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后,来朕怀里-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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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关于只能蹭点粗盐贩卖的小盐商梁汉手上如此巨额的金财究竟从何而来,她也明白了一二。
柳相国当年找的买卖南城粮食的奸商,当就是梁汉了。
想来,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慕晴微微勾唇,眼中透出了一抹蓝光,不急不稳的说道,“京城商会并非凡夫俗子便可随意进入,其审严苛,一介外来之子,又是如何进的商会?”
徐定良蹙眉,长叹口气道,“这京商,大多是与朝廷往来甚密,据说梁汉是由一位大人引荐而入,所以也就没有做过多的审核。”
“大人 ?'…'”慕晴眉角微微抬动,先是发了一会呆,随后便轻笑了一声,接道,“那位引荐他的大人,想必是皇上太傅,公孙敬,公孙大人吧。”
听了慕晴以平淡的语气将这个人说出来,徐定良竟愣了一下,问道,“娘娘怎么知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慕晴低语,虽然没有将一切都告知徐定良,但是心中对背后究竟是谁人保梁汉,愈发确信。
梁汉与柳相国有关,若是她没猜错,梁汉正是蓝瑶儿引荐给柳相国的“自己人”,这才使得信任蓝瑶儿的柳相国入了局。
在柳相国树倒醍醐散的时候,蓝瑶儿便将他从南城洗出,换了一个身份入了京,若是没有江听雨的话,或许还查不出这个梁汉的底细,可见蓝瑶儿下手之精。
之后,她便通过控制公孙敬来将他引进商会,以庞大的财富及官路将线埋向整个京城,以增强为她办事的梁汉的地位与势力。
而这一切,都似乎意味着一个目的。加强宫外权势,以供她用,而这宫外之力,又正是她苏慕晴最弱势的一面。
“这只蜘蛛,网可织的够远的呢。”慕晴低语,露出了淡淡的笑,使得徐定良略微有些不解。
似是看出徐定良的莫名,于是慕晴便将一只从院子里正小心翼翼跑进房里的很小的蜘蛛引至自己的指尖,随后抬眸看向徐定良,道,“徐会长为了商会尽职尽责,却被一个半路杀出的家伙羞辱了。本宫实在是看不下去,所以想帮徐会长一把。但是,你一定要按本宫说的去做,错一步,你的命就没了。”
徐定良先是愣了一下,垂下眸思考半响,随后像是做了最后的决定那般,跪倒在了慕晴脚边,道,“草民早就有了将死之心,若是最后无果而终,大不了就是再死一次。但是要是能让梁汉这个小人付出代价,草民甘愿一搏。”
听完徐定良的话,慕晴缓缓笑了,然后用着毫不躲闪的眼神铮铮望着他,一字一字道,“既然你相信本宫,那本宫定会让你如愿以偿。……待你回去,等待一个风头,在此之后,你只需这么做……”
说着,慕晴靠近了徐定良,然而在他耳畔低声说了几句,同时徐定良也不停的点着头,可听着听着,他的眼睛便尽数瞪了起来,唇角若有若无的勾动了弧度,仿佛是终于明白了皇后先前说的话。
很快,便在那先前几乎绝望的眼中,慢慢透露出了一丝利光,缓缓的炙热起来。
当慕晴说完,她轻轻笑了几声,侧眸看向徐定良,道,“你一定,会走到最后的。”
徐定良点头,然后给慕晴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道,“草民,一定会竭尽全力为娘娘办事!”
