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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突然想爱你-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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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欢笑着瞪了一眼对面那个男人,够狠啊,把这种问题丢给她?好,看在
  亭亭的面子上,这次我饶了你。然后像是考虑了一下,看着亭亭“好啊”
  “太好了!我们一家人要去游乐场玩儿喽!”亭亭拍着手跳了起来。她的一
  句“一家人”,把两个大人说的心里一颤,互相看了眼彼此。然后一起看向亭亭,
  心里一阵感慨,孩子其实一直都想要个完整的家庭的。或许,真正成为一家人的
  那一天,并不远了吧。承欢是早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了,因为亭亭早就对她说过,
  甚至叫过她“妈妈”。但左晗听到这句话,心情却有些复杂。亭亭这就接受了承
  欢么?就那么自然的接受了,是自己一直都想的太多了吧。过去的自然是不该遗
  忘,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而且,怎么可以用大人的尺度来衡量孩子呢?
                  让我们快乐一天
  当三个人出现在游乐园时,所有人都认为他们就是一家人、甚是服饰都默契的统一了。左晗穿了一件红白横条纹的恤,下面是米色的休闲裤,同色系休闲鞋。而承欢里面穿了件圆领白色半袖恤,一件红色外套搭系在肩上,下面穿了条浅色仔裤,白色运动鞋,整人看上去清新可人。就连亭亭也穿了红白色调的衣裙可爱极了。
  由于是周末,游乐场人很多。其中不乏他们这样的“三口之家”,当然还有很多情侣和三、两同学伙伴。这座游乐场是欧式风格,进门就能看到一大片广场,广场上有童话故事里的白雪公主、七个小矮人的雕像,还有好多的鸽子,有游人在喂。亭亭见了鸽子便跑了过去,鸽子有些受了惊飞走了。亭亭转过身撅着嘴可怜兮兮的看着左晗“爸爸,小鸽子不喜欢我。”
  “小傻瓜,你吓到它们了。来,爸爸带你过去喂它们。”左晗走向女儿,从女儿的小书包里拿出一小块儿面包,掰碎了在手心里,只见一只灰色的鸽子过来左晗这边,鸽喙啄着左晗手心里的面包渣。亭亭见了,小脸儿上竟是惊讶“爸爸我也要喂!”
  “好,亭亭喂。”左晗把手心里的面包渣分到女儿手心一些,跟着就有鸽子过来亭亭手边,吃着她手心里的面包渣。“看,它们不怕你了吧。”左晗转身冲女儿笑着。
  小孩子都是三分钟热度的,喂了一会儿鸽子,亭亭便嚷着要去玩儿那些大型的游乐设施。往游乐园里面走去,两边是林荫,刚好帮他们挡去烤人的阳光。
  路边还有很多卖玩具和食品的,那些五彩缤纷的气球和带着甜甜香气的棉花糖吸引了亭亭的目光。承欢抢在左晗之前帮亭亭买下棉花糖和气球,而且都买了两人份。某人没戏吃这些东西,他只好抱着女儿,手里还要帮女儿举着气球。
  亭亭开心的举着手里的棉花糖吃,眼睛不停的往两边看“爸爸,我想玩儿旋转木马。”
  “好,我们去玩儿旋转木马。”左晗抱着亭亭,拉着承欢的手,走向旋转木马的入口。周末人就是多,他们站在队尾,随着队伍慢慢向前移动。突然听见后面有孩子在哭。三个人同时回过头去,见后面有个女人带个大约三四岁的小男孩儿,那个男孩儿看着亭亭手里的气球“妈妈我要!”可那位母亲听到孩子的哭喊要求,却面带难色,看着孩子的眼神里,有些愧疚。一直在劝哄孩子,可那男孩儿似乎根本不管母亲的难处,甚至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喊起来。
  亭亭看着那个比自己小一两岁的男孩儿,又看了看左晗和承欢。左晗当然也看到了那个男孩儿的作为,女儿望向他的眼神,他也看到了,只是默不作声。“爸爸。。。。。。”亭亭看了眼拿在左晗手里的气球,又看向那个小男孩儿。
  “怎么了亭亭?”左晗看着女儿,然后和承欢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忍住了笑,因为两人都看到亭亭眼里的不舍。左晗是默认女儿的想法的,但他什么都不会说,他要女儿自己做决定。
