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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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薇不会说谎,直言说:“我知道,我只是试试钥匙还能不能打开那道锁。”
年长的保安不自己往后退一步,肯定地说:“那些锁好久没开过了,肯定是打不开了!”
龚薇说:“没事,我就试试。”
年长的保安顿了会,在一堆钥匙里翻了翻,说:“顶层的钥匙……没了!”
“什么没了?”龚薇问。
年长保安说:“找不到了……”
龚薇脸色立马沉了下来,低低问:“怎么会没了?我不是嘱咐过所有钥匙都必须好好保管的吗?”
年长的保安吓得说不出话来,年轻保安忙上前说:“龚总,你消消气,可能是太久没用,不知道放哪了,你再给我们些时间,我们再去找找,找找啊……”说着拉着年长的保安就往去屋里去,边走便边小声的议论。
大概过了一分钟,两人在屋里翻箱倒柜,暂时没有出来的意思,我有些坐不住,抬头望了望李哥,李哥好像明白我的意思,冲我使了使眼色,转身朝保安室外走去,而我则起身往屋里走,还故意停在衣柜旁边。
“找到没有?”龚薇按耐不住,沉声问。
年长保安一脸无辜地说:“找不到……”
龚薇不愧是这么大厂子的老总,气势绝对是普通人无法比拟的,一双眼睛像狼一样看着两保安,冷冷说:“我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要是找不出来,明天你们两个人都别来上班了。”
年轻的保安吓得不清,说:“龚总,请你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一定能找出来的。”
又是十多分钟过去,两人已经由之前慢悠悠地找钥匙变成惊慌,其实不管是谁,要是被龚薇这么冷眼盯着也会觉得不舒服的。
我站在窗口,借着路灯看到李哥回来,脸色发红,额头上有少许的汗,应该是快速奔跑过的迹象,他的手中还捏着两个面具,一男一女,面向并不恐怖,但如果在黑夜里用来吓唬单身的女孩子,该是绰绰有余的。
李哥将面具往桌上一扔,年龄稍长的保安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我顺势敲敲衣柜,说:“别愣着啊,你们俩谁来把这衣柜的锁打开?”
年轻的保安一脸茫然,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最终还是年长的保安将衣柜打开,我随便翻了翻,除了那件花衣裳,还有一条灰色裤子,另外还在裤子里搜到一把钥匙。
年长的保安脸色早已煞白,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年轻的保安大惊,指着年长保安大喊:“哦,原来钥匙被你藏起来了,我说怎么找不到。”
李哥说:“怎么,你是跟我一起去楼顶看看,还是继续留在这?”
年长的保安叹口气,什么也没解释,跟在我们身后一步一步往‘闹鬼’的办公室走去。当然,我和李哥带上搜出来的面具和衣服裤子。
有了钥匙,我们又在保安室找了两把手电筒,很轻易地去到楼顶,几番搜查之下,终于在楼顶的一角找出一个稻草人。稻草人和真人差不多高大,穿上衣服、裤子,戴上面具之后就更像真人了。
龚薇看着眼前的东西,一双眼睁得像铜铃,不敢自信地问:“就是……就是这个稻草人半夜敲我的窗户?”
李哥不说话,我也不置可否,盯着年长的保安说:“说吧,今天晚上你都做了些什么?”
年长的保安瑟瑟发抖,说:“我……我不知道说什么!”
我真想一巴掌打在他后脑门上,恶狠狠地说:“操,死到临头了还不老是交代是不是?”
保安来回在我们几人的脸上看了看,突然‘扑通’一声跪在龚薇面前,说:“龚总,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这次吧,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求求你别赶我走……”
龚薇险恶地后退一步,说:“闭嘴,嚎什么嚎,我又说要赶你走。给我起来,把事情里里外外清清楚楚给我说一遍。”
保安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说:“是……是我!是我半夜用……用稻草人吓……吓龚总的……”
龚薇一听,火气止不住上窜,怒吼道:“你为什么要吓我?”
保安弓着身子,停了会说:“我……我怕龚总你赶我走……”
龚薇问:“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赶走你们了?”
