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诱妃入宫-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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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牌。
他依依不舍地上了马车,马车颠簸,他从窗口探去,见她的身影渐渐远去,可是让他高兴的是,她在朝他挥手,眼底也尽是不舍。
夜婉凝看着马车离开,她难受至极,好不容易与千年前的弟弟相遇,却又不得不分离,就像二十一世纪的叶冰,他们也是此生不复相见。
她不停地挥着手,眼泪再次滑落。
小冰,再见!希望我们终有一天还能相见。
只是她真的不想见那一双亲生父母,她在他们的心里是那般无足轻重,永远都比不上呼延决在他们心底的地位,哪怕她差点死在呼延决手上,他们依旧不舍得严惩于她,倒不如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都说孤儿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就会把父母想得十分美好,猜想着他们有不得已的苦衷,猜想着他们如同他们这些子女想念父母一样想念着他们,可是当揭开真相,才发现是那么丑陋不堪。
只是,夜婉凝心里清楚,炎帝和炎后并非是那些绝情的父母,否则也不会舍不得严惩呼延决,他们是慈父慈母没有错,只是,夜婉凝忽然发觉她已经不需要这份父母的爱了。
她相信若是她回宫,他们也会好好对她,只是她不需要弥补的爱,不想让自己成为呼延决不在的代替品。更何况他们已经是儿女绕膝,也不差她这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儿,没有她在的日子,他们不是照样过得很好?她也不需要他们怀揣着愧疚来给她父爱和母爱。
或许她真的有自己的小固执,每一次想到呼延决几乎要将她毁容将她置于死地,甚至是她将自己丢弃,而她的父母却百般容忍,她就痛得窒息。
算了,没有父母,她照样能过得好,至少她不是孤独一人,还有知冷知热的三个人不是吗?
“叶大夫,现在可以走了吗?”胡林见赤焰国的人全都离去,而夜婉凝还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不禁急了。
夜婉凝看向他们的队伍,还有他们身后的八抬大轿,这慕容千寻究竟想做什么?
她冷哼一声回头看向邹子谦:“这皇上是要做什么?我一个乡野小民,怎受得起如此待遇?”
“嘿!叶大夫!”胡林以为她是要反悔,顿时拉黑了脸。
“胡总管。”邹子谦立刻制止了胡林的话,对他使了个眼色之后对夜婉凝说道,“叶大夫,借一步说话。”
夜婉凝看了看他,也并未拒绝,跟着他上前几步,柳轻云想要跟过去,被夜婉凝制止,让她在一旁等着,她有些不高兴地撅了撅嘴,瞪了邹子谦一眼后并未再说什么。或许这个世界上除了夜婉凝之外,也没人能让她这般听话了。
“说什么?”夜婉凝双手负于身后侧耳倾听。
邹子谦轻叹一声道:“叶大夫,也不知是否是那呼延决给皇上下的毒太重,上次叶大夫救治之后已经好转,可是前几日皇上又发病了,更是一病不起。”
夜婉凝拧了拧眉:“怎么会……”看到邹子谦那般期待的眼神,她移开视线道,“听说宫里的御医个个医书高明,而且各种名贵药材应有尽有,又怎会治不了皇上的毒?”
邹子谦面色一红:“这……下官医术不精,实乃惭愧之至,宫中御医都给皇上把脉医治,可是无人知晓皇上究竟是何病,故而猜测是上次的余毒未清,所以请叶大夫再移驾探脉,叶大夫是神医,定能让皇上药到病除。”
夜婉凝本是沉思着慕容千寻的病症,可是一听邹子谦如此一番话,不禁笑起:“想不到许久不见,邹御医口才如此了得。”
邹子谦一怔,抬眸看着她的侧颜愣忡:“许久……不见?叶大夫莫非……夜婉凝一慌,刚才差点露馅了,急忙纠正:“你我不是在军营中见过,到现在为止也有月余,岂不是许久不见?”
“哦,原来如此。”邹子谦恍然大悟,抬眸再次试探一问,“那叶大夫……不知可否现在随下官进宫?”
