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寒冰-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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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吉布楚河,她温柔的抱起苏合,慢慢走到阿古达木身前,将苏合交给他,“阿古达布,你是亦鲁特第一勇士,应该保护族里的兄弟姐妹,怎么能让他们受苦呢?”
阿古达木单脚跪下,接过苏合,低着头,十分惭愧,吉布楚河从脖子上接下一串珠子,挂在他脖子上,阿古达木欣喜万分。
“姐姐,我知道啦,这怪物全身火红,可能性属火,所以怕我的寒冰掌。”南宫少游笑道。
“反正它怕什么都不重要了,它已经死了,不能再作恶,啊!”宋婉儿话未说完,突然一声惊叫。
在她站立的沙地上突然窜出一只怪物,将她顶起,足有一丈高,怪物的样子跟死去的一,一模一样,只是头顶多了一个如鸡冠一样的东西。
宋婉儿一招倒骑驴,一个翻滚,双脚夹住怪物的身体,双掌运足十足真力,不住的击打怪物的身体,怪物厉声怒鸣,身体不住摆动,突然往地上一趴,尾巴露出沙面,尾巴一卷,向宋婉儿的头顶打来,它的尾巴上闪着黑黝黝的尖刺,看样子是有剧毒。
南宫少游身体像箭一般飞过去,寒冰剑直刺怪物的尾巴,宋婉儿趁机向左边飘开一丈,突然一声惊叫,原来在她的脚下竟是流沙,脚马上向下陷入,立即双脚连环,从沙中踢起,本来她只要向怪物方向跳去就可没事,一来她害怕怪物,而来应变经验奇少,又向左边滑落,双脚又再次陷入。
“姐姐不要在动。”南宫少游看出端倪,一个飞身,身体贴着地面飞去,一把抓住宋婉儿的脚,他知道在流沙中,接地的地方越多越安全,“姐姐躺下。”
宋婉儿听话立刻躺下,只见黄影一闪,吉布楚河飞身而至,一把拉住南宫少游的脚,这时怪物口中喷出一股碧绿色的液体,飞向吉布楚河,吉布楚河右手用力拖着南宫少游的脚向族人的方向一挥,左掌向着喷来的液体一击,南宫少游反应奇速,左手一招劈空掌击向液体。
两股掌力打在液体上,点点绿光向外洒去,沙漠上升起阵阵白烟,只听得两声惊叫,一声是吉布楚河,一声是南宫少游。
南宫少游低头一看,自己的右腿上被一点液体击中,腿上的裤子已经破了一个大洞,脚上的肌肉腐烂有巴掌大,他连忙奔向吉布楚河,只见她拿着一个皮囊,拼命的把皮囊里面的氺倒向自己的右脸,南宫少游不敢去看她的脸,他知道可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他抱起吉布楚河,向宋婉儿方向一跳躲过怪物的攻击,将她放在宋婉儿的怀里,“氺,快拿水来。”
阿古达木连忙拿着几个皮囊跑过来,“不准过来!”吉布楚河大声道,阿古达布马上停住脚步,将皮囊扔下宋婉儿。
南宫少游奋起神威,高高跃起,半空中一个回旋,落在怪物头上,运足十成寒冰真气,双掌击在怪物头上,怪物一声怒吼,尾巴向南宫少游头顶击去,南宫少游往外平飞出去避开,突然心念一动。
趁着怪物尾巴收回之际,飞身骑在怪物背上,寒冰剑向着它的冠此去,只听得“滋”一声,寒冰剑应声刺入,剑身没入三尺,直穿进沙地。
刺中怪物之后南宫少游来不及拔剑,连忙向外飞出两丈,只见怪物在沙地上发狂似的翻滚,一直滚到另一条怪物身旁,,再打滚了几下,终于直挺挺的倒在沙地上,南宫少游终于常舒一口气,从怪物头上拔出长剑。
“这不是神明,这是怪物,神明是不会伤害吉布楚河的,她是神的女儿!”阿古达木高声喊道。
“它是怪物,它不是神明!”众年青人齐声喊道。
“我们将他们抬回去让大家看清楚怪物的样子!”阿古达木又喊道。
众人将两条怪物用绳子绑起来,拿了木棍抬走,“阿古达木,你们先回去,好好照顾苏合,吉布楚河由我们照顾。”南宫少游道。
南宫少游走过去,问宋婉儿拿了手帕,将手帕挂在她右边的帽檐下,轻轻遮住右脸,柔声道:“吉布楚河,你放心,我认识一位名医,他绝对可以恢复你的容貌。”
吉布楚河突然跳起来,向着草原奔去,南宫少游和宋婉儿呆呆站在原地,并不追赶。
回到蒙古包,二人连忙去苏合的帐篷,只见他躺在床上,母亲正喂他喝着马奶酒,南宫少游从怀里拿出瓶子,倒出两颗逍遥宫的治伤灵药,放入他的口中,“苏合,你很勇敢,待你好转,我传你功夫,保证你一只手臂也能傲立在草原上。”
苏合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母亲担忧的脸上终于也有了一丝笑容。
南宫少游送了宋婉儿回帐篷,自己一人走在湖边,不自觉来到和吉布楚河交谈的地方,月光下,映照着一位纯洁的少女,坐在湖边,他走过去,轻轻坐在她的身旁。
少女轻轻倚在他的肩膀上,南宫少游将她的帽子脱去,“南宫少游,这样看我的脸不恐怖吗?”
