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我们长大-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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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娇，她和钱新新也分手了。
舒晓娇喝的有点醉，她没有穿那些嘻哈的衣服，而是正常的女人装，没有一点花哨。李可凑到了她的身边，关心的询问着。
“和钱新新为什么分手了？”
“他是个骗子。他骗我，他在外面净干些不三不四的事情，我实在忍不了了，就……唉，其实是他把我踹了。他在外面找到了一个更好的，比我年轻比我漂亮比我更会讨他的爸爸妈妈喜欢，就这样。来吧李可，咱俩喝一个。”舒晓娇摇晃着酒杯端到了李可面前，李可没有拒绝，和她一饮而尽。
“以后有什么打算？”李可抹了下嘴，追问着。
“打算啊……有啊……我打算回老家了，回去。回去有我的爸爸妈妈，有我的家，有我的最初的梦。就算我什么都没有了，至少我还可以回家，一个这个世界上唯一永远给我温暖的地方。我累了，还是回家好。”舒晓娇言语着，慢慢地又给自己添满了红酒。
“欧阳川在那边给王腾当伴郎呢，你们……”李可看了看舒晓娇眉头突然一皱没有再说下去。
“刚才我们打了个招呼，仅此而已，我们已经是陌生人了。”舒晓娇端起酒，瞬间只见杯底。
李可默默地看着她，任凭她喝，没有一丝阻拦。她想起自己也曾经如此，不免心中感伤。
酒席后人群已经散去，大家回家的回家，忙事的忙事，又各奔东西了。林佳嘉说给李可安排了住处，让她坐在大厅里等一等，俩人过会儿一起走。
林佳嘉换好了便装，端着两杯清水坐在了李可的旁边，她们拆开了一包瓜子，边嗑边聊。
“恭喜你，终于跟王腾走到一起了。”李可看着佳嘉，由衷地祝福。
“其实结婚不过就是个形式，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我们开始时我就相信，我们一定会白头到老的。这么多年我们很少吵架，我们共同奋斗，我们有一样的习惯一样的目标，现在算是实现了，我们首付了一所两居室的房子，虽然还贷要还二十年，但我们已经稳定了，我们有了自己的家了，外面再苦再累我们有地方可回，我们彼此依靠，我们什么都不怕了。而且我已经怀孕三个月，所以……嘿嘿……”
“你怀孕了？”李可瞪大着眼睛紧盯着佳嘉的小腹。
“嗯，我希望是个女孩。”林佳嘉摸着自己的肚子，高兴地说。
“真好，我真羡慕你们。”李可看着她，眼眶湿润了。
“别羡慕了，你也有我们羡慕的地方。人和人不一样，若非要处处去比较那每个人都有自杀的理由了，还是知足者常乐。”
“我怎么就没有你这么高的境界？佳嘉我太崇拜你了。只是我还有什么值得别人好羡慕的，没有，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骄傲是什么。”
“有，你有一点已经让所有人都羡慕甚至嫉妒的，你会知道的。”林佳嘉坏坏地一笑，不再说下去了。
李可摸不着头脑，不再追问。
“你和刘听寒还有联系吗？”林佳嘉问李可。
“没有，从我回家后就一直没有，他可能都不知道我回家了。”
“他知道，我告诉过他。”
“哦，又能怎样，也许他现在也快结婚了吧。”
“你还惦记他吗？”
“什么意思？”
“如果你们再次相遇了你们还会在一起吗？”
李可苦苦一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失去了太多了，是我把我们的爱弄丢了。”
“你为什么不问他今天为什么没来？他和王腾的关系那么好。”
“也许有事情忙吧，不来也好，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
“你们俩还跟原来一样，谁都死要面子不愿意去迈过那个门槛，那如果哪天他突然站在你的面前对你说‘我爱你’你会接受吗？”