夜婉凝低头抚了抚袖中的令牌,无论她与慕容千寻有何过节,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身边出现奸臣而不管不顾,冷月国若是灭亡,死的人何止千千万。
长叹了一声,她转头道:“走吧。”
“诶!好!多谢叶大夫。”邹子谦欣喜不已。
“叶凝哥哥,你要进宫啊?我和你一起去。”柳轻云拉着夜婉凝心头忐忑不安,上次去营地差点一去不回,这次去皇宫若是有个闪失,谁也救不了。在冷焰镇她还可以凭借着自己的父亲是知县而护她周全,若是去了皇宫,她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让她难以预料之时。
夜婉凝知道她是真心担心她,转身拍了拍她的肩安慰:“我很快回来,这皇宫可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而且那也不是什么好去处,如果有选择,这辈子都不要踏足皇宫。”
胡林对夜婉凝的话很是不满,却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说些什么。
卓玉雯和依兰等人不敢随意出现,这胡林是多么精明的人,他们担心被他发现之后疑虑更甚。
柳轻云撇着嘴擦了擦眼泪:“我知道皇宫不是什么好地方,听说很多人进了宫都是有去无回的,可是……可是我担心你嘛。”
【痴情的柳轻云该怎么办呢?】”
第254章 进宫
“嘿!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呢,什么叫有去无回啊,咱家不是好端端地在宫里活了几十年,你把皇宫当成什么了?”胡林铁青着脸教训。言虺璩丣
柳轻云见他这么凶,愤愤道:“那你还不是进去后少了东西。”
噗!
原本的阴霾在柳轻云的一句话中消失于无形,夜婉凝看着胡林赤红着脸,感觉畅快极了。转头却瞧见邹子谦抿唇忍着笑,那双眼睛还时不时地看向柳轻云。
见胡林即将要发飙,夜婉凝立刻开口道:“好了,别闹了,我进宫了。嫘”
“叶凝哥哥……我也去……我可以保护你。”她楚楚可怜地看着夜婉凝。
夜婉凝无奈一笑。
保护她?真不知道到时候是谁保护谁了獒。
邹子谦开口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了下去。
夜婉凝转身踏上马车,回头看见正好看见邹子谦如此神色,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淡淡勾唇一笑,转身朝柳轻云伸手。
柳轻云疑惑地看着她又看了看她的手,就怕自己是自作多情了。
“带你去宫里走一趟,让你看看皇宫。”夜婉凝笑着道。
柳轻云一怔,随即破涕为笑,立刻伸手过去将手放在夜婉凝的手心:“我真的可以去吗?”
夜婉凝笑着点了点头。
柳轻云感觉自己的心突突地直跳,从未有过如此兴奋的感觉。
坐在马车内看着夜婉凝嘴角噙着的笑意,她抿了抿唇喜不胜收。
夜婉凝看向马车外的邹子谦,见他脸上笑容和失落变换着,顿时觉得好笑。见邹子谦朝她看来,她对他淡淡一笑,邹子谦一怔,面色一红随即低头朝自己的马走去。
胡林见夜婉凝和柳轻云的行为立刻冒火:“嘿!这个叶凝,还把皇宫当自个儿家了,怎么说带谁去就带谁去,也不看看谁在这里,咱家还没说话呢,他倒是自己拿了主意。”
柳轻云担心地拉了拉夜婉凝,生怕一会儿就被赶下去了。
夜婉凝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有我在,你就安心坐着。”
柳轻云看着夜婉凝,虽然她的视线落在马车外,可是她却感觉安心极了。
似乎他第一次跟自己说这样的话。
忍不住竟是一层雾气蒙上了双眼。
邹子谦听胡林这么一说,转身对他说道:“胡总管,还是快些进宫吧,皇上还等着呢,只要叶大夫肯去,多一个姑娘家又无妨。”
胡林闻言只得忍下了这口气,没想到以前在宫里受凝妃的气,如今在宫外竟然要受一个小大夫的气,真真岂有此理。
待一切准备就绪,夜婉凝透过马车窗对济安堂喊了一声:“小雯,稍后和柳大人说一声,云儿随我进了宫,让他不用担心。”
“诶,知道了。”卓玉雯应声。
柳轻云看向夜婉凝,随即扬唇笑了笑,想不到他会比她还细心,竟然会想到让她的父母安心。
马车迅速地朝皇宫驶去,柳轻云嘴角的笑意尚在,夜婉凝不经意回头看到她盈盈的眸光,顿时心头一怔。
可不能再让她对自己存有幻想,自己是男人也就罢了,可是偏偏她同样是女人,如此下去岂不是耽误了她。
清了清嗓子,她看向前面的邹子谦的背影开口问道:“云儿,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柳轻云顺着夜婉凝的视线望去,虽然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这么一问,但还是回道:“不是宫里的御医吗?刚才听你叫他‘邹御医’来着。而且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老太监也说他是御医。”
夜婉凝点了点头:“是,的确是邹御医,叫邹子谦,是宫中四品的御医,可是个不小的官位。”
“哦……”柳轻云点了点头。
夜婉凝看着她的神色,好似没有任何变化,难道说她对邹子谦一点都没有好感?
