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嫡女-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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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月华长袍,站在白玉拱桥上,负手临湖而立。
身后有脚步声靠近。
“皇上,忠义王求见。”
元倾帝半眯的眸子睁开,眼神若一汪深湖。
“嗯”
不一会儿,忠义王来了。
“微臣参见皇上。”
元倾帝转过身来,淡淡睨视着他。半晌,挥退了伫立在数步之遥的侍卫太监,才淡道:“你想问什么?”
忠义王一顿,抬起头来,见眼前男子目光深幽如海,波光涌动间看不清眼底的神色。他不禁微微叹了一声。
“你——”
“你想问为什么我会同意让二哥带兵?”他话音未落,元倾帝就已经截断了他。
忠义王沉默着点了点头,“我以为…”
元倾帝转过头,看着湖光粼粼的池水,神色默然之中带着几分叹息和惆怅。
“她一直希望我能够跟二哥和平相处。”
忠义王身形一震,压抑心中已久的疑问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她…在哪儿?”
元倾帝半闭了眸子,没有说话。
“漓…”忠义王忍不住唤了一声,私下里他们都不会君臣相称。
元倾帝眉宇疲惫,“我累了,你回去吧。”
忠义王张了张嘴,元倾帝却已然落寞远去,那背影透着莫名的愁绪和苍凉。
他眼眸一暗,叹息着转身回到了王府。看着门匾上几个光华灼灼的大字,他不禁有些恍惚起来。曾几何时,忠义王府何等辉煌,何等热闹。也何等…肮脏复杂。这几个月以来,他的那些小妾女儿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这偌大而华丽的王府,只剩下一片虚无的奢华与寂寞。
“王爷。”
门口忽而传来一个柔软的声音,唤回了他飘远的思绪。抬眸望去,只见伫立在门口的女子一袭金黄色的云烟衫绣着秀雅的兰花,逶迤拖地黄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云髻峨峨,戴着一支镂空兰花珠钗,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此刻她正笑盈盈的走过来,“王爷,你回来了。”她很自然的去挽住他的手,语调亲切而温柔。
忠义王有些怔忪,看着眼前娇美温柔的容颜,心中有些叹息。
“秋蝶,你怎么出来了?”
兰秋蝶微微一笑,“妾身在这儿等王爷回来。”她目光中满是深情,流恋而期冀的看着忠义王。
忠义王又是一叹,“舞儿在做什么?”他边说边向里走去,也不挣脱兰秋蝶。
兰秋蝶眉间陇上忧色,“大小姐伤好了以后就天天闹着要去和州找二小姐和四小姐,妾身…”她有些为难,毕竟庶母不好当。
忠义王默了一会儿,“她既然要去,就让她去吧。”
兰秋蝶一愣,“王爷?”
转过长廊,看着眼前的分岔路口,忠义王脚步顿了顿。左边是去书房,右边是去凌汐舞的院子。
“王爷可要去看大小姐?”兰秋蝶非常体贴的请示。
“不用了。”忠义王只是犹豫了一会儿,转身走向左边那条路,有些喃喃自语道:“如今和州,比京城更安全。”
兰秋蝶抿着唇没有说话,她并非愚钝女子,最近京都连连出现变故,她自然察觉出异样。
“多准备些人手保护舞儿的安全。”
“是”兰秋蝶低头应了一声,跟随着忠义王慢慢离去。
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前,凌汐舞才从暗处走了出来。她看着前方两个并肩离去的身影,眼神微微复杂,身侧的手握紧了又松开。
良久,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娘,父王认我了,你可以安心了。
她转身,抬头看天空炽热灼烈的太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倾国二十年夏八月初十,东方达娜儿。塞摩伦起兵造反,其缘由为兰陵王死于非命,向元倾帝讨要说法。在群臣强烈推荐之下,元倾帝命敬亲王为征讨大将军,率北镜五万大军以及守卫个个边城聚集了十万大军抵抗蛮夷。双方在东镜玉门关交战,其间有莫名军队插足帮助达娜儿。塞摩伦抵抗大倾兵力。致使此战争历时两个月零十八天,双方各有损伤,最后以达娜儿。塞摩伦带着残兵被敬亲王围困在山谷之中,弃甲投降。史称《玉门关讨伐之战》。
