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然桃花消逝时-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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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象着高高的城墙之上,苍白面容的女子,身穿白裙白衣,随风飘摇,发髻散落,形成一道道弧线。城墙之下的百姓心疼的望着这样一个奇女子的好似殉情之姿,一脸泪水,散发着冷峻决绝之色。这是一个清朗的天气,傲娇的太阳散发着慵懒的气息,一如在城楼底下吩咐人搬来椅子桌子慵懒的饮茶之人。
阿木无视泱泱的叫嚣,只是轻声的说,我就是不将毛头还与你,他是我儿子,为何要给你呢。这一句话,看似轻轻的,却沉重的打击在泱泱的心中,他终是承认这毛头是他儿子,在众人对阿木指指点点时,忽然魅然一笑,这一笑,让百姓都慌了神,俱都以为自己此生无憾,得以见仙子一笑。
而后,泱泱笑着,笑着……纵身一跃。
阿木终是慌了神,将毛头放下,快速起身向泱泱的方向跃去。
我静静的听着素梨的形容,阿木的淡然果然也只是做做样子,无论如何不也是败在泱泱的石榴裙下,我将手中已经空了的酸梅汤碗递给素梨:
“以后叫曼雯姑娘为泱泱姑娘罢。”
作者有话要说:迷涂一边构思鬼故事,一边构思新文,一边写这个桃花,一边应付现实。。。
唔,大脑灰溜溜了。。。你们拍块板砖也好啊,迷涂伤了!
第五十四章
当泱泱一举吓死人不偿命的跳楼的举动之后,便和阿木同时不见了踪影。
他二人放心的托人将毛头放在我这里已经很久,久到这个奶娃娃已经会开口叫我姨娘。
我带着毛头让他坐在了萧直小麦色肤的脖颈上,看起来便是有力的很,奈何萧直却是一直一脸无奈的表情,不过还好一直毛头满脸阳光的咯咯笑着,这才让我的心情没有因为强迫萧直而变得自责起来。
毛头嘴里一边喊着“姨娘,打,打”,一边用胖手在萧直脑袋上张牙舞爪的拍打。这些日子萧直已经学会了挤眉弄眼,毛头打一下,他便配合的嘴一抽搐,我怀疑如果毛头今日不停的拍打萧直的头部,萧直会否将嘴抽成歪嘴。
看着毛头开心不已的玩着,我一边对泱泱和阿木的行径愤恨不已,一边笑吟吟的递了颗葡萄给萧直,示意他将葡萄塞进毛头嘴里。萧直径直接过上贡给阿爹,阿爹赏给我的葡萄,却是胡乱的往毛头嘴里塞。奈何毛头的嘴实在是太小,又不会吃东西,只见葡萄汁弄的满嘴都是,嘴唇外挂着葡萄汁,嘴角处又有葡萄汁顺着流了下来,经过衣襟,直越到萧直头上。
萧直的脸变了几色,终于忍受不了这个奶娃娃了,我看到他脖子上的的青筋暴露。他将握着毛头的一只手松开,旋转了个圈,作势要把毛头摔下来。我一急,从矮椅上直直蹦了起来,力量之大使椅子也跟着转了个圈,椅子腿脚顺着方向也拌了我的一只脚,速度之快使我未来得及反应便斜斜着向后倒去。
我以为这次是摔定了,却被一个柔软的身体接住。我回头,正是很久不见的凌笑。
回到阿爹这里之后,跟凌笑有过几次交集的,我一度认为她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有着自己的细腻,也有着自己的热情,欢喜的便是欢喜的。比如说我直率的和她说我欢喜她的性格,欢喜有这么一个姐姐,她便也柔柔的表示说也欢喜有我这么个直率的妹妹,待我出奇的好,有什么好吃的食物都会差人送到我这里。
另外,我猜她很热情是说她之前在禁闭的时候总是无缘无故的失踪,至于失踪这样的事情,经过阿木的熏陶,我只能想起几个字—幽会。
“笑儿姐姐!”我眉开眼笑的看着凌笑,抓着凌烟的胳膊左右是不放开。
“呦,阿蓝什么时候与我这么亲切了?”凌笑同是笑眯眯的望着我。
我嘿嘿笑,刚要说话表示我一直都是对她很亲切的,我的裙裾却被抓住,我向上提了提,不理,他却愈发的用力拽,我用力的瞪向正在我脚下笑嘻嘻仰望着我的毛头,两手依然固执的拉着我的裙裾。
