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后,来朕怀里-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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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墨说罢,便缓缓将身子撑回,看到那已经僵硬的不会动的娇小身躯,北堂墨忽然忍不住笑了,道,“那封信,被本王毁了。本王只想知道,你要与本王划清界限的真正原因。”
一语毕,慕晴的身子竟冷不丁的颤动了一分,有些讶异的看向北堂墨,而那份有些仓皇的神情,就这样好不遗漏的落入了北堂墨那琉璃色的眼中。
北堂墨的眸,仿若一种深不见底的渊,只要深深望去,可能再也出不来。
于是慕晴紧忙挪开视线,低声道,“信上说的,即是原因。”
“既然你不说,那本王,自己找原因。”北堂墨说罢,微微扬起那俊逸的脸,一双狭长的眸在她身上四处看着什么。
慕晴一惊,这才想起自己方才因为包扎换药,还没有将衣服穿好,于是紧忙双手环胸,遮住了胸口之处。
北堂墨对于她那突然的遮挡,丝毫不以为意,依旧是静静的滑动着眼眸,从她的发,一直向下,毫不遮掩的看着她的一切。
直到看到她手腕上仿佛被狠狠捏住过的殷。红,北堂墨的眸子才微微轻动一下,在那俊逸的脸上,带出了些深含的怒意。
随后他一把抓。住慕晴的腕子,强硬的扣在了她的头顶处。
“王爷……你!”慕晴惊然,想要将手拿回,却依旧被北堂墨狠狠的扣住,丝毫不能动弹。
“在本王动怒前,别说话。”北堂墨淡语,眸子滑动,又看到了她勃颈处的一抹红印。
这一刻,北堂墨眼中先前还稍带些玩味的神情,仿佛在这一刻消失无踪,而后他便一把将慕晴的衣衫扯开。
当那毫无遮掩的肌肤就这样袒露在北堂墨眼前的时候,慕晴一惊,迅速将脸庞撇开,而北堂墨的眸子也被眼前所看到的染动了一分惊讶。
胸口的伤,刚刚包好,却还隐透着浅色的血痕;
身上不止一处的有着无法抹去的伤痕,虽然已经不再流血,可是却让人难以想象不久前的留在这个女人身上的痛;
但最重要的是,在她那雪色的肌肤上,竟处处都留着一样东西。
一样,被另一个男人占有后,强行留下的红色印记,仿佛是想告诉另一个有胆量看到她身体的男人:这个女人,是他的。
忽然间,北堂墨将本是被撩。开的衣服,用力的将慕晴的身子遮上,脸上透露着一份冷漠和苍白。
半响后,他不发一语的将衣衫为慕晴一一整理好,甚至连最细微的衣扣,也会亲自为她扣上,随后,才缓缓的抬了眸,看向那依旧侧着脸庞,紧闭双眸的慕晴。
“你的理由,本王知道了。”北堂墨说罢,眼中闪动着悠悠蓝光。
“王爷多想了。”就在这时,慕晴迅速回眸,看向那已经陷入深思的北堂墨,而后狠狠说道,“苏慕晴不是任何人的东西,更不想变成两个男人中间的那块肉,苏慕晴就是苏慕晴,不想掺入王爷和皇上的争斗中。如果王爷还认为慕晴是个人的话,就此打住。”
慕晴说罢,便悄然脱离了北堂墨的范围,而后冷冷的说,“王爷是个冷静的人,别因为苏慕晴这本就不应该有任何交集的人,而坏了大事。”
北堂墨站在原地,静静的闭了眼,静静的呼吸着,似乎是想将心中那紊乱的气息顺好,可是无论他如何用力,却都会感到心烦意乱。
北堂墨,也有今日吗?