而那群莫名出现的军队,除去死在此战役的人,其余的全都莫名消失或者死亡。这支军队被称为‘死亡之兵’,
据野史记载,后来元倾帝调查出来‘死亡之兵’的出处,却始终没有予以惩罚,致使这段在历史上有名的战役之中留下了永久的空白与缺陷,让无数后人将领唏嘘感慨,心中失望遗憾。
然,也有野史记载,‘死亡之兵’大有渊源。甚至成为日后大倾国与无忧城开战的导火索,也为天下一统奠定了基础。
当然,此乃后话。
正文 第三十四章 一怒为红颜(高潮)
再说无忧城中,自那日与欧阳宸不欢而散之后,凌汐涵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再见到他了。这段时间她只静静呆在房间里,或时不时的出去走一走。她也想过逃走,可是如今她的武功被欧阳宸封住了,如何能逃得过欧阳宸的掌心?何况这院子虽然没有多少人,可她仍旧敏锐的感觉到暗处有不少高手在监视着她。
如今她也明白了,欧阳宸嘴上说喜欢她,实际上只不过是将她当做开启血凤的钥匙而已。
想到这里,凌汐涵不由得心中自嘲。没想到她的血还这么有价值。
其实当萧霆轩给她将琼花仙子的故事之时,她心中已经隐隐有所猜测,只是没想到——
“夫人。”
正想着,耳边轻柔的呼唤让她回过神来。她抬眸望过去,见秋容和秋月端着走了过来。
“该用午膳了。”秋容扬手拍了拍掌,随后一波青衣婢女服的女子端着托盘鱼贯而入,将手中食物放在红花木大圆桌上。
凌汐涵瞥了眼满桌的山珍海味,嘴角浮现一抹讥讽。
“无忧城果真富庶,连一顿午饭都这么奢侈。”
秋容淡定道:“城主吩咐了,夫人若是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奴婢等人定会满足夫人的心愿。”
凌汐涵被她一口一个夫人叫得烦闷,冷笑着讥讽道:“本郡主要离开这里你也会满足我?”
秋容眉眼淡定,“夫人若是觉得在屋里呆着寂寞,可以出去逛一逛。城主会派人保护夫人安全。”
凌汐涵冷笑一声,“是监视吧。”
秋容语气平缓淡然,“城主担心夫人安危,夫人着实误会城主了。”
凌汐涵冷着脸别开了眼去,看着满桌的佳肴,忽而眼珠子转动起来。
“你刚才说我想吃什么都可以?”
“但凭夫人吩咐。”
“好!”凌汐涵瞥了眼满桌的珍奇玉肴,懒散的坐在美人榻上,不急不缓的说道:“我渴了,你们两个现在去给我收集露珠,我只喝晨露烹饪的茶。要记清楚了,一定要是宗云山上的晨露,且必须要在辰时之前收集的露珠。要不然我会喝不习惯的。”
无视两个丫鬟惊异的神色,凌汐涵又继续道:“还有啊,我只喜欢喝花茶,却也不喜欢折损花枝。所以,你们要给我泡出没有含花瓣的茶。但是要闻之有味,见之无色。”她又想了想,“唔…我饿了,你们去给我做一些饭菜端过来。记住了,我只吃新鲜的食物,而且本宫这段日子劳心劳力,需要补充营养,所以要吃大量的荤食。鸡鸭鱼肉的本宫都不喜欢,容易发胖。本宫倒是特别钟爱海鲜,这样吧,你们到冰原河里去给我抓一些什么螃蟹啊,龙虾啊之类的回来。哦…还有,本宫呢其实非常的挑食。不爱吃太辣的,也不爱是太油腻的食物,可是就是要吃有滋有味的。”她笑得非常无害,说出的话却让两个丫鬟嘴角狂抽。
“夫人…”秋容想说什么,却被凌汐涵淡淡打断。
“虽然本郡主这些要求有些挑剔,但是素问无忧城物产丰富,想必也能急本郡主心之所急吧。”
秋容秋月一噎,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其实凌汐涵的要求也不是很难,宗云山和冰原河都隶属无忧城的版图。只是两处地方相隔甚远,一来一去至少得一天一夜。况且那宗云山处在无忧城西方,常年干燥暑热重。若要收集晨露,起码要从寅时等到卯时,然后一滴滴收集最为新鲜的晨露。还有那冰原河,顾名思义,便是常年冻结成冰,却刚好是处在无忧城东方。一冷一热,一高一低。其实最最关键的不是路程,而是,冰原河结冰便也罢了,偏偏那冰结了不下数十米。即便是高手用上内力,起码也得耗费上三个时辰才能将厚厚的冰震碎,然后取出已经冻结而死的海鲜。
所以凌汐涵这个要求看似非常简单,可是做起来,尤其是要在她规定的时间之内,那就不是一星半点的难了。