“姨娘,抱,抱。”
凌笑听着退开了我的抓扯,蹲下来将毛头抱了起来,墩了墩,脸又贴着卯兔的脸蹭个不停,毛头脸上顿时冒开了花,笑嘻嘻的伸长着手拍打在凌笑头上。我尴尬的笑了笑,毛头的脸上还有刚刚没有擦干净的葡萄汁,另外,毛头的手很厉害的,这么一小会,凌笑的发髻便已经被弄得乱糟糟了。
“毛头,来,叫大…姨…娘。”我抓住了毛头不停捣乱的手,将他的小脑袋转到我的方向。
毛头听了眨了眨眼睛,凌笑也在一旁将眼睛睁的老大,等着毛头叫声大姨娘出来。结果毛头趁我不注意,将手从我的手里抽了出来,用力的再次拍向凌笑已经是凌乱的很的发髻,嘴里爆出一句:
“打,打姨娘。”
然后,扑哧,扑哧,我和萧直都笑了出来,凌笑的表情硬硬的僵在了那里。
“他就是泱泱和阿木的孩子喽?”凌笑将毛头放下,看起来凌笑真是欢喜毛头欢喜的很,不然就连放下毛头都是轻手轻脚的。她转身笑着问我,我转头看向毛头断胳膊断腿的奔向萧直,伸出手抬起委屈的笑脸又让他抱。我对着萧直点了点头,萧直好似带了些不甘心的抱着毛头就走远了些。
我感慨着好好的武功高强的护卫萧直居然不明不白的变成了奶娘。
“是啊,毛头就是了,”我对着穿着一身流彩暗花云锦宫装的凌笑笑着说,拿起一张暖垫放在躺椅上,指了指躺椅,“先坐吧,笑儿姐姐。”
凌笑轻轻的将裙子摆了摆,坐了下来,能看到凌笑脚下穿的绣花鞋上是一团团簇拥的梅花,可爱却是不失高雅,笑着看我,这笑容好似宫廷般才会出现的笑容,高雅却又不失亲切:“阿蓝,现在很是会疼人嘛。”
我嘻嘻笑着说:“这不是天气渐凉了么?我也就对笑儿姐姐才这样的呢。”
凌笑假意要拍拍我,但是两张躺椅的距离着实有点远。
“泱泱前几日跳城楼了?”
我笑着点头。
“泱泱也是奇女子一个啊,他们……还有什么比较奇特的事么?”
“奇特啊?应当是没有了罢,可能比较奇特的是他们两人未成亲就先有了毛头?”
凌笑扑哧的笑了出来,纤纤细手作势隔空指着我:“阿蓝,你一个待嫁闺中的女子怎可以口出这样的话?好不害臊。”
我将双眼一眯,托着腮处想了想,还是觉着我对凌笑的说的话没什么的啊。
“那么他们怎么就未成婚就有了毛头呢?”凌笑又轻声反问了一句。
这可真是女子们的闺房中话,我兴奋的站了起来,用力将躺椅拽着移向凌笑,躺椅还真的是有些重量啊,早知道就应该让凌笑做那张矮椅嘛。挪着挪着有些出了汗,我抹了抹额际,但仍然抵不住想要和凌笑说悄悄话的兴奋程度。
“你不知道哦,泱泱本来是有婚约在身的,那时候阿木知道泱泱有了婚约在身也是难受的要死的。但是他一个自认为风流倜傥御女无数的男子怎么会和泱泱说嘛,于是他继续浪迹花丛装作不在意的很,其实阿木他很是固执的。后来有一次他们俩偶然相遇了,因为泱泱有婚期啊,阿木就和泱泱不冷不热的,诶?笑儿姐姐,你怎么了?”我说着说着,凌笑却好似愣了神。
“哦,没事,我听着呢,你继续说。”凌笑轻轻晃了晃手中的折扇,表示她正在听着呢,我隐约的看到折扇上有个女子,还配着什么字。
我点点头:“那时候啊,泱泱内心就很强大的,硬拉上阿木与她的未婚之夫三人喝了酒,阿木一边痛苦着一边装作高兴的喝酒,结果就是阿木和那男子都喝醉了。与泱泱有婚约的那男子喝醉了酒,被泱泱拖回房间;而已是醉的不分东西的阿木却被泱泱拖回了阿木的房间,于是……泱泱就把自己给了阿木。”
凌笑听着听着又笑了出来:“泱泱的性格……很是开朗么。”我想着可能凌笑没有找到很适合的形容泱泱的词语,于是用了很开朗。【﹕。。】
“再就是,阿蓝,你知道泱泱是怎样将自己给了阿木的?”凌笑也学着我笑吟吟的望着我,被她这么一问,我却是词穷了。
我想了想,忽然想起与芃芃第一次相遇之时,就是有一个男子要对她做些什么类似苟且之事的事。但那时候我让萧直打断了那男子的。事情被打断了,我还真是不知道泱泱是怎样将自己给了阿木的。
凌笑可能看着我的表情有些傻,做起来将四方桌上的一块栗子糕递给我,我顺手接了过来,摇了摇头。
“那么,然后呢?”
