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蛮后-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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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
公孙燚会保护她的,如果是那个男人,一定能保护她的。
他如此安慰道自己。
深夜,凝香宫内。
萧无双缓缓睁开双眼,茫然地看着华美的芙蓉帐,脑里尽是适才缠绵的画面。
她坐起身子,丝毫没有介意自己的衣衫不整。身旁的男子见她起来,温柔地拉住她的手,轻柔地往他的身子一拉,温声说道:“怎么了?”
“没什么。”萧无双摇了摇头,她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上,默默地流着泪。
房里为何会有催情香,究竟是谁与他联手陷害她?!
“无双,你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我么?”男子将她的脸抬起,双目微收,似是有些生气。
“不……只是这一切都太过突然了,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不敢惹怒他,她总觉得现在的皇甫晏月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是以前那个无知的皇甫晏月,她能嗅到他身上的危险。
究竟是什么让他有这种变化,究竟他遇到了什么?
第二十二章:血海深仇
“如此甚好,因为晏月也很爱你。”皇甫晏月顿了顿,用清冷的声音说道:“你知道,我一直都很爱你。”
他虽说爱她,可她却无法感受到他的爱意。她不懂,不过几天的时间,究竟是什么让他有如此的变化?!
姨娘已经死了,他本应更加没有做为才是,可现在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神情?
见萧无双怔然,皇甫晏月不禁一笑,“无双,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萧无双露出少有的惊慌,她不懂,他要了自己是为什么,而他这股沉着的自信又源自何处?
“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皇甫晏月顿了顿,缓声说道:“今夜的事,皇兄不会知道的,你可以继续安心做你的萧贵妃。”
言毕,还未等萧无双反应过来,皇甫晏月便拂袖离开了凝香宫,而宫奴对此亦无惊色。
半个时辰后,王府内。
皇甫晏月慵懒地倚在白墙上,正借着明灭的烛光读着兵书。
因为李娉婷的死,所以皇甫晏月已无理由在宫中生活,皇甫晏阳赐了他一座王府,却朴素得不堪入目。而皇甫晏月对此并无在意,因为他已不再是从前的皇甫晏月,他已经蜕变了!
母后的死对他的打击甚大,但萧无双对他的谎言更让他觉得羞怒。他自问自己为了她可以做任何事,可以为了她忤逆母后,为她斩去碍事的人。他以为她会为此感动,可没想到到头来这一切不过是徒劳,她至始至终都没想过给他半点温柔,从来只当他是木偶玩耍!
他受够了这样的对待,受够了这样的漠视,他不会再坐以待毙,他一定要报仇,一定会给予那些将他们母子两人逼迫至此的人应有的惩罚!
他嘴角微扬,双目露出阵阵寒意。他将手中的兵书放下,在木盒里拿出几十页白纸。这些白纸上有用光隐字写的文字,是他母后留给他的瑰宝,也是他最有把握的利刃。
纸上第一句话是——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这是李娉婷给他的忠告,正所谓十年未晚,皇甫晏阳可以等那么多年,他一样可以等。最近他察觉到皇甫晏阳对他有所行动,所以他才会在这个时候强占了萧无双的身子,为的就是要她醒来。
皇甫晏月知道皇甫晏阳在等萧无双向他认输,待她醒来,他必定会将她打入天牢,让她在里面痛苦一生。而他等的就是这刻。
他虽深知萧无双对皇甫晏阳用情极深,但当一个女人被男人抛弃至此,她还会对他一往情深,没有半分怨怼么?
不可能,歌白月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只要萧无双对他心存怨恨,他就可以利用她帮助自己复仇。毕竟无论是南宫曜还是皇甫晏阳,母后都已帮他安排各自安排了一人。一切只待时机到了,他就可以借题发挥,好好打击他们一番。
忽而一阵清风吹过,这让他的思绪重拾在白纸之上,每次读着上面的字,他就会佩服他母后的深思熟虑。
他终于明白母后的苦心,明白她那时说的“准备”究竟是何。的确,如果母后将这些计划告诉了当时的自己,他一定会破坏这一切,让所有付诸东流。
现在不同了,他会好好运用母后留给他的一切,他会让萧无双尝到比死更难受的折磨。
“皇甫晏阳,我绝对会让你血债血还,母后的牺牲,不会白费的!”他抬头,仰望云端上的那轮上弦月,眼里泛着阴鸷的目光。
几日后,玉书阁内。
“奴才叩见皇上!”