保安说:“一个星期前,吴主任告诉我们说龚总你想换掉所有老龄化的员工……”
龚薇刚想说话,字到嘴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吞了回去,说:“行了,我用不早跟你解释,你给我好好说,你是怎么吓我的?”
保安指了指稻草人说:“就用它……用长线吊到你办公室的窗口,在左右摇晃,稻草人上绑着有铁丝,刮在玻璃上就会发出很刺耳的声音。”我说:“别光用说的,演示一遍!”
保安看龚薇一眼,果真从包里掏出一串细线线,分五股依次栓在稻草人的脖子,一边一根大腿上,和两个手臂上,再弓着身子放下去,左右摇晃时稻草人刮在玻璃上发出难听的声音。
龚薇强忍着怒气,厉声说:“行了,不用再演示了,赶紧把稻草人收回来。”
男人双手同时利索地一拉,稻草人瞬间拉回楼顶,我看着不由地开玩笑说:“你以前是玩提线木偶的吧?”
保安回头看着我特认真地说:“你怎么知道?我爷爷和奶奶以前是表演提线木偶的,我小时跟着学了些。”
第二百四十七章 我不是故意的
我想笑,但看龚薇憋着怒气,又将笑忍了回去,问保安说:“你说你是因为担心龚总开除你,所以才会扮鬼吓她的?”
保安愣了一下,眼神飘忽,小声说:“对,对!我……我全是因为担心龚总开除我,我想如果用这种方式让龚总分心,她暂时就没有多余的时间过问员工的事了。”
我加重语气问:“真的是这样吗?”
保安点头如捣蒜,说:“是……是这样的,真的是这样的!”肯定的话,听着却毫无底气。
我实在忍不住轻笑,问龚薇说:“怎么处置他?”
龚薇双手抱胸,说:“交给公安机关处理!”
保安吓得不轻,急忙给龚薇磕头,不停说:“龚总,求求你,别把我送去公安局啊,求求你……我发誓,以后我再也不敢做这种事情了,求龚总就饶了我这次吧。”
龚薇沉默,估计真的在思考要不要对这保安从宽处理。
李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说:“龚总,我看还是不要送去公安局了吧……”
保安一听立马换上笑脸,转身对李哥感谢,“多谢这位大哥……”话没说完被李哥打断。
李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感觉那笑容邪邪的,像是在打什么坏主意。果真,李哥说:“冉熙,你说人要是从这里摔下去,他会直接被摔死,还是变成残废?”我看一旁保安的脸都绿了。
我添油加醋地说:“李哥,这里是第十层,人摔下去肯定残废不了,只有死路一条。”
李哥似有所悟地点头,说:“那什么,龚总,我看他贼眉鼠眼的,一定没说实话,不如干脆直接把他从这扔下去,一了百了,也免得再去麻烦警察了。”
龚薇盯着李哥,估计没弄懂什么意思,半响没说话,我赶紧符合道:“我看成!不过李哥,我一只手不太方便,龚总,你也过来帮我们一把。”说话的同时,我和李哥已近缓缓向保安靠近,李哥更是挽起袖口,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保安早已吓得惊慌失措,只不停地向龚薇磕头求饶:“龚总,我发誓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求求你就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我说:“你求龚总也没用,现在你的命在我们两人手中,要想活命就把事实说出来。”“什……什么事实?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保安吞吞吐吐问。
李哥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着一把抓住保安的双臂,用力一拉,保安的身体跟着李哥摇摆,在满是灰层的地面上留下一长串拖过的痕迹。我上前抓住保安的一个胳膊,见李哥快速一个侧踢,保安一个屁股墩做到地上,双腿被甩出楼顶半截。
保安吓得不清,也忘了要继续求饶,开始不停地嘶吼求救,不停地挣扎,但他哪是我们的对手,越是反抗,身体越往楼外掉出去,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保安整个大腿根部都被甩出楼顶,双脚吊在墙外头用力踢蹬,一块腐朽的石头头被蹬掉,落到地面上传来低低的回响。
“你还不想说吗?”我沉声问。
“我说……我说……”保安受不住,终于还是妥协。
我和李哥把保安拉回楼顶,看他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半会才带着嘶哑的声音说:“是……是有人给我钱,让我吓唬龚总的。”
龚薇睁大双瞳冷冷问:“谁?”
