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绝代商女-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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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安一出来,便看见泥鳅站在院中。
“泥鳅?你怎么来了?”槿安吃了一惊,难不成是泥鳅替她作假的事情暴漏了?
“哈哈,”只见泥鳅干脆的笑了几声,用手招呼槿安走近他跟前,说,“少爷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这会又心软了,让我给你送饭来,拿着,这饭菜,可比饭堂的强多了,你啊,可真有福气!”
说着,把那精致的饭盒放到槿安手里。
十七》解矛盾
泥鳅送完饭盒就走了,留下傻了眼的槿安愣在原地,还好李妮把她拉了回去,赶紧把门关上。
门一关上,屋里就炸了。
“她是什么来头,凭什么独独她的饭是有专人送来的?咱们就得去吃大锅饭!”
“看样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嘛,瞧她随身带来的那些衣服,还不是破破烂烂缝了又补的,真看不出来有什么背景。”
“有背景也不可能来这种地方啊,我看呐,还不知道是个什么货色呢,一整天了都不见回来,还不知道她在哪里鬼混呢?”
“啧啧,你看见那个送饭的人没,年龄跟咱们差不多大,莫非……”
那些人越说越难听,李妮实在忍受不住了,大吼一声,“说什么呢你们!嘴巴能不能干净点!”
“哎呦,瞧瞧,还不爱听了,有胆子做龌蹉事,就没胆子承认啊?”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儿梳着一个大辫子,上前一步,还点起了脚尖的骂道。
“什么龌蹉事!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了!要是说不清楚,我就跟你没完!”李妮说着就要上前扯那女孩的衣领,却被槿安拦住。
“妮儿!由着她去,别因为我的事误了你自己的前程!”
看着槿安说话的认真劲儿,李妮消了消气儿,没理那人。
接着,槿安放下饭盒,刚刚那些难听的话她不能无动于衷,在这个地方,不反抗便是被人欺负的料,她已经够命苦了,还要被人指着鼻子骂,想到此便激动的说,“你们看不惯我也好,怀疑我做了龌蹉事也罢,总之,没有证据,血口喷人我是万万不答应!咱们同来到这方家大院,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怎么说,都还有一点点缘分,若是处理好了,这缘就是福,若是处不好,这缘便是祸。关于送饭一事,我没有义务向你们每个人讲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况且我个人都还糊涂着,不过,我今天就跟姐妹们说一句,我绝对没有做龌蹉的事情!”
看了一眼搁在褥子上的饭盒,槿安继续说,“如果你们嫌弃这饭菜脏了这间屋子,那我初槿安不吃便是。”
“槿安……”李妮听了心疼,说道,“不能啊,槿安,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如今好容易送来了吃的,不吃怎么能行呢,别管她们,吃你的。”
槿安摇摇头,把饭盒往外推了推,说,“倒了吧。”
屋里其他的丫鬟面面相觑,有几个人也挺难为情的,原以为槿安会拿送饭这件事狠狠在她们面前炫耀一番,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确实她的面容憔悴,嘴角也干裂了。
终于,一个胆大的上前说道,“槿安姐,这是何苦呢,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人不能跟自个的肚子过不去,我们也没说这饭不干净,你还是吃了吧……”
有一个人带了头,也就有其他跟随者了,本来女孩子就容易跟风,一时间,大伙儿又纷纷劝说槿安吃饭。
只有最开始说“龌蹉”两字的那个长辫子女孩儿不开心,扁着嘴翘着腿,闷头钻进被窝里去睡了。
槿安看大伙儿改变了态度,转而一笑,“既然跟饭堂的饭菜不一样,那咱们就一同吃吧,来来,都过来,大伙儿都尝尝!”
那几个姐妹们早就闻着菜香了,一打开盖子,那香味就更浓了,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哪里吃过这个,被槿安这么一说,都一哄过去,也顾不得洗手,就吃了起来。
李妮偷偷推了推槿安,在她耳边说,“你心可真大,别人都那样说你了,你还这么大方,这下好,饭又没了,自个一口没吃上,图了个啥!”