“哦,然后……”我将栗子糕塞进嘴里,“泱泱就是假死了。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泱泱葬身于火海了,包括阿木,阿木悲痛欲绝,形如走肉,后来过了很久,阿木才终于养好了心。继而没多久我也知道泱泱没有死的事,是她来找我的。那时候她的脸被毁了,很是心疼,我让她去找了我认识的一位医术很好的高人,那人将她的脸恢复,却有了些变化。于是,我们俩就利用这点不同做了计划开始折磨阿木,其实我还是很不忍心的这样对阿木的,但是还是做了,”我将自责的心跑开了些嘿嘿的笑了,“有一次,泱泱又做了同样的事,她用很像泱泱的模样接近阿木,把阿木灌醉了,然后又把自己交个了阿木。”
所以阿木一直以为都是醉酒的梦,于是没有怀疑过毛头,甚至当泱泱说毛头是他儿子的时候,他还疑惑了一番。
这也是男子没有做到答应女子的事的惩罚。阿木曾说过他不会因为其他人而放泱泱自己一个人,但是却为了我放开了泱泱的手。而阿木对我不过是一种职责,或者对阿爹的一种忠诚,自古忠孝两难全,那时候也是忠与情两难全啊。
但那时候,我总是愧疚的很,他们的这么久的恩怨却是因为我一个人。
甚至是洛奇,现在还没有得到他想要得到的自由,也是因为我是桑桑之女,他才没办法做出伤害我的事,只能自己一个人放弃自由。
而丰之扬,曾经也是为了自以为的统一三大国,而接近桑桑,让他永远失去了桑桑,让他以为的那一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心爱的人绝然的跳落悬崖。
说着,我又纠结于泱泱是怎样把自己交给阿木的了。
凌笑好笑的打断了我:“我多想也能够向泱泱一样有这般的勇气啊。”
第五十五章
凌笑好笑的打断了我:“我多想也能够向泱泱一样有这般的勇气啊。”
我点头,泱泱就是因为她这样的勇气才换来了现在的幸福。
“笑儿姐姐。”我轻声叫凌笑,把气氛带到一种很适合谈心的程度。
“嗯?”凌笑懒洋洋的从坐在躺椅上变成了躺在躺椅上,将眼睛合上,轻声的应我。又说了一句:“果然父王偏心的很啊,这么好的地方竟是留给了你。这么久,这地方宁可空着,都不让人进来的。”
我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凌笑,想了想凌笑应该还是很接受我的,她的脸上没有似笑非笑,也没有阴险狡诈,就是坦荡荡的懒洋洋的躺在那里,好像阳关照射的感觉还不错,微微抿了抿唇。
“不啊,那是因为我离开了他们20年,不在身边的人他们总是格外珍惜的。笑儿姐姐一直在父王身边,不会轻易感受到他给予你的关怀,倘若你嫁了人,再回来你就会发现父王待你待我都是一样的。”
凌笑含笑不语。
“笑儿姐姐,你前一阵子都总去哪里啊?”我讨好的问着凌笑,又下意识的将身子微微远离了凌笑一些。
凌笑忽然将眼睛睁开,将头转过来看着我,眼中带了些不解以及凌厉。
“你问这作甚么?”
我讪讪的笑着:“我是去找过你,问你侍婢,她们都说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出去的,还求我帮她们隐瞒,不教我告诉父王,”我又向前凑了凑进凌笑“笑儿姐姐,你莫不是真的有去会情郎?”
凌笑的脸颊忽然就红了,将脸转过另一个方向。我看到凌笑的脖子上有一块暗红色的痕迹,不知道那是什么,我想要伸手将它擦掉,却被凌笑下意识的挡住,将衣服向上拨了拨。
“乖阿蓝,姐姐现在有些累了,让姐姐休息一下好不好?”凌笑转过来笑着对我说,表情上有些乞求,于是我很善良的睁大眼睛点了点头,凌笑满意的正了正身子,对着明晃晃的日光合上了眼睛。
我愣愣的望着没有被凌笑挡好的暗红色痕迹,很是不解。又想了想,倘若师傅看到我这个样子,一定会碎碎念着说别人的事莫要管,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了。我可以由此曲解成那暗红色痕迹也是虚幻。
索性我也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闭上了眼睛,却是曾经的影像一遍遍回放,好似看到了那些,又好似没有,只是感觉良多。
忽然感觉脸上痒痒的,我以为是毛头的爪子在我脸上挥霍,我恨恨的打了一下,讨厌这么打扰我睡觉,打完之后忽然就有了感觉,手……很大啊。
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