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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宇魅-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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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视间,宇文宁已走到鸨母告知的厢房门前,当他的双足停在紧闭的门外正准备打扰内屋,但他却踌躇着不知该如何继续。今夜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探访故人吗?但这种地方是否过于‘显著’了?而他又是冒然打扰,内屋的人,是否会惊讶疑惑?多年过去,他的回归不过是无意的打算,其明意则是探望‘亲人’更重,此刻他该进去吗?有些话……又如何开头,如何结尾?
  
  犹豫不决间,脑袋的思维停顿了许久,而听屋内一声声曲折坎坷的琴音,刺破了门扇穿入他的双耳,诉说一室的寂寞清凉
  
  突然的一声长唳,尖锐刺耳,这毫无音律可言的弹拨,使听者耐不住好奇,妄想去探究弹者的心境,那里,是否正萧然一片
  
  酒香浓重的房内,敞阔的窗前独坐一名雪衫男子,而见一双空洞的目光静静的凝望那轮凄冷的明月,紧闭的双眼逐渐陷入回忆的苍凉,指间变异的破音早已脱离了它原本的乐律,抚动的声响无神无心,却是弹者内心最终的独白,但忧伤的言语又与何人诉说
  
  开启轻阖的门扉无法牵回弹者飘离他方的思绪,入室的人或许是名送酒的丫鬟,又或许是名误闯的娇娘,但这些于他宇文慕希来说,又有何关系?沉迷女色也好疯癫度日也罢,这些,他可还在意?然而……闯入眼帘的倩影,令人迷惘的,到底是谁?
  
  拾眸相撞的视线,妖冶的黑眸,深如寒潭的冷冽,但却是他此生无法忘怀的根本。朱唇轻扬的弧度,放肆不拘的笑容,令人心神痴醉,绝美姿容,一如曾经诡魅,却于难沾尘世………
  是否,过于思念一个人,梦中的景象便会在现实中产生所谓的幻觉?
  
  “宁儿?”微弱的沙哑,颠覆了记忆中那道温润的磁颤,口中吐出的气息也尽是浓烈的酒香。然而能够肯定的,询问之人并未表现出某种多年别离,如今再次重逢的震惊或喜悦,有的却是一杯浊酒入腹,以及更深的万千痛苦与惆怅,剥蚀着心魂与神思
  
  发现自己的出现已陷入被他人忽视的地步,宇文宁疑惑了片刻,最终选择了坦然入坐,与之对视“……二皇兄?”
  
  听着细若蚕丝的呼唤,宇文慕希低垂的双眸移目向上,凝视眼前这道不知虚实的幻影“皇兄?呵……这辈子,也只有如此了吧”
  
  宇文宁不甚明白他所说的意思,思虑间,长臂已朝桌几上那只唯一的杯盏斟入香酿,随即又见他执杯一饮而尽
  
  端详着他的神色举止,宇文慕希这才真正的回神,神情错愕的瞪着眼前的人物,声色惊诧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酒的清醇直达肺腑,宇文宁浅勾起双唇但笑不答,手中的动作却继续往杯中倒入晶莹的灼心酒液,此时的舒畅难以形容,不知是为醉而饮,还是想饮而醉,只可惜,不论如何他都无法沉醉,只因他的心,实在找不出浓醉的理由,冰凉的心无法随意饮醉
  
  静滞了半晌,宇文慕希扣住他的细腕,本是蒙醉的双眼立即现出原本的清醒,速度之快教人不得不细究他刻意掩饰的原因
  
  “怎么,难道二皇兄不愿见到我?”宇文宁眉儿轻佻,嘴角微扬,流转星碎的眸子于腕口停留的手及对座之人的双眼徘徊
  见宇文宁依然不羁的神情,宇文慕希叹声望着他,一双温柔的目光闲逸似云,却又虚无缥缈“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
  “是么?不过,我是否回来与皇兄似乎也并无关系,你大可不必在意这件事”宇文宁反转抽回手腕,再次饮酒入腹
  “……是,你回不回来与我又有何关系…完全没关系……可是,这‘关系’的意义,却扰乱了我整整四年之长……”最后的话,他的声音渐渐轻缓,轻的好似对自己诉说多年的酸苦,自言自语的讥诮,话末的嘲笑,却掀起了宇文宁揪出深埋内心的回忆
  
  继而无声的时辰,二人竟沉默的没有继续言语,不得不令人怀疑,这两人是否当真多年不见,难道想说的话当真仅此寥寥?但的确仅是如此,该说或不该说,尽在后来的琴中瑟瑟低鸣,难得的和谐静静萦绕,一方弹奏一人独饮,诉说其中无法倾诉的情愁
  
