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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宇魅-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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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多年的血亲,而如今既已寻到,她也早该离去
  
  这位东塔第五位君王,即便年至四十好几,却依然如此的俊美,俊的刺眼,美的令人憎恨及渴望
  宇文宁踌躇的步子不知是该进或该退,而今这位父亲,竟仿佛苍老了十年,那鬓角的银丝,竟能为他平添了不少鬼魅之色。一脸苍白的病容,似乎正努力着挤出一丝笑意,因为心中期待的人终于来了,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
  
  “宁儿……”疲惫的声音有些嘶哑,如干涸的枯井,即便有心投入石子,却激不起一滴井水,仅能飘起一缕缕陈旧的尘烟
  随意瞥了眼帐外守侯的男子——逍王,她的皇弟,宇文宁忽然勾出一丝冷笑“可有人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瑾儿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朕授意……咳咳”
  并未夺权?还是国君授意的?
  宇文宁挑了挑眉,忽而紧蹙,她这么大老远的奔来,竟然就丢给她这么一句话来总结?
  既然无夺权之意,那她还能有什么意见,横看竖看,左瞧右瞧,她这次回来,似乎……根本……完全……没啥意义
  
  “瑾儿……你出去吧”
  一旁静默的龙瑾,淡定的视线紧盯着宇文宁温和的笑容,成熟的容颜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随即也不多说,已转身离去
  
  “来,坐这儿”床内,倚靠着软枕的男子伸出一只胳膊,朝她招了招手呼道“唉……龙瑾他没有错,你别怪他”
  宇文宁犹豫着上前坐到龙青甫身旁,而余光却停留在殿外,那位始终不肯入内的白影上
  
  “宁儿,父王对不起你……害你吃了这么多的苦,害你差点就……”
  眨眼见男子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宇文宁愁眉一蹙“我这不是没事吗,你别伤心,这身子要紧”
  
  见宇文宁满目的关怀,龙青甫顿时心慰许多,但心情却忧郁了半分“宁儿,你娘她?”
  宇文宁早知他想见另一个人,毕竟救他的可是那位娘亲
  她二话不说,疾走向殿门口,又以“孝顺”的目光,将那位立在门外作门神的女子“请”入殿内
  
  “琴儿?琴儿……琴儿!”
  亲昵的呼唤连着粗喘的气息起伏于胸口,将这位名为‘琴儿’的主子也唤的泪光隐忍
  她救他,却总在他昏迷之时出现;他想她,却只得在昏迷之时感知她的存在
  
  宇文宁半挑着俊眉,眯起双眼瞧着这二人执手相看泪眼,却无语凝咽的情景
  瞧瞧,瞧瞧!俩夫妇闹个别扭就闹了二十多年,容易吗这……
  为独揽一切,保护这位娘亲,这位亲爹竟忍心将这位亲娘冷落了二十多年;而这位亲娘心灰意冷之时,竟也忍心将她遗弃在外不顾生死……
  啧啧啧,这事想起来她真想一巴掌抽死自己得了。说什么都是为了保护她,替她铺路,一个娘亲在暗,一个亲爹在明,身为儿女的她等了十多年,要不是“意外”,她还真得继续当孤儿不成?
  
  “父王,害你的人可是纳兰氏?”宇文宁压根不理会这对情人深情脉脉的凝望,立即从中打断
  龙青甫恋恋不舍的拾回目光,虚弱的轻声答道“你放心,该办的都已交给龙瑾,父王相信他”
  “……”宇文宁瞪着眼拍了拍玉扇,真给这句话彻底哽出了
  忽然,难以接受这突然扭转的局势,不过也好,她可不喜http://。欢陷入那些朝争政斗
  然,竟不想,国君的一句话,迅速使她哽的差点窒息
  
  “宁儿,为了父王与你娘多年来的努力,你……即位吧”
  
  
  
  
  
  
  第61章 第六十一回
  东塔一年一度的牡丹节早已过去许久,此行或许无缘再见牡丹的富丽繁华,然而八月中旬却也有桂花的芬芳萦绕周身
  
  匆匆疾行于园林石路上,扑面而来的馨香沁人心脾,景苑之中有碧泉亭,石亭至今年逾数百年,位落苑林正中芜山之颠,亭檐接山中之泉水,形小瀑布之状,过竹桥涓涓流淌,亭旁所栽植木葱茏欲滴,实乃乘凉赏植的佳处
  
  徒步登上石阶,入石亭,首当入目的却是一名倾城女子,娇嫩的面容宛如鹅脂凝白无瑕,雍容华贵之姿配以淡雅的妆容,静态之中却有灵秀脱佻之质,娉婷而独立
  女子发髻高绾着月华宫装,宇文宁寻思间已猜得此人的身份
  
