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奇缘之泪雨红颜劫-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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蟊涑梢痪咝惺遰,成为被人c纵的傀儡,彻底沦为人形杀人工具。或者换一种更直白的说法,音杀之法便是以乐声为媒介,勾起人心中的y暗面,从而扰乱人的心智,进而使人神识尽丧,最后被施乐之人用乐声彻底控制,沦为傀儡,成为被施乐者控制的杀人工具,一生一世沉沦在无边的杀意中,再无一丝醒转的可能”。
“这……”,杨晓风大惊,这也太过于匪夷所思了吧,这种武功实在太过于诡异,听起来就像是神话传说一样,当下惊异道:“师父,你所说这些是不是太过于离奇了些,既然有音杀之法这种武功存在,为何之前我从未听说过”?
“的确是离奇了些……”,李木清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一时抬头望着天空,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正是因为音杀之法太过于离奇,所以能练成这种武功的人一直以来都少得可怜,可以说是凤毛麟角。但百多年前在江湖上有个门派叫‘天音门’的,却是专门致力于研究这种武功。不过,或许是音杀之法太过于诡异,以致天理难容,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天音门’只在江湖上存在了短短十多年便消失了”。
杨晓风还是无法相信,师父方才所说的这番话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甚至已直接打破了他当前的认知。
过了一会儿,李木清终是再次低头看着手中的玉萧以及杨晓风手中的曲谱,思索良久,道:“风儿,这管箫和这本曲谱,或许便是与音杀之法有关的东西,想来应该是那天音门的遗物吧!”
杨晓风再次大惊,他实在想不到不过就只是一管普通的玉萧而已,谁料想竟然还有这等诡异的力量。随即却又释然,怪不得他能在这箫声中感受到一丝淡淡的剑意,原来是与那音杀之法有关。不过,接下来他心中却有了一个更大的疑惑。如师父所说,这音杀之法是用音乐扰乱人的心智,使其迷失自我,为何他反而在这萧声中感受到了平静以及祥和呢?
他之所以能够从仇恨的折磨中渐渐解脱出来,便要归功于这萧声。只是,如果真是这样,那岂非与师父所说的刚好恰恰相反,当下疑惑道:“师父,既然这本曲谱和这管箫都是音杀之物,那为何我现在却并未因此走火入魔,反而还因为此物从仇恨的折磨中解脱了出来,这岂非有些矛盾”。
“哈哈……”,李木清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道:“风儿,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凡事都有y阳对立的两面性,这音杀之法既然能扰乱人的心神,使人迷失本性。当然也可以使迷失的人重新找回自我,复归本真,找到光明与希望。而你手中的这管箫和这本曲谱便是属于后者”。
杨晓风脸一红,当下抿着嘴,再不说话。
李木清又一次抬头看着远处的山,似乎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两人一时间竟陷入了一种静寂的沉默之中。
过了好大一会儿后,李木清忽又回过头来,很认真的道:“风儿,得到这管箫和这本曲谱本是一件好事,但这世上的事情有时候真的很难说得清,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更不知道一件好事是不是会带来灾祸。音杀之法这东西本就诡异,这次你得到的是光明的,代表善良的曲子,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你遇到那些邪恶的,让你迷失的东西,你又会作何选择”?
他似乎有一种担忧,却不知是替谁担忧,杨晓风吗?
杨晓风细细思量着师父的话。正如他所说,人生有着太多不确定的因素,未来是好是坏,谁都无法预测。但生活从不会给你足够的时间去准备,也不会给你自主选择的权利。所以说,与其担忧明天,倒不如快快乐乐的过完今天。
既然如此,那就把未来交给命运好了。
就让一切随缘吧!
有云掠过天空,幽谷变得似更加空灵。矮山峻秀,杂树丛生,加上几间老旧的茅屋,让疲惫的心在这纷扰的红尘中总算还能找到一块净土。
李木清忽又高声道:“风儿,做人一定要学会放下自己心中的偏执,凡事要看开一些。正所谓心静天地阔,所有的痛苦和烦恼其实都是你自己强加给自己的,你,明白吗”?
