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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若然桃花消逝时-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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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马车里,她告诉我说她叫林芃芃,我告诉她我叫凌蓝,她的性子极其对我的胃口,我便开口直接给自己加了个阿爹的姓氏后告诉她我的名字,虽然还未举行什么礼仪公布于众,但在心里早已给自己冠了这个凌字。

“芃芃,你的毒是怎么来的啊?”我实在很好奇这样的姑娘是怎么样中毒的,一般来讲不是政府内部人员也得是在江湖混饭的人才会中毒的,而她身边既没有女婢亦没有高手,很难让人想象这是为何,何况还是自行想象。

“呵呵,姐姐,告诉你了莫要说我傻啊。”这声音比刚才较有些虚弱,但仍然可以听出本来有的清脆与优柔。我点头示意让她慢慢说来,我不会说她傻得。

“那日,本是我们相识的纪念日,他带我在湖上泛舟,我为他弹琴他在一旁作诗写词,不想却有几人忽然出现要刺与他,他躲过了第一剑,眼看着第二剑要刺中他胸前,”说罢,抬头看了看我,有些腼腆,“我当时心跳好似都停了,只知道不能让他受伤,抬起手中小椅便向那边扔去,那剑果真没有刺中,却反身刺在了我的胸前,我晕倒后才知道他们将剑上淬了毒。而他至今也没有明白那些人是从哪里来,又为了什么。”

我很诧异,这样小小的身体里装的是什么样的勇气,直至将她送至家中离开后我都在想这个问题,好似有些魂不守舍,萧直也看出来一些,将我送回萧府之后便直接离开去找瑞暄了。

我支着头坐在桃林中间,微眯双眼,听着夏风吹着树叶的沙沙回响声,不停的回想着芃芃所说的事情,她不明白自己做的那些事,有些像是我永远不会明白这本是一个月便会凋零的桃花为何在墨宇的手下维持缤纷。

想着想着有些昏昏欲睡,忽然听到女婢的声音说有人来拜访,本以为不是瑞暄便是燕莎,却没想到是张夫人。

此时太阳有些下山,夕阳的余光照在张夫人身上,暗红的光芒仿似一种异域情怀,我不了解这样的感觉为何会从这样淳朴的夫人身上得到。

她静静的站在几丈以外,手中拿着她那院子里的未知名小花,她说:

“阿蓝,你想要为瑞暄公子治毒对吗?”

      第二十章

我点头,可能是张盛金告诉张夫人的。我心中的疑问从张盛金改名叫做张敏,到张盛金提到他母亲也许会知道然张夫人说不知道之后愈发有疑。外带上她认识桑桑,奈何墨宇的不允许,这疑问越积越深,雪球般越滚越大。

我起身将张夫人扶过来,张夫人却步伐悠然的走过我的身边,负立而站看着桃林,眼中透漏着回忆往事才会有的朦胧之色。手中还在拿着那未知名小花,透着黄色光色,娇小艳丽,我想不到张夫人会这么女孩家家手中拿着小花。

“你娘亲也是偏爱桃林的,不想你也如此。”我想说这不是我种的好伐,我再偏爱也没有墨宇那本事能将它留在这个季节里。

“你叫我姨娘吧,我虽与桑桑不是亲姐妹,但也差不离了。”

看得出夫人与桑桑的确情谊深深,她身上有种浓浓的奶香味散发出来,世人俗称是母亲的味道。我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略显单薄的身体,不知道夫人怎么会离开族中,来到秦国。而多半女子都是因为夫家才会离族,那么现在相公已经辞世的她为何仍然守在这一池之地,还让张盛金时常去陪国主谈诗。

“姨娘,你真的不知金雪莲么?”

夫人转头看了我一眼,而后继续看着桃林,她有个很好看的侧面,睫毛长长,俩手交叠在身前,拢入袖中。瞬间一阵凉风吹过,看到林中些许鹊鸟飞起。

“阿蓝,有听说过谖草么?”