  暗香阁所经之事作息时辰为当夜酉时至翌日子时三更天,昨夜的狂饮演变成今日的宿醉,放纵之后的疲惫则已沉眠梦乡之中
  
  
  丑时鸡鸣,四更天,天未明,更夫尚走
  
  他应当是清醒的,始终清醒着,曾经哪怕是满满的一坛,亦无法将他灌醉,何况昨夜仅是少许三四壶。然而,他宁愿醉去,或许醉了醒后便能忘记曾经的一切。深夜,当他睁开双眼的那一刻,他意外的发现,自己竟霸道的拥着他人不曾离去,顿时,他的面容掩饰不住所谓的惊讶,然而不知为何,迷茫的内心竟被一丝渺茫的欣喜所扰。难道昨夜……他宇文宁借酒假醉,蓄意霸占了安王的怀抱?再看此时二人的情况,则是安王倚着软榻浅叹,俊王借着酒醉,枕着安王的膝头拥着安王的腰身独占安王的怀抱,舒适浅眠?
  
  宇文宁非http://。常纳闷,难道一点小酒就可将他灌醉?莫不是这酒中参了某些使人入睡的药物?这安王殿下,难道有失眠之状?
  
  醒来尚不足一盏茶的工夫,宇文宁依然在回想自己何时昏醉,而眼看怀里的温暖火热火热的,舒适的竟令他有些不愿放手,心底不免生出某些奇异的想法。既然白给的温暖,他多停留一会有何关系?兄弟吗,无所谓的!随即,便见他闭上了双眼,再度渐渐陷入浅眠之状,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怀中这一亲切的温暖,邪佞的双唇,勾勒出一划得之便宜’的坏笑
  
  “你可知道……你将我折磨了四年,四年……我竟依然无法释怀”
  
  昏暗的厢房,长叹之后响起的声音,再次将宇文宁惊醒,猛然的起身,二人静静的对望,浅喘的气息顿时陷入一层尴尬。虽没有烛光照亮,但宇文慕希似乎总能看清这张妖媚的面容,转见他淡然移眸,望着一轮朦胧的月色,而内心却有无法愈合的伤痛
  
  “四年……很短是吧?就如同前日的离别,昨夜的重逢,此刻的相处。我迷茫过,反复的回想,痴迷了……真的好傻”
  
  回忆的思绪如河,仿佛永无止尽,宇文慕希不禁嘲笑自己愚蠢的思想,明知不可能,但他却是那样的执着,妄想着……
  
  抚梳着那头依然顺滑的丝发,回忆曾经当年,而曾几何时,他为这头青丝梳绾,那缠绕指间的真切,令他深藏一段情感的美好
  
  “每一次想起那些事,当我刻意的选择忘记,妄想将这份情意转接于其他能够代替的人……但心口却总像被刀绞一般痛苦,真的很痛,然而那种痛,只有想到你,想到与你有关的一切,才会稍稍舒畅一些。可是,哪怕真的想到了你,越是想着……却使已经非http://。常疼痛的心更加痛苦,痛的想将它挖掉……倘若,没有这姻缘咒的束缚,我是否就能逃脱你的蛊魅?是否就能忘记你的一切?”
  
  “假如,你追求的遗忘是能够使你愉悦安详的度过此生,我会为你寻找解脱的方法……如何?”幽暗中聆听倾诉,苍白的面容借着月光渐渐的朦胧,宇文宁凝望着那张黑暗中的面孔,找寻那丝已令她渐渐迷惑的笑容,好暗,实在幽深,她竟看不真切
  
  “若你寻找的解脱,只会将我的痛苦折磨的更加深刻,那么请容许我遵从这灵魂的束缚,我将选择……淡化这份痛苦……”
  
  当言语消失于落下的唇瓣,那弧温和的笑意,宇文宁终于再次看见,并且晕开了沉沉的温暖,在柔润的唇上细细的绽放灿烂
  
  炽热的甜蜜,虚如烟云的飘拂,浅折的徘徊,宛如杏雨的潇洒,埋藏多年的爱恋爆发于此刻点燃的欲望之中。游走的双手终是不变的温柔,即便攻夺的方式,亦能称之为温文儒雅
  深情徘徊着,完全迥异与当年毒后的云雨,此时缠绵的温情,点滴至深,融入心头,转以赧然,浮上眉头……
  
  
  情*欲之后的温存,毋管丑时寅时是如何令人疯狂销魂,当初晨醒来不见枕边共度良宵的佳人,这惊起的失落,又该找谁诉苦?
  
