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修仙之旅-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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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已经从老君那得了宝贝,他也不愿节外生枝,这九尾狐狸也算逃过了一劫。
唐僧骑着白马,八戒拢着马头,沙僧挑着行礼,陈凡与孙悟空在前面开路,又是几个月的平安路程。
行罢多时,前又一山阻路。
三藏在那马上高叫:“徒弟啊,你看那里山势崔巍,须是要仔细提防,恐又有魔障侵身也。”
却是唐僧吃了不少亏,见到高山就心生警惕。
悟空道:“师父休要胡思乱想,只要定性存神,自然无事。”
三藏道:“徒弟呀,西天怎么这等难行?我记得离了长安城,在路上春尽夏来,秋残冬至,有许多时日,怎么还不能得到?”
悟空闻言,呵呵笑道:“早哩!早哩!还不曾出大门哩!”
八戒道:“哥哥不要扯谎,人间就有这般大门?”
悟空道:“兄弟,我们还在堂屋里转哩!”
沙僧笑道:“师兄,少说大话吓我,哪里就有这般大堂屋,却也没处买这般大过梁啊。”
悟空道:“兄弟,若依老孙看时,把这青天为屋瓦,日月作窗棂,四山五岳为梁柱,天地犹如一敞厅!”
八戒听说道:“罢了!罢了!我们只当转些时回去罢。”
悟空道:“不必乱谈,只管跟着老孙走路。”
陈凡听着几人说笑,也不插口,随着剖开山路,一直前进,只是打量着山间景色。
要说此方世界的山头,不是险恶之地,就如仙家福地一般,只见那山顶嵯峨摩斗柄,树梢仿佛接云霄,青烟堆里,时闻得谷口猿啼。
唐僧也在马上遥观,只见那山凹里有楼台迭迭,殿阁重重。
三藏道:“徒弟,此时天色已晚,幸得那壁厢有楼阁不远,想必是庵观寺院,我们都到那里借宿一宵,明日再行罢。”
悟空打眼一看,以他的眼力自然看的清清楚楚,当下道:“师父,果然是一座寺院,却好借宿,我们去来。”
见到寺院,唐僧便来了兴致,当下放开马,一直前来,径到了山门之外。
悟空道:“师父,这一座是甚么寺?”
三藏道:“我的马蹄才然停住,脚尖还未出镫,就问我是甚么寺,好没分晓!”
悟空道:“你老人家自幼为僧,须曾讲过儒书,方才去演经法,文理皆通,然后受唐王的恩宥,门上有那般大字,如何不认得?”
三藏骂道:“泼猢狲!说话无知!我才面西催马,被那太阳影射,奈何门虽有字,又被尘垢朦胧,所以未曾看见。”
陈凡信步走来,闻言一笑,屈指一弹,一道剑气将门上尘土抹去,只见上有五个大字,乃是敕建宝林寺。
悟空看了一眼,笑道:“师父,这寺里谁进去借宿?”
三藏道:“我进去。你们师兄弟几个嘴脸丑陋,言语粗疏,性刚气傲,倘或冲撞了本处僧人,不容借宿,反为不美。”
陈凡他指使不动,三个徒弟又形似妖怪,唐僧便丢了锡杖,解下斗篷,整衣合掌,径入山门。
只见两边红漆栏杆里面,高坐着一对金刚,装塑的威仪恶丑,一个铁面钢须似活容,一个燥眉圜眼若玲珑。
左边的拳头骨突如生铁,右边的手掌崚嶒赛赤铜。
可谓金甲连环光灿烂,明盔绣带映飘风,西方真个多供佛,石鼎中间香火红。
三藏见了,点头长叹道:“我那东土,若有人也将泥胎塑这等大菩萨,烧香供养啊,我弟子也不往西天去矣。”
正叹息处,又到了二层山门之内,见有四大天王之相,乃是持国、多闻、增长、广目,按东北西南风调雨顺之意。
进了二层门里,又见有乔松四树,一树树翠盖蓬蓬,却如伞状,忽抬头,乃是大雄宝殿。
唐僧合掌皈依,舒身下拜,拜罢起来,转过佛台,到于后门之下,又见有倒座观音普度南海之相。
唐僧又拜,拜罢起来,又见三门里走出一个道人。
那道人忽见三藏相貌稀奇,丰姿非俗,急趋步上前施礼道:“师父那里来的?”
三藏道:“弟子是东土大唐驾下差来上西天拜佛求经的,今到宝方,天色将晚,告借一宿。”
那道人道:“师父莫怪,我做不得主。我是这里扫地撞钟打勤劳的道人,里面还有个管家的老师父哩,待我进去禀他一声。他若留你,我就出来奉请,若不留你,我却不敢羁迟。”
三藏道:“累及你了。”
那道人急到方丈报道:“老爷,外面有个人来了。”
那僧官即起身,换了衣服,按一按毗卢帽,披上袈裟,急开门迎接,问道人:“哪里人来?”
