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后,来朕怀里-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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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相国忽然勉强的笑了。
对,对!
他还有机会将他们一起扳倒,因为还有最关键的东西和人在自己手里!!
哈哈哈……他怎么可能输!!
想到这里,柳相国便在慌乱,迅速离开了茶楼。
而在窗边的北堂墨却依旧淡然的喝着茶,望着那匆忙离开的柳相国,他缓缓扯动了唇,抿了一下,便悠悠说道,“真是可惜呢,相国大人。这大红袍当真不错,呵呵……”
说罢,他便悠然看向下面慕晴,看着那被百姓和众官围在中间的傲然于世的女子,在他那琉璃色的眼中,缓缓透露了些深邃。
他真的,是越来越想要了呢……
想要这个女人……
完全的……属于自己。
而后,北堂墨便也甩开了袖袍,一边优雅的轻笑着,一边转身离开了茶楼二层。
唯有那清风般的茶香,依旧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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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面,当慕晴看着柳相国仓皇离开后,终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悄然收回了手,看向那漫无边际的天。
周围依旧是万岁之声,甚至百姓们都开始冲向那些官员,仿佛是想早点让他们再建南城。
这一刻,在那欢愉的气氛之下,她这一身官袍的皇后,似乎被他们很快遗忘了。
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忽然间,她似是想起什么那般看向茶楼二层,当看到北堂墨的身影消失在那方的时候,她便紧忙小跑两步趁着所有大人们都在忙碌,然后悄然躲进茶楼,刚好迎来了正在往下走的北堂墨。
“王爷。”慕晴抬头唤道,使得北堂墨顿住了即将离开的步子。
他优雅转眸,看向明明娇小,却穿着宽大官服的样子,忍不住淡淡一笑,捏了捏那晃荡的地方,道,“这件,太大了。”
“这是公孙大人的衣服。”慕晴蹙眉,撇嘴而道,可是在她眼中,却写满了一种安心的柔光。
是啊,对于她来说,北堂墨总是可以让她安心,在他面前,自己就像是孩子那般。
让她,有种不知不觉的依赖感。
“王爷也是有官服的,下次,可以来找本王要。”北堂墨倒是打趣的说,可很快,他却轻轻执起她的柔荑。
当他看到那被层层包裹的、还渗透着血渍的手掌后,眉头不禁再一次的蹙起,道,“你在凤阳宫的壮烈行径,本王可是听的心惊胆战。你啊……能不能别总用这种伤身的计策?”
慕晴听后,盈盈一笑,悄然将手抽回背在身后说,“看来,王爷也在凤阳宫安插了眼线呢。有机会告诉慕晴那人是谁,这样慕晴要是想找王爷谈天,便直接对他说就好了。”
对此,北堂墨掩饰不住的轻笑了起来,而后将那修长而温暖的手轻轻抚在她的发上,随即敛住了一切的笑意,换上了一份极度的认真,道,“这一次,做得很好。本王,没有看错人。”
说着,北堂墨便忽然淡淡一笑,眸子深深凝望着慕晴。
而在这时,慕晴却感觉周围的气氛好像忽然透露这一种无形的炙热,让她不解,让她迷惑。
为何王爷的眼神,与平日里不大一样。
仿佛要看穿她的心那般,如此炙热,如此让她……想要退缩和闪躲。
“只要王爷……”
可就在慕晴想要紧忙找了话题打破这份寂静的时候,北堂墨却忽然靠近,仿佛带着些深意的喃喃说着,“慕晴,再多依赖本王一些吧。”
一句话毕,慕晴蓦然抬眸,那倾城的眼中显出了一份无法掩饰的震惊。
王爷他……第一次直唤自己的名字,而不是皇后。
王爷……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让她……再多依赖他一些?
慕晴愣在那里,着实无法反应,红。润的唇先是微微开启,又闭上,又开启,似是着实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就连脚步,都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仿佛是想拉开与北堂墨的距离。
而在这时,北堂墨却倏然笑了,琉璃色的眼中带着宠溺,而后探出指尖,捏了慕晴的脸颊一下,道,“每次逗你,反应都很有意思。”
一时间,慕晴似乎没有完全的反应过来,随后露出了浅淡的愠怒,不悦的将脸撇过一边。
为何觉得王爷每一次见她,都会想办法逗弄她一次。
难道,把她弄得手足无措,就这么乐趣十足吗?