槿安只是笑笑,“小事小事。”
“你呀,总是委屈自己,成全别人。我可服了你了。”
李妮看着那饭菜转眼就快没了,不免替槿安心疼,谁知槿安竟然推了推自己的胳膊肘,示意她看那个大辫子,“要不要把她叫过来一起吃?”
“得了吧我的姑奶奶,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还心疼别人。”
“不是心疼,我是不想跟任何人为敌,住在一起,难免磕磕碰碰,近早处理,就都不是什么大事,若是不管,听之任之,由着事情这么发展下去,还不知道将来怎样呢,再说,咱们都是给人家东家做苦工的,都不容易。”
李妮听了,知道槿安说的有理,可就是不想去推那个大辫子,看看菜已经快没了,就说,“这次就算了,就算把人家叫醒,也没吃的了,”
槿安一看,还真是,“也罢,这次就算了吧。”
人多口杂,一饭盒的菜,转眼就没了,那伙姐妹们擦擦嘴,满足的感激槿安,“这饭真是太好吃了,哎呀,刚才光顾着吃了,也没看见槿安你吃没吃,不好意思啊,”
有的姐妹们纷纷从自个包里拿出一些土特产来,有咸菜有干馍,这倒提醒了槿安,自己包里还要李妮她妈送的咸菜呢,于是就着其中一个姐妹给的干馍,马马虎虎吃了,也算是晚餐了。
晚上躺在炕上,槿安怎么也睡不着,方家有钱,就连丫鬟坊也是暖烘烘的,窗户纸上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或许是天意,竟然把槿安安排在第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上,这样,她就隐约可以看到外面模糊的月光,来寄托思亲之情。
思亲之情?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思亲?
曾几何时,自己竟然也用这个词了。
从前自己是没有亲人的,每逢重阳佳节都是看着别人把酒言欢,笑容满面,自己却从未感受过何为亲情之暖,可如今,身在异处的她,也有资格说思亲这种话了。
离方家不远处,就在同一个村子里,就有她的亲人。
第二天,刚蒙蒙亮,丫鬟们就都起床了。
急急忙忙洗脸梳头,打理好了一切,管事的就来了。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把自己(。kanshuba。org)看书吧的利利索索的,等会就去饭堂吃饭,饭后,昨天去厨房帮忙打下手洗盘碗的姑娘今天接着去,昨天(。kanshuba。org)看书吧花圃的姑娘今天去各大太太小姐那里取了衣服拿去洗,昨天去刺绣阁捉针拿线的姑娘今天去集市挑选样式补线色,都听好了吗?”
方家家大业大,每天都有不同的事需要去做,没有谁辛苦谁轻松的区分,说李妮厨房活重,槿安跑腿取衣服也不轻松,更别说要在一天之内洗完了,买线样线色的也不容易,稍有差池,还得挨太太小姐们的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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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走错路
这是槿安来方家的第二天,由于第一天早饭是在自个家吃的,昨天中午晚上又没吃饭,所以今天算是槿安第一次来到方家的饭堂。
堂门正中央挂着一块“食为天”的牌匾,左右都是大红柱子,上面各挂一副对联,朱红的底,墨黑的字,意蕴非凡。
槿安学着李妮的样子,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碗,一个小盘子,一个小碟子,当然还有一双筷子。
每个托盘上都标了持有人的名字,别以为这样是多此一举,很多下人在方家一待就是好几十年,有的人甚至待了一辈子,还有的祖祖辈辈都在方家,标有名字就不容易拿错,预防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就算有些人待的时间不长,走了,不干了,方家就会把这些碟子拿到厂里,把原来雕刻的字抹掉,再刻上新一批人的名字。
这也是方家规矩之一。