  王府
  
  早膳之时,桌前独享美味的主子,此时正咧着贝齿不耐控制的傻笑,笑容中潜伏的韵味竟莫名的存在这所谓的‘邪恶’
  
  冠有‘冷面之君’之称,不苟言笑的俊王殿下,此刻正吹着勺中早已清凉的白粥,眼中有笑,唇上高扬,这其中的笑容美虽极美,但不知为何竟教人莫名的竖起寒毛颤起疙瘩。怎么,王爷莫不是中了什么邪?不然为何一会儿笑的妩媚,一会儿笑的邪佞,一会儿又恢复一贯的慵懒沉静?直晃的那些路过的奴仆晕的不知方向,来往相撞不下三四人
  
  “……王爷,这若是再笑的灿烂些,粥可要全喂鼻子里去了”一语轻快的吹散了宇文宁聚集头顶的彩云,将他飘离的心生生的扯回了现状。回神的,眨眼之间,却见俊王殿下优雅的撩起丝帕,轻轻的拭着毫无饭渍的鼻端及唇角
  李梦熙瞪着目光睇视宇文宁佯装的淡然,移步入座,双手捞来饭勺,闷着气往自个碗里添粥“不知王爷昨夜玩的可是尽兴?”
  “……瞧爱妃说的,这野花再美亦不过是些庸姿俗丽任人观赏的品种,家花的美才是独一无二,是相公终生独占的美,是值得一生去欣赏品味。这在外风流尽是虚情假义,所谓尽兴与否,又怎能当真尽到内心深处呢”宇文宁双眸浅眯,忽然蹦出一段结论
  “这大清晨的就听到王爷如此煽情,想必昨夜可是接触了‘特别’的人,受了一些‘特别’的启发?”
  “本王的爱妃,快来尝尝这道新鲜的清笋,本王觉得这味道非http://。常的可口鲜美”
  
  见宇文宁刻意转移话题,李梦熙幽怨的瞪着双眼,噘着嘴咬下宇文宁硬塞的素菜,而望着他隐瞒的笑容,李梦熙平静的心渐渐泛起不安的波纹,一股危悬的担忧渐而加重,她竟有惶恐,突然恐惧着往后会遇见令她难以接受的事
  
  “尘儿这小家伙,真是越来越贪睡了,我去……”
  “相公——”
  宇文宁回身,见李梦熙突然扯住他的手不放,询问的目光有些不解她眼中的焦虑“恩,怎么了?”
  “你……我,你喜http://。欢梦熙么?”
  话一出口,宇文宁隐不住的惊讶,但见李梦熙两颊浮现的霞彩,宇文宁缓平了心态,面容弯起淡淡的笑意“……想知道?”
  
  李梦熙迟疑的点了点头,而因羞涩与茫然,低垂的目光竟慌乱的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等待了片刻,宽敞的食厅,惟见俊王搂过王妃的腰身,深情的在其脸颊献上一个响亮的晨吻,顷刻闪耀了一室的和煦
  
  
  
  
  
  
  第37章 第三十七回
  腊月,近新岁二十九日,无月之夜,戌时三刻,于京都皇城
  
  依惯例,往年新除之前二十九夜,皇宫之中则会为皇帝群臣筹办一场欢庆盛宴,而自新皇登基以来,这一规律更是毫无变动
  
  是夜,圣上偕文武百官相聚畅饮,观舞听戏,赏看烟花诸如此类的节目。忆,当年太上皇当朝之时,每到年底,凡经圣上钦点的皇子公主则必须登台献艺,而因这年年不变的规矩,已令众多的皇子公主心生厌倦反感,只无奈不可抗拒。然而当他们认定诸如此类再平凡不过的才艺,已无必要再去反复熟记演练,岂知某年某夜的某时辰,让他们听见俊王与安王配合的曲子竟可达到神乎其神之境,突然的感触,促使众人决心更是努力,以求超越安王殿下所达的境界
  
  不过往事再怀念也已过去,如今这一要求皇子公主展示才艺的规矩早已废除,今夜的喜庆一如当年,然而喜庆之中却也少去许多温馨之气。新皇即位之前,诸位皇子受封为王远离京都,公主或是远嫁他国或是下嫁将士,真正能够定居京都的亲王,除了那位与圣上同母所出的安王,另外一位则是秦王。秦王生母乃前朝贵妃,其势颇为得宠,是以秦王能够留居京都,其中主要原因也是靠这点厉害关系
  也因此,亲王或公主,走的多留的少,如今京都城内留下的除了安王与秦王,另外一位则是失踪多年的俊王
  
  太皇义子,俊王殿下时隔五年之后再次现身,这等狂澜震撼的消息早在几个时辰之前,便已将宴上众宾惊于座上蠢蠢欲动,心中迫不及待地想将俊王这五年的风采再来一睹为快,好将这多年不见的“惊艳”“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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