道人用手指定道:“那正殿后边不是一个人 ?'…'”
只见那三藏光着一个头,穿一领二十五条达摩衣,足下登一双拖泥带水的达公鞋,斜倚在那后门首。
僧官见了大怒道:“道人少打!你岂不知我是僧官,但只有城上来的士夫降香,我方出来迎接。这等个和尚,看他那嘴脸,不是个诚实的,多是云游方上僧,今日天晚,想是要来借宿。我们方丈中,岂容他打搅!”
僧官向唐僧高声道:“正西去,只有四五里远近,有一座三十里店,店上有卖饭的人家,方便好宿。我这里不便,不好留你们远来的僧。”
第五十三章 寺里
却说唐僧遇到市侩僧官,受了气,忍气吞声的走出来,看面相,似是要哭了。
悟空上前问道:“师父,寺里和尚打你来?”
唐僧道:“不曾打。”
八戒说:“一定打来,不是,怎么还有些哭包声?”
悟空又问道:“骂你来?”
唐僧道:“也不曾骂。”
行者道:“既不曾打,又不曾骂,你这般苦恼怎么?好道是思乡哩?”
唐僧道:“徒弟,他这里不方便。”
悟空笑道:“这里想是道士?”
唐僧怒道:“观里才有道士,寺里只是和尚。”
悟空道:“你不济事,但是和尚,即与我们一般。常言道,既在佛会下,都是有缘人。你且坐,等我进去看看。”
孙悟空束一束腰间裙子,执着铁棒,径到大雄宝殿上,指着那三尊佛像道:“你本是泥塑金装假像,内里岂无感应?我老孙保领大唐圣僧往西天拜佛求取真经,今晚特来此处投宿,趁早与我报名!假若不留我等,就一顿棍打碎金身,教你还现本相泥土!”
如此,又引来了道人与僧官,孙悟空铁棒一扫,打碎了一个石狮子,顿时将这僧官吓得骨软筋麻,直呼爷爷。
当下一行人,便入住寺里。
正是恶人还须恶人磨。
一顿斋饭过后,一行人在一间禅堂里住下,一人一张藤床。或是睡下,或是打坐。
唐僧却是掩上堂门,铺开经本。默默看念。
直到三更时分,正在打坐的陈凡睁眼双目,往外望去。
只见那站着一个浑身上下水淋淋的男子,口中正不住叫道:“师父!师父!”
这边三藏伏在经案上盹睡,梦中看到了水淋淋的男子,欠身道:
“你莫是魍魉妖魅,神怪邪魔。至夜深时来此戏我?我却不是那贪欲贪嗔之类。我本是个光明正大之僧,奉东土大唐旨意,上西天拜佛求经者。我手下有三个徒弟。都是降龙伏虎之英豪,扫怪除魔之壮士。他若见了你,碎尸粉骨,化作微尘。此是我大慈悲之意。方便之心。你趁早儿潜身远遁。莫上我的禅门来。”
那人倚定禅堂道:“师父,我不是妖魔鬼怪,亦不是魍魉邪神。”
三藏道:“你既不是此类,却深夜来此何为?”
那人道:“师父,你舍眼看我一看。”
三藏仔细定睛看处,只见他头戴一顶冲天冠,腰束一条碧玉带,身穿一领飞龙舞凤赭黄袍。足踏一双云头绣口无忧履,手执一柄列斗罗星白玉圭。
正所谓面如东岳长生帝。形似文昌开化君。
三藏见了,大惊失色,急躬身厉声高叫道:“是哪一朝陛下?请坐。”
三藏用手忙搀,却扑了个空虚,回身坐定。
再看处,还是那个人。
三藏便问:“陛下,你是那里皇王?何邦帝主?想必是国土不宁,谗臣欺虐,半夜逃生至此。有何话说,说与我听。”
这人才泪滴腮边谈旧事,愁攒眉上诉前因,道:“师父啊,我家住在正西,离此只有四十里远近。那厢有座城池,便是兴基之处。”
三藏道:“叫做甚么地名?”
那人道:“不瞒师父说,便是朕当时创立家邦,改号乌鸡国。”
正在打坐的陈凡却是定了定神,果然是到了乌鸡国,在他见到这个于唐僧托梦的鬼魂之时,就已经明了,这是那被夺了王位的倒霉国王。
那夺王位的妖精,正是一位菩萨豢养的狮子精,还是一头被阉割的狮子精。
以陈凡的神识修为,这国王的托梦之术,却是看的清清楚楚,如若此时孙悟空睁开双目,以那火眼金睛的神通,也能看个通透。
但是孙悟空正在假寐,修炼法门与陈凡又不相同,没有这般好用的神识,却是未曾发现。
那边三藏听闻乃是一位国王,忙道:“陛下这等惊慌,却因甚事至此?”
