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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嫡女毒医-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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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与心头的疑惑。
  “你们都是签了卖身死契的,宫主我高兴绑谁便绑谁。本来只是怀疑你们两个有鬼,如今看来,是真的了,女人的直觉,果然百试不爽!”天乐转过头来,笑得邪恶,唇角微微挑起,与她美丽娇好的容颜形成反比。阳光下,她勾着邪笑的脸,透出勾魂使者的冷咧,让人不寒而栗,冰冷的声音继续在空气里流动,“古人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便是你们不承认,本宫主也自会有别的办法!”
  两个被架住的丫环相互看了一眼,脸色一片痛苦,紧接着,便见她们双双口吐黑血……
  “拦住她们!”天乐大呼。
  待擒住丫环之人反应过来,已经晚了。两个丫环服下了剧毒,当即身亡,身子一软,便软到了地上。
  两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死了。天乐看着她们的尸体,脸色铁青。扬手大呼一声:“游戏不要再玩了!凶手既然已经畏罪自杀,此事便就此了结,我天乐宫几株天玄草还是丢得起的!”
  “宫主!”众人抬起头来,却没有一人敢于直视天乐那双愤怒的眸子。
  天乐又声音冰冷道:“将她们的尸体一把火烧了,将灰烬送到西院做化肥,既然她们有胆量背叛天乐宫,盗了天玄草,便让她们为天玄草陪葬吧!”
  那个眼神一直游离的家丁见尘埃落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天乐却是勾起了唇角,以为就此便逃过了么?真是天真!当即伸手指了他,道:“你,把她们两个的尸体好好烧了,不烧够五个时辰,不准离开。烧完以后,用碾子把烧不碎的骨头碾了,送去交给西院的园丁!”
  “是……”那个家丁立即低头拱手应声。大概是要被吓坏了吧。
  恐慌,有时候比死更让人难以忍受。
  天乐随即如同没事人一般,打了个呵欠,道:“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众人原本瘫软的双腿瞬间有了力气,作鸟兽散。
  天乐扬了扬眉,低笑了一声:“我有这么可怕吗?”
  抬头望天,该到午膳时间了,这个时候,她是留在天乐宫吃呢?去晋王府吃呢?还是去医馆吃?真纠结!
  抛开那什么使命不使命的事,抛开萧琳琳那个恶心的女人不计,这里的日子,还是过得挺美的!纠结得很幸福!
  最终,她去了医馆。
  医馆里,依然如往日一样。离歌夜打理着医馆,安排着各丫环的工作,将医馆运作得紧紧有条。大家各司其职,这会儿,后院已经飘出了午饭的香味。
  如今,离歌夜成了天乐的管家,自是各项事务都由他打点,用他的话说,省银子不如赚银子,所以,天乐医馆的午餐极其丰盛。平日里,慕容文澈也常来蹭饭。
  见天乐回了医馆,离歌夜立即朝天乐身后看去,没有发现洛中庭的身影,略感诧异,也不多问。只是一边看诊一边说了一句:“天乐,云城李锦寒送了贺礼来!”
  “哦?”天乐诧异。贺礼不是应该昨日她成亲的时候送上吗?真是个怪人!
  提到贺礼之事,她又想起昨日成亲之时,晋王府的管家可是收贺礼收得手软了,她这个晋王府的女主人,不是该去看看都有些什么吗?
  嗯,有道理,相当有道理,吃了午饭便去!
  天乐一边想着一边往后院去。
  香菱才见着她,便立即奔去她的房间里,将贺礼抱了出来。
  李锦寒的贺礼,是一个鞋盒大小的梨花木盒子,外面,没有任何的包装。这倒是让天乐提起了兴趣。不像昨日所见贺礼那样,清一色的大红色。
  打开木盒,没有见到想像中的珠宝或灵石,只有一张白色的普通宣纸,宣纸上,躺着一株天玄草。

☆、第二百三十九章 小心身边的人

  天乐将李锦寒的贺礼整个盒子扔进储物戒指里,便闪身到了驿馆。
  驿馆门口。李锦寒的侍从正在套马车。
  见天乐到来,套马车的随从向里间张望了一下。
  便见李锦寒风度翩翩一袭蓝色的绣云长袍加身,缓缓踱步而出。
  见到天乐,他微微含笑,点头,道:“来了?”
  “李公子这是要出去?”天乐微笑。
  李锦寒点了点头:“嗯,出趟远门!”
