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美人痣-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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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真心。若义王爷不嫌弃,千寻愿意陪着你大漠孤烟,海角天涯,一生不离不弃……请皇上成全!”我泪水狂流,字字句句如扎在心里一样,明知不能如此,但依然咬牙说出了无情的话。
“你……噗……”他浑身一个颤动,嘴里一悲,一口鲜血竟然喷薄而出,“皇上……”义哥哥一声惊叫,欲起身,但终还是沉沉地跪下。身旁鲜血赤烈如火,触目惊心,我心顿时心疼得窒息起来,再不管不顾,猛地站起身来,一下子抱住了他遥遥欲坠的身子,抽出帕子急急地捂住他的嘴。他倏地一把狠狠地抓住我的手,那份痛苦狠烈几欲把我的手腕掐断,他双目赤红,抖动着嘴唇说不出话来,那望着我的眼里慢慢溢满泪水,“你竟如此对朕……朕的心生生要被你剜去了……”说完,眼中一厉,手臂一挥,我的身子便被狠狠地摔在了三丈远的地上,浑身如碎,心更是痛得一塌糊涂,我双手痛苦地捶着地面,头深深地伏在地上心碎地痛哭起来。“来人,回宫……”话音一落,人早已毫不留恋地走出了屋外。
义哥哥深叹一声,轻轻走过来,抱住我的身子,“傻丫头,明知道这样伤他最深,竟还如此气他?”我睁开眼,望着地上那一摊血红,心疼得早已麻木起来,“傻丫头,有你刚才那番话,龙义此生早心满意足了!他爱你更甚于我……来,起来,我送你回宫……”
第六十四章 原由
乾龙宫寝殿外,我早已焦灼得徘徊良久,小顺子再不肯给我开门。只说皇上在宫里正大发脾气,已砸碎了很多的东西。师傅和青夜青冉正跪在里面呢!但皇上暴怒不休,再不肯让师傅医治。小顺子说着,眼帘低垂,“皇上刚才又喷了血,从来没见过他如此痛苦折磨过自己……”我心早碎,泪流满面,肯请小顺子放我进去,小顺子哀怨地摇着头,“郡主,对不起,皇上交待过,任谁都不见!”说着,便沉叹一声,重重关上了宫门。
我心碎裂,牙齿早已把薄唇咬出血丝,他心痛绝,我心又怎会好受?只是当时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便那样暴跳着把我们一杆子打死!还义无返顾地把义哥哥发配到北疆大漠,若不是他那样狠绝,我又怎会说出让他如此伤心痛绝的话来?只是现在,恐怕我再想解释再想挽回都不可能了,他的心伤透了,我不求他原谅,只希望他能够安静下来让师傅医治,那种气绝伤身最是要不得的!
我痛苦地紧紧贴在宫门上,头一阵钻心的痛。宫墙内‘踏踏’奔忙的脚步声声声传入耳中,在心中激起了烈焰。想着此时宫中该是怎样的混乱?他的病又该是怎样的危急?真想插翅飞到他的身边,告诉他,自己的心里有多么的爱他……
“嘎吱,”宫门轻响,我轻一闪身,师傅脸色阴沉地走了出来。我一把扯住师傅的衣袖,“师傅,皇上怎么样了?”师傅抬眼意味地看了看我,“回去再说。”说完,轻一摔袖,便直直地往药务司走去。青夜担忧地望着我,“姐姐别担心,皇上只是气血攻心,并无大碍!师傅已经为皇上把过脉,开几副调理身心的方子便会好的!”我欣慰地点点头,一抹脸上的泪水,望着师傅的背影急急地跟了过去。
药务司,师傅坐在软榻上认真地写着方子,我站在一边,心里很是忐忑。至始至终师傅都没有说话,从他认真斟酌的表情来看,皇上的病也甚是棘手。我心焦灼,待师傅落笔,我便急急地望着师傅,“师傅,皇上的病到底怎么样了?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师傅没说话,只轻轻把方子递给青冉,然后叹口气,望着我沉重地说,“今天皇上下了早朝便来药务司找你,发现你不在了,皇上当时就急了。又不敢张扬,又怕你出事,皇上情急之中竟出动了自己贴身的‘影卫’满皇宫里到处找你……待知道你竟已出宫,皇上想都没想便急急地奔了过去……寻儿,皇上对你的这份心你可看得明白?”我无语,只深深地点点头。“以前皇上再急都没象现在伤得这么重过……你失踪的那三年,皇上无奈,每年都会醉酒,喝醉了整夜整夜反复念叨的都是你的名字……寻儿,老夫一生阅人无数,却从没看到象皇上这样如此深情的……老夫的这双手大大小小也救治了不少的病痛,但却无力医好皇上的情伤……”“师傅……”听着师傅的话,我一声凄厉,“皇上的病到底怎么样了?”“身体无碍,心却碎了……”我一听‘扑通’一声摊倒在地,趴在榻沿上呜呜哭个不停。
