暗自伸手掐了一把圣宣王的手臂,抬眸朝他递了个眼色。
圣宣王吃疼地抽了抽眉梢,碍于太君盛怒,怕老太太气坏了身子不敢轻易忤逆她老人家,但又不好拂了王妃的意思,即便转头朝百里雪篁瞪了两眼。
自始至终作壁上观,不发表任何意见和观点的百里雪篁原本不想插手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奈何父王之命不可违,只好淡淡地开了金口,喊住了即将把杏儿拖出门的几个家丁。
“等一下。”
听到百里雪篁的声音,正要跨步迈出门槛的家丁顿时像是被定了身一样,瞬间停下了步子,不敢再往前走半步,似乎比敬畏圣宣王还要忌惮他。
但没有老太君的吩咐,他们也不敢转回身来,只好就这么保持一个怪异的姿势停在了门口。
没想到百里雪篁会插话,老太太也是微微顿了一顿,继而才不悦地开口轻叱了一句。
“等什么?这事儿原本就是无中生有造谣生事,还有什么好闹腾的?一个修儿轻佻浪荡没有分寸,你这个大哥怎么也如此不明事理?”
“可不是,柔儿从小跟你青梅竹马,是你看着长大的……别人怀疑柔儿也就算了,难道连雪篁你也不相信柔儿的为人吗?”
贵妇人每次跟腔都跟得恰到好处,倒是十分的精明,有这么一个八面玲珑的娘给白莲花打掩护,哪怕王府里人多眼杂,想要揭露江羽柔那些见不得光的行为,还真是不太容易。
“大哥……”嘤嘤嘤地啜泣了一番,江羽柔美目含泪,甚是委屈地看了过来,“别人怎么想柔儿都不在意,可你是柔儿最看重的大哥,若是连你也不相信柔儿……柔儿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喲!这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节奏吗?
看着江羽柔对雪篁男神这么痴情,白司颜愈发觉得这出戏越演越精彩了,不由津津有味地砸了砸嘴角,表示非常期待看到白莲花在男神面前被揭穿真面目之后身败名裂的场面……嘿嘿,一定非常惨烈!
没有理会贵妇人的质问,也没有朝江羽柔投去安抚的一眼,百里雪篁只淡淡地扫了一眼百里月修,转而问向杏儿。
“你口口声声说表小姐买凶杀人,可有什么证据?”
“就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本小姐买凶杀人?!”江羽圆不爽地挑了挑眉梢,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对于买凶之事却是全然没有半分的心虚,“这栽赃陷害还讲究一个‘脏’字,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这……我……”
被她凶悍的气势唬住,杏儿一下子没能缓过神来,不免支支吾吾了两声。
“怎么?刚才不是还挺伶牙俐齿的吗?问你要证据就吞吞吐吐的,说不出来了是吧?”
有些承受不住百里雪篁冰冷的视线,杏儿弱弱地颤着肩膀,回过头来向百里月修求助:“二少爷……”
百里月修这才勾起嘴角轻哂了一声,抬起手对着门外打了个响指。
“把人带进来!”
话音才落下,在众人或狐疑或心虚的目光中,就见一个被五花大绑捆着的男人被两个劲装武士拽了进来,尔后重重地推倒在了大厅的地上,吓得胆小的女婢忍不住低呼了两声。
沉下脸色,圣宣王即刻朝百里月修剔了一眼,递过去一个“本王就知道是你在搞鬼!”的眼神,继而才开口问他。
“这人是谁?你不要告诉本王他就是凶手。”
扯起嘴角,在如此严肃的氛围之下,百里月修还是一派漫不经心的姿态,跟百里雪篁比起来,完全不像是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孩儿很想说不是,但很可惜,他确实是凶手,还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不归阁里派出来的杀手!”
听到“不归阁”三个字,江羽柔即刻微微变了脸色,不由抬眸朝贵妇人看了一眼……对上她的视线,贵妇人跟着也是神色一惊,似乎是刚刚才知道有这件事,整个人的气焰瞬间就败下去不少。
倒是江羽圆仍然挑着眉梢,不屑地哼哼了一声。
“什么不归阁?听都没有听说过!二哥你也真奇怪,死丫头随便说上两句话就当了真,还找了这么一个家伙来冒充杀手,简直不可理喻!”