  “李公子送天乐的贺礼,天乐甚是喜欢!”天乐唇角带笑,笑不达眼底,双手抱肩,极没有淑女风范。昨日成亲,于她来说,并无两样。
  李锦寒笑了笑,作了个相邀的手势。
  天乐便顺着他的手势大步一跨掀开轿帘入了马车。在现代,她是全科医生,没有男女大防。如今,亦是为了调查天玄草被盗之事,不必拘小节。何况,今日洛中庭那个王八蛋竟然敢一早就把她丢下,哼哼,就是冲着这一点,她决定至少在李锦寒的马车里呆够三个时辰。至于别人怎么说,她才不在意!
  见天乐上了马车,李锦寒笑了笑,亦弯身上了马车。
  李家的马车,是极宽敞的。
  马车内,两侧是两条固定好的长凳,长凳比普通的马车要宽上许多,长凳上,是绑好的上等皮毛垫子。中间,是一张小方几,方几上,是茶水与糕点。中间,摆放了一个小花瓶,花瓶里插上几朵开得极红火的杜鹃花。
  天乐静默不语,等李锦寒开口。
  李锦寒唇角含笑,明眸皓齿,将方几上的糕点碟子拿起来递到天乐的面前,道:“这是我云城的厨娘特制的桃花糕,味道极好!”
  “谢谢!”天乐点了点头,却并不接糕点。虽然她有点动心,但她知道自己今天是来做什么来了。
  李锦寒又笑了笑,将桃花糕的碟子放下,又伸手替天乐和自己倒了茶,才道:“比赛才结束,王妃娘娘便立即嫁入十七王府,就不怕四国七城咽不下心头之气而寻衅滋事么?”
  “我爱嫁便嫁,招谁惹谁又碍着谁什么事了?想娶我,便在比武中胜出啊!再说了,求娶之事,并非我提出来的,与我何干?在比赛中赢不了,那便是没本事。自古良禽择木而栖,临安十七皇叔英俊潇洒,有屋又有田。九洲大陆多少姑娘梦想嫁入十七王府,如今,正好我天乐瞎猫撞了死耗子,撞上十七皇叔愿意娶我,我何乐而不为呢?倒是李公子,在我成亲之日盗取我天乐宫的宝贝,还公然将宝贝以贺礼相送,这是何意?李公子不想解释解释么?”天乐唇角微微扬起,含着淡然的笑意,静候李锦寒的答案。她有一种直觉,李锦寒对她没有恶意。
  李锦寒笑了笑,便感觉到马车已经上了路,轻轻地晃荡起来。他开口道:“天玄草我只追回一株。”
  “多谢!”天乐笑了笑。既然不是他所盗,而是他追回。那就是说他与盗贼打过照面了?她在心里迅速地思考着李锦寒的动机。向她讨要一个人情?凶手亦是他的对手,想要寻求盟友?还是想要交换什么?
  天乐正思考着,便听李锦寒说道:“不知道十七王妃可还记得那日比赛我突然被点穴道之事?”
  天乐点了点头。
  李锦寒又道:“我想听一句实话,那人,到底是谁?”
  天乐摇头:“不知!”
  “果真不知么?”李锦寒收起了笑容,又道,“无心门的独门隔空点穴之法,会的人世上寥寥无几!”
  “世上之事,谁能说得清楚又道得明白?”天乐唇角勾笑,转过头去,伸手掀开马车一侧的帘子,伸手一挥,便将一把飞刀稳稳地扎入路旁的一棵只有大拇指粗的小树干里。
  李锦寒看得惊心,神色激动:“你,怎么会使飞刀?”
  “难道这世上便只准云城李姓之人使飞刀?”天乐得瑟地笑了笑。这些日子,她与中庭在空间内修炼,无门之门时辰阁,外面一个时辰便是里面二十四小时,他们至少也会呆够一个时辰。也就是说他们每日的修炼时间至少是别人不眠不休一日的时间。如果两个时辰呢?三个时辰呢?可见,他们拥有了多少时间?她如今,不仅飞针用得出神入化,飞刀用得也是极好,最擅长的,当然是隔空点穴和冰凌十九剑。
  “我明白了!”李锦寒了悟地说出几个字了,陷入了沉思。看样子,是自己的思维局限xing太窄了。隔空点穴,虽是无心门不传秘技,但谁又知道有没有人自创呢?就好像天乐并不识得云雁李姓之人,却照样能将飞刀耍得极其熟练。
  “这下可以告诉我天玄草之事了?”天乐转过头来问询。
  李锦寒道:“看身形步法,应是宇文太子之人,然而,听你刚才言论,看你刚才表现,我又不敢断言了。谁又说得清楚明白呢?兴许又是一场栽桩陷害呢?”