“回去吧。”慕晴微笑,从容不迫,随即又拿起先前的茶,静静的饮啜了几口,便再没看他。
而徐定良也明白其中的意思,即刻起了身,在行了个礼后,便退出了房,消失在了那微亮的光芒中。
而这一刻,慕晴却露出了些许的愁思。
商人,银两,李公公,都已集齐。
可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此时却还需有一把钥匙,来开启这个局。
慕晴蹙眉,紧闭双眸似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而就在这一刻,忽然有一个不小的力道从她身后挂住了她的肩,同时有一个略微带了些慵懒的声音缓缓飘入她的耳畔。
“需要我换你那日的人情吗?皇后娘娘,呵呵……”
听到这个声音,慕晴并未马上睁开眼,而是明显的微微一怔,随后便自她的唇角,扬起了一丝淡淡的笑。
这盘已经布好的局,终于可以开启了呢……
想到此,慕晴这才缓缓的抬了眸,随后将指尖搭放在东方楚晏环住她脖颈的手背上,淡淡而道,“这一次,放开去玩吧。”
东方楚晏听后,即刻露出了一抹暖阳般的笑,脸上的表情,开心极了,而后亦是抬开琥珀色的眼瞳,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幽光,同时凑到慕晴耳畔,低声喃语,“楚晏,领命……”
而就在同一时间,清音宫的蓝瑶儿忽然感到一阵焦躁,重新拿起茶杯的手亦是有些发凉,似是满心疑惑,而就在这时,她忽然感到一阵痛楚,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被划伤了一道口子。
于是蓝瑶儿下意识的将指尖放入口中,同时眯住了双眼。
这种不安感,很久没有过了,究竟是……
蓝瑶儿抿唇深思,随后付之一笑。
这个世上,绝对不会有人会像她十岁那年见到的那个人一样,让她如此害怕。
当是错觉吧……
之后,蓝瑶儿便没有在意,继续饮了茶,同时陷入了淡淡的回忆之中,仿佛在思念着什么人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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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皇宫。
同往常一样脸上带笑的东方楚晏静静的站在宫里最无人发觉的地方,负手望月而站,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没一会儿,慕枫就穿着一身黑衣而来,靠近东方楚晏道,“王爷,奴才已经准备好了,即刻出宫。”
“拿上这个。”东方楚晏说着,便将一个小小令牌扔在了慕枫手上,道,“一定将本王说的那几个字带到。”
“奴才领命。”慕枫说罢,便轻轻掩住脸庞,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夜里,宛如幽风。
再度剩下独自一人的东方楚晏嘴角噙着笑,便哼动着小曲,便向着凤阳宫走去,身上的铃铛声声作响。
总感觉,马上就会有一场好戏要看呢!
而另一方,当慕枫独自离开了皇宫之后,很快就转入了一个无人的小巷子中,随即掏出怀中的一个很小的木笛,当那有些清脆的声音缓缓响起之际,便有几户人家从门中而出,看起来极为警戒。
当他们在确定没人之后,便纷纷聚集在慕枫所在的地方,恭敬的跪在慕枫面前,道,“属下给慕公公问安。”
两国初立之时,都会潜派很多细作进入到对方之国,以备忽然之需,此刻所招,便是晋国曾经放在南岳的细作,他们常年生活在南岳,扎了根,除非知情之人,否则根本无法判断。
慕枫点了头,看到几人后便也放了心,道,“起来说话。”
在说完这句话后,几人便起了身,有些凝重的看向慕枫,道,“不知此刻是让属下做些什么?”
语落,慕枫便压低了身子,将拉过几人,随后用着极低的声音道,“你们明日,要帮我散出一句话,一定要散到各个商铺,茶楼,银号这些地方。”
“是什么话?”几人问道。
慕枫勾唇,再度压低声音,随后将那几个字幽幽念出,使得几人的眸子均是一颤,仿佛都被其愣了一下,随后便跟着点头,道,“属下一定办好。”
语毕,他们便又如来时那般,匆匆离去,避免招惹任何的耳目。
同时慕枫也静静的垂了眸,看向天上的月,“风云要变色了。”
说罢,他便也即刻离开,向着皇宫的方向而走。同一时间,永平王府。
“王爷,今日皇宫来人了。”
刚刚从京城赶回襄城的北堂齐在听到面前的人所报后,即刻从马上一跃而下,几步走过,道,“人呢?”
