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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4章

妖孽兵王-第10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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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云话音才刚刚落下,林雍禾就慢慢推开了房间的房门,林歌第一时间就回头看过去,看到林雍禾的那一刹那,他几乎都要崩溃!为什么是他!
  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一瞬间,似乎这一瞬间每一个人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言语了。
  林歌如临大敌的起身狠狠瞪了林雍禾一眼:“你这人怎么还不知好赖呢?不是跟你说过不要你再出现了吗!给你机会你怎么还不要呢?滚离琴岛远一点!听不懂中国话是吧!这里是你有资格来的地方吗!滚!”
  为什么林歌会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原因太简单了,因为他在林雍禾进来的一刹那,就意识到了林雍禾的身份。
  林雍禾突然之间便老泪纵横,他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但儿子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让他滚远点,仍然是深深的刺痛了他这根本就经不住打击的心。
  “鸽子……你先别这么大的情绪,冷静一下。”徐云尽可能的试图安抚林歌道。
  林歌看了徐云一眼:“哥,这人可是想要杀你的人,这个人就是我林歌不共戴天的仇人,这地方,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他不滚,那我想办法让他滚!我若是没办法,那我就认栽,我滚。”
  “鸽子,你别这样,你好好说话。”方娅道:“这……这毕竟是……”
  “难道你也早就知道了?”林歌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方娅中午会给她说那些话呢,原来这一切,就只有他还蒙在鼓里:“为什么……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呢?”
  方娅不知道如何回答,两手无措的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
  “这事儿不怪方娅,是我不让她说的。”徐云道:“鸽子,这都是我安排的。”
  “哥……”林歌眉头紧锁:“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开这种玩笑吧?”
  阮清霜也开口了:“这不是玩笑,鸽子,你是成年人,什么能接受,什么不能接受,这都是定局。任何人都没有错,大家会隐瞒你,只是因为知道你会是这种状态,所以才不敢轻易对你开口的。”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林歌摇着头:“我不信……”
  “错的人是我。”林雍禾深呼一口气,“是我不应该出现,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你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林歌怒道:“我现在不想听到你讲话,你能不能有多远就滚多远!我不想看到你,不想听到你的声音!你不是已经离开琴岛了吗!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
  徐云看得出林歌的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迅速起身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是我让他回来的,这事情如果你要追究,就追究在我身上。”
  “哥!”林歌一双眼球布满了血丝。
  “你若还当我是你哥,就听我的,冷静下来面对问题。”徐云道:“我们经历过多少事情,哪一件不都是比这更难挺过来的?”


第0117章 态度坚决
  林歌沉默着,一言不发的沉默着。鲁迅先生有句话,叫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林歌的沉默必然是这两种结局,可爆发和灭亡都不是大家所希望看到的,所有人都希望看到“接受”。
  徐云会把这么多人叫在一起,就是为了让林歌能有第三种选择“接受”。
  在场的人里除了林歌之外,还有一个人是处于尴尬的地步,那个人就是樊冰,樊冰见到林雍禾之后,仍然会有特别尴尬的感觉,那种感觉已经不是抱歉,也不是对不起,就是单纯的尴尬,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的一种尴尬。
  但她没有拒绝来今天的场合,就是因为她不知道她是不是会帮上什么忙,徐云既然会让她来,就或许有让她来的目的和意义。所以即便是再尴尬的场合,她也不会拒绝,徐云对她有恩情,她就要报答。
  “哥,不管以前我们经历过什么,再难那都叫事儿!可现在这事儿根本就他妈不是事儿!”林歌道:“这叫什么事儿啊?我活了二十多年,突然才发现,我之前碰到的什么事儿都不算操蛋,今天这事儿那可真是绝了!”
  所有人都在沉默着,林歌需要发泄,需要倾诉,他们给他发泄的权力和倾诉的权力。
  林歌一脸苦笑的看着徐云然后伸手指着林雍禾:“哥,他要杀你啊,他苦心二十年就为了杀你!他为此还毁了樊冰,毁了一个无辜女孩的人生,让她这辈子都傀儡于他的控制下,活着就是为了杀人!他这种人怎么可能是我爸呢?!”