然,就在慕晴假装生气的时候,在北堂墨那琉璃色的眸中,却闪动着淡淡的落寞。
他似是想抬起指尖碰触到她,可却在最后,又缓缓放下,同时就连那眼中显出的情绪,也消逝无踪,仿佛从未有过。
在慕晴长长的叹了口气后,忽然像是想到什么,蓦然回过头,用着美眸望向北堂墨,换了个神情认真的问,“王爷,慕晴给王爷的那两样东西,王爷是否用到了?”
“嗯,用到了。”北堂墨淡淡作答,声音毫无波澜。
“那……那个黑衣人是……”慕晴紧忙问。
这场迷局,从头到尾,她虽然都猜过七八分,却唯独没有将思雪和黑衣人最终猜透。
未曾猜透,在这场局中,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作用。
但如果可以的话,她当真希望王爷可以告诉他,思雪和这件事,根本毫无关联,只不过是她……想多了而已。
可天不如人愿,北堂墨看着慕晴那带了些挣扎的神情,垂了眼眸,半响才淡淡说道,“思雪,就是你在南城见到的人。”
一瞬间,慕晴的眸颤动了一下,可她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仿佛又并不是那么异常的震惊。
在她脸上显出的,是一种更为深刻的东西,一种无法抵抗命运的无奈。
这个可能,她不是没想到过,只是未曾想,这最坏的一种结局,竟最终被验证了。
慕晴摇摇头,长叹口气。
在沉默了良久后,北堂墨便向前又迈开了一步,当与慕晴交臂而站时,他于她耳畔,轻声说着,“这就是权力之争,你与我都明白里面的残酷。若是不能主宰别人的命运,就只能任人主宰。这个世上,没有谁对谁错,只有谁强谁弱。思雪,只是因为不够强大,所以沦为野兽口中的残食。皇后,不需要过多的同情她。因为……弱小,也是一种罪。”
北堂墨说完,便继续向前离开了茶楼,留下了淡淡檀香依旧留在周围,也依旧包裹在慕晴寒冷的身边。
她垂着眼眸,双手紧紧攥。住,甚至都发了颤。
她没法反驳王爷,因为王爷的每一个字,都似一把针般扎在她的心间。
权力斗争的世界里,只要卷进来,便再也无法逃脱。
无论是思雪,相国,王爷,皇上亦或是她,统统都无法逃离。
因为政。治,就是政。治,永远的残酷。
这个漩涡里,弱小,就是一种罪。
而权力争斗中,没有朋友,只有利益。
只有变得强大,只有站在顶峰,才能有资格去俯瞰天下。
可是……政。治虽肮脏,可又有谁不会期盼人性中还残留的美好。
如果活着,可以更简单一些,那该有多好。
只可惜,那样的生活,不曾属于她,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她注定是被天选中的笼中之鸟,永生难逃。
慕晴用力的闭了眼,又用力的睁开眼,转身看向北堂墨离开的方向,长长的叹了口气。
人人都说,做官好,掌权好,打破头的想要考科举。
殊不知,进来了,难再出。
总之,她现在还不能松懈,行百里路还会半九十,先将手头的事,善后了再说吧。
慕晴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气,又恢复了先前的精气神,便也随之离开了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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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巷而走的柳相国匆匆的上了轿子,在前脚刚踏入的时候,他便紧忙拉了帘子,对着外面的心腹说,“你不要跟我进宫了,如我刚才说的,你快去把思雪带入宫。”
心腹一听,紧忙上前问道,“相国,不先等思雪吗?”
“蠢货,现在是趁着北堂墨还没有警惕的时候,先去参一本。”柳相国眯住眼,狠狠说道,“还好本相国留了后招,虽然直接参北堂墨有些铤而走险,但现在没办法了,不得不动手了。好了,你快去吧。”
心腹听后,便紧忙的点了头,随即转身跑离了巷子。
柳相国看他走后,便对着前面轿夫说,“进宫。”
说罢,便蓦然甩下轿帘,启程去了皇宫。
……
刚一进宫,柳相国便一边小跑着,一边用双手整理着自己凌。乱的发,生怕到时候见了皇上再看出自己的惊慌。
是啊,在这个迫在眉睫的时候,他绝对不能有任何的惊慌失措,反而应该比任何时候都冷静。
“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能赶在他们动手之前。”柳相国不停念叨着,终于抬头来到了飞霜殿前面。
这个时候,皇上应当是在飞霜殿处理政事。
柳相国在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感觉自己呼吸稍微平稳了些后,便清清嗓子,一步一步的进了飞霜殿。
当来到大门的时候,他便让在外守着的小公公进去通报,没一会儿就等来了李德喜。
然而今日的李德喜面露难色,似乎是什么事情让他有些为难。
柳相国见了,只是强装着笑道,“莫不是皇上今日心绪不是太好,骂了李公公?”