保安说:“我……我不知道他是谁,我没看到过他的脸,他只给我钱,让我帮他办事。”
龚薇低骂:“都不知道是谁你就帮他做事,我看你是想吃牢饭了是不是?”
保安低着头说:“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前些日子我家里出了点事,我急需用钱,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龚总,真的对不起!”
我问:“那他是怎么找上你的?”
保安说:“我也不知道他是为什么要找上我。半个月前的一天晚上,我在值班,有一个年轻人突然找我帮忙,说他的车胎坏了,问我能不能帮他修理修理,我因为以前学过些处理车胎的问题,就跟他去了,到之后没看到坏掉的车胎,只听到车里有人跟我说话,说要我帮他做一件事,报酬是两万块,先给一半,另一半等事成之后再给。”
我好奇地问:“事成之后是什么时候?”
保安头低得更低,小声说:“就是……就是每晚都扮鬼吓唬龚总,直到龚总……再也不敢来这。龚总,当时我真的急需用钱,所以才会答应他,求求龚总,千万别把我送去公安局,求求你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做这种事……”
龚薇没有及时说话,顿了会才说:“行了,不用再说了。你今天可以提前下班了,明天一早去找会计把工资结了吧。”说完调头往楼下走去,不管保安在背后怎么磕头哭喊。
女人就是女人,心硬起来,比男人狠多了!
这件事就算这么轻易地解决了,龚薇收拾一番,和我们一起出了工厂,一路走出去她看起来都心事重重,我怕她有什么事,就邀请她去我们会所坐坐,会所开张这么久,她还没去过。
去的路上龚薇很好奇地问我们是怎么知道吓人的‘鬼’是道具,又怎么知道那个保安就是背后操控着?
我简单地为她解释了下:首先活生生的人半夜掉在九楼窗户钱的可能性不大,所以首先确定所谓的‘鬼’可能是布偶之类。其次是通往顶层的‘U’形粗铁,如果是长期没人走动的,上面除了锈迹,还有少量的应该分布均匀的灰层,但那些铁上个别地方的有磨损的痕迹,而且上边的灰不像自然扑上去,倒像是重物印在上边的。
第三是墙上的白灰,自己脱落和人为的撞击掉落是不一样的,正巧那个保安鞋子上沾着少许白灰。第四是红衣服,另一个年轻的保安说过,年长保安是从最近才开始穿红衣服的。
龚薇说:“但是我没说过吓我的‘鬼怪’穿的是红衣服啊?”
李哥从驾驶座搬回过头来说:“我在窗口附近的墙上找到些红色衣物的纤维。”
龚薇说:“那那些面具又在哪里找到的?”
李哥说:“在保安的宿舍里。我原本只是想去他的寝室看能不能发现些有价值的线索,意外找到那两张面具,同宿舍的人说面具是那保安的,大概一个星期前带来的,那保安还偶尔带着去上班。”
龚薇说:“所以你们就猜到是那保安做的?”
我说:“其实这些证据也说明不了问题,最主要的是他的态度,当我们问他要楼顶钥匙的时候,他的表情就已经明显出卖了他自己。之后见李哥找来面具,更是像做错事还被人抓住了小辫子。”
龚薇说:“即便如此,你们又是怎么断定他说道话是真是假?如果他只是因为裁员的事而对我报复,那你们就真打算把他扔下楼?”
我说:“扔他下楼倒是不可能,我们也不能做犯法的事儿,只不过和他闹着玩玩,他吓唬你,我们不报复一下怎么解恨,是吧,李哥?”
李哥说:“没想到误打误撞还把实话套出来了。”
龚薇如梦初醒,浅浅一笑说:“之前太生气,都忘记了‘察言观色’。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们!”
我笑笑说:“没事,不用谢,你也帮过我们很多次了。对了,你清不清楚保安口中那个神秘人?他应该是你认识的人吧,躲在车里明显是不想让人认出他,说不定还是你工厂的员工。”
龚薇眼色有冷厉下来,低声说:“我应该知道他是谁。”
我不好再问,车一路