  樊冰本来不想开口,但林歌既然提到了,她也没有回避:“其实……你父亲也成就了我,我对他还是很感激的,如果不是他,我的人生更会是黑暗的,至少现在,我……我不是过去那个无助的我。”
  “可这是无意的!这是他为了让你杀人才做的!如果你真的按照他的意思成功了呢?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的下场!你一无所有!你连活都活不下去!”林歌道。
  “是,你说的没错,但是如果不是他,我连现在都活不到。”樊冰道:“每个人都犯过错误,可即便是滔天大罪,已经发生了都没办法重新来过,我觉得你应该学会接受。”
  林歌一句话甩到林雍禾脸上:“我死都不会接受。”
  “鸽子,我觉得樊冰说的不错。”徐云道:“我们都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任何事情都事出有因。我们不知道原因,只知道现在看到的结果,所以很难理解和接受你父亲所做的一切……但你应该试着接受,或者给他解释的机会。”
  “哥,别人怎么说,我可以理解别人是为我考虑,但是你说我,你不能只为了我考虑啊,你也为你自己考虑考虑!他怎么对你的!”林歌的仇视情绪仍然在无限的蔓延。
  方娅把林歌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我相信云哥是多方面考虑之后才做出的这个决定。你要相信他。”
  “我就是因为太相信我哥了!我知道他根本不可能原谅这个人,但却因为我的关系,他不得不原谅这个人!”林歌道:“凭什么,凭什么因为我,他就应该得到原谅,他的罪过就可以不得到惩罚!这不公平!”
  林雍禾嘴唇嚅动了一下:“我……我今天来,只是想看你一眼,即便是你不认我,也没关系。我只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你的对不起留着丢到垃圾箱吧。”林歌不屑道。
  “你听他把话说完。”这种时候,或许只有徐云的命令才能让林歌安静下来。
  林歌把一肚子的话都压制下去:“好,你说,你说你拿什么让我原来你,拿什么让我承认你,你有什么资格给我当老子!你配吗?”
  “我知道,我错了很多。”林雍禾感激徐云能站出来帮他说话,他也深深的记得王逸告诉他的话,如果想要得到原谅,就想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不是错在这二十年的时间,而是错在二十年前对亲情的抛弃:“造成今天这一切,都是因为当年我不敢去担当,如果当年我承担了我的罪过,就不至于发生今天的事情了。”
  林歌冷笑一声:“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就不要拿出来讲了,你敢不敢承担,会不会承担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是真觉得没什么意思,也真觉得没什么必要,你呢,也别跟我矫情。”
  “不管你是不是原谅我,我都会做出重新的选择,我会重新担当起当年犯下的错误,也担当起如今犯下的错误。”林雍禾道:“我会去接受一切属于我的惩罚。今天我来……就是想看看你,只是想看看你。”
  听到这里,林歌多少有些心中质疑,林雍禾会去接受属于他的惩罚?他怎么就那么不爱信呢……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
  “我很欣慰你能找到这么好的另一半。”林雍禾真诚的目光看向方娅:“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谢谢你能照顾他,我……希望我的身份不要影响你们的感情,我绝对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只要你们幸福,我就心满意足了。”
  “林……林叔叔,你别这么说。”方娅很是不好意思,但又碍于林歌的立场不知道如何安慰林雍禾。
  林歌使劲儿摇摇头:“行,这是你说的,林雍禾,你说你只是想来见见我,你给我的这消息我留着,等到我娶方娅的时候,我就把这消息当作是你他妈给我的最特别的生日礼物宣布给所有人,告诉所有人我林歌,是你林雍禾的儿子,行了吧,你满意了吧?满意了就给我滚蛋!爱去哪接受惩罚就去哪接受惩罚。”
  林雍禾很是尴尬,可他看得出来,所有人都已经尽力了,所以他不好在麻烦别人:“那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慢走,不送。”说这话的人居然是徐云,所有人本以为他会挽留一下,可没想到徐云会比林歌更先着急送客,不是他要林雍禾来的吗?