微一沉吟,圣宣王半信半疑,开始意识到这件事变得棘手了。
“不归阁的杀手本王倒是知道,只不过……前些日子不是传闻不归阁抓了司马府的三小姐,后来被司马四少爷带人连夜夷平了老巢吗?据说一个活口都没留下,你这个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呵,落到了孩儿的手里,跟不留活口又有什么区别?”挑起眉梢幽幽一笑,百里月修侧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江羽柔,将她眸中的惊慌尽数收到了眼底,随即微微收紧了搭在白司颜小蛮腰上的手臂,抬眸看向圣宣王,“既然父王知道不归阁,那就不用孩儿多费唇舌了,当初三妹被不归阁的人抓走欲行施暴,就是司马四公子救下了她……父王若是怀疑,自可向司马四公子求证。”
闻言,白司颜只想说——
呵呵!救你个鬼!要不是她聪明机警,早就被那个变态一剑削成两半了好吗?!
看来某人也是编故事的一把好手,篡改事实扭曲真相来连眼睫毛都不眨一下,说得还比什么都真!而且就算父王真的去跟那个变态少年求证,得到的说法恐怕也跟百里月修所言相差无几,毕竟是个有自尊的男人,都不可能会主动坦白“因为我在不归阁里迷路了,所以遇上了她”……这种丢脸的事情吧!
果然,听百里月修这么一说,圣宣王脸上的三分相信七分怀疑,瞬间就变成了三分怀疑七分相信!
一直碍于太君的面子沉着气没有出声的王妃,这下也忍不住了,当场就冷下了神情冰冷了眸色,跨步走到那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面前,先是冷笑了两声,然后——
在白司颜惊吓的目光中,劈手抓起那个男人就是一顿惨无人道的暴打!
是的!就是暴打!是真的暴打!而且还是最粗暴最惨烈的那种!
一边揍一边还咬牙切齿地斥骂。
“敢抓圣宣王府的三郡主,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吧?!我的宝贝女儿我自己都舍不得打一下,你居然还敢下毒手杀她?!看老娘不打断你的狗腿!你这利欲熏心胆大包天的狗东西!”
刹那间,整个屋子都安静了!
就连贵妇人也不嚎了,连白莲花也不啜泣了,唯独被狠揍的那人一声声的惨叫在屋檐下来回荡漾,夹杂着骨头被打折的咔嚓声!叫人闻之惊心见之惊魂!
眼见着地上惨遭暴打的那人快要被活生生地踹死了,圣宣王才蓦地一震,立刻开口唤了一声王妃的闺名。
“菱若,你下手轻点儿……别把他打死了……”
“对哦,现在还不能让他死,”王妃恍然大悟,瞬间就停下了动作,继而勾起嘴角阴森森地往四下扫了一圈,狠佞的目光在几个嫌疑人的脸上一寸寸的刮过,就连声音都带着刻骨的寒气,“还没有指认是谁在背地里想要谋害长歌呢!”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中,尤其是在太君抽着眼角惊魂甫定的目光下,但见王妃退开两步,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稍稍整了整衣服,继而换上了温和的神色,抬起双手轻轻地拉着自肩头垂下的一缕青丝,略显娇羞地踩着莲步走到了圣宣王身边,挨着他的肩头作小鸟依人状,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甚至,在对上白司颜惊恐的视线后,还眨了眨眼睛回了她一个无辜的表情,用一种“看我天真的眼神”的目光,对她温柔一笑。
见状,白司颜的第一反应是——
母妃!我要拜你为师!请一定要收我为徒!
艾玛……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真正的白莲花鼻祖在这里!
比起王妃来,那什么江羽柔江羽硬都弱爆了好吗?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把两种堪称是对立的人格转换得如此轻松随意行云流水,并且自然而然毫无违和之感……王妃绝对可以算得上是当世奇人!
毕竟,江羽柔所表现出来的白莲花气质,仅仅只是形似,不仅显得矫揉造作,有时候无意之间还会泄露出几许破绽,而且在白司颜知道了她的本性之后,看她装得越使劲儿,就越觉得阴险狡诈面目可憎……但是王妃就不一样了,哪怕前一秒亲眼见到她使用暴力,下一秒再看她时,还是觉得她是辣么的温柔如水,亲切可人,甚至让人觉得刚才所发生的那一切,全都只是幻觉!