我摇头,我很孤陋寡闻的。

“谖草,令人忘忧。世人常说的金雪莲根本是不存在的,你知道,人们总是把不存在的夸大,不知道是给他人希望还是给自己希望。灵族实与倚灵族只是不同称谓而已,谁知道它们实际是同一个族类呢。”夫人低声说。

夫人还说什么我都未听得到,脑中只一遍遍重复着这清冷的声音“金雪莲根本是不存在的。”

昨日,萧直与我说,墨宇以为金雪莲与雪莲形为相似,且听说是在灵族边缘,便想到了高山之地。他用了将近两月的时间找到一处高山,然满山白雪,异常寒冷。起初他以为这就应该是他心心念想要找的地方,心中却是兴奋不已。

听说他在山上驻扎一个月,每天都要承受着高山反应一寸寸土地翻越,白雪纷飞,寒风侵身,他的很多护卫都承受不了得了重病而被送回凤城,他仍然继续寻找。终在一日晕倒在山上,大雪纷飞,险些将他埋在那一股雪山之上。后被护卫找到背下了山,墨宇病了之后仍要继续寻找,无论护卫如何劝阻都不予理会。瑞暄听与此事,派人来寻,并传消息说自己病危,墨宇以为是真的才匆匆回来。

我想着墨宇在高山雪地中,风雪大作,无法使用武功。雪没脚踝,仍一步步蹒跚而行踉跄前进。无论情况多么恶劣,唇角仍然带笑,这是何等的毅力,现在却有人告诉我说墨宇的那些努力,所承受的痛苦全部是无用功,金雪莲根本不存在。

我不知如何是好。

一直低着头思考,女婢来叫我几次才回神过来,见夫人已经不见,想必是见我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时出不来,便离开了。

当晚没有吃晚膳,早早就休息了,整晚做梦刀光剑影,血腥模糊,或者酷似墨宇的身影蹒跚在雪地当中。早上早早起床,望着那幅千山碧雪又开始发呆。直到女婢几番来通知我墨宇在门外轿上等候一会了,这才想起与墨宇约好要去泛舟的。

央求了墨宇好多次他才应允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担心我的安危,毕竟风城里知道我身份的一个都没有。因为凤城有个泮水湖,我总想在这种名字听起来就有些诗意的湖边泛舟应该很有回忆的韵味的。我着实不知道我们还能在一起多久,近些日子里愈发感觉到他的身份非比寻常。他拥有着贵族优雅风范的气质,却也有皇族权在手中的高傲。

匆匆跑到房间换了几套衣裳才又跑了出来,出了府邸门时,被门槛拌了一下,低头看这粉色纱裙又被我弄乱了,心中悔恨不已。抬头看到墨宇倚着轿子悠闲的望着我,素雅青衫,阳光勾勒出修长轮廓,目光悠然却深邃,心中某个位置砰砰快速跳了几下。

“怎么这次又换了几套衣裳呢?”

我大囧,越过墨宇直接上了旁边的轿子。想了想,临起轿前还是掀开轿帘对着墨宇说了一句:“我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墨宇低声笑了出来,我没敢看他的表情便鸵鸟般钻进轿子。

出轿时墨宇来扶我,只见柳叶微拂,沁凉的微风吹起,墨宇的墨色发丝随着微风拂动,手指贴在他的手心,触手是一片干燥的温暖。

这一刻让我想到了女子出嫁,夫君踢轿门接新娘的情景,默默对自己说这是一种提前演练,对自己说了之后又开始脸色发红,很有了羞愧之色。

抬头看到不远处汇成了不同蓝色湖泊,深浅相宜,这就是泮水湖。泮水湖上有风袭过,拉过长长弧线,外带着波上斑斓点点,波光璀璨夺目,有人将小船调来,墨宇又扶着我踏入船只。这让我很有一种纤弱少女的感觉,不再敢想象夫君接新娘的情景。

只见对面不远处有一男一女,女子依偎在男子怀中,男子拦过女子香肩。只见女子目若水杏,柳叶弯眉,婀娜聘婷,男子仪态翩翩,玉色腰带,头束金冠。双双负立船头,偶尔相视一笑。

那是林芃芃与张盛金。

林芃芃有时抬头儒慕的望着张盛金,张盛金有时低下头一脸深情凝视林芃芃。我不知道外在是诗人的张盛金还有如此柔情之处。我也不知道张盛金就是那个让林芃芃甘愿挡剑的人。

我激动的想要过去与他们拼船,墨宇把我拉住,眯着凤眼挑起眉头问我:“怎么有兴趣拼成四人幽会么?”

我呵呵干笑,心想这是不应该打扰别人,这厢我还有墨宇陪着呢,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墨宇用的还是“幽会”二字,心中外加了些许甜蜜幸福。但我很诧异他怎么对于张盛金旁边有个女子一点也不惊讶呢。墨宇表示凤城这么大,我去哪里遇到谁都会了解的,何况身边还跟着萧直,早些时候就有人向他汇报说张盛金经常去看一个弱女子,想必就是她了。

我点头,“果然这就是滥用职权吧。”

墨宇:“……”

我看着对面湖上的张盛金与林芃芃,我对墨宇说了林芃芃命薄的事,顺带感慨了一下这样美人命薄多艰辛的情绪。墨宇不语,半晌,我打趣道,“墨宇,你的名字是说不要说话么?”