而后她又试探道:“你觉得邹子谦这人如何?”
柳轻云看了看他的背影,而后耸了耸肩道:“不知道,只是看着傻愣愣的,没想到刚才的刀光剑影下他竟然没有吓破胆,还以为他会吓得尿裤子呢。”
夜婉凝不禁笑起,这个柳轻云,还真会比喻。
“那你觉得如果女子嫁给他那样的男子,会不会是个好归宿?”夜婉凝看着柳轻云,丝毫不放过她的一丝神情变化。
柳轻云认真想了想:“怎么说也是个四品官员,是个大官,女子嫁给他肯定是不愁吃穿了,他看着人也老实,若是嫁给他也不怕被欺负,虽然长得模样不是很出众,但也算清秀……就是看上去呆了点。”
夜婉凝一边听一边点头,听上去评价还不错。
“呆一点才好,你不用去猜他心里在想什么,也不用去考虑他说的和他想的是否一样,这样的男人对于女子来说何尝不是一个好归宿呢。”夜婉凝话说着有些微微失神。
柳轻云回过神来看向她问道:“叶凝哥哥,为什么突然问起那邹子谦了?”
下一刻,她心头有些慌乱,不会是要把她推给别人吧?
可是一想到刚才让她进宫去看看,不顾胡林的反对,想来是她多虑了,于是试探一问:“难道是……想给你的表妹找归宿?”
夜婉凝敛回思绪看着她慌乱又不敢确定的神色,她笑了笑道:“你若是喜欢就先把这个归宿给你。”
柳轻云一急,挽着她的手臂道:“不要不要,叶凝哥哥……叶郎……人家只喜欢你嘛。”
叶郎……夜狼……
“再叫叶郎就把你丢出去。”夜婉凝简直受不了这个称呼。
柳轻云立刻闭嘴,半晌,她试探道:“那……刚才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夜婉凝转了转眼眸:“嗯。”
若是直言,她还不跟她闹死。
不过像柳轻云这样的性子何尝不好呢,喜欢什么就直言,不扭捏造作,性子直爽,倒是一个不错的姑娘。
听她这么说,柳轻云也没再闹,倒是安安分分地靠着夜婉凝看着外面的风景。
看着那条熟悉的路,夜婉凝忽然发觉心情极度变化着。
往事历历在目,痛苦的、快乐的、无可奈何的……
曾记得他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她在一旁看着医书,他故意为难让她帮忙把奏折分门别类,她拉着他去荷塘挽起裤脚赤足抓鱼。曾记得她偷跑出宫去见夜墨凝,心无旁骛只当他是兄长,却没想到被他看见夜墨凝细雨之下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曾记得他许诺七夕之期立她为后,谁知七夕之日他美人在怀许愿树下立下心愿。
曾记得她幻想着与他儿女绕膝,一儿一女于愿足矣,谁知他因怒落掌腹中胎儿化作一滩血水。
一切的一切似乎被沉痛所替代。
都说人遇到痛苦之事便会忘记曾经的快乐,此话果真一点都不假。
如今再一想,她竟然记不起当时与他是否恩爱过。
“叶大夫,已经到了。”
经过几日的舟车劳顿,马车外传来邹子谦的声音,夜婉凝回过神来朝外望去,果然早已经过了太保门,如今停在了御轩宫。
夜婉凝在邹子谦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看着御轩宫的匾额,她感觉心口突突直跳。门口的宫人似乎满脸的焦急,而慕容玉衡、慕容千景和众御医等人也等在宫门口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当慕容千景不经意回头看向来人时,顿时整个人怔在原地。
他是眼花了吗?为什么他看见了已经入殓近半年的夜婉凝?是死而复生还是另有其人 ?'…'
可是眼前穿着一身月色衣袍的男子明明和夜婉凝长得一模一样……
吃惊的何止是慕容千景一人,还有常年伺候在御轩宫的宫人,他们一个个全都看傻了眼。
夜婉凝也看见了一脸诧异的慕容千景,心头一虚。若是她会易容之术,或许也就没有这么多问题了。
正在不知所措之时,身后突然响起柳轻云的声音:“喂!谁要你扶!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她回头望去,就看见邹子谦一脸羞囧地缩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