“放下自己心中的偏执……”,杨晓风抬头望着天空,思考着师父的话。
不得不承认,师父是睿智的,可是,世上又有几人能够放下自己心中的偏执呢?
忽然,他笑了,笑的爽朗而有力。他大笑着道:“如果一个人不是自甘堕落,又有谁能随意控其心智,乱其心神呢。不管以后会遇到什么,要发生什么,那都与现在无关,既如此,我有何必要现在便为此烦恼呢!”
他一边说一边从李木清手中拿过玉萧,随即大笑着走开了去。
过了一会儿,清雅的萧声再一次在幽谷中响起。
李木清在原地静静的眺望着杨晓风远远走开了去的背影,跟着同样也大笑了起来。
他笑得无比欣慰,因为他在杨晓风身上看见了成长、看见了豁达、他还看见了专属于年轻人的那份桀骜不驯和潇洒不羁。
他似乎更看见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
第十七章 情义深,相思重,十年归期遥,女儿痴痴等(上)
天很快就黑了。
天接着又亮了。
时光悠悠,不知一转眼又是多少岁月逝去。
春花秋月,夏雨冬雪,匆匆之间,又是四个年头过去了。
杨晓风细细计算了一番,不知不觉间,他在这幽谷里竟已经整整呆了十年之久,十年啦。
这还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啊。
刚好时间已进入八月,又是一个秋天。
今晚天晴,星辉满天。
天已黑,月初,新月已西斜。
夜不深,周遭寂静无声。
在这偏僻的幽谷中,除了寂静剩下的似乎也就只有寂静了,或者还有孤独吧。
孤独的夜,孤独的人。
最孤独的还是心,因为夜晚来临的时候,他总是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思念。
如潮水般的思念。
思念已经差不多快要让他发疯了。
以前,他因为仇恨差点发了疯;现在,思念带给他的感觉也差不多。
他现在才体会到,原来思念竟也是一种折磨,而且这种折磨给人的感受绝对不比仇恨轻多少。
以前的每个夜晚对他来说是一种煎熬,现在也一样。
现在,不过就只是煎熬他的东西换了一样而已。
黑暗,绝对的黑暗。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但杨晓风却没有点灯,他一向不点灯的,他已经完全习惯了黑暗。
夜很静,心却一点也平静不下来。
天际的新月照在他苍白的脸上,仿佛要刻意勾起他的思念。
他又一次想起了记忆深处的那些人,父母双亲,弟弟妹妹,当然还有洛清雪。
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夜色之下,遥望着远空的那一轮明月,想起远方的她。
仇恨一天天在淡去,思念却一天天在加深。
随着仇恨在心中被渐渐淡化,她对洛清雪的那一份相思之情也越来越浓,到最后,竟已完全占据了他的整个身心。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会想起她。
他想她都快已经想的发疯了。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呀。
她,还好吗?