傍晚时分,青冉煎好药,我装在食盒又配了几样润口的小点心,于是再次敲响了乾龙宫寝殿的宫门。小顺子开门出来,见是我,眉头一皱,我无语,默默揭开上面的盒盖,里面赫然躺着温热的药罐。他了然,轻轻闪身,“郡主,你可小心了,皇上刚才还火着呢!”我点点头,眼含感激。自从上次我砸开宫门,小顺子便和我相熟了。知道皇上对我的情义,他倒也爽快地接受了我。我知道他们都对皇上忠心耿耿,早把皇上的痛楚和煎熬看在了眼里。如今,皇上的喜怒哀乐无时不刻地牵系着他们心。
进得殿来,三彩见到我,手指一挡,示意我不要出声。我点点头,三彩把我领到内室的外间,“郡主,皇上这会子刚刚地安静下来,正躺在床上休息呢!药煎好了?”我点点头,轻轻放下食盒,从上面端出药罐,“正热着快给皇上喝下。还有这些,我做的,给皇上润口……”三彩了然,眼带笑意,“还是郡主想得周到,皇上吃药最怕苦……”三彩说着,轻轻用玉盘装好药和点心,对我微一点头便走了进去。我静静地站着,心早已飞到他的身边。
“稀里哗啦……”一阵脆响,从里间突出飞出来许多的物件,定睛一看,正是三彩刚端进去的我亲手做的几样小点心……心顿时酸涩,泪便轻轻盈满眼眶,望了眼内室,慢慢蹲下身,手摸索着小心地拣起地上的碎片点心……片刻,三彩急急从内室奔出来,见我如此,急忙蹲下,“郡主,对不起,皇上他……”“我明白,我不怪他,都是我不好……”我没有抬头,语气平静,泪却一滴一滴急急浇洒在地上,三彩一叹,一边帮我拣着碎片一边也似是哽咽地说,“郡主,皇上心太苦,你要谅解他!皇上心里只有你的,待过段时间气消了,便会一如既往地对你好……”我无语,只是静静点点头。“劝他趁热喝药……”我轻轻叮咛,“郡主放心,奴婢会好好照顾皇上的……”“哗,”又一声脆响,乌黑的药罐被从里面扔了出来,“三彩……”一声暴喝,三彩一惊,急忙站起来,担心地望了我一眼,便急急奔向内室去了。
我心痛绝,再难抑,手立时捂住了嘴巴,泪水片刻已把手面打湿……急急收拾起地上的碎片点心,胡乱地装进食盒,站起身,再难耐地跑了出去……外殿,高大的龙柱旁,我伏在上面痛苦饮泣……“他再也不会原谅我了……”我心喃喃自语,许久,我一抹泪水,拿起身边的食盒木木地向殿外走去。我不知道,我的心还能承受几次这样的痛,只知道这一次是彻底地心绝了……望着殿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我第一次有了想要彻底离开这里的念头。我本就不属于这里,老天爷鬼使神差若只是想让我来这里承受这份罪孽,那么也该足够了吧?若是如此,那我宁愿不要这样的重生!我宁愿无悲无喜毫无知觉地长眠地下,我愿长成一株草,幻化成一缕风,就那样无拘无束地自生自灭……草木无情,再不心伤!心想着,轻轻闭上双眼,放空心灵,无悲无喜,细细感受外面天高地阔的轻润……阳光,大地,山河,树木,飞鸟,游鱼,凶禽,走兽,稚草,繁华……一片一片,自由开阔,仿佛世界万物都在向我招手,那勃勃的生命力都在向我诉说着生命的自由自在……我心陶醉,心越来越淡薄,越来越空灵,仿佛身体早已透明幻化,灵魂出窍,思绪飞扬,我早已成了那一座山,那一片云……
那种摒弃情感幻化成真的感受让我欲罢不能,连安总管在后面急急的呼唤都听不见了,直到他使劲地拽住我的手臂,我才从那种虚无飘缈的空灵中回过神来。睁开眼,身心一片空灵,待望到他一脸惊诧慌乱的神情,我才慢慢找回肢体的感觉,望着他,竟一时不知道开口了。“郡主,你没事吧?你可不要吓老奴,皇上这样了,你可不能再出事了……”他望着我一脸的真诚,我一个机灵,眼神立时清明,“安总管……”“郡主,请随老奴来……”他说着,轻一转身,引着我走向另一个宫殿。