管家侧了身,立马为北堂齐带路,来到了永平王府的院子里。
刚一踏入,他便见到一身黑红衣的锦衣卫沈云之半坐在一个很大的马车上。
“这是……”北堂齐微愣,转眸看了眼那辆马车。
见北堂齐进院,沈云之便站好,微微行了礼,随后将那马车前的帘子一下拉开,并将里面的其中一个木箱盖子一下掀起。
“皇上让属下亲自带锦衣卫护送,八十万两白银,王爷请做清点。”
当那晃人的银亮色闪过北堂齐的眼眸的一霎,他的唇角微微勾动了下,仿佛是心中大石落定……
八十万两白银,已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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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凤阳宫。
正在与回了宫的东方楚晏共摆围棋的慕晴指尖忽然顿了一下,仿佛是心头的某处有些躁动。
“皇后,怎么?”东方楚晏抬眸。
这一刻,慕晴却悠悠而笑,随即将整个棋盘都打乱,并在那空空的棋盘上,只放了两颗棋子,而后抬眸,说道,“今日,不玩棋,我们,玩真局。”
慕晴说罢,便用指尖纷纷压住两个棋子,随即纷纷捻起。
当声音落定之际,慕晴蓦然将棋子压下,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然后慕晴微笑,缓缓而道,“本宫,先开局了……
63】京城谣言,传满天!
当声音落定之际,慕晴蓦然将棋子压下,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爱残颚疈
然后慕晴微笑,缓缓而道,“本宫,先开局了……”说罢,慕晴将又拿过几颗白棋放在那两颗棋后面,随即勾唇,将最先的那两颗棋的其中一颗向前推到最中央,并悠悠而道,“首先,本宫会让大风吹满京城。”
东方楚晏听后,也将视线落在了那颗棋上,微微一笑,“山雨欲来风满楼。”
慕晴将指尖挪开,对上了东方楚晏的眸,随后静静的缓缓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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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皇城外大街。
“喂喂,你们听说了吗?听说那些大官最近有动静!”
“是啊,我也听说了,好像是皇上想要另建学堂,但是京城却没地方建了,正为此愁眉不展呢。丛”
“哎呦,你这是从哪位大官哪里听来的啊。”
“这种事,皇上还没和大臣说呢,我这是从亲戚那里听来的,据说是皇宫里的公公流出来的消息。”
“哎,反正也和咱们没关,建不了建不了呗,难道都一把年纪了,你还要去学堂不成。哈哈。”
在一阵哄堂大笑后,几个正在闲话家常的百姓纷纷散去,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正在一旁置办货物的商人,微微驻了足,皱紧眉头低声自喃,“京城没地方另建学堂了?”
商人一边念叨着,一边恍惚的走了几步,随后像是忽然想到什么那般,回头对着店里大喊一句,“你们先忙着生意,我出去一趟。”
正在擦门框的伙计听了商人的话,微微一愣,道,“文叔,您这是要去哪啊,这都要开门了。”
“去趟商会。”文仓说着,便急忙放下手上,随手整理了下衣冠,而后纷纷向着商会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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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商会大门,文仓用力的喘了一口气,见刚好有几个其他的人在谈天说地,便轻咳两声,默默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而同时,他也竖起耳朵,静静的听着周围人的聊天,似是想从中套取出什么消息。
是了,作为商人,无论朝堂上出现怎么样的政。策,他们都必须第一时间知道,然后根据点点的变动,抓。住商机,并做出一般人无法反应过来的翻天覆地的决定。
尤其是他们这些与朝廷决议密不可分的京商。
但是他又不能先一步说出来,因为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作为商者,一个决策,便可翻盘。
若真是有机会,岂会让这些人先一步下手。
所以他文仓,暂且决定多听多看少说,以免误了大好的机会。
“哎呦,听说咱徐会长银两出了问题,虽然表面上还是装的镇定,但是我看得出,他也焦急的很呢。”
“哎,徐会长可是一个好人,为京城商会出了不少力。”
“嘘,这话你可别让梁汉听到。”其中一人压低声音,相继而说,“咱们做生意的,好人有什么用,谁捏着与朝廷的人脉,掌握着雄厚的银库,谁就是会长。”
“哎,弱肉强食,民不与官斗,没办法啊,他背后可是公孙大人呢,说不定再往深了挖掘,梁汉背后也可能是皇亲国戚呢。而一辈子兢兢业业的徐会长,身后谁也没有,咱们先前让着他就算了,现在多了这梁汉,哎……没法争了,早晚都要被挤出京城。”
“哦,对了……”这时,其中一人开口,先是在揣测着什么,随即说,“今日,你听说了什么吗?”
那人微愣,似是也暗暗揣测,随即脸上堆起了笑,道,“今日我一早便来了商会,什么都不知道,难道是出了什么事,说来听听?”
问话之人一听,紧忙收了口,轻咳两声道,“我也不知道,我也和你一样直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