那人道:“师父啊,我这里五年前,天年干旱,草子不生,民皆饥死,甚是伤情。”
三藏闻言,点头叹道:“陛下啊,古人云,国正天心顺。想必是你不慈恤万民,既遭荒歉,怎么就躲离城郭?且去开了仓库,赈济黎民,悔过前非,重兴今善,放赦了那枉法冤人。自然天心和合,雨顺风调。”
那人道:“我国中仓禀空虚,钱粮尽绝,文武两班停俸禄,寡人膳食亦无荤。仿效禹王治水,与万民同受甘苦,沐浴斋戒,昼夜焚香祈祷。如此三年,只干得河枯井涸。正都在危急之处,忽然锺南山来了一个全真,能呼风唤雨,点石成金。先见我文武多官,后来见朕,当即请他登坛祈祷,果然有应,只见令牌响处,顷刻间大雨滂沱。寡人只望三尺雨足矣,他说久旱不能润泽,又多下了二寸。朕见他如此尚义,就与他八拜为交,以兄弟称之。”
三藏道:“此陛下万千之喜也。”
那人道:“喜自何来?”
三藏道:“那全真既有这等本事,若要雨时,就教他下雨,若要金时,就教他点金。还有那些不足,却离了城阙来此?”
那人道:“朕与他同寝食者,只得二年。又遇着阳春天气,红杏夭桃,开花绽蕊,家家士女,处处王孙,俱去游春赏玩。那时节,文武归衙,嫔妃转院。朕与那全真携手缓步,至御花园里,忽行到八角琉璃井边,不知他抛下些甚么物件,井中有万道金光。哄朕到井边看甚么宝贝,他陡起凶心,扑通的把寡人推下井内,将石板盖住井口,拥上泥土,移一株芭蕉栽在上面。可怜我啊,已死去三年,是一个落井伤生的冤屈之鬼也!”
唐僧见说是鬼,唬得筋力酥软,毛骨耸然,没奈何,只得将言又问他道:“陛下,你说的这话全不在理。既死三年,那文武多官,三宫皇后,遇三朝见驾殿上,怎么就不寻你?”
那人道:“师父啊,说起他的本事,果然世间罕有!自从害了朕,他当时在花园内摇身一变,就变做朕的模样,更无差别。现今占了我的江山,暗侵了我的国土。他把我两班文武,四百朝官,三宫皇后,六院嫔妃,尽属了他矣。”
三藏道:“陛下,你忒也懦。”
那人道:“何懦?”
三藏道:“陛下,那怪倒有些神通,变作你的模样,侵占你的乾坤,文武不能识,后妃不能晓,只有你死的明白。你何不在阴司阎王处具告,把你的屈情伸诉伸诉?”
那人道:“他的神通广大,官吏情熟,都城隍常与他会酒,海龙王尽与他有亲,东岳天齐是他的好朋友,十代阎罗是他的异兄弟。因此这般,我也无门投告。”
三藏道:“陛下,你阴司里既没本事告他,却来我阳世间作甚?”
那人道:“师父啊,我这一点冤魂,怎敢上你的门来?山门前有那护法诸天、六丁六甲、五方揭谛、四值功曹、一十八位护教伽蓝,紧随鞍马。却才被夜游神一阵神风,把我送将进来,他说我三年水灾该满,着我来拜谒师父。他说你手下有一个大徒弟,是齐天大圣,极能斩怪降魔。今来志心拜恳,千乞到我国中,拿住妖魔,辨明邪正,朕当结草衔环,报酬师恩也!”
三藏道:“陛下,你此来是请我徒弟与你去除却那妖怪么?”
那人道:“正是!正是!”
三藏道:“我徒弟干别的事不济,但说降妖捉怪,正合他宜。陛下啊,虽是着他拿怪,但恐理上难行。”
那人道:“怎么难行?”
三藏道:“那怪既神通广大,变得与你相同,满朝文武,一个个言和心顺,三宫妃嫔,一个个意合情投。我徒弟纵有手段,决不敢轻动干戈。倘被多官拿住,说我们欺邦灭国,问一款大逆之罪,困陷城中,却不是画虎刻鹄也?”
那人道:“我朝中还有人哩。”
三藏道:“却好!却好!想必是一代亲王侍长,发付何处镇守去了?”
那人道:“不是。我本宫有个太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