槿安摸着托盘上自己的名字,忽然有种自豪感油然而生,初槿安,那是她的名字,而这个托盘就是属于她的东西,从小到大,她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我一定要好好干活,将来,出人头地。”她在心里默默说道。
怀着新鲜激动的心情,槿安跟在李妮身后排着队,伸长了脖子,望着橱窗玻璃里面干净美味的食物,不觉舔了舔嘴唇。
终于轮到自己了,槿安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昨晚挨饿的劲儿被完全勾了出来,她开心的拿了饭,和李妮一起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来。
下人们的早餐几乎都是一样的,女的一张葱花大饼、一份汤、一小碟咸菜,男的与女的样式一样,只不过大饼是两张,咸菜是两碟。
一时之间,整个饭堂就变成了美食的天堂,槿安看着身边的人都在幸福知足的吃着碗里的食物,她也开吃了。
方家的节奏非常快,不管是管事的还是下人,做什么都是手脚利利索索,三下五除二就做完了,很快,身边吃饭的仆人们就陆续散去了,槿安也加快了速度,慌慌张张咽下最后一口饼,跟着李妮去洗自个的餐具,洗好了,就放到一个统一的大柜子里。
“好了,槿安姐,咱们这就得分开了,我得去厨房帮忙了,中午太太小姐少爷各房里的饭都是重中之重,师傅们从八九点就开始忙活了,挑菜洗菜少不了我的,你也赶快去吧。”李妮匆忙用外衣摆擦了擦手,跟槿安告别。
“嗯,快去吧,咱们中午见。”
“好,中午见。”
告别了李妮,槿安这就准备去收衣服。
方家有三个太太,大太太祖上就是开茶园的,方老爷能有今日跟老丈人的扶植有很大关联,故而平日里大太太在家里说话的分量很重,虽然大太太位高权重,可她也算是个见过世面懂礼数的,从不滥发权威,非常低调,遇事总是随着老爷,真真的夫唱妇随,这一点,深得方老爷的心。
正因如此,家里虽有了二太太、三太太,但他也只是逢场作戏,尽风雨场上的雨水之欢和为家门添添场面繁衍子孙罢了,并没有真正放在心上。
大太太生有一子,名叫方明哲,也是方家唯一的儿子,说也怪了,二太太三太太进门也有些年头了,可就是只生女不生男,也罢,这倒少了争纷。
槿安必须先去老爷大太太的住处,去取每日换洗的衣物,然后再去二太太三太太那里,接着是少爷,最后是小姐们。
槿安是头一回在这大院里晃荡,压根就不知道哪里是大太太的住处,问人吧,路上的丫鬟下人们个个疾步如飞,去忙各自的事,槿安只好硬着头皮看路标,可她哪里认得这么复杂的阁名,事到如今,也只有瞎碰了。
选了一条路走着,路旁皆是松柏,虽是冬日,可却苍翠的很,槿安心里嘀咕,不会是走错了吧,大太太难道喜欢松柏?
可走也已经走了,若是这会子再返回去,恐怕得误事了,槿安只好加快了脚步,继续往里走。
忽然,传来人的声音:
“能用人,因才四用,任事有赖;
能辩论,生财有道,阐发愚蒙。
……”
槿安不敢看对方的脸,低着头,听了几句没听懂,就大胆走上前去,做了个揖,弯腰说道:“丫鬟槿安给爷请安!刘管家吩咐我过来取大太太的衣物。”
说完。
顿了一会儿。
没听见对方的回应。
于是乎,又说了一遍。
依旧低着头:
“我是新来的丫鬟槿安,应刘管家的吩咐,过来取大太太换洗的衣物。”
话声刚落,只听头顶上传来一阵爽朗稚气的大笑,刚才离得远没听出来,现在挨得近了才听出原来不是老爷的声音,是个男孩儿。
只听那男孩儿言语傲慢,完全一副高高在上王子的风范,厉声说道,“好糊涂的丫鬟!我问你,既是取大太太的衣物,怎么不去大太太的住处,却来我这少爷的居室!”
槿安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响。这下完了,果然来错地方了。
来错地方也就罢了,为什么偏偏是少爷的住处?
这个少爷,还真是阴魂不散。
心里虽那样想,可脸上还不能表现出来,槿安赶忙跪在地上,连声说道:“是奴婢糊涂……不小心走错了地方……”
只听得上面的人轻轻一哼,槿安不用抬头也能想象出他嘴角边荡着怎样邪魅的笑,对方开口讲话的语调,一向不把别人放在眼中。
突然,槿安眼前闪过黑白无常的形象。
傲慢无礼,掌管着生杀大权,可以对任何人理所应当的趾高气扬。
这个方少爷可真是像极了。
方明哲薄唇微启,精致的五官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