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客云随-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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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揪了一簇,这一次小心地放在嘴里面轻嚼,即使有一点苦涩,但是他仍然皱眉咽下。
待洞冥草下肚,他默运旋斩力,将体内真力来个大小周天循环,但觉四肢百骸都轻巧了许多。
杜子腾望着脚下的洞冥草,嘿嘿笑道:“呣,看来以后可以改行做化妆品或者炼丹生意了。这里不就是一个天然的牧场么。看来,以后要好好利用一下,可以用来赚钱!”
杜子腾将体内的真力运转,但觉体内真元流转不绝,气息悠长,隐隐有一种飘飘欲仙的味道(自从那日之后,他的体内的玄通真力,似乎已经转化为身体的一部分,会同身体之内的旋斩真力,即使他不修炼,但是身体之内仍然气息不绝……两股气息,一个阴柔一个阳刚,将杜子腾的身体锻造得很是完美)。
杜子腾心下一喜,看来这倒是一个修炼的捷径。
他将身体里面的真气充盈,鼓足力量向周围击去,飓风卷起,掀翻了不少洞冥草,出手之时威力却比之前大了很多……
杜子腾很是心疼,俯下身子,将掀翻的洞冥草归于怀中,还是别浪费了,一会给木头和胖子吃吧,让他们也锻炼一下筋骨。想到他们两人,杜子腾心中忽然出现一个念头,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人。改天将他们收入这戒指之中,跟他一起修炼,三个人不是更加有趣得多么?
还有这里太空旷了,若是哪天将一些原材料收进这个空间,不知道会不会在这里修建一个别有洞天的府邸,那时这里可是一处不为人知的武陵源了。
主意打定,就不去再想。只是心中将那修炼旋斩力的口诀反复在头脑之中吟诵。至圣先师孔子不是讲过:温故而知新么?若是从这套口诀之中,再悟出什么东东来,说不定对自己以后的历程有莫大的帮助呢!
终于他有了一个发现,当口诀在反复吟诵过程中,身体里面总会积累一点小小的真力,他将这股真力导入丹田之中,竟然发现这股真力竟然比他之前积攒修炼的还要来的精纯,而且自成一系,不与其他零散的真力融合,他又试着将其他力量导入压缩、再压缩,结果竟然发现,那一股吟诵而来的真力竟然有吞天蚀地的功效,将提纯之后的旋斩力和玄通真力统统吞噬,便老实地待在他的体内不动……
若是他欲有所行动,那股真力便有如一只猛兽蛰伏而起,将全部力量迅速充斥整个丹田,将身体涨得难受。而此时周边毕竟没有什么可以衡量自己力量的介质,杜子腾心中不甚了了,只得将疑问放于心中,待出去之后询问木头。
如此反复,杜子腾已将这股真力运用灵活,丹田里面竟然聚集着一小团的“旋玄真力”(他将自己独创的真力,就此命名)。既然世界之大,杜撰的人有很多,也不差他一个。
感觉到时间不早,杜子腾猛然睁开眼睛,但觉天空已然大亮,该是出去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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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舒服呀!”苏叶望了望外面已是大亮的天,揉揉眼睛,看到白泽咕噜着大眼睛望着自己。便娇靥羞红,轻轻捏住白泽鼻子,佯怒道:“小白,你好讨厌!干嘛看人家睡觉!”
白泽笑嘻嘻地道:“苏叶姐姐,真有意思!睡觉的时候还喊打喊杀的。还一个劲地叫着少爷的名字!”
苏叶桃腮之上飞上两朵红云,羞道:“哪有!小白!你胡说!”
白泽娇笑跑到一旁笑盈盈的倾绯身边,用指甲轻轻刮着小脸道:“没羞,没羞!睡梦里面还叫着:死无赖,别跑!等等我……倾绯姐姐,你来作证,苏叶姐姐有没有说过?”
倾绯含笑不语,苏叶更是娇羞异常,心中暗暗纳罕:好像没有嘛!但脚下却是不慢,追过去,嘴里面不依不饶地道:“小白,你乱讲!是不是你昨晚梦到了你家少爷,就赖到我身上!”
白泽嬉笑着,跑到床上,揉着肚子笑道:“哎呦……好笑死了……倾绯姐姐……你快来……帮我揉揉肚子……”
倾绯轻笑道:“好了,各位妹妹,咱们不要闹了,若是还想闹……”她美目顾盼,浅笑盈盈,用纤纤玉指指着对面云青房间,眼神在苏叶身上顿了顿,“我们闹他们去,免得有人夜里会说梦话……”
第五十八章
苏叶听了,心中有鬼,不禁面上一红,道:“倾绯姐姐,小白妹妹,你们都不是好人!欺负我!还是红豆最好,咦?红豆哪里去了?”她不禁四下张望,这一大早红豆又飞到哪里去了?