北堂墨自嘲的冷笑,而后转了眸看向慕晴那依旧孑然一身的身影,“苏慕晴,本王认识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嘴里说的话。”
北堂墨说着,便走向慕晴,忽然用那温暖的手,轻轻的从后面抚住慕晴的长发,如同长兄那般,使得慕晴的心陡然一缩,颤抖的握紧双拳。
“在你眼里,本王弱到需要靠你保护吗?”北堂墨淡淡而语,忽然将慕晴的身子拉入怀中,伴着慕晴的讶异,他忽然像是过去那般,轻轻笑了,而后说道,“你这个孩子……总是让本王操心。”
如此轻柔的话语,使得慕晴的心头又是一缩,而那因为长时间的紧张的精神,竟也因为他的一句话松懈下来。
慕晴忽然垂了眸,再也不发一语,只是任由自己轻靠在北堂墨的身上。
她的心,当真累了,乏了。
她终究不是圣人,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本王,好后悔……”北堂墨忽然用着很低很轻的说着,像是陷入了一种回忆之中,使得慕晴微怔,抬眸看向北堂墨。
可很快,北堂墨却转为了另一种神情,道,“皇权之争,永远不会停息。本王和皇上,无论有没有你,都会走到那一天。所以……你只要静静的在一旁看着就好。”
北堂墨说着,便松开了慕晴,而后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又轻轻的抚过慕晴的发,琉璃色的眼中,透露着一丝怜惜。
“王爷,该走了。”这时,门口在守着的离若白说道。
“知道了。”北堂墨轻语,随后回眸看向慕晴,“皇上会生你的气,证明你让他有了生气的理由,也证明……本王在你心里还是占据了些许的位置。”
北堂墨说着,忽然靠近了慕晴的耳畔,轻轻的说,“本王,现在,很开心。”
说罢,他便悄然离开了慕晴,走到门口,在微微淡笑后,便拉开门向着外面走去,如同他来时那般,不曾有所踟蹰。
此时慕晴有些怔然的站在房中,看着自己视如长兄挚友的王爷从离去的身影,她的眸子却愈发的深幽了。
“王爷应该与苏慕晴划清界限的……王爷不该来的。”慕晴狠狠咬住牙,而后一把撞上了房门。
她紧靠在门上,用力的喘息着,脸上透露着一种痛苦的挣扎。
为什么王爷能将她的心思看透,为什么让她如此无所适从。
北堂风与北堂墨若是真要风起对峙,那她要如何,要如何……
“啊!!!!”慕晴忽然抱住头,用尽力气的大喊了一声,最后才闭着眸,慢慢的滑落坐在地上,随即抬开眼眸,且透露出了些许利光。
若是真到那时候,她一定会赌上她的性命,然后……
想到此,慕晴便紧紧。咬住了唇,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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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正殿,天已初亮。
朝堂众大臣都集在一起,窃窃私语着一些官话套话,然而这站于两边的文武官。员,却逐渐开始有了一些不同以往的格局。
原本忠于柳相国的一派已经荡然无存,此刻只有最为忠于皇上的亲皇派,还有明里保皇,实际暗投祈亲王的一派。
那份眼中的敌视,已经渐渐显露出来,使得正殿中多了一分暗潮汹涌。
“王爷怎么还不来……”这时,王爷一派的大臣们纷纷讨论,甚至有的看向外面。
“是啊,王爷平日里都是早到,今日竟然晚到,真是稀奇。”
那边听后,也是有些纳闷,随即转眸同样说起,“今日皇上也晚到了,平日里这时候,都应该已经上朝了。”
“对啊……皇上怎么还没到……”
“咳咳。”就在这时,公孙敬用力的咳嗽了两声,严肃的脸上透露了一份愠怒,“私下议论皇事,乃不敬。”
身后的众官。员听后,便听从了公孙太傅的话,安静的站于一侧,而另一派系则纷纷冷哼,有些不情愿的站在了另一边。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阵透露着寒冰的凛风从外袭入,那种几乎将一切都带起一阵冰霜的压抑之感,使得在场的所有官。员都不由的纷纷回头,尤其是在看到来人后,更是纷纷屏住呼吸,没人敢再多说一句。
此刻,满堂皆安静,仿佛连一根发丝掉下的声音都清晰可辨。
随着一尘不染的白靴轻踏入殿,一身蓝白相间贵袍的北堂墨缓缓步入,他的每一步都稳而不慌,墨色长发轻垂身旁,被冰蓝色的发箍紧紧缠绕。
他的琉璃色的眼眸轻轻滑动,却无人敢与他对视,都下意识的低垂了头。
因为今日的他,与平日里那淡漠如风的王爷有所不同,今日的他,带动了一份压抑的凛然,仿佛谁要是今日惹到了他,定会被他从此拔除。
北堂墨站定,而后沉默的站在正中央,他没有看向任何人,只是轻闭着眼眸,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
与此同时,上殿忽然传来了李德喜的声音,“皇上驾到!”