皇甫晏阳不悦地看了一眼小安子,缓声说道:“何事?”
“皇上,萧贵妃醒了!”小安子急声答道。
“哦?终于醒了?”皇甫晏阳轻蔑一笑,眼里满是鄙夷,“让她来见朕。”
“萧贵妃已在玉书阁外候着了,奴才这就去通传!”
小安子急忙退出玉书阁,而皇甫晏阳则一脸玩味地等待着她的到来。不一会儿,一袭芳香充满了玉书阁,袅娜的身姿朝他缓步走来。
萧无双头戴赤玉灵鸟长簪,身着烫金暗花鸾华服,外披貂皮大衣,腰翡翠玲珑玉。萧无双这一身妆容,与她当日在册封大典上的如出一辙。
萧无双止步于梨木书案前,她微微屈膝,柔声说道:“臣妾参见皇上。”
“免礼。”皇甫晏阳顿了顿,冷声说道:“昏迷了好一段时间,现在醒来可有觉得不适?”
“多谢皇上关心,臣妾身体无碍。”萧无双凝视皇甫晏阳,缓声说道:“今日臣妾来见皇上,是为了请罪。”
她知道他不会放过她的,歌白月已被他打入天牢,下一个一定是她。她现在已不在意这一切,她今日来,为的只是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既然你向朕请罪,朕也就成全了你,可还有话要说?”
皇甫晏阳已不想与萧无双再做纠缠,因为现在已经没了这个必要。现在他只想将她收监,让她在狱中慢慢偿还那些罪孽。
“有,臣妾今日除了来向皇上请罪,还希望皇上能回答臣妾一个问题。”萧无双顿了顿,双目凝视皇甫晏阳,翕唇说道:“皇上有爱过臣妾么?”
“没有。”他答得干脆利落。
“那喜(3UWW…提供下载)欢呢?”她不甘问道。
“没有。”他答得依旧爽快,没有半点犹豫。
“那皇上对臣妾的温柔,都只是为了……”
“为了利用。”还没等她说完,皇甫晏阳便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
“原来如此,臣妾明白了,多谢皇上替臣妾释疑。”萧无双没有落泪,因为她的泪早已干了,现在她除了皮囊外,其他的与一具枯骨没有差别。
见她反应如此淡定,他不免有些惊疑,但想想也没有什么好理会,便开口说道:“没有要说的了?”
萧无双摇了摇头。
“将这份供词画押了。”
皇甫晏阳将一份供词递给了萧无双,而她看也没看就在上面画了押,然后冷冷地将其扔在地上。
她的心可以碎,但尊严不能丢。
失去的,她终有一天会夺回来的,与他们一同夺回这一切,然后让他忏悔对自己所做的一切!!
皇甫晏阳也未和她动气,只朗声一呵,宣了侍卫将她押下,而那份供词却留在了玉书阁,飘落在一个小小的角落。
第二十三章:犹忆君颜
夜深,幽兰谷中。
是夜,清冷的月辉洒落在幽兰谷,映照在树荫下伊人的脸上,她眼中晶莹的泪光因此变得清晰可见。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落泪,只不过是梦见一个朦胧的背影而已,为何自己会突然落泪,还因此惊醒?
她闭上眼,尽力回想着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那不是夫君的背影,那究竟是谁的背影,以前她认识他么,与他又是什么关系?
她想回忆,可却无法回忆。梦里,她曾哀求他转过身子,可是他却渐行渐远。那种感觉恐怖而又真实。
她不敢将这事告诉公孙燚,直觉告诉她如果将此事说出来,她与他会有一道隔阂。而她又不想待在那沉闷的石屋内,所以她只能站在树荫下偷偷哭泣。
“翎儿,你怎么站在这里,怎么了?”