“喂,你们快出来!”红豆已经在外面吱吱嘎嘎地大叫,“他们不见了!”
几女从房中一涌而出,面上皆带着惊诧之色。
倾绯袅袅婷婷走来,见房门大开,里面已经是人去楼空,但见桌一方玉玦映射着莹润之光,流光溢彩……
倾绯面色微变,走过去,将玉玦捏在手心,心中若有所思,竟然一时间讲不出话来。
苏叶大惊道:“怎么?他们不见了呢?是不是跑到哪里去了?”
白泽也讷讷地讲道:“少爷、木头少爷、还有山栀哥哥大家都到哪里去了?倾绯姐姐,苏叶姐姐,我们到处找找吧?或是问问店里,看看有没有人知道?”
倾绯面色平静如水,轻轻长吸了一口气,幽幽说道:“不必了!他们走了!”
“什么?”苏叶,白泽齐声问道。好似不能确信。
倾绯轻轻颔首,道:“各位妹妹,他们的确走了。你们看这屋子里面物品整齐,桌椅安然。显见他们走得很是从容。他又将这块玉玦留下,显然是不想让我们一路同行。”倾绯眼神有些落寞,可能在云青想来:认为总在自己的羽翼光芒之下,会有损他的自尊……
她不禁轻轻摇头,面带无奈地微笑。那远方的人儿呦,你为什么会如此倔强,你我缘分上天早已注定,你要避而不见,难道我就不会来找你么?
她嘴角微微露出笑意,浅笑嫣然,转头目注众人,“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自由的多了,我们就自己去闯荡吧!”
众人本来担心倾绯,但看到她展颜微笑,眼波流转,似是心中主意已定,心情竟跟着一松。
苏叶拍手笑道:“好了!好了!这回我们自己闯荡!省得他们碍事!”
白泽歪头笑道:“苏叶姐姐!你说的是真的么?”
“怎么不真!比真相还真!”
“哦!阿弥陀佛!”白泽闭上眼睛,念佛不止。
“小白?你干嘛?”苏叶不解地问道。
白泽本来两只眼睛都闭上,闻言,星眸半张,娇容上一抹促狭神色一闪而过,“可太好了!从今天晚上开始,我就可以睡个好觉了!免得有人晚上讲梦话了!哈哈……”
苏叶面色酡红,顿足气道:“死丫头,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一屋玉色生香,娇笑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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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日上三竿,“金步摇”的大门方才打开。姑娘们早已经梳洗打扮完毕,凑到大堂,莺声燕语地叽喳地讲个不停。
一头珠翠插满鬓发,绫罗裹着圆滚的身子的桂姐已经坐在堂前,手中挥动着粉红的帕子,招呼道:“我说姑娘们,不要吵了……现在准备点名了……互相看看,还有谁没到?”
下面女娘们互相扫了一眼,看看有没有相熟的面容没有出现。忽然有一个叫小黄莺的女娘尖声叫道:“桂嬷嬷,红杏、春桃、涓涓还没有到!”
“该不是还没有起来吧?”旁边有人尖刻地插话道。
“是不是昨夜那三位小相公,折腾得迟了?”
“啧啧,有道是初生牛犊更胜虎呦!”
下面发出令彼此心领神会地笑声。
桂姐将众人神态看在眼里,嘴里笑道:“别乱讲……咦?她们来了!”
众人齐齐望去,但见进来的三人都是,眉眼轻蹙,摇摇晃晃走了进来。
红杏等人被杜子腾扔在床上,叠了一晚上罗汉,怎会好受,尤其是红杏,落在下面,当然脸色最是难看。她暗自想道:若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那三个小混蛋早让他们卷铺盖滚蛋了。
刚才讲话的小黄莺见了,用一方帕子,掩口笑道:“哎呦,说曹操,曹操到!你们来得可真是时候呀!”
旁边一个鬓边别着一朵红花的白衫女子唤作娇娘的,扭着身子,走到红杏面前,将手中帕子向她挥去,“我说红杏妹子,怎么你们三个人都是这般摸样?莫不是遇到了老虎,怎么将你们折磨到这般时辰?”
红杏半怒半笑,柳眉倒竖,指着娇娘骂道:“扯你娘的骚,姑奶奶今儿个身体不舒服,起来晚了,就遭到你这婆娘的笑话!以后,你要是起来得迟了,看姑奶奶怎样对付你?”