李德喜抬眼看了下柳相国,似是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化为仓皇一笑,道,“没得事,皇上今日心绪大好,正在练字呢。”
“皇上没处理政事,而是练字?”柳相国听了,深感意外。
不过没关系,既然皇上心绪大好,那便可以让他有机可乘,先将北堂墨一军!
于是他又说道,“那就劳烦李公公帮忙通传一声吧。”
李德喜干笑着点点头,便一溜烟的进了大殿。
没过一会,他便出来迎柳相国,道,“皇上传大人进殿呢。”
“有劳公公了。”柳相国微微扬动了唇角,再度用手整理了一下头发,在确定自己的衣衫还算整洁后,便甩动了下官袍的下摆,跟着李德喜进了大殿。
殿内,安安静静的,一人没有,便是连平日守卫的侍卫也不在。
几乎无人的飞霜殿,显出了一份让人透亮的凝重感,便是连顶上雕刻的,此时正瞪目下看的金龙,都多了一份让人不敢前行的慑然。
柳相国轻轻吞咽了下唾液,用袖口悄然擦拭额角渗出的汗珠。
不打紧,只要先行一步和皇上说了,就能将北堂墨扳倒!
在给自己又打了些气后,柳相国便又向着殿内中央走去。
没过多久,北堂风那一身明黄的身影便落入了他的眼帘。
此时的北堂风,左手撑在一张看起来特别搬到中央的桌上,桌上放着一张很长的宣纸,而北堂风也正拿着毛笔,在静静的写着什么。
长发微垂,遮住了他些许的容颜,但是那一身的凛然之感,却渐渐的渗透在这飞霜殿的每一个地方。
看到皇上在练字,终是使得柳相国松了口气。
皇上果然心情愉悦,气氛什么的,定然是自己为了皇后的事没有休息好而产生的错觉。
一定没事,一定会照着自己原计划进行。
想罢,柳相国便最后检查了下。身上的衣衫,而后悠悠的说道,“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北堂风听了,却并未及时回应,而是在将手上的字最后一笔顿住,长长稳稳的向下垂去,这才收了笔。
而后他缓缓勾唇,看向身旁的柳相国道,“柳爱卿,来看朕这个字,写的如何?”
柳相国一听,虽然心中有千万分焦急,但是先稳住皇上才可以,绝对不能让皇上看出些端倪。
于是他点头,幽幽上前,可在看到那张纸上写的字后,柳相国的眸子不由的一颤。
柳。
竟然是他们柳家的姓氏。
“皇上……这……”柳相国不解,随即看向北堂风。
而北堂风只是将笔轻轻搭放在笔托上,回眸看向柳相国道,“柳爱卿是两朝老臣,朕这笔字,还是当年朕还是皇子时,爱卿亲手教朕的。”
柳相国一听,当是有些受宠若惊,于是干笑两声道,“是皇上悟性好,老臣不敢自居。”
北堂风摇头,将桌前之位让给柳相国,道,“朕总还想着,再看爱卿写一次。朕,替爱卿研磨。”
“不可不可!”柳相国一听,有些急了,本想推拒,可北堂风却只是略微的抬了手,将他挡开,而后便拿起旁边的墨块,缓缓的为他研磨。
柳相国见无法再反驳,便只好顺了北堂风的意,道,“那皇上,想让老臣写什么字?”
北堂风顿了下手里的动作,随即淡淡说道,“就写‘必’吧。”
柳相国虽然心有不解,却终是点了头,拿了张空白的宣纸,而后重重下笔。
就在他安静的写着这个“必”字的时候,北堂风没有抬头,只是用着波澜不惊的声音说着,“爱卿的书法,南岳第一,忽然让朕想起一个人。”
“老臣不敢自居第一,不敢。就是不知,皇上想起了何人 ?'…'”柳相国说道,然后又将注意力放回手上的字。
北堂风微微扯唇,而后淡语,“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