李可长出了一口气，看了看大厅里窗帘紧闭，漆黑一片，唯有头顶的一盏小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她咽下一口水，不再说话了。
林佳嘉看到此时的李可沉默不语，想她心中一定非常难过，也不再追问了，匆匆说道：“你等我一会儿，我进屋拿上东西，咱们走吧。”说罢便起身离开，空荡的大厅只留下李可独自一人。
李可端起水杯靠在椅背上慢慢地酌饮，她低下头，不愿意看到面前这空灵的世界。透明的水杯里满载着透明的清水，映出头顶的灯光，照映着自己的脸庞。假如爱情永远都像这杯清水一样清澈，也许今天就不会这么忧伤。李可呆呆地瞅着这清澈见底的液体，仔细一看杯底好像有一个状似圆环的东西，它在偷偷地发光，在光的折射下异样的美丽。
李可慢慢地将它捞了出来，竟然是一颗漂亮的钻戒。它用手帕将上面的水珠擦净，举过头顶放在灯下，耀眼的光芒好似天上的繁星。
“啪！”大厅里唯一的光源熄灭了，整个屋子一片漆黑。李可将钻戒攥在手心里，慢慢地向窗边摸去，打算拉开窗帘。
刚才婚庆用的投影仪突然打开了，悠扬的钢琴声抚摸着屋中的每一个角落，画面上慢慢地浮现出了自己大学时的照片，一张一张的翻过，好似在回忆那段美好的流年，看着那时自己稚气未脱的脸庞，还有每一张的相片上，都有另一个男孩消瘦的身影，他们那么甜蜜，那么亲昵，没有锦衣绸缎和奢华的背景，朴实生活的写照此时更胜过万语千言。视频过后，屋里又黑成一片，李可静静地站在原地，泪已湿襟。
走到路的尽头
花丛一片却找寻不到你的身影
回想昨天看到你那微笑的眼睛
那么美丽，却不再回头
爱是谁的拥有
眼泪再多但今天过后恨已难收
如果我们只是彼此成长的营养
我们长大，别让爱长大
曾经走过青涩的过去把记忆留下写成唯美的诗篇
如果我们还快乐
为什么要假装逃避视而不见
假如明天现实的残忍让我们分离撕掉年轻的笔记
青春永远会不在
别去让回忆褪色悔恨古稀
简简单单在一起
回到那片花海
牵你手不离不弃
让爱永远在明天长大吧
……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吉他，熟悉的歌声，却出现在了这陌生的时空。李可在漆黑的屋里寻着声音看去，朦胧的角落渐渐亮起了一盏微弱的台灯，尽管已经是二十七岁的男人，可此刻看来，依然是那个可爱的男孩。
不知不觉，刘听寒走到了李可的面前，他放下吉他，静静地矗立着，安静到两个人都听得到彼此的呼吸。
“你怎么会在这儿？”李可打破了这尴尬的黑夜，惊讶地说道。
“我爱你！”
“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明白了，我爱你！”刘听寒大声地重复着。
李可诧异的看着他，不知所措了。她看了看周围依然空无一人，突然一束锥光打在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上。
空中玫瑰的花瓣翩翩落下，带来了爱情的清香，铺满了厚厚的地毯。它们在锥光的洗礼下犹如洒上了寒冷的冰霜，耀眼的美丽。
“你……这是干……干嘛呀？”李可看着刘听寒，意外到口吃。
“对不起，我说我爱你，比过去更懂得爱你，我会珍惜你保护你疼你爱你一辈子不放过你！不管我们的过去，从今天开始，我只有你！”刘听寒嘴角一扬，露出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微笑。
“这些……都是你安排的吗？我……可是……这是林佳嘉的婚礼呀，我们……”
突然屋里的灯光大亮，惹得两个人都快睁不开眼睛。林佳嘉王腾和刚才的所有人一起从旁边的小门冲了进来，聚在了两个人的周围。
“佳嘉，你这是搞什么名堂？”李可看着周围的人一直在坏笑，不解地问。
林佳嘉抑制住笑容，郑重地说：“李可，我们给你设了个大套，你完全被我们利用啦。哈哈。”
李可摸了摸脑袋，疑惑地摇了摇头。
王腾嬉笑着说：“其实我和佳嘉今天是假结婚，我们要到下下个月才举行婚礼呢。今天这出是刘听寒设计的，他要见到你要表白要给你个惊喜，你就快答应了他吧。”
“不可能，这么多同学都来了，你们都骗我？”
“是啊……”舒晓娇和同班好友异口同声。
“不对还是不对，那这些你爸你妈你们家亲戚的他们是谁呀？”
