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傲骨嫡女-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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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义熙叹了口气,忙拍了拍她的背,便对外头道:“去拿一碗姜汤来。”
娄锦听得外头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便沉默着任由顾义熙抽过屏风上的毛巾给她擦拭着头发。
水,微微有些凉了。
娄锦打了个喷嚏,窘迫地望着顾义熙,她现在是要如何,是她先起来还是顾义熙先起来?
她下意识低头看去,一片片桃花花瓣让她看不清楚腰以下的部位,她咳嗽了声,脑海中浮现出之前不应该看到的画面,顿时再次烧开开水,继而轰地冒起了烟。
“呵呵……”头顶传来一阵失笑,娄锦愕然抬头,对上顾义熙扬唇爽朗,星目璀璨的笑之后,便郁结不已。
难怪有人说男人变坏很容易。刚认识他的时候,可是比她会脸红多了。如今是越发镇定了,许是见多识广,开了眼界了。
她别过头去,重重地哼了声。
顾义熙不明所以,停下了笑,便道:“这水冷了,阿锦别回头,我先起身换上衣服。”他嘱咐那句别回头之时,娄锦挑了下眉。也还不到那般厚脸皮的时候,想来也不是习以为常了,这让她好受了不少。
一阵哗啦声,水花四溅,有些滴入娄锦的眼中,她低呼了声,下意识避了开去,却不想对上了一片白,恍惚中,有什么东西从眼前一掠而过,她还来不及细看,就见顾义熙已经穿地差不多,此时正系着腰带,一脸愕然地望着娄锦。
“阿锦,你若要看,以后再长大些,再看。”他温柔淳厚的嗓音几乎要醉了人的心智,娄锦听完后,愣了下,随即闹了个大红脸。
只憋着不说话,好像她是个怎样浪荡女子一般。
顾义熙呵地一笑,忙把她拉了出来,用一条白净的毛巾帮她擦拭着头发,便道:“阿锦,你无须担心。你是我见过最可人的姑娘,也是我最放心不下的姑娘,我虽在皇宫长大,却并不喜欢与女子为伍。初次见你,便以为女子之颦眉,蹙眉乃山水之色,远山霓虹为腰带,晨色无边醉晚晴。”他扬唇一笑,见娄锦不答话,他便兀自说了起来。
尚不知道顾义熙能夸出她这么多的好话,头一次听,还以为他说的是别人。娄锦听着听着,饶是再矜持淑女,都合不拢嘴。
他见娄锦那双杏眼直直望着他,恍若在说着,再多说一点。他再次失笑,便道:“阿锦,你太贪心了。”
娄锦见状,嘟起了嘴,半响才道:“我就喜欢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刚捧着姜茶进来的刘韬,忍不住扑哧一笑。却见二人扫来冰冷的目光,忙憋了回去,胸肺却是震动不已。这可是三皇子头一次表白,可娄锦竟然这么回答。他不禁替三皇子默哀。诚然,娄锦并不是京中最为美丽温柔贤淑可人的女子,可三皇子认定了,那便是了。
顾义熙端起那姜茶,便让刘韬退了下去。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衣服,送到娄锦面前,低声道:“把衣服换了。”
话一落地,他就朝外走去,留下娄锦在里头悉悉索索地穿着男子的衣服。
娄锦换好了衣服,便把姜汤喝下,走出来的时候,瞥见顾义熙正坐在榻上,披着薄薄的一件月白色广袖长衫,墨发若她所料,恣意披散开来,将他浑身分成了水墨一般的黑白两色。
见娄锦出来,顾义熙翻书的动作一顿。一双清冷的星目顿时变得灼热异常。
这绣着梅花的广袖月白长衫并不适宜她穿,她这么一穿便是松垮地模样,却在她无意的一个动作变成了绝佳的美景。她走动之时,过宽的领口拉扯开来,露出她晶莹剔透的锁骨,她郁结地拉了下领子,可遮住了上面,腿却露了出来。
一双玉白的长腿露在了空气中,她的腿白皙有力,线条分明,赤着脚踏在地面上,雪白玉足与暗红色的地毯形成鲜明对比,真真是夺人心魄。
顾义熙盯着她许久,长长地叹了口气,不知道今日的一睹是福利还是折磨。
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娄锦坐到他身旁。娄锦照着做了,坐下之后,她心道,一会儿该怎么回去?