御书房,古香古色,清幽雅致。白玉兰花晶莹地开放,点燃了一室的清灵。宝剑高悬,如意吉祥,一排排高大的书架,檀香古木的桌椅,苍劲有力的诗词,精致灵动的画作,这里的一点一滴无时不刻都在映射着他的勤奋好学他的刻苦钻研他的博览群书。他的精明他的睿智他的博学多才正轻轻地打动着我的心。望着高大的御案上,笔墨纸砚一一齐整,想着每天他都在这里奋笔疾书,心竟又生生地鲜活起来。慢慢走过去,伸出手轻轻拂过那似乎还依然带着他气息的纸砚,心在这一刻充满了对他的留恋。心轻叹一声,不明白安总管何以带我来这里。“郡主,请到里间来。”似是知道我的心事般,安总管在身后静静地道。走过雕花的月门,宽阔的内室一览无余。一张精致的大床,几张古朴的桌椅,只是那满室无处不在的画像竟让我的心顿时纠结沸腾起来,画中的女子或大或小,或天真或娇憨,或妩媚或清丽,或嗔或怪或忧或喜,时而弯腰嘻水,时而振臂挥剑,时而挥杯豪饮,时而满嘴贪食,时而哭时而笑,站的立的坐的躺的……形神并茂,神态逼真,那一颗艳红火烈的美人痣始终婉约绝美地镶嵌在眉心……我闭上眼,心如醉,泪水已不足以表达我此时的心境。“三年来,皇上便都是在这里渡过的……有时候白天忙完政务,晚上一画便是一夜……”安总管轻细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我心一痛,扭过头,再难抑地跑出室外。
抚在御案上,心在轻轻饮泣,“其实,这次郡主是误会皇上了……”安总管喃喃的声音,我心一动,不解。安总管一叹,稍一沉思,便娓娓道来,“皇上把义王爷派到北疆是别有用意的!郡主可能有所不知,咱们锦绣王朝所有的兵力可分为三处:一处在北疆大漠的胶州,由李元华将军和袁杰副将军统帅;另一处在江南的丰镇,目前是三王爷和颜真老将军统领;最后一支便是锦川城的城卫军和宫中的侍卫。郡主也知道,皇上把最后这支兵力交给了你哥哥。按说国无战事,天下应该和乐才对。可是目前的局势却稍有变化。矛盾主要来 自'炫*书*网'北疆军营,大将军李元华战功卓越,宅心仁厚,一直深受士兵的爱戴。他曾经是‘北护国公’袁河老将军的部下,上次北蛮来犯,太上皇便派了当时还是四王爷的皇上和你哥哥去了北疆,那十场战役可谓是惊天动地……虽然袁老将军一直驻守在北疆,功勋卓著,但他性情执拗,暴虐,不服从管制。太上皇早有心把他调回朝堂,也就是那次机会,四王爷用机智实力和计谋制服了他,使他不得不乖乖地退回朝堂,也就是在那次四王爷把兵权交给了忠厚的李将军。可是袁老将军他部众弟子甚多,太上皇怕有人不服,便把一直毫无战功的他独子袁杰封为了副将军,而把他封为了‘北护国公’。年关,太皇太后为皇上纳妃,袁老将军便借此把自己的女儿袁悦送进了宫中,太皇太后封其为袁嫔。此女子大胆泼辣颇有计谋,在宫中甚是目中无人,连洛贵妃也不敢轻易规矩于她……但就因此,袁老将军又似是蠢蠢欲动,袁杰在北疆也不大老实,结伙营私,行为颇为嚣张,且密密勾结北蛮,对李将军施压,意欲夺权……他们自以为行动缜密,但不知李将军早已觉察,只是一直没有抓到把柄,李将军早密报朝廷,皇上有心惩治,但却苦于一直没有合适的机遇和借口……这次义王爷回朝,义王妃向太皇太后央求为义王爷复职,皇上想都没想便一口答应了,还把袁老将军和洛相争得你死我活的户部和科考监管两个职位一并给了他。义王爷性情飘逸,为人淡泊,不慕权势高官,不贪荣华富贵。皇上早料到他会如此,所以才会放心地让他在家里撑着,本想着不几日便以违抗圣旨的罪名把义王爷派到北疆去,没想到郡主你却……”安总管望着我,一脸的苦笑。
“我怎知这里面如此复杂……”我也一脸的苦皱。“这下好了,皇上虽可以顺理成章地把义王爷贬到北疆去,但郡主你确也把皇上给气着了……”我一叹,心早已通透,望了安总管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