“一点也不恐怖,现在的你美丽极啦,这样才是真正的吉布楚河,真正的亦鲁特白天鹅。”
“南宫少游,你可以仔细的看着我吗?”
南宫少游将她的身体轻轻扶正,仔细的看着她的脸庞,此刻在他眼里竟然看不到那张腐烂的右脸,只看到那双清如湖水的眼睛,他忍不住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她羞涩的闭上了眼睛,投入他的怀里。
南宫少游不禁动情,将她紧紧抱住,鼻子里闻到阵阵幽香,“南宫少游,你记住我的样子吗?”
“记住了,牢牢记住了。”
“我的样子是怎样的?”
“你的样子就像月亮一样皎洁,湖水一般清澈,像淘气的小孩一般惹人怜爱,你就是吉布楚河。”
“你说我长得漂亮,还是你心中的那位慕容姑娘长得好看?”
突然南宫少游感到腋下一麻,神阙穴已经被封,但他一点也不害怕,吉布楚河在他唇上轻轻一吻,他感到一阵柔腻清香,“南宫少游,我不想知道答案。”
吉布楚河从脖子中解下一颗手指长短的棕色长无,轻轻挂在他的脖子上,又轻轻吻了他一下,“南宫少游,这个是我自小随身的天珠,我相信,相信如果十六岁的时候遇到你,一定会成为你的妻子,你心中再也不会有慕容姑娘,也不会有宋姑娘,送君天珠双垂泪,恨不相逢韶龄时。”
吉布楚河慢慢将身上的衣服褪去,走到南宫少游前面,南宫少游没有闭上眼睛,此刻他的呼吸仿佛停止了,空气也凝聚了,她轻轻的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将他右臂上的衣服褪去,南宫少游突然感到一阵剧痛,自己右肩上竟然让她咬下一块肉,他没有喊出来,只是呆呆的笑着。
吉布楚河站起来,慢慢走进湖里,“南宫少游,这样你就永远不会忘记我。”
在她的脸上露出了如顽童般的笑容,“吉布楚河的灵魂一早沉入湖中,现在,她的身体也要沉入湖中,吉布楚河就能永远在这湖上歌唱,飞翔。”
第七十五章梧桐清霜后
吉布楚河一步一步走向湖心,皓白纤细的背部渐渐没入水中,在她周围泛点鳞光,不知是波浪还是鱼儿。
南宫少游张大嘴巴想大声呼喊,却怎么也喊不出声音,仿佛一个神奇的力量将他嘴巴封住,又仿佛是自己内心隐隐觉得眼前没有一丝的悲凉,反而水光一色,是她最好的结局。
月色下,如佛光一样散落在湖面的秀发终于消失了,南宫少游却还可以感受到她额温润,她的幽香,她放入孩童一般的笑容。
脸上一阵温热,天上的雨水仿佛有了温度,顺着脸颊滑进嘴里,有一丝丝的咸苦,雨并不大,飘飘荡荡,延绵不绝,不知过了多久,天空泛起一片红霞,雨停了。
突感肩膀一阵疼痛,身上随之一阵酸麻,穴道解开了,南宫少游双腿弯曲正想跳入湖中,突然停住,这清澈的湖水是亦鲁特生命的源泉,水中有吉布楚河的灵魂,自己双手沾满了蒙古儿女的鲜血,如此跳下湖中,岂不沾污了草原上纯洁天鹅的清白。
一阵悲鸣在半空传来,两只纯白的天鹅在盘旋,突然两道白光激射进湖心,原来是两只天鹅头下脚上的直冲如湖中。
天鹅的水性极佳,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未见两只天鹅再次浮上来,南宫少游心中暗叹:“吉布楚河难道真的是神的女儿,或者是草原上的精灵,连天鹅也为她殉葬?”