秋月有些沉不住气,“夫人,你这完全是刁…”
‘难’字还未说出口,秋容已经恢复了冷静,不动声色的拉了拉她的衣袖,笑得淡然温婉。
“既然如此,奴婢这就去向城主禀报。”
“姐姐。”秋月咬着唇瞪着秋容,眼里有着不情愿。
凌汐涵看了秋容一眼,这个丫鬟不简单。沉稳大方,言语之中恭敬却又不卑微,身上更是有着一种内敛的气质,让人不敢小觑。
“去吧,记得要早一点,这些天天吃鲍鱼熊掌,我都吃厌烦了,也是时候改善改善伙食了。不然我会没有胃口的。”
“你—”秋月再也忍受不了她的存心为难,气得脸颊通红。
“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是以前那个颐指气使的郡主吗?告诉你,这里是无忧城,不是京城,最好收起你大小姐的脾气,不然,我要好看…啊…”她捂着脸怒目瞪着凌汐涵,眼底有着一缕嫉恨。
“你竟敢打我?”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漠然的凌汐涵,眼底嫉恨之色更浓,原本娇美的容颜也因愤恨而扭曲,变得狰狞起来。
“你居然敢打我?”她声音陡然尖锐,吼叫着就要扑向凌汐涵,长长的指甲滑向凌汐涵那张比她更为绝美的容颜,眼底闪过一丝阴暗和杀意。
“秋月!”秋容一惊,连忙拉住了她。刚才她也被凌汐涵突然那一巴掌给惊到了,待反应过来后就赶紧拉住秋月,阻止她伤害凌汐涵。可秋月却身子一闪,躲开了秋容,指甲尖利的刺向凌汐涵的面容,眼底划过得意的笑光。
凌汐涵冷然看着她,不躲不闪,藏在袖中的手却紧捏着几枚银针,眼神冷冽如冰。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墨衣身影迅速略过,揽住了她的纤腰,迅速退后几步。接着就听到秋月的惨叫声传来。
“啊…我的脸,我的脸…”她捂着脸在地上痛苦的哀吼着,指缝里鲜血慢慢滑落,在她衣衫上染上点点桃红。
凌汐涵目光微讶,刚才秋月扑过来的时候,她就将手中的银针发了出去。她现在被封住了内力,发出的暗器根本不足以让身怀绝技的秋月毁容。这样想着,她不由得望向身侧的欧阳宸。刚才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冲了进来。定然是她毁了秋月的容貌,更将她打至内伤。
秋容早已扑过去将秋月抱在怀里,“秋月,你怎么了?”她满脸担忧惊慌,眼底划过一抹幽怨。
“城主,你…”却在触及欧阳宸阴沉而冷漠的眼神时顿住了,她咬牙,忍住内心的怨恨,道:“城主,秋月纵然有错,也不至于遭到如此责罚。”
欧阳宸目光冷冽如刀,带着一种让秋容惊悚的温凉和淡漠的说道:“冒犯城主夫人,罪当千刀万剐。”
秋容一震,秋月捂着脸哭泣着,听闻这话身子僵直,满眼的不可置信和悲痛。
“城主,你…”她不相信欧阳宸会对她那么绝情,竟为了一个凌汐涵要置她于死地。悲愤的她将怨毒的目光投向凌汐涵。
“你这妖女,定是你用狐媚之术迷惑于城主,像你这般狐媚子的女人,就该施以焚火之刑。”
“秋月…”秋容心中大惊,连忙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出更僭越的话来。
欧阳宸目光更为冷冽,握着玉骨扇的手指也微微一紧,眼看就要发作。秋容却猛然跪了下来,祈求道:“城主,月儿年纪小不懂事,请你绕过她这一次。秋容这就回信给父亲,派人将她带回去好好调教。”
凌汐涵明显察觉到,欧阳宸沉冷的眼神微微变了变,握着玉骨扇的手指也下意识的一紧,然后再是一送,仿佛在矛盾,抑或是在思索衡量着什么。
这倒是让她奇怪了,这秋容和秋月是什么人 ?'…3uww'还有她们的父亲。刚才欧阳宸瞬间的变化分明就是因为秋容口中的‘父亲’两个字。其实她早就发现了,秋容虽然自称奴婢,但是言谈举止无不是大家闺秀之典范。若她猜得不错,秋容和秋月也应该是出自大家之身。不过令她不明白的是,既是大家闺秀,又怎会甘愿在欧阳宸身边为奴?
欧阳宸微眯了眯眼,最终淡淡道:“她既改不了娇横的大小姐脾气,就回去吧。”
秋月顿时一呆,城主这是在赶她的走吗?秋容却已磕头感谢道:“谢城主饶命之恩。”
秋月这时才反应过来,也管不得自己血肉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