  “我的给他”亭亭又看了眼爸爸手中的气球,她真的很喜欢啊,而且,那是承欢送她的,意义不一样。亭亭让左晗放下她,拿过气球,走到小男孩儿身边“你别哭了,这个给你。”亭亭使劲闭眼,看似壮烈的把气球递到小男孩儿面前。小男孩儿拿过气球,停止了哭声。男孩儿的妈妈十分感激的看着亭亭和她身后的左晗与承欢,向他们点头致意。随后拉着自己儿子“跟姐姐说谢谢。”小男孩儿有些害羞,完全不见刚刚哭喊时的那个劲头儿,红着脸小声说了声“谢谢”
  “不用谢。”亭亭说完便跑回左晗怀里。“爸爸,到我们了!”亭亭看到可以去玩儿了,立刻拉着左晗和承欢的手,跑向旋转木马。承欢和亭亭坐在一匹木马上,左晗坐在她们前面一匹,然后掏出相机,刚要准备给她们两人拍照,突然一阵晕眩,手抖了一下,他稳住身子若无其事,打开了镜头,一张一张不停的拍,手不停的按着快门,见女儿和承欢笑的开心,刚刚那阵不适感好像也都消失了。
  亭亭玩儿的开心,还要再玩儿一遍,于是三人又重新排队,玩儿了一遍,这次左晗和承欢换了位置,承欢的手频率飞快的捕捉着这父女俩温情的互动,见左晗看着亭亭时,那样温柔慈祥的眼神,那是世间最美的风景了吧。
  从旋转木马上下来,亭亭和承欢在前面跑着,亭亭要去玩儿激流勇进,承欢拉着她跑去排队了。左晗自己在后面慢慢走,看着他们跑远了,左晗才找了边上一条长椅坐下来。心慌的厉害,他抚上胸口,昨晚才止住的咳嗽再次卷土重来,没有任何例外,鲜血从他捂着唇的指缝中滴落下来。左晗从裤兜里掏出纸巾擦去了血迹,随后将用过的纸巾扔进椅子旁边的垃圾箱内。随后站起身,手扶住身旁的一棵树,稳住了身形继续向前走,要追上她们,不然承欢一定要疑心了。
  当他找到她们的时候,她们已经排到了,左晗就说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却见承欢盯着他看,之后白了他一眼,之后便不看他,也不跟他说话。左晗不知道是哪儿惹了她了“生气了,那待会儿再玩儿一遍,我排队行了吧?”
  “这一遍您还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来呢,还再玩儿一遍?”承欢又瞪了他一眼,心里一阵刺痛。他看不见自己的脸色,不代表她也看不见,怎么这会儿工夫,他气色差了这么多?刚刚他半天才走过来,他去做了什么?
  “挑衅我?”左晗嘴角挂着笑,挑起英挺飞扬的眉看着承欢。他忽而从承欢眼里看到了一丝心痛,知道可能是自己不小心遗漏了什么细节,泄露了些什么。但他依然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无论如何,就让他快乐一天吧,哪怕只有今天一天。
  坐在激流勇进的车厢里,三个人同一排。车厢沿着隧道缓缓行进,还穿了一座人造山洞,便一点点的向上攀爬,世间所有的一切事物规律都是当到了顶峰的时候,便要开始走下坡路了,连这个供人娱乐的设施的设计理念也不例外啊,左晗心中暗想。果然,到了顶峰时,车厢稍稍停了一下,或许也只有半秒钟,之后便急速俯冲下去,一直到溅起大片的水花水雾,车厢内所有有人都尖叫,或是因为紧张,或许是因为刺激的宣泄。于承欢一直喜欢激流勇进,是因为她喜欢那种水花溅起的感觉,尤其是这个季节,像是喝了一瓶冰镇可乐,畅快淋漓。但她从现在开始不喜欢了,因为她知道这样的设施会让左晗着凉。看他明明撑的很辛苦,忍咳嗽忍的很厉害,却依然笑着陪亭亭玩儿,她只是觉得心疼。 
  “亭亭,我带你去吃冰激凌好不好?”他不想在她面前表现自己的不'炫'舒'书'服'网',那么她就躲开。她宁可他咳出来,也不想看他努力撑着、忍着。
  “好!”亭亭听到冰激凌,马上不再缠着左晗再陪她玩儿一遍激流勇进。而是走向承欢,拉住她的手,但她还是回头看了眼左晗“爸爸也一起。”
  “亭亭,就我们俩去,你爸爸怕凉,我们不给他吃。”说完,便拉起亭亭的手,向远处走去。承欢不知道她走出去多远了,偶尔回过头去看左晗,见他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一手正捂着胸口,一手捂着嘴猛烈的咳嗽。她再也不忍回头去看,拉着亭亭越走越远。
                  给最亲爱的爸爸
  从游乐园回来之后,亭亭也开始忙了,马上要从幼儿园大班毕业了,她要准备毕业汇演。每天都会比平时晚一个小时下课,练习汇演时要出的节目。除了一个群舞之外,还有一首独唱。那天刚好是六一儿童节,全园的小朋友、老师、主任校长都会看,当然还有全园所有孩子的家长也会来。亭亭早就订好了独唱曲目,左晗问她想唱什么,她就一直不说,可她却告诉了承欢。
  “亭亭,为什么不告诉你爸爸呢?就是因为你唱《听妈妈的话》,没有爸爸的份?”承欢不太懂了,这个小丫头跟小大人儿似的,有时候还真猜不准她的心思。可亭亭一向是有什么事儿都会告诉左晗的,这次怎么了?