  林雍禾苦笑一声,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谢谢你们所有想帮助林歌的。还有……我祝福你们永远幸福。”
  林雍禾走了,把整个饭局都搅浑了离开了,徐云也紧跟着起身走出去,在林雍禾身后低声到了一句:“把你酒店地址发给我。”
  说完,徐云就关上了房间的门,让一切都平静下来。
  林雍禾意识到事情还有转机,可他并不相信还能有什么转机,只是苦笑的按照徐云的说法去做了。
  林歌拿起桌子上的酒杯,直接倒满,自己闷了一大口。他是很郁闷,可火气不能发给这些人,这些人都是为了他。他应该感谢。
  “鸽子,我能说两句话吗?”阮清霜了解徐云,她知道徐云不可能让这事儿就这么结束,因为林歌没有接受林雍禾,这事情就等于没有任何进展,反而给林歌吃了一肚子的怨气,做了还不如不做。
  林歌勉强的笑了笑:“霜姐,你说,我知道你是为鸽子好,你说什么我都听着。”
  “我先说说我的故事吧,或许你听了之后,能转移一下注意力。”阮清霜道:“来,你也挺能喝的,再陪姐姐喝一杯。”
  阮清霜并不能喝酒,但还是皱着眉头咂了一口,林歌自然是毫不犹豫,又是一杯干干净净灌进肚子:“霜姐,我敬你!”


第0118章 时间都去哪了
  阮清霜放下酒杯,微微一笑:“你们应该都听说过我和徐云是怎么认识的,是一个地痞无赖带了几个流氓去我开的药膳点要钱。我已经被逼上绝路了,徐云的挺身而出才帮我解决了问题。如果不是徐云,我或许早就已经……”
  “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何必要再提起。”徐云淡淡道:“一切早就过去了,现在好多了。”
  “是啊,现在好多了。”阮清霜继续道:“当年那个地痞口口声声叫我嫂子,其实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父母当时为了给我弟弟凑到提亲的礼钱,才同意了那个地痞的家人提婚,让我嫁给那个地痞的哥哥。其实那个地痞家里还不错,父亲是我们那里的支书,有权有势,可我对那个人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平日里只会横行乡里,欺压百姓,我不可能去嫁给那样一个人。”
  当时的阮清霜处境实在是让她为难,她会逃离出来,来到河东市,那也真的是被逼迫的没有办法了。
  “你们谁都不能理解我当时选择离开的心理。”阮清霜道:“我对我爸妈的怨恨真的很深,可我也同样觉得对不起他们,我也觉得对不起我弟弟……我不想用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去换取什么,所以我选择了逃避。”
  “而我逃避的这些年,家里发生的事情,让我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悔。”阮清霜道:“我都不知道我那么做,到底是值得还是不值得……当时我是那样的坚决认为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们,而当我再次见到他们,看到他们苍老的面孔和困难的处境时,我真的后悔,如果我当时知道现如今他们会有这样的遭遇,我都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选择逃离……”
  林歌坚决道:“当然要逃,霜姐,谁也没有资格控制你的人生,就算是父母,那也不能拿着孩子的幸福和未来做筹码!不管怎么样,我都支持你当年的行为,不然你也就不可能认识云哥了,你的决定是正确的。”
  “我知道是正确的,可我仍然会于心不忍。”阮清霜道:“我父亲才不过五十而已……看上去却足有七十岁那么老了,他早已就是两鬓飞霜,蜡黄的脸上皱纹密布,永远是那样的消瘦,尤其是青筋暴露的那双手,满满是硬生生的茧皮……我每次牵起他的手,心里的那种滋味……真的,我真的没有办法形容那种痛。”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提到父亲这个词,相信很多人都会想到艺术家罗中立老师在上世纪八零年创造的那副油画吧?或许这幅画在很多城市孩子的眼里,不应该叫《父亲》应该叫《农民》。
  但在家庭贫寒的农村孩子眼里,这就是父亲,自己眼里的,心里的父亲!
  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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