在河边呆呆的坐着,一双温暖的小手轻轻握住他的双手,宋婉儿并没有说什么话,静静的坐在他身旁。
蒙古包里开始传出议论声,惊讶声,而且伴随着小孩的低泣声,原来草原上一片开得十分灿烂的野花一夜之间竟然全部枯萎,在亦鲁特族中这是极不祥的预兆,都说小孩天灵盖未合起来,尚能知天洞地,几个小孩都说晚上看到吉布楚河跟他们说要永远离开亦鲁特,回到天上。
南宫少游小心翼翼的将吉布楚河的衣服捧起,就像抱着一位美人一般,慢慢走向牧仁的帐幕,向牧仁报丧。
蒙古人是不说谎话的,而且他们认为南宫少游是上天派来的勇士,对他的话更是深信不疑,当他说完后,吉布楚河去世的消息马上传遍小湖两岸九十六个蒙古包。
大家都忙碌着,奇怪的是除了一些小孩子偷偷哭泣之外,大人们乃至大一点的小孩都没有哭泣,在一些长者和妇女脸上反而露出淡淡的微笑。
牧仁写了一封信,派一名勇士骑马飞奔出去,苏合说是给窝阔台大汗和遮那法王报丧。
阿古达木来了,他说牧仁让南宫少游和宋婉儿去他的蒙古包。
在里面,牧仁微笑道:“宋婉儿,南宫少游,你们是上天派来的勇士,吉布楚河是天的女儿,是亦鲁特的庇护神,她留下来的东西只有你们才有资格去提取,你们去吧,今晚你们亲手将之埋葬。”
阿古达木领着二人来到一个蒙古包,拉开帐幕,走进去,里面一阵幽香,似兰似麝,沁人心腑,里面摆着三个皮箱。
南宫少游打开第一个,只见里面放着一件件小小的衣服,造工十分精致可爱,其中一件的领子上还绣着“吉布楚河”三个字,在衣服下放着一根细细的骨头。
“在族里传统,每位出生的男儿,族中长老都会送一根羊骨头,是祝福之意,吉布楚河出生时,漫天鸟儿为她歌唱,满山鲜花为她盛放,长老认为她是神他女儿,所以她是唯一拥有骨头的女儿。”
第二个皮箱打开,里面放着清雅的女儿衣裙,南宫少游想象着这些衣裙配着她那淡素的娥眉,明明就是一位充满童真而又极要疼爱的少女,分明跟慕容霏霏一般,要是在她韶龄时与自己相会,自己根本就自惭形秽,怎配娶她为妻,此时也想到慕容霏霏,自己当时在神仙椅还不是一般心情。
假若如此率真极待疼爱的小女孩,投入他人怀中,他人怎能如自己一般对她奉若天神,如明珠般捧在手心,不!一定是作了自己妻子,自己才能安心,才能了解她心中所需,他人怎能代替。
“韶龄相遇,定娶为妻,哎,恨不相逢韶龄时!”南宫少游突然大声道,神情甚是坚定,倒是把阿古达木吓了一跳,宋婉儿却是微笑不语。
第三个皮箱打开,里面放着一些女孩的玩具,几个陶制的小娃娃,几朵胶花,一个牛皮摇鼓,一把牛角制成的小乐器,还有很多小玩意,造工都非常细致,而且娇俏,和一般中原女子无异,在箱子里还有一卷画卷。
打开一看,阿古达木惊讶的看着南宫少游,宋婉儿在他头上轻轻一摸,哈哈大笑,南宫少游自己脸上一阵发热。
画卷里面分明画的就是他,那轻挑的浅笑,扬起的剑眉,惟妙惟肖,竟然还比真人美上三分,画中之人使的是一招他的绝技“水击三千”,手中却不是那三尺寒冰,而是一束洁白的野花。
“她从小就讨厌战争,怎么会喜欢刀剑,洁白的野花就像她一样,单纯而又只能随风飞舞。”宋婉儿轻轻说道。
肖像旁题了四句诗“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沈各异势,会合何时谐?”
虽是贬低了自己,但诗中之意却是十分贴切,两人各为其主,所谓的大义,终究也是不可能结合在一起,但南宫少游生性洒脱狂妄,激动之下,向阿古达木讨来笔墨,在吉布楚河的诗句下也题了四句。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这是凤求凰琴谱,也算是琴瑟和谐,起码不辜负了她的一片苦心,而心里想的却是另有其人。
晚上,在湖边两岸都燃起了篝火,妇女们在湖边翩翩起舞,唱着动人的歌曲,颇有快活的气氛,宋婉儿和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