“阿锦,你还记不记得你欠我一个请求。”
娄锦点了下头,她自是记得。顾义熙因着要救自己被大石砸伤,娄锦前去看望,临走前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顾义熙笑了笑,“往后你可别忘记了。”
她自是不会忘记。
这会儿,一个嬷嬷走了进来,递上一条碧青色绵软长裙便退了出去。她回头看了眼正在看书的顾义熙,杏眼带上了笑意。
好似感觉到娄锦的笑,他仍旧看着书,却开了口。
“阿锦早些换了衣服,明日我得跟父皇请安,得等到后日才能去国子监。”他顿了下,继续道:“明天开始记录成绩,答应我,要努力点。”
娄锦点了下头,那是自然。
拿着长裙去屏风后换了后,娄锦便道:“花太医现在可还在宫中?”
“你寻他作甚?”顾义熙停下了看书的动作,拉过娄锦便开始帮着她擦干头发上的湿意,一双清冷的眼中泄露了他此时的欢愉。
“我娘的脉相有些奇怪,一早我让人找了花太医来看,可据说花太医一早在宫中为各位嫔妃看诊,还没来萧府。”
顾义熙眉眼一闪,便道:“恩。”
就这么一个字?
娄锦回头,正欲说什么,刘韬的声音闯了进来。
“娄小姐,该出宫了。”
刘韬真觉得自己胆子肥了,竟然敢带官家女子入宫与主子幽会。他可不保证一会儿不会来谁,这会儿只好先把这小祖宗带出去。
娄锦撇了撇嘴,只好走了出去。
见顾义熙没有喊住她,便有些不忿地回头,却瞥见他略显慌张地甩开了脸,一下子便觉得满室的花都开地极为艳丽,旖旎。
四十四章 方芸儿的脉相?
四十四章方芸儿的脉相?
翌日清晨,清冷的光掠过薄薄的帘帐,洒在青砖地板上。娄锦拱了拱被子,难得没有早起,乌嬷嬷与流萤走进来,他们动作不大,可往日小姐早就醒了,今日怎得睡这么沉?
流萤端着铜盆,铜盆里的水是一早烧好的,帕子放进去暖烘烘的。几个三等丫鬟跟着她把漱口水和茶点准备好就退了出去。
乌嬷嬷走到床前,细细端详着娄锦脸色,见娄锦薄嫩的皮肤依旧白皙,唯有眼圈周围染了点黛色。
“小姐?”
连着唤了几声都不见娄锦回答,她正要说什么,却听闻门口的脚步声,见是方芸儿过来了,笑着迎了上去。
“夫人,您怎么起了个大早,快坐下来休息。”流萤忙把椅子搬来,站在方芸儿身侧,想起娄锦昨儿个去国子监之前交代的话,便道:“夫人,昨儿个花太医没得空来为您就诊,可有哪里不适的?”
方芸儿笑着摇头,一张娇媚若水的脸上盛满了温柔和浅笑,她抚摸了下小腹,道:“我都挺好,没事呢。”她转头看向娄锦,见娄锦抱着被子沉睡,便摇头,“昨儿个国子监的事累坏她了。对了,一早没见到匕安,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秀眉一跳,流萤打着哈哈,能做什么,不是给小姐跑腿了。定是回了趟军营,把羊氏那棉麻之事做了个实。
模糊听到了娘的声音,娄锦努力抬起双眼,见娘笑着眯着眼,便想起了娘的脉相。她一个个轱辘起床,顺手就搭在了方芸儿的手腕上。
娄锦的眉头再次凝了起来,脉相还是和昨日一样,怎得这般怪异?
她抬眼,盯着方芸儿道:“娘,这几日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方芸儿疑惑着摇头,见娄锦披头散发的样子,扑哧一笑,“马上就是大姑娘了,怎么还这般迷糊。快起来让流萤给你梳头,别迟到了。”
娄锦摇了摇头,这脉相也过于怪异了,不探个究竟,她没有什么心思去国子监。
就在乌嬷嬷几人都疑惑娄锦这般坚持所为何事之时,外头传来了丫鬟的声音。
“夫人,花太医来了,正在厅里等着呢。”
这么早?