伴随着那句“驾到”,一身明黄的北堂风也步步走入。
与北堂墨一样,当北堂风那金龙履靴踏入殿的那一霎,也带来了一份足以冻结一切的凛然,那份席卷而来的压抑之感,似乎将周围的一切都凝结住,使人窒息,使人无法逃离。
在走到龙椅前时,北堂风蓦然转眸,当那狭长而带着利光的视线扫向下面的所有人的那一刻,那些大臣都紧忙跪下,大声的喊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声,震动山河,响彻朝堂。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跪下的一瞬,北堂风的眸却顿时停在了迟迟未动的北堂墨身上,随即在那狭长的眸中,即刻闪过一种怒意。
“北堂墨……”北堂风狠狠念叨,声音带起了一种凛然和威慑。
北堂墨抬眸,俊逸的脸上缓缓扯动了抹冷漠的笑,随即一甩下摆,虽然归于地上,双眼却始终直视着北堂风,悠悠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说得很慢,却一字一定。
“平身。”北堂风冷语,待所有大臣都起来后,他才稳稳坐于龙椅之上。
而当北堂墨起身的同时,在那双深入渊的眸中,也带起了一份幽蓝的利光。
他望着他,而他也毫无顾虑的望着他,在两人的眼中,都带出了一阵几乎可以割碎一切的慑然。
周围大臣,纷纷有些凌。乱的看向皇上和王爷,总觉得今日的气氛有些不对。
“今天是……”
“皇上和王爷都有点不对啊……”
“今天还是少说话,多看看情况吧……”
周围的大臣用着极小的声音说着,而公孙敬却始终站在原地,似乎在他的心里,也有着同样沉重的事。
便是在这几乎冻结的气氛中,李德喜终于小步上前,再次大声说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说完这句后,那些本来还想有事上奏的大臣纷纷开始犹豫不决,总觉得看今天这气氛,绝对不是上奏的好时机,于是想来想去,还都是保持沉默了。
整个朝堂,似是再次陷入了异常之中,唯有北堂风冷冷的凝视着北堂墨,而北堂墨也毫不闪躲的回望着北堂风,仿佛有什么在两人眼中,一触即发。
“该上奏的就上奏!”忽然间,北堂风低语,那凛冽的语气,使得下面的官。员都为之一振,总觉得要是再不出来人,或许皇上就要龙颜大怒了。
于是在一阵思量过后,终于有一位大臣,战战兢兢的走出来,一边看着皇上的脸色,一边说,“臣有事启奏。”
“奏!”北堂风冷语。
“啊……嗯……”大臣有些意外,随即站出来,继续说,“柳相国恶名昭彰,尸体已经放在南城,但是奸党依旧在朝堂作祟,臣请奏,弹劾王、李等五位大人,与柳相国结党营私、并收受钱财,并请奏皇上,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北堂风眯住眼眸,俊逸的脸上带动了些冷漠,“结党营私,乃罪无可恕。天下之大,为朕所有,与朕为敌,朕决不轻饶。”
北堂风说着,便轻轻起身,一步一步的向着下面走去,使得下面所有官。员都为之一振,纷纷有些乱了阵脚,唯有北堂墨从容而战,直视着走下上殿的北堂风。
之后,北堂风便站在了北堂墨面前,冷冷望着他,随即低声而道,“朕,说的可对?”
北堂墨扯唇,默默望着北堂风,随即同样压低声音而道,“即使天下都归皇上所有,也要时刻警惕,因为就算是江山……也会易主。”
一句话出,周围的大臣纷纷一愣,似乎都有些发僵。
因为此刻无论是皇上还是王爷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异常的敏感,而且深含隐喻,仿佛两人是在看不见的地方,有这一番刀光剑影,让人不寒而栗。
今日,果然有所异常,无论是皇上,还是王爷。
“说得好。”北堂风低语,“为了避免江山易主,朕,一定会早些下手,以免……留了祸根。”
“五位大人虽然不该与相国为伍,但是却对南岳有功,如此斩杀,可会被史书写为……”北堂墨说到此,而后咬住牙,一字一字的说,“暴君。”
两字一出,顿时将这朝堂的气氛又降到了冰点,便是连方才上奏之人,都开始后悔。
“看来,王爷是摆明了,要与朕作对。”北堂风眯住眼眸,语气中带了些狠。
“忠言逆耳。”北堂墨又道,同时也向前略微走了一步,更是促使与北堂风的气氛变得极其危险。
“不杀也可以。”北堂风忽然而道,唇角扯出了一抹笑,“但,不能为朕所用,朕,便不允许任何人再用!”
说罢,北堂风便侧眸而道,“传朕旨意,此五人按奸党罪名,贬为庶民,永不得再为官!无论谁敢为之求情,便与其同罪!”
“臣,臣遵旨!”那位上奏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