墨宇转身看着我,随手整理了一下我被风吹开的披肩,“找些时间应该教与你写写字了。”

我:“……”

我对墨宇说:“这种女人才是水做的,好似一碰水泡就会破一样。”

墨宇好整以暇的望着我:“你的确不是水做的。”

我悔恨,为嘛要与墨宇说这些自讨苦吃的事,而后听到墨宇轻声说道,“你是不同的。”我嘴咧的大开。

其实我还是很诧异的为何这样明朗的天气泮水湖上的人会如此之少,然后便听到摇船的小厮说,这个时节的花已不多,今天凤城终有赏花会,年轻女子都去赏花会了。我这才明白为嘛没有看到会想要找阿哥的婀娜多姿的女子们。

我转头瞪向墨宇,墨宇闲步也走向船头,缓缓说道“是你要来游湖的。”小厮可能见我的表情有些凶神恶煞,将船调向湖中间,便乘另一船只离开了。

在小桌上有几部诗集,但我是不懂的,又见有本图集,我见了便随便翻翻,坐倚在墨宇脚边。墨宇在一旁轻点小桌的在品酒,是竹叶青,我不理解墨宇怎会欢喜饮用竹叶青。墨宇会在我的要求下拿起玉箫吹奏一曲,偶尔会低头与我交流几句心得。这样悠闲的生活好似让我看到多年以后我向往的生活。

手中忽然翻到一页,上面画了极其像夫人手中的未知小花,我抬头指与墨宇看,墨宇放下酒杯,酒香混合着他身上好闻的桃花香漂浮在空中。眸中光芒泛动,低头看我手中图集,此时他的墨发散落开来,几束发丝吹拂在我的脸上,瞬间放大的面容好似让我可以数得清他的睫毛。心中压抑着小鹿乱撞,避开墨宇发丝。脸色发红不敢与墨宇直视,于是装作大大方方的抬头看天,我想他应该不会看我的脸的。在这种意境下我并顺带说了夫人对我说的谖草的事,中间自觉的将金雪莲根本不存在的事情略去。我只知道我不能让墨宇失去希望。半晌,我看到墨宇眸中一道精光闪过,墨宇说:

“我想,瑞暄,有救了。”

      第二十一章

墨宇将我送回府中,便匆匆离开了。

在我央求要一同出去被墨宇拒绝之后,反而多了三个人跟着我。我以为他是要去谋反了。

我在房中拿着阿木给我写的信,倍感安慰,他明白我是文盲,便画了几幅画拼凑到一起。第一张画了一匹马,第二张画了一男一女,猜是一男一女是因为他画的男子上身□,女子下身长裙,当然如果说是女子上身□,男子下身长裙也是有可能的。第三张画了一个大笑脸。前几天我刚收到的时候,以为他只有一匹马,途中认识了一个姑娘,两个人恋爱了。但这几天我反反复复的看又以为是他的马匹被人偷走了,山寨寨主把他当做女子娶了,笑脸表示寨主很开心。此时我拿着却忽然想到是不是说阿木要回来了,还外带着一女子?百思不得其解之中忽听雷声大作,然后心很快的蹦了俩下,我当做是许久没听到雷声激动的。感叹道果然这时节的天气是多变的。

我问女婢墨宇有没有回来,想要他帮我解析一下阿木的意思。婢女说还未,只好作罢。墨宇常常夜不归宿的。

躺在床上看窗外大风刮过,树枝摇曳更加厉害,我将此形容为风中呼啸着好似魔鬼欲张起嘴吞噬人类。左右无法入睡,索性披起一件衣裳起身坐在窗前观雨,据说这是小女子们常做的事情,此时我也照模照样的学了一番,想要开口做些诗,但奈何嘴张了又闭反复几次都发不出声音。心想我这水平只能做出“雨夜吹大树,小女觉欠缺”这样欠扁的诗句。

早起听女婢们说墨宇还未归来,心想这莫不是真去造反了吧。我穿上衣衫便去找瑞暄,看他是否知晓瑞暄在哪里。

后面跟着三个护卫到了瑞暄的府邸,一进门满鼻的胭脂味,下了一夜的雨都未浇灭这浓厚的胭脂味,我不知道燕莎还涂胭脂的。有下人说让我等一下,他去通报,瑞暄果然更有贵族范,以前都不用通报的。我坐在主厅里,先是听到女子咯咯的笑声,声音脆如黄莺,非燕莎的声音,然后看到瑞暄脸色苍白的闪入大厅,见瑞暄后面着着天蓝色纱裙的女子一晃而过,但还是可以看出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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