屋内四人相视愕然,娄锦唤了流萤和小桃帮着她梳妆更衣,待一切完毕就与方芸儿去了前院大厅。
在大厅的花太医,这几日真是忙地很,我各宫各院各家地跑。本以为做昨儿个晚上能睡个好觉,不料天不亮就被个三品带刀侍卫喊起,说是要辰时前要赶到萧府去给二夫人看病。
要知道,一睁开眼就见到一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冰冷的寒光打在他的脖子上,真真是要了他半条命。若非认出了那侍卫正是刘韬,他兴许就要晕过去了。
这紧赶慢赶终于到达萧府,这会儿停下来,就忙着擦汗了。他容易吗?早春可是冷地很,他这一把骨头了竟然还累出了不少汗,这几日要给自己好好补一补。
“花太医来得真早。”娄锦扶着方芸儿走出来时正见花太医拿着帕子擦着额头的汗,发丝微微有些凌乱,那样子着实是有些狼狈呢。
她不禁扬唇一笑,脑海中浮现出昨儿个夜里同顾义熙提起花太医之时,他淡漠地应了个恩就没有下文了,没想到这速度却快地惊人。
花太医行了个礼,一双须眉微微挑高,倒三角眼在看到方芸儿的时候微微眯了起来。萧二夫人这神色不对啊。
脸色异常地红润,可天庭之处却尤为白皙。他顿了下,忙道:“昨儿个微臣一时忙得昏了头没出来,今日特来为二夫人把脉,还请二夫人伸出手来。”
方芸儿苦笑了下,锦儿是越发紧张她了。见花太医开了这口,便伸出了手。眼角瞥见穿着朝服,正望着前来的萧郎,面上不禁染上了笑。
萧郎见花太医为她看诊,便疑惑地望向娄锦,锦儿不是会医术了吗?难道芸儿有什么是锦儿看不了的病?
娄锦毕竟初出茅庐,她两次给方芸儿把脉,心中都不太敢肯定,希望花太医看诊的结果莫要与她所想相同。
她紧张地拉着娄锦衣袖下摆,心中隐隐有些害怕了起来。
花太医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厅里几人都随着他的表情而提心吊胆了起来。等了许久,娄锦手心都出了汗,才听得花太医叹了口气。
“我不敢肯定,只好取夫人一滴血回去查证一下,要过个几日才能告知夫人确切的答案。夫人莫要担心。”
娄锦心头一个咯噔,若非真如自己所想?
她旁门左道的书看多了,自然会联想到一个词,那就是南疆蛊毒,娘的脉相很是怪异,她看过的书中唯有中了蛊毒的迹象才与此很是相似。
只是,这蛊毒整整百年没出现过,她一度以为这不过是个传说罢了。心头像是被重石压着,她尽力让自己平心静气,花太医博览群书,医术过人,他都尚未作出结论,自己为何要在这儿自己吓自己。
萧郎面色凝重,他眉头紧蹙,见花太医用金针挑破芸儿的手指,一滴血落在了花太医早就准备好的白瓷杯里,便走过去拉起方芸儿的手就要吮吸了起来。
“县公,别。”花太医忙阻止他的动作,生怕萧郎舔舐方芸儿的血珠。此时,就连方允儿都感觉到事态严重,忙抽回手,歉意地看了眼萧郎,便道:“花太医,还请您好好为我看看。”
花太医点了下头,他神色严峻地收起了白瓷瓶,告饶了萧府就直直前往家中。
娄锦的神情越发凝重了,望着方芸儿略微苍白的脸,她忙坐到方芸儿身侧,浅笑道:“许是娘这肚子里怀的不是凡胎,连花太医看到了都不免生畏。莫不是这肚子里坏的是蛟龙不成?”
方芸儿一愣,原本的担心焦虑被娄锦这话冲走,扑哧一笑,道:“你当你爹是龙王啊,那你头上怎么不长角?”
萧县公跟着一笑,“锦儿这看着哪里不像龙女,何须长那怪异的角耽了这副好模样。倒是遗传了你的九成九,是越发仙姿绰约了。”
这话夸得两母女相视一笑,好似都忘了方才的一幕。
只不过在场之人虽都笑着,却都若有所思。
“怎么了?都在等我?”正蓝漆门上斜斜靠着一身红袍男子,男子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唇角半勾,似笑非笑地望着众人,面上依旧是一副当今天下独领风骚的嚣张与跋扈。
萧匕安见娄锦看过来,朝她打了个快眼,便道:“锦妹妹,我与你琴姐姐在外头等你许久了。再不来,品级过不了关,我怕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娄锦暗暗咬了咬牙,一大早就见到有人嘴臭,昨儿个又私会情郎,显然是没睡够,这会儿更是担心娘的身体,便觉得浑身上下都是火气。
竭尽全力让自己平息火气,才道:“我昨儿个夜里听说瑶儿姐姐的身体好些了,我一会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