  女子眨着水亮的眼眸好奇地打量突然现身的宇文宁,而见身后正哄乐孩子的龙瑾已正经的上前介绍“鹤婵,这位便是太子兄”
  
  那位名唤鹤婵的女子当得知宇文宁的身份,双眼眯了眯,弯现了笑眼福道“奇温•;晋鹤婵•;雅拉呼赤,见过太子兄”
  宇文宁怔了怔,但一想到北齐某些民族的姓氏,便立即回应“……免礼”继而,又转看龙瑾“不知瑾弟此刻可方便一谈?”
  “……太子兄可是为王位一事,找臣弟相谈?”
  
  这话似乎过于直接了点,但既然是人家先提到了,宇文宁也便顺势点了点头
  
  逍王俊逸的面容忽然浮现一丝苍凉的微笑,他垂颤着眼睫将手中的孩子递给一旁的女子,慈爱地轻抚着孩子的面容笑道“纳兰氏于朝中的势力已让臣弟替父王亲手剿灭,往后……再也不会出现,太子兄难道是不放心臣弟?”
  
  自龙瑾手中抱过孩子,晋鹤婵目露忧虑的盯着他的神色,又警惕的瞥了眼一旁的宇文宁,清澈的眸子闪出纯真明显的神态
  
  “数百年来,王朝之中谁不为这一位置争的头破血流,但你如今却轻易放手,我实在无法理解……别告诉我是因你良心发现”
  宇文宁挑了挑眉儿摇曳着扇子浅笑,却听龙瑾忽然舒畅了气息,发至肺腑的笑道“倘若真是因我良心发现,你又当如何?”
  
  望着他笑,宇文宁沉默着偏了视线,混浊的思绪猛地回忆起某些疼痛的经历。国君言明纳兰一族的余党会尽数斩除,那些新仇旧恨虽已全去,可是逝去的人却再也无法复活,她要的结果,这些得来到底又有何用?
  
  敛了敛神思,宇文宁不答话,移步朝孩子走去,只见她的眉眼忽然温柔“……孩子,叫什么名儿?”
  “渊明,渊博聪慧之意”晋鹤婵轻摆着孩子的小手,只见小家伙闪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漂亮的眸子与他的母亲甚是相象
  
  “过些时候……我便会与鹤婵离开这里”
  正逗弄着孩子的宇文宁忽然回头,神色惊诧道“离开?你们去哪儿?”
  
  与龙瑾相视片刻,晋鹤婵垂眸端详着孩子的面容,柔声笑道“不怕太子兄笑话,鹤婵自小便有个梦想,希望他日能如草原上的鹰一般自由翱翔。而今,便是希望能与意中人一同云游四方……既然大事已定,瑾哥也早已答应鹤婵放下一切,只望从此能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你们……你们何时回来?”宇文宁差点便喊‘你们不可以离开’,但一想到这么喊出口,或许会让人误以为她要斩草除根
  龙瑾盯着宇文宁看了许久,忽然叹息苦笑“我与鹤婵既结连理,往后……我自是不会再回来了”
  宇文宁猛地瞪大了双眼,心里根本无法接受他的决定“可是东塔呢?父王体弱,身子也尚未痊愈,朝中不可无人……”
  “这不是还有太子兄吗?”龙瑾恢复了恭顺,淡淡一笑“既然太子兄已归,也是该为父王操心处理国事”
  宇文宁愁了面容,咬着下唇拒道“我……不行,你不能走”
  
  见宇文宁强势的扣住龙瑾的手臂,晋鹤婵蹙眉嘟起了嘴巴怨道“你即将得到属于你的东西,为什么还不放过无辜的人?”
  “鹤婵……”龙瑾忽然沉了面色,晋鹤婵眨了眨美丽的眼睛,顺从的低头,又埋怨的瞟向宇文宁
  宇文宁微微摇头,神情同样严肃“不准你离开,是因为我根本不懂朝政……反正瑾弟非http://。常熟悉那些事,理当留下继续处理,又岂能半途而废?”
  “当时臣弟也是迫不得已,如今太子兄既已回来,也该交还那权利。太子兄此刻若要怪罪,臣弟不会有任何怨言”察觉宇文宁的神色有异,龙瑾想了想回道
  “瑾哥!太子兄,鹤婵亦有错,不该漠视瑾哥涉及皇权大事,太子兄若要责罚便将鹤婵一同怪罪了吧”
  