“他们是群众演员，50块钱外加一顿喜宴，租的。”林佳嘉捧着肚子，大笑不止。
“不对不对，还有那个……”
“我说你怎么变的那么婆婆妈妈的了。”舒晓娇将手搭在了李可的后背，“人家佳嘉早就跟你说了，你有一点是我们都羡慕的甚至嫉妒的地方，现在知道是什么了吧。我们一致认为刘听寒是一个绝种的好男人，快答应了人家吧，再不答应我们可都要抢啦。哈哈。”
李可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刘听寒，他的容貌依旧，碎发依然，深陷的眼窝中充满了无数的期盼和渴望，细小的汗珠顺着鬓角悄悄地滴落。
“你怎么不说话了？”李可羞红了脸，莞尔一笑。
“我爱你！”刘听寒依然重复着刚才那三个字。
“你就不能说点别的？”李可嘟起小嘴，扭捏着。
“你爱我吗？”刘听寒微笑着。
“讨厌。我要是不答应呢。”
“那林佳嘉和王腾还得假结次婚。”
“哈哈。”所有人哄笑起来。
林佳嘉赶忙说道：“可别了，太麻烦了，你是不知道穿婚纱有多热多麻烦，我这辈子就只想再正式穿一次了。李可，快答应了吧。”
“我……我还没想好呢。”李可红着脸，低头微笑。
“还想什么想，都想了七八年了还琢磨呢。”王腾站在刘听寒的身后打诨地说，“你们俩是咱们这届最让人操心的一对儿，太不让组织放心了，赶紧完成上面派下的任务，回家生娃娃去。”
李可突然想起林佳嘉怀孕的事，赶忙又看了看她的小腹。
“别看啦！”林佳嘉拧走李可的脑袋，“我真怀上三个月了这个没骗你，所以你和刘听寒赶紧的吧，别拖了我们的后腿，回头俩孩子差了十几岁的怎么称呼呀。哈哈。”
李可的脸更红了，窘的不敢抬头。
“刘听寒，赶紧的还犹豫什么呢。”欧阳川在后边慌忙地叫唤。
刘听寒笑了笑，从李可的手中慢慢地拿过了那枚戒指，托起那个粉嫩的小手，轻轻地带到了那根被赋予爱情使命的手指上。
“哇！”所有人欣喜地鼓掌。不知是谁还在人群里起哄高声地叫嚷：“李可，先看清楚是不是真的钻石。”
“哈哈。”大家一阵爆笑。而李可的脸颊像一个西红柿一样红润到底，不敢抬头，她干脆身子向前一倾，将整个人埋在了刘听寒的身体中。
北京的夜晚依然霓虹点点，夏夜的晚风透心的清凉，它吹过高楼，轻踏北海，带着潮味儿和爱情的气息播撒着爱情的花种，让城市沉浸在了爱的怀抱中。从佳嘉的假婚礼出来后，刘听寒开车带着李可飞快的上了四环，没过多久，来到了刘听寒的家中。
刘听寒的家并不大，除了厨卫就是客厅书房和一间卧室。屋里的东西虽然繁杂但井井有条，橘黄的落地灯投射在深蓝的壁纸，神秘且浪漫。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聊了许久，从大学时的琐碎到最近的近况，嘻嘻哈哈无所不谈，仿佛两个孩子一样。李可打了个哈欠，略显了困意，刘听寒为她放好了洗澡水，让她洗洗准备睡觉。
家里只有一张单人床，李可穿着刘听寒大大的浴袍，站在床边尴尬地撅起了小嘴。
“你睡床上，我睡沙发。”刘听寒从衣橱里拿出了一个枕头，向沙发走去。
“听寒！”李可轻轻地拉住了他的手，喃喃地说，“沙发太软了，我们挤挤吧。”
刘听寒若有所思地一笑，将枕头放到了床上。
黑暗之中没有一点杂音，空调的冷气徐徐吹过，整个屋里的温度舒适宜人。两个人的肌肤在这狭窄的空间中紧贴在一起，令人兴奋。李可将手稍微的往右侧挪了一点点，碰到了刘听寒的指尖，她干脆将手放在刘听寒的手心中，侧过脸，在黑暗中寻找着刘听寒的眼睛。
“流氓臭流氓，你再这样我喊啦。”刘听寒咯咯地笑着，重复着当年他们去延庆时李可说过的话语，可自己的手却稍微一握，将李可的手攥在了手中。
“喊啊你，本姑奶奶还不怕了呢。”李可用胳膊支起身，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紧盯着刘听寒的面庞。
时钟在这一刻似乎故意的延迟了一下，刘听寒看着李可那美丽的面孔，忽然窗外汽车驶过，透进微弱的灯光他清晰可见李可白皙的前胸和雪白的吊带，他深吸着李可身上的迷香，慢慢地将李可抱起，深情的亲吻着她的双唇。李可丝毫没有反抗，她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