  “承欢姐姐,我不能说,说了就没有惊喜了。”她要给爸爸一个惊喜。她虽
  然告诉了承欢她要唱什么,但里面还有些小秘密,是承欢都不能知道的。在亭亭内心,爸爸是最亲的人。她没有妈妈,从她有记忆起,就只有爸爸把她带大,有时候外婆家会来人看她,给她买好多玩具,小时候她还很开心,但后来她越来越讨厌他们。因为每次他们来过,把礼物给她,就去和爸爸聊天,之后爸爸就不开心了。可是爸爸每次不开心不会骂她,不会打她,更不会像别的小朋友的爸爸那样喝好多酒,爸爸只是搂着她,紧紧抱着她,然后看着她。
  “好吧,那我不问了,反正我知道,亭亭一定会表现的特别出色。”承欢摸着亭亭的小脸蛋儿,笑了。对孩子,最好的帮助就是鼓励吧,还有无条件的信任。承欢知道亭亭是憋着劲儿想在那天给左晗一个大大的惊喜,这样的认知让她心里十分感动。
  想起那个人,最近两天,他几乎每天都往剧组跑,晚上回来就累的躺下睡了。听到门响,她知道是他回来了,抬头看了墙上的钟表,七点了。左晗进门后直接走进洗手间,跟着就听见洗手间里有哗哗的流水声,即使如此,承欢依然听到里面掺杂了咳嗽的声音,若是没有那些流水声呢?过了一会儿他从洗手间走了出来,脸色已经惨白一片。“你们吃了么?”
  “等你呢。”承欢看了他一眼,带着亭亭去厨房把饭菜端到餐厅的餐桌上,准备开饭。“最近很忙吗?”
  “还好,只是剧本有些地方需要修改,明天开始就不用了。”左晗深深叹了口气。昨天上午他去剧组之前,自己找了家市里比较好的医院里,拍了胸片,医生说他的肺里有阴影。但只凭胸片依然不能确诊,希望他近日内再去做更详细的检查。阴影,会是那个病么?这段时间一来,他咳嗽的厉害,咳血也越来越频繁,伴随而来的还有心悸、乏力。是雅晴在叫他吗?她在那边寂寞了,所以想他过去陪她。可他现在无论如何不能走,亭亭还太小,雅晴,你等一等,亭亭比你更需要我啊。还有承欢,他不能在爱了之后选择离开,他们走到这一步,甚至已经想过要和她牵手一生了。或者,雅晴,是你在怪我么?你怪我爱上了别人,是吗?
  “吃饭吧。”承欢给他盛了碗冰糖煮的雪耳。“尝尝这个,润肺的,我用冰糖煮了。”
  “太甜了。”左晗夹起一块雪耳放到嘴里,跟着做出夸张的表情动作“甜的我牙疼!”
  “你就装!”承欢笑着瞪他一眼,这男人不做演员都可惜了。
  “可不是甜么,你花了心思做的,就是不放糖,吃到我嘴里也甜啊。”左晗深深的看着承欢。他喜欢看她,看着她,他就觉得自己可以忘记一切烦恼。承欢对待生活一直是那样的乐观向上。看到承欢,左晗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得振作。雅晴对不起了,我已经想好要和眼前这个女孩儿组成一个家庭,还有亭亭,三个人要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所以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亭亭,你看到了没?千万别学你爸爸,那么喜欢吃甜食,不然会蛀牙的。”承欢笑着低下头去看亭亭,帮她往碗里夹亭亭喜欢吃的番茄炒蛋。亭亭对他们两个大人的话,半懂不懂的,只是点点头。 
  距离六一那天越来越近了,亭亭和左晗完全没例外的邀请承欢出席那天的演出。亭亭心里其实早就把承欢当做自己家里人、当做妈妈了。
  到了演出那天,亭亭在后台准备,左晗和承欢就坐在下面的观众席。之前还有亭亭和其他小朋友一起表演的一个舞蹈,见女儿在台上那样大方出色的表演,完全不怯场,左晗心里甚是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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