  天乐点了点头,道:“不管怎样,都谢谢你。告辞!”说完,她便起身准备离开。她自会去调查幕后的那双黑手。敢盗她天乐宫的天玄草而不给银子,便是竹剑南,她也绝不放过!今日不行,总有一天可以。
  “我准备回云城去了!”李锦寒又道。
  “李公子慢走!”天乐有口无心道。与他没有多少交情,最多见面点个头。她也不是个主动接交江湖朋友之人。何况,如今有了十个贴心的白姓护法,又有懂得感恩的离歌兄弟,再加上极有商业头脑的文澈。她相信,他们的团队,一定会越来越强大起来。
  “你要多保重!”李锦寒又道。
  “多谢!”天乐仍然有口无心。对于这种场面上的话,她从来不会自作多情地往心里去,“告辞!”她又说了一句便准备跳马车。
  李锦寒没有拦她,而是在她身体轻盈地落于地上之时高声说了一句:“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身边的人!”是的,虽然天乐在他面前完美地演练了飞刀的技艺,但他仍然相信自己的判断,那日伤他者,就在竹剑南、薛东篱与洛中庭之间。不论是谁,暗箭伤人者,日后皆不可靠!
  天乐笑了笑,挥了挥手,空间卷轴一闪,消失在马车前。

☆、第二百四十章 烧尸体当化肥

  同样是驿馆。
  有人洒脱离开,有人痛苦买醉。
  如今的驿馆,与之前比起来,似乎冷清了许多。
  宇文嫣然死了,宇文南康因为司徒凌的寻仇逃离了临安。完颜烈如愿娶了王刺史的女儿与李尚书的女儿,抱得一双美人归,去大草原享受他的生活去了。楚修远与楚致远如今住进了皇宫,为的是挑选中意的美人。李锦寒也已经离开,回他的云城去了。轩辕邑大概要不了几日,便该回夜郎国去了。
  偌大的驿馆天井处。
  身穿鹅黄色长裙的女子声音里透着担心与着急:“哥,你不能再喝了,真的不能再喝了!”
  地上,是满地的酒坛与酒坛碎片。
  诸葛云朗伏在石桌上,手里抱着一坛酒,不管诸葛田莲怎么抢夺,他就是死死地抱着不撒手。
  “哥,你真的不能再喝了!”诸葛田莲又用力地来抢他怀中抱着的酒。
  “喝,喝酒,喝酒……”紧接着,便是号啕的声音。
  一个数十年不曾流泪的男子,抱着酒坛哭得满脸是泪。
  诸葛田莲感觉锥心的痛,她的声音里夹着泣声,仍是伸手用力地抢夺着酒坛子,一边道:“哥,你振作一点,如今,天乐已经嫁入了晋王府,成了临安十七王妃了……”
  “十七王妃,不,她是雁城少夫人……”诸葛云朗说完,又抱起酒坛子咕噜咕噜地灌起来。
  “哥,真的不能再喝了!”诸葛田莲感觉自己再不狠狠心便要失去哥哥了。她一伸手,以掌为刀,朝兄长的颈部用力一劈。
  诸葛云朗整个人便趴到了石桌上,不再闹腾了。
  诸葛田莲只好将诸葛云朗用力地架到房间里去,将他放到床上,叫来侍女,替他宽衣,替他擦脸,替他拭去满身的酒气。
  侍女忙忙碌碌地来回窜着,有的张罗着拿衣服,有的张罗着拿毛巾,有的张罗着端水过来,有的张罗着熬醒酒汤。
  诸葛田莲守在哥哥的床前,眉宇紧蹙。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她命令道:“准备马车!”
  侍女应声去了,不一会儿便来禀告说是马车已套好。
  “照顾好少主!”诸葛田莲站起身来,深看一眼哥哥,命令道。
  “是!”侍女们纷纷应声。
  诸葛田莲便走出哥哥的房间,往驿馆门口走去。
  上了马车,她说了一句‘去晋王府’便放下了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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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乐别过李锦寒,发现自己又纠结了,是去晋王府呢还是去医馆呢?还是回天乐宫呢?
  最终,她回了天乐宫。
  天乐宫的南院。
  空旷的南院中央正烧着火,两个丫环的尸体放在草堆上烧着。已经烧焦了,发出一股股的肉臭味。
  偶尔有丫环或家丁路过,纷纷提快了脚步,并且心跳如鼓。
  那个负责烧尸体的家丁更是觉得煎熬。烧了好半天了,才过去了不到一个时辰,他不时地看着香炉里的香,痛苦不堪。
  见天乐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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