红杏人虽年轻,但却是金步摇的“元老”,平常人倒不好讲些什么?
桂姐满面堆笑,故意嗔道:“娇娘,你这小娼妇。舌头根子烂了么?小心老娘扯你的皮,撕你的嘴!”转头向红杏等人递了个眼色,几人袅袅地走过来,找了座位,坐到了一边。
桂姐见人都已经到齐,清了清嗓子,道:“过几日,就是下元节。就是咱们抚宁城里的‘花魁’节了。照例还是咱们楼的‘惜缘’姑娘了。只是今年的花魁节要办得气派一些,正巧赶上了惜缘姑娘的十七岁芳诞,而且我要在那天将惜缘姑娘的好事办了。故而,不但嬷嬷我要拿出一些银子来,各位姑娘也要随一些份子。这样才能让人家看到我们‘金步摇’不甘人后……”她一语未了,向四周望去,也许女娘们认为毕竟出风头的人不是自己,众人兴趣缺缺,也不以为意。
“听官老爷讲,今年为了与百姓同乐,还要模仿古代的各大美人,在城中各处设立选台。一要选出花魁,二来要排出各位姑娘的名次呢!我们就这机会,不妨办一个‘群美会’,那时各位姐妹就都有抛头露脸的机会了。”桂姐见先前姑娘们的兴致不高,但讲到后来,姑娘们的热情空前{炫}高{书}涨{网},都挥动粉拳似要报名。
小黄莺娇声道:“桂嬷嬷,你怎么讲,我们照办就是了。”其他之人也是纷纷附和,你一言我一语,场面很是热闹。
桂姐暗自想道:可恨那小妮子,自视甚高。待到那天,不信你能逃出老娘手心。心里这般想着,嘴里的笑意却越发浓了……
第五十九章
十月十五,下元节。
抚宁城中很是冷清。
抚宁城外西北十里,一座飞檐画栋的道观,名唤:“凌云观”,乃是茅山观的分支。在下元节这日,道观都要给水官大禹帝做水陆道场,所以街上倒显得不是如何热闹。
反观道观里面白衣妇人或是商贾巨少,或带着丫鬟仆从,或带着纸人牛马,送香还愿。有大富之家办了水陆道场,预备超度先人。还有数人等在道观外面,排序等待进入。
观主凌云子乃是一位多年得道的高人,四处云游。
这一日清晨,自抚宁城中缓缓行来两匹白马拉着的车。马车两侧插着金色小旗,幕帘低垂,看不到内中究竟,只有一个老苍头坐在车辕之前,不断吆喝着。
马车行至道观跟前,早有眼尖的人看到了“金步摇”的标志。便凑到一边,看看到底是哪个人物?早有消息灵通的之人在指指点点。
车帘一挑,走下来一个清秀的小丫头,手提花篮果品,她望也不望众人一眼,走下马车,向车内之人轻声道:“姑娘,我们到了!”
车厢之内有人轻轻答道:“嗯!红儿,我知道了!”
一只莹白的透明的纤纤素手伸出帘外,众人但觉陡然一亮:一个淡紫衫子的少女自车厢之内走出。生得明眸皓齿,一颦一笑间似藏着无限清愁,举手投足间似带有无限风情,乌云似的长发上面斜斜别着一根素钗,看去是那么清丽脱俗。
有些人竟然跑到车前,俯下身子给少女当垫脚凳。那少女似是见惯了如此情景,也不推辞,扭捏,踩将去,走了下来。
那少女竟望也不望,任由红儿轻轻扶着,有如弱风扶柳,姿态曼妙,袅袅婷婷,向道观里面走去。身后一众之人,有如痴了一般,在后面叫着:“惜缘姑娘!惜缘姑娘……”
“原来她就是惜缘姑娘,居然生得如此美貌!真是人间绝色!”站在人群之中有人这样说道。
“是呵!这惜缘姑娘乃是抚宁城中烟花之地‘金步摇’的头牌,寻常之人确实不能得见的!若要见她,总要一掷千金的王孙公子,才能一亲香泽,与她共话。”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口沫横飞地道。
“啧啧!那可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哇!”有人发出会意的笑声。“这位老兄,你对这惜缘姑娘倒是真的了解!”
“嗯,若是真的如此,那倒是销魂一夜!”尖瘦男子眉眼之间露出痴迷神色,但他又目光微露向往的神情道:“但是到目前来讲,还没有谁能跟她春风一度,虽过了破瓜之年,但还是一个清倌人呢!”他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不禁继续讲道:
“听说今晚是惜缘姑娘的寿诞,谁若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