或许,她早已嫁为人妻了吧。
他根本不敢多想,可是,心底的思念又如何能抑制得住。
下一刻,手中的萧已挥出,向着夜空挥出。
在寂寥的月色下,他开始了行云流水般的狂舞。
他舞的是落雪剑法。
就好像许多年前在清水山庄的那个黄昏午后一样。
她在他面前倾城一舞。
那随风飞扬的裙角,那笑靥如花的俏丽娇颜,那轻快灵动的曼妙身姿。
有夜风吹来的时候,他似乎又一次看见了少女那正在随风舞动的长发。这一刻,仿佛重新在眼前飘飞。
甚至,仿佛就连那几许淡淡的发香,也依然还清晰的在鼻间萦绕。
原来,虽然时光已过去了许久,但记忆里的容颜,却依旧清晰如昨。
时间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有时候你觉得它过于漫长,度日如年,而有时候你又觉得光y转瞬即逝,芳华难留。
岁月如过眼云烟,转眼之间已是十年光景。
春去秋来,花开花谢,十年往复,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八月,又是一个秋意浓浓的八月。一样的季节,少了的只是曾经的那个人。
雪花本是冬季的专属,实不该在秋季就来凑热闹的,不过,落雪谷四面的峰顶上已有初雪的影子了。
落雪谷四面都是高山,山顶的积雪终年不化,中间是一块大盆地,被山环绕着,处于群山的包围之中,只有一条路通向外面。
由于地处盆地之中,落雪谷虽在北方极寒之地,却四季温暖如春,即便是在酷寒的冬季,即便是下了雪,但也并不是很冷。
每次下雪的时候,基本上是落到半山腰就化了。当然,这是在初冬时节。
看漫天飞雪狂舞却不落地,这样的情景恐怕也就只有落雪谷才有吧。落雪谷的先辈们便是籍此得到灵感创出“落雪”这套旷世奇绝的剑法的,落雪谷的雪景也因此天下驰名。不过,比这雪景更出名的却是这谷中的武林世家––––洛家。
洛家本是与清水山庄杨家齐名的武林世家,十年前清水山庄出事后,洛家一下子成为各个世家领袖,一家独大,从此在江湖上再也没有与之实力相当的世家大族。
落雪谷做为江湖上势力一流的大家族,每天迎来送往,好不热闹。去落雪谷的客商行人总是络绎不绝,于是乎,谷外的那条官道上人来人往,真可以说得上是车水马龙。只是,在被这繁华喧闹所掩盖的空谷深处,却还存在着一片小小的净土,一片被千年寒冰所冻结着的心灵净土,当然还有一颗冰封着的心,而且是一颗整整已封冻了十年之久的心。
那是一颗充满了牵挂和相思的女儿心,更是一片痴心。
整整十年来,这颗心一直都在挂念着远方的人。
这颗心所挂念着的,是一个少年。
这十年,他就好像完全消失了一样,没有一丝音讯。落雪谷的人也曾四处打听他的消息,可是却始终一无所获。
她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但她却一直都在守着。
不管是她的心,还是她的人,都一直在为他苦苦孤守着,苦苦等待着。
虽然她并不知道他的人现在在何处,但她对他的思念和牵挂却一直存在于自己心底。
她一直都在牵挂着心底的那个少年,那个风一样的少年。
院子里很干净,没有半点灰尘杂质,不过却有好多的杂草,想来这里并不是一个热闹的所在。
这就是她的住所。
“沙沙沙……”
剑刃破风的声音,单调而乏味地重复着,不断重复着,而且已经重复了有十年。
想着他的时候,她就会疯狂的练剑,用近乎折磨自己的方式苦练他当年送给自己的那套剑法,整整十年来一直如此。
练剑的是一个女子。
一袭白衣胜夜雪,脸若寒玉冷三分。她整个人似乎本不属于人间,而应该是云天之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这就是她,十年之后的她,已经不再是少女的那个她。
她就是洛清雪。
洛清雪似乎一点都没有变,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十年岁月在她身上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只是让她越发的成熟了,从一个懵懂的少女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一个只剩下等待的女人。
第十八章 情义深,相思重,十年归期遥,女儿痴痴等(下)
有风吹过,屋角的风铃碰撞着发出悦耳的响声。
洛清雪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剑,一时痴痴地听着风铃声,同时又痴痴地望着远处山上的雪,低声呢喃道:“风,你送给我的剑谱我早已学会了,可你的人呢,此刻,你的人又在哪里”?
长久的沉默,没有人给她回答,她所问的原本就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轻轻的,有脚步声传来。回头时,一个男子已走了进来。
来人和洛清雪长得有几分相似,不过看样子年龄比她大了几岁,已快是而立之年,正是眼下落雪谷的少谷主,洛清雪的哥哥洛清羽。
洛清羽看着妹妹孤单而又倔强的身影,脸上满是怜爱和疼惜,试问这世间,有那个哥哥不疼妹妹的。
他不明白,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以至于能让像妹妹这样的女子可以为之等待十年。十年啊,一个人的生命又会有多少个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