也就是说,王妃已经完全掌握了如何成为一朵完美白莲花的技巧,从形似的层面彻底上升到了神似的高度!
“咳咳!”为打破沉寂的气氛,圣宣王不得不尴尬地假咳了两声,继而垂眸看向地上那个被揍得七荤八素的可怜的“凶手”,试图借助他来转移大家注意的焦点,“说吧,是谁指使你谋害三郡主的?那个给你赏金的人……在不在这个屋子里?”
那“凶手”显然没想到自己一进门就会挨揍,一时间也是吓傻了,抱着脑袋埋头在地呜呜呜地痛呼,不敢抬起头来。
见状,百里月修不由淡淡地重复了一遍。
“父王问你话呢,是谁指使你谋害三妹的?只要你从实招来,本少爷可以帮你求个情,饶你一条狗命。”
听到百里月修的声音,那“凶手”才浑身轻颤,缓缓抬起头来,抖抖着目光一路从众人脸上看过去,一直看到江羽柔,忽然停了下来,随即眼睛一亮,伸手就指了过去!
“是她!是她出了一万两,要卖三郡主的命!”
“胡说!”被当众指认,江羽柔瞬间就不淡定了,慌着手脚抱住了太君的手臂,匆忙推脱,“你胡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外婆,你最了解我了!你知道我不可能会害长歌的!是他故意诬陷我!”
贵妇人登时也慌了神色,哑了一阵才开口斥骂。
“狗东西!血口喷人也该有个分寸!小柔前些日子一直卧病在床,府里上上下下几十双眼睛都看着,怎么可能跑出门去找你们这些下三滥的东西买凶杀人?!”
“呵呵……”看到凶手当场指认,王妃没再忍气吞声,听得那贵妇人狡辩即便轻声一哂,幽幽道,“白天是有人看着,可晚上呢?买凶杀人这种见不得光的勾当,谁会在大白天去做?自然是选在夜黑风高的时候去干了……”
“你……!”被王妃噎了一下,贵妇人顿时恼羞成怒涨红了脸,却还是死咬着不肯承认,“哼!随你们怎么说吧,反正清者自清,且不说这男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即便是今日冤死了,也总有一日会报应到那些心肠歹毒的家伙身上!”
“是啊!自作孽不可活,恶人自有天收,这不……说报应,报应就来了么?”
见贵妇人贼喊抓贼,王妃不甘示弱地晏晏一笑,脸上还是温婉动人的表情,只一双秀丽的眸子散发着清冷的光泽,仿佛在说——
“你造吗?老娘忍你很久了!”
这厢,妯娌两人掐得欢实。
那厢,白司颜则是挑着眉梢看向百里月修,关注点和大家有些不太一样。
“才一万两?我就值这么点钱?”
“咳……你虽然是个郡主,却是没什么实权和品阶的,再加上你痴傻愚钝,要杀你并不难,说太多了未免不合常理,容易露馅,再说了……一万两对那丫头来说,出手已经算大方了……”
听他这么一解释,白司颜才勾了勾嘴角,顿而又想起了什么。
“对了,她们不是侵吞了本郡主很多宝贝么?二哥你可要帮我都拿回来,一个铜板都不能少。”
“放心吧,看二哥的,别说铜板不会少,便是利息……也不会少你半分。”
“呵呵……那本郡主就拭目以待了。”
说着,百里月修忽然抓起边上的一个花瓶,眸光随之微微一狠,扬手就砸到了那贵妇人的脚边,只听花瓶摔碎在地上“哐当”一声发出激烈的脆响,吓得那贵妇人尖叫了一声,连连退开了两步。
她的大嗓门一噤声,吵吵嚷嚷的屋子瞬间就跟着安静了下来。
老太君和圣宣王也被百里月修的举动吓了一跳,不由齐齐转过头来看他,沉声质问了一句。
“月修!你这是在干什么?!当真一点都不懂规矩了吗?”
闻言,百里月修却是一脸无辜。
“啊?孩儿不是故意的……孩儿只是手滑了一下。”
“噗——”
白司颜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霎时间,十几道视线又齐刷刷地射了过来,吓得她立马缩起了脖子,继续把脑袋埋在百里月修的胸口,装柔弱扮无辜。
听百里月修这么说,圣宣王气得不轻,却是一下子想不到什么话来反驳他,愣神的当口儿,百里月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