突然,一把柔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急忙低下头,不敢看向身后的来人。
“怎么了?”
公孙燚温柔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他绕到她的跟前,不由分说地将她的下巴抬起,却被她的泪容吓住。
“怎么哭了,是哪里不舒服了?!”
他替她擦去眼里的泪水,那暖热的大掌却没能止住她的泪,反倒让她越哭越激动。
“怎么,究竟怎么了?!”
无论他怎么问她,她都只能以泪做答。其实她不是不想回答,只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难道要对他说自己因为梦里一个男子的背影而哭么,这样他不会生气么?
“翎儿,你别吓我,你快点告诉我究竟怎么了?!”
清辉无法照散墨夜的黑暗,也无法祛除她心中的黑暗。他真挚地看着她的脸,而她却以眼帘回避他的目光。
他似是放弃了,只轻柔地捉住她的手,稍稍用力将其往回拉,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腹上。他拥着她,而她的哭声却越来越大。
究竟是什么让她哭得如此凄厉?她不知道,也无法得知,她只一味遵循自己的心意,尽情地哭泣。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收敛了哭声,她双手环在他的腰间,抬头看着一脸愁绪的他,过了半晌,才翕唇说道:
“我很好,没事了。”
莫名其妙的话,她不知自己为何要这么说,也许只是单纯地想将自己的心情表达给他,好让他安心。
“恩,没事就好。”他颔首,而眸中依旧闪烁着疑惑与担心。
“我……”南宫若翎顿了顿,话几欲出口,却还是无法导出,无法将心中的苦闷告诉于他。
“只要你没事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他浅笑,而笑意里却交错着寂寞与温柔。
“其实翎儿……翎儿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是的,那个梦于她来说是一个噩梦,是一个既悲伤又恐怖的噩梦。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那个梦,也不知自己为何会为那朦胧的男子感到莫名的心痛。
那心痛,是揪心的痛,是针扎的痛。
“不用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公孙燚将她紧拥,他只以为她是梦见什么可怕的东西,或者是梦见被人陷害的情景。
却不知,她是梦见他的背影。
“恩,翎儿知道……”她顿了顿,缓声道:“对不起。”
南宫若翎也紧紧地抱着他,对他,她只觉得越发的愧疚。明明他那么好,明明他那么爱自己,可她竟三番四次将事隐瞒,明明他都将自己心中的秘密一一道出,而她却是这样回报他。
死后会下地狱吧,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吧,她如此想到。
“不要对我说对不起,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都不用说这三个字。”
公孙燚闭上眼,心下一片烦躁。
他没有资格让她道歉,因为他有太多的道歉还未对她说出。可是就算如此,他现在还会想着要不要将她的记忆加深封印。
他只怕时间过得越久,她想起的事情越多。若等她自己冲破封印的枷锁时,当她记得一切时,她一定会恨死他的。他不能让那天来临,他还想陪在她身边看晨曦晚霞,还想与她生儿育女,他不要她离开他的身边!
可他又担心,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再将她的记忆封印一次,会不会对她的身体有所影响?
他不敢赌,所以这几天他一直在想一个万全之策,可过去了那么多天,他还是一无所获。
“夫君。”
南宫若翎温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温柔地看着她,轻声问道:“怎么了?”
“我……我……”南宫若翎支支吾吾,脸上浮出酒醉后的的酡红,
“怎么了,脸怎么那么红,难道是发高热了?”
公孙燚眼底一紧,将手心放在她的额上,可她额上的温度并无发高热的征兆,他心下不禁疑惑,不是发高热,又怎会突然脸红?
“翎儿……娘子……”南宫若翎露出尴尬的神色,扭捏了一会,小声说道:“翎儿……是夫君的娘子……所以……可以的。”
她见他一脸疑惑,又有些着急,“可以……可以行夫妻之礼……”
公孙燚闻言怔然,他一脸复杂地看着南宫若翎,困惑道:“翎儿,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