  哑然见二人跪在她的身前请罪,宇文宁忽觉头昏胸闷,额头冒出大滴大滴的汗水,这小俩口扯的什么跟什么
  “不是,我绝无怪罪你们的意思,你们快起来……”
  “那么就请太子兄饶了臣弟与鹤婵,如此,臣弟对太子兄的大恩感激不尽”
  
  宇文宁皱着眉头磨了磨牙“哎,我……我其实根本无意于皇位,还请瑾弟饶了皇兄,由你抗下这份重任吧”
  
  见宇文宁态度恭谨的屈身相揖,龙瑾神情恍惚,但想到某些事,便见他也恭顺地对宇文宁鞠躬相拜“臣弟的心从始自终不在皇权朝堂,臣弟亦恳请太子兄饶了臣弟”
  “不不不,是瑾弟饶了皇兄才是”
  “不不不,是皇兄饶了瑾弟才是”
  
  静滞的气息,风中携来桂花飘香,摇曳的风铃坠于亭檐四角摇出悦耳的声响,清风吹拂着衣袂恍若道仙飘逸
  相互屈拜的身子,诚恳的请求不再继续,二人眉目之间流淌的气韵,僵滞的气息顿时变的异常的舒坦通畅
  
  “倘若让那些史官瞧见,东塔史上竟还有两位皇子相互推让皇位,必然会被狠狠的划上一笔而贻笑后世了吧”
  “太子兄说的是,你我如此可谓百年难见。既然世事已定,望太子兄能够担起江山社稷之重任,令我东塔更为繁荣昌盛”
  “既然瑾弟心意已决,皇兄亦不再劝留。但担待江山重任之前,皇兄尚有些私事急于处理,在此还望瑾弟代为处理几日。待事情完毕,皇兄又无世俗杂念之时,方归来接手朝政,有劳瑾弟多多费心” 这话说的,貌似有皈依佛门之决意
  “既然如此,那么臣弟预祝太子兄顺利归来,还望太子兄守得承诺,莫将臣弟的自由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岂会岂会,瑾弟放心,皇兄省得,定不负你一番期望,有劳有劳”
  
  一来一往,相互谦和悦色的对白,听者未觉有何怪处,但说话之人却早已抖落了三层鸡皮疙瘩,顺带着计谋于心酝酿
  
  让她坐这皇位?这与将东塔未来的生死交于她手中有何异意。今日能推则推,明日之事明日谈,至少是等她彻底逃了再说
  
  …………
  
  时近晌午,宇文宁忽觉身心疲惫困倦,想起自己赶了一夜的路,大清早的又随离月宫主匆匆入宫,眼下根本未进一粒米饭,此刻,她好想好想好想吃上一顿丰盛的饭菜,再洗个澡,最后最后,窝进松软舒适的床内安安稳稳的睡上一日
  
  思绪飘远,宇文宁迈着沉重乏困的步子,晃悠悠地返身回了未央宫
  
  方才离去之时,国君与离月宫主似有无尽的情意将要倾诉,看那二人眼中的泪水,为免遭二人幽怨的目光,宇文宁极为孝顺的夺门而出,直奔后苑寻那逍王去了
  当然,若不是为了自由,她毫不介意做一个非http://。常碍眼的人物,好破坏老俩口之间的暧昧。报复的心思不仅是因为那二人迟迟不肯相见才来作祟,再是因为离月宫主当年狠心将她丢弃……虽说当时是因为上一代离月宫主的追杀而不得不将她弃在南千,但也不该在她年幼无知的时候将她丢弃
  
  这丢了也就罢了,总该留些钱财给孩子买些衣食吧?就算忘记留下钱财也罢,总该将孩子丢在有人来往的地方吧?啥时不好丢,偏偏将孩子丢在大雪天,更是在寒山野地,这不是近接的谋杀吗?
  
  说到底,宇文宁始终无法释怀这段阴暗的记忆。六岁那年,一个人蹲在寒雪天里哭到嘶哑,无人能听见,倘若听见,那个将她遗弃的人是否就会回来,是否不忍心将她丢弃,是否会陪她过完整个寒冬?
  
  宇文宁回神,见开门的人正是离月宫主,而她已将面上的冰纱卸去,想来这二人的心结也已解的差不多了
  离月宫主微笑着将她引入殿内,宇文宁难以置信的睁大了双眼望着那张笑容。虽道离月宫主的容貌与她确实无异,但这也着实的夸张。细心观察,除了这身气质有明显的差别,相貌之中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国君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至于离月宫主那红润的面色,也更为明艳动人。宇文宁眯起眼打量二人,无趣的撇了撇嘴皮子
  “咳……儿臣已与瑾弟商量,儿臣们认为,待父王的身体调理无恙,便不